“那你想如何?”
司夜雲收回了自己的手,聲音也逐漸冷了下來。
從古至今,雖然一直都說冤有頭債有主,
凡事不禍及家人。
但涉及到人命一事,很難能大度的說要放過對方家人的這種聖母話,
司夜雲能諒軒轅靖的心,所以也不會去幹涉軒轅靖的做法。
除非,能找出祝鶯沒有傷害過軒轅靖的證據才行,
否則就是站在加害者的角度,還要高高在上讓害者原諒,
占了原的,就失去了這種說話的資格。
湖心亭氣氛瞬間為之一凝,
甲一跟鳶尾在不遠看的心都揪起來了,
“甲一,你說王爺跟王妃這次到底能不能和好?”
鳶尾憂心忡忡的問道,
王爺的格向來冷漠,能對王妃這麽寬容,實在太罕見了。
在加上,王妃這麽旺王爺,他們做下人的,當然希主子們能夠好好的。
甲一聳了聳肩說道,“我也希他們能和好,但是我們隻能在這裏等著。”
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湖心亭,
司夜雲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盞,仿佛要將茶盞盯出一朵花一般,
在等軒轅靖的話,。
良久,
軒轅靖清冷的聲音才逐漸響起,“我今日跟你說的就是此事。”
“當年的事你我都不知況,所以這件事也與你無關,我當日不該冷落你。”
司夜雲驀然抬起眼眸,看著歉疚的軒轅靖,目中有些詫異,“你……”
“其實這段時日,我也想了許多,”軒轅靖苦笑一聲道,
“想過祝鶯到底與北鬥剎關係如何,
我也曾想過祝鶯是不是隻恰巧與北鬥剎有關,一切隻是湊巧。
一切的一切,其實我都是在下意識的給祝鶯找借口。
追究底,隻是因為,本王心悅你。”
司夜雲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好好說著話,怎麽開始表白了?
“心悅你這件事,可能這輩子都改不了,所以即便祝鶯真的與舅舅滿門事有關,你也得留在本王邊,
倘若有一日你離開,本王會將你找回,讓你替你母親贖罪。”
軒轅靖語氣鄭重的說道,
他不是想讓司夜雲贖罪,但若是司夜雲想離開,那他寧願用贖罪的罪名,也會將留在邊。
即便……恨自己也必須是王妃的份恨自己。
司夜雲愕然的看著陡然霸道起來的軒轅靖,愣了片刻,才笑著說道,
“你就不怕日日見到我,就想起當年的慘案?”
軒轅靖苦笑不已,
“即便想起,本王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他當然知道日夜麵對仇人之要付出多大的勇氣,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放司夜雲離開。
司夜雲:“那如果我想……”
軒轅靖打斷了的話,直言道,“沒有你想,你的名字被刻在玉碟之上,任何人都無法更改,你生生世世隻會是本王的王妃!”
司夜雲看著軒轅靖認真的眼眸,那眼底隻有堅定不移,沒有別的想法。
或許在他的心中,
仇恨很重要,人也很重要,
他可以為了的人放下仇恨。
那自己呢,能做到像軒轅靖一般全心全意的對待對方嗎?
“本王與你今日所說的話,你隻要自己知道便可,無須跟其他人說。”
軒轅靖沉聲說道,“北鬥剎的事逐漸起,或許有朝一日,盛京之中,也會重新將此事翻起,屆時,你我之間也會為風波中心。”
“你隻需要知道,本王早已知道這些事,你也隻會是本王的王妃,沒有其他人。”
軒轅靖說完這些事後,便起準備離開,
司夜雲愕然的看著那道驕傲離開的影,怔愣了許久之後,才角揚起一抹笑,
鳶尾見王爺已經走了,立刻小跑著過來,
著急忙慌的問道,
“王妃,怎麽樣?
王爺還生氣嗎?”
司夜雲撣了撣角,淡淡說道,“我們隻是說了一些尋常話罷了。”
“啊?”
尋常話?
那為什麽王爺走的時候好像帶著春風得意一般離開?
鳶尾不著頭腦,滿是不解的看著王妃,
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王妃怎麽還不說清楚呢。
“對了,王妃,這是清平侯府二小姐的帖子,請您明日去遊湖。”
鳶尾見王妃都不肯說,便拿出了剛拿到的燙金帖子說道,
“清平侯府畢竟也是王爺的外家,您若是與他們多走一些,王爺也是極高興的。”
清平侯府?
司夜雲眉梢微微一揚,剛跟軒轅靖說過十年前的往事,
一邊接過帖子,一邊問道,“清平侯府一共幾位主子?”
鳶尾毫不猶豫的說道,“一共十三位主子。”
“挑清平侯那一輩的說,”
“哦,清平侯一共兄弟姐妹六個,您想問的定然是六老爺,”鳶尾機靈的說道,
“當年六老爺剛婚,被外派到寧水郡做郡守,
卻不料發生了滿門慘案,而且當年,六夫人懷六甲,所以王爺才對當年的事難以忘懷。”
司夜雲的手猛地一頓,沒想到其中還有一個孕婦,
繃了麵,極為凝重說道,“那那些人一個都沒有死?”
“當然有死的,但是都不多,重要的人都沒有死罷了。”
鳶尾說完這些才說道,“王妃,當年的事,王爺從不讓我等對人說,奴婢也隻能說這些了,您若是還想知道,還是去問王爺吧。”
司夜雲淡淡的點頭,掃了一眼請帖上的話,合上才道,
“明日給本王妃梳洗打扮一番,本王妃要去見二小姐。”
鳶尾笑嘻嘻的應了一聲,“對了,王妃,當年六老爺最喜歡的就是二小姐了。”
……
翌日一早,
莫霜將自己打扮的極為麗,看著梳妝臺前的自己,
聽聞司夜雲的容貌極為麗,
不過再的人隻要死了,
也不會再有貌。
著鏡中的自己,幻想著自己能夠嫁靖王府中,登上靖王妃的位置,
的表哥,應該隻屬於一個人才對,
任何覬覦表哥的人都該死。
“司夜雲,本小姐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