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軒只覺得心有些冷。
其實說白了,張家只是栽在了‘以為’上。
以為顧池好欺負,就折辱他讓他下跪磕頭還信,拿了靈也是為了痛打‘落水狗’斬殺顧池的,反正在他眼里顧家連續敗北,就是好欺負。
以為顧家滅族很容易,結果無數弟子有去無回,四大長老個個被殺,張恨水直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反轉。
這個反轉就是,顧剪。
“誒,大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仲秋之側頭,就看見了站在樓道口的席軒。
“怎麼樣了,那個草包還是堅持要小師妹道歉嗎?”
席軒這才從樓道走上來,張琉煙慌的額從仲秋之的懷里退了出來,走到矮桌前坐下,給幾人都到了一杯茶。
席軒走到矮幾前坐下,看了眼眼前的杯盞之中的茶,抿了下。
沒喝。
“錯了,不是堅持要小師妹道歉。而是進行一場比賽如果小師妹輸了,才需要道歉。”席軒把手放在桌上,手輕輕了下杯盞,覺水溫有些燙,忍不住了手指。
“贏了的話直接把信拿走就是。”
仲秋之恨聲道:“那有什麼差別,小師妹什麼份,現在是南星齋的人,是我們師父的關門弟子!”
“也可以不比。”席軒看向張琉煙,敘述事實的繼續道:“但那樣你就拿不回信。”
張琉煙覺得大師兄有些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又說不出來,只是現在被大師兄這麼一問,有些騎虎難下,當即點點頭。
“我比!”
頓了頓,繼續道:“我不能因為這個信,讓我爹爹白死。”
席軒心里冷哼。
你爹爹才不是為了信,而是私心想要吞并顧家,只是不蝕把米,丟了命。
席軒點點頭,沒在繼續說話。
他一沉默,張琉煙就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兒看看席軒,一會兒又垂頭看自己的茶杯……
下午約定的時間,轉眼就到。
來仙酒樓門口,被簡易的搭起一個高臺。
當事人還沒到,圍觀的人已經把這四面的街道圍的水泄不通,一眼看過去,都是人頭。
遠遠地,就看見幾個俊逸的男子簇擁著張琉煙朝這邊走過來。
“唔……男環繞,這麼一看,我還真的有點酸了。”顧剪砸嘎嘎嚼著脆骨,神卻沒有半點妒,“真是泥鰍沾點海水,就以為自己是海鮮了~”
顧剪邊,傅不喚此刻抬起頭跟著看向窗外。
即便泡了這麼久的藥浴,他臉依舊蒼白,著筷子的手已經很大并且骨節分明了,他只是靜坐在顧剪邊,就像是一幅意韻深遠的水墨畫,充滿了淡然的氣息。
男?
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移開視線。
“喏,分你一個吃。”
顧剪手在碗里挑挑揀揀,挑了個相對來說更細小的不舍的放在顧池碗里。
“吃吧,吃了就上,不要慫就是干,記住老祖我一句話……戰場上,不分男,可別被魅了!”
能從顧剪手里得到一個,可比得到一個靈圣難多了。
“謝祖師賞。”
當即,顧池很高興的把收了起來,他打算留著,回去在他爹顧承天面前顯擺顯擺。
外面已經傳來張琉煙催促的聲音。
然后,下一刻,顧池就挪開凳子,手撐在窗臺上,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
碧水靈,百年天才麼?
因為靈攀上南星齋而退婚,今日,定要讓你知道什麼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