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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卿辭準備了許多會喜歡的擺件, 也包括以前喜歡，但是懶得照顧的靈植。
當初師兄說既然想養，就得對靈植負責。不肯幫投機取巧, 而琢磨了一下，也覺得不是那麼想養，畢竟日日照顧貴靈植實在麻煩。
可現在, 謝卿辭竟在別月閣中置辦了整整一座花房, 就在八層臺，以前他修煉的地方。
清螢目落在一朵吐淺黃花蕊的潔白花朵, 這花足有兩手加起來那麼大, 芬芳馥郁, 一看便覺得喜歡。
問：“這朵花什麼？”
“凌雪曇，又名人曇。花香有些許迷幻之能。”謝卿辭道，“每到深夜，來此曇花前，總會瞧見自己最想見之人。”
這曇花被安置在花房最外圍，最近他修行的地方，含之意不言自明。
輕輕的花瓣：“不是在北荒忙嗎。每天還專門回來澆花麼？”
謝卿辭笑了, 他平和道：“你覺得這個問題很困難麼？”
并非容易解決，而是他從未將打理花房視作麻煩，那又談何困難？
“這份禮準備了千年。”
即使是靈植，也開了又敗, 敗了再開, 卻從未回來。
“說得我都心酸了。”清螢癟。
謝卿辭:“說這些自不是為了惹你傷，看看別的吧。”
他們又看了九層為饕餮準備的……呃, 寢室。
“阿呆如今是北荒的王, 但每年中總會回來兩次, ”謝卿辭道，“我已與它傳信，明早它大概便能趕到。”
清螢打量面前的房間，看起來與常人并無兩樣。
“他是神，千年修煉后，已有化形之能。”
至于隨可見的用品便更不用說了，都是當初與謝卿辭隨口提過，而他在漫長歲月中逐個琢磨出來的。
清螢輕聲嘆息：“這是我們的家……”
“目前總是我主持布置的，你看若有哪里不適應，可以自己增減。”
將別月閣轉得差不多后，最終謝卿辭邀請：“來看看你的房間？”
清螢欣然來到地月間前。
隨著房門緩緩開啟，過往的歲月記憶一同在腦海浮現。
剛來別月閣時，每晚都會失眠，于是躺在床上，過楹窗看月亮。但有屋檐遮掩，只能看見月亮的一半。
那時每天早上，師兄都會在敲門換晨修。
的云依然在兢兢業業的運作，記錄每一滴時間的流逝。
道：“一切都沒變。”
“嗯。”謝卿辭溫和道，“還有哪里有想法，可以隨時與我提，或者你自己置也好。”
現在一切都很滿意，沒什麼好說的。
唯獨是……
清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這是我的房間，那你住哪？”
謝卿辭笑容微滯。
天曜間就在地月間對面，清螢不可能不知道。
“還是我們以后，還分居麼？沒有主臥，還是說兩個房間換睡？”清螢眨眨眼睛，“畢竟我們現在的關系……咳，對吧？”
見謝卿辭盯著瞧，清螢覺自己耳發燙，立即抬高聲音辯解。
“我沒別的意思，主要這種事在最開始說清楚，后面就不會有爭議尷尬的了！”
謝卿辭仍在沉默，心里越發打鼓。
“你是要每晚修行不睡覺？咳，抱歉，沒事，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謝卿辭開口：“無妨，我只是在思索，你的房間與我的房間，哪個更適合兩人共寢。”
清螢：……咳！
目有些怯地避開謝卿辭，心跳加速，臉頰也有些發燙。
因為發現，自己心里……居然有點小期待。
不是期待做那種事！
就是想和師兄晚上，在他懷里說說悄悄話之類的。
“先在天曜間吧。”謝卿辭微笑道，“你總睡地月間，也可天曜間是否舒適。”
清螢只在師兄重傷時睡過他房間的榻。至于他的床不，還真不知道。
清螢咽了口唾沫：“哦，好。”
有一說一，此刻加速的心跳實在難以抑制，思維也迅速快進到另一個方向。
今晚就要圓咳房了麼？那需要做什麼準備？要化妝麼？還要準備什麼？
清螢頭腦里完全沒有儲備這方面的知識，只有穿越前看小說里的一些文字描述，比如男主件參數描寫之類的。
但相關藝描寫都比較夸張，應該不能用來衡量現實……師兄吧？
想起瑟瑟文學里，關于主反應的描述，清螢表略微凝重了些。
不知道天樞令和臨水茶室還在不在，需要查一下相關報，了解前人都是怎麼做的。
見陷沉思，有些的模樣，謝卿辭角微翹。
“不必張。”
“哦哦，嗯嗯。”清螢胡答應著，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先準備吧。”謝卿辭道。
“好……啊？”清螢口而出，“現在就要？”
這才下午幾點，白日宣咳，不合適吧？
“方才星南聯系我，說晚上有接風宴，只他們道與你我四人。”謝卿辭道，“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回絕。”
清螢下意識：“害……”
謝卿辭：？
“哦哦，沒什麼沒什麼。師姐和他真了啊？有孩子麼？”清螢繼續胡言語。
“他們專心事業，一直未有育子嗣想法。”謝卿辭道。
“嗷。”清螢若有所思地頷首，“和師姐這麼久不見，也不知現在如何，希不會生疏。”
“不，變化很小。”謝卿辭道，“無論是還是容貌，都與當初一致。”
“為什麼？”清螢有點驚訝。
可以理解上位者年歲漸長后，便讓自己外表更的想法，畢竟是領導嘛，總要看起來可靠些。
謝卿辭淡淡道：“說，要提醒自己恪守如一，初心不改。”
“不愧是師姐。”
清螢心里不由生出萬分的期待來。
“我去準備一下，”清螢歡喜轉進了地月間，聲音遠遠地飄進謝卿辭耳里，“等我打扮好，就把東西都拿到你那邊嗷。”
“好。”謝卿辭微笑道。
他也需準備一些東西。
一些……共.寢所用之。
*
宴客水榭。
這里是歸古劍宗三百年前方新修建的待客圣地，在湖心平地而起連綿畫廊，湖風陣陣，在夏日極為涼爽，而四面敞開的窗戶又讓人對湖景一覽無余。
至于夜間，則會圍繞湖畔點亮連綿十里的燈籠，場面金碧輝煌，蔚為壯觀，乃是接待貴客方會啟用之地。
容如玉著正裝，自踏殿門時，便有兩名掌事恭敬迎上，以備問詢。
容如玉快步走向主廳，口中問道：“菜式都備好了麼？”
“回稟劍尊，備好了。”
“宴會樂師畫影準備好了麼？”
“回稟劍尊，準備好了。”
容如玉五秀，仍舊是十八芳齡的子模樣，說話溫和平淡。然其通氣勢淡漠沉靜，本無人膽敢冒犯這位渡劫期的強者。
走到廳中，一直等候的星南自然轉。
他說道：“我一直在這邊看著，無需你勞心。”
容如玉看向掌事，兩人自覺退下。
致高雅的會客廳中，四下無人，唯有窗外湖水傳來陣陣波聲。
“他們還有一個時辰才來。”星南看出容如玉的想法，解釋道，“即使徊夢神急于同你見面，也至還有半個時辰。”
“有天尊在，我沒擔心這個。”容如玉坐到主位，有些疲倦道，“我方才打發了永雪城那邊的人，天尊突然消失，把他們都嚇壞了。”
“神……”容如玉重復這個尊貴的名號，輕聲道，“千年不見，也不知師妹是否還如當初一般。”
“我觀神與當日無有不同，仍然心純粹。”星南低聲道，“區別只在于……那位的態度。”
“說說吧，今天你接人時，到底是什麼況？”
星南細細將自己所見所聞如實講來，最后給出自己的看法：“以我所見，你只要遵循本心對待神便可。”
“天尊對師妹的心意，我當然知曉。”容如玉微微蹙眉，“但師妹對他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
星南頷首。
“好吧，既然連師妹都覺得天尊無有問題的話，那或許是我們多想了。”
容如玉表舒緩：“總之，無論實如何，都暫且不考慮那些。我與師妹久別重逢，今日只想敘舊，不論其他。”
“好。”
星南表也隨之和下來，他與容如玉相伴千年，知曉清螢隕落之事，早已為的心病。
若不是容如玉當初聯系東瀛神，或許事態也不會以最無奈的結局收場。
盡管時候謝卿辭沒有責罰，可容如玉始終耿耿于懷。
今日若能解開心結，也算好事。
“讓我想想，之后與師妹該從何說起。”容如玉眸越發和，邊帶著揮之不去的笑意。
這種好心，一直持續到清螢與謝卿辭攜手赴宴。
“師姐，晚上好！”清螢脆生生道。
打量著主座上的子，眼里有著毫不遮掩的驚艷。
“你變得更漂亮了。”
容如玉啞然失笑，如今膽敢與這般言語的，也只有清螢這丫頭了。
而最初的生疏忐忑，早在親昵的呼喚中煙消云散。
宴會上，清螢一邊和容如玉敘舊，一邊筷子吃菜，半點沒耽擱。
睡了兩千年，世間又增加了好多沒見過的味佳肴。
容如玉喝了口酒，自然問道：“師妹之后有何打算？”
“多吃，多玩，多看看。”清螢不假思索道。
不愧是清螢。
微微一笑，酒意上涌，微醺間，容如玉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段平和的時。
那時天尊尚且是卿辭師兄，也還未拿起這把劍，一切都那般好。
……
容如玉默默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之后便是些敘舊的客套話，終究是四人宴會，再親私的言語，也不好說。
或許看出自己在場的尷尬，星南陪坐兩，便尋借口告退。
謝卿辭倒是從容坐在清螢邊，只為夾菜，安靜聽兩人聊天，沒有外人意識。
畢竟千年中，從沒有誰敢說他礙事，臺上的容如玉更不會。
除了清螢。
吃飽喝足后，終于想起今晚找師姐的正事。
想起這件事，頓時里的也不香了，碧珀果也不甜了。
“師兄。”清螢率直開口，“我和師姐想說些話，你一會兒要不先回去？”
謝卿辭：？
有什麼話是他不能聽的。
他眼神變得幽深晦，莫非有人做了多余之事？
沒有遮掩嗓音，因此容如玉也將這句言語聽得清清楚楚，察覺謝卿辭的眼神變化后，容如玉也一頭霧水。
微醺酒意瞬間消散。
背后涔涔冷汗，然而容如玉非常確定，自己沒和清螢私下有過任何通。
莫非星南對師妹做了暗示？但星南要是如此大膽行事，不可能與自己沒有任何通。
就在容如玉懷疑著懷疑著，都快真把鍋扣在星南頭上時，清螢開口了。
“你吃飽沒？吃飽就回嘛，孩之間有些話就是不方便給你聽。”
說著，的手在案幾遮掩下，淺淺推了謝卿辭一把。
謝卿辭不聲，見這般要求，索頷首：“好。”
“你！”
清螢毫不遮掩地對他出大大笑容，接著又向容如玉眨眨眼微笑。
容如玉：？
不是，這樣顯得好像真的搞了什麼古怪。
幾乎已經到謝卿辭瞬間變得犀利的注視了。嘖，也不知師妹想和說什麼……偏偏也不避諱點天尊。
努力忽視謝卿辭的目，向清螢出和微笑，決定聽聽師妹到底想說什麼。
謝卿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從容起道：“那我便先不打擾你們了。”
清螢毫沒有挽留意思，笑瞇瞇道：“去吧去吧，我也很快就回家。”
謝卿辭：……
他深深了容如玉一眼。
年輕劍尊的神態頓時微僵。
“我等你。”
言罷，他影便在水榭中翩然消散。
知不到謝卿辭存在后，容如玉向清螢，有些無奈地苦笑：“師妹，你到底想私下與我說什麼？”
“咳。”清螢咳嗽了一聲，正要開口，卻又東張西，“沒人在聽吧？”
容如玉：“沒人。”
除非謝卿辭刻意匿形，在旁聽。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
容如玉先是心中放松，還好不是什麼敏話題。
但接著眼神微變。
一個朋友系列？
清螢強調：“是我朋友，也是師妹吧，嗯，當時在西岐部洲認識的。”
容如玉頷首：“哦。”
清螢繼續強調：“你別不信，嗯，也是那種半仙之吧，是西岐那邊的圣，所以能活這麼久。”
容如玉面帶微笑：“所以想問什麼，你直說便是。”
清螢這才滿意，神有些凝重道：“是這樣的，和我說，和道準備生育子嗣了，但在同咳房之事有些疑問，就來請教我，但我也沒經驗呀，就來咨詢你。”
容如玉：……
師姐的微笑有點繃不住了，口而出道：“你和天尊要生育子嗣？”
清螢：？！
微惱強調：“不是我，是我朋友！”
“嗯，你朋友。”容如玉平復心，問道，“你朋友的疑難是？”
清螢眼瞅著：“和道準備進行生育子嗣的行，需要做哪些準備？”
“我知道要睡一張床，還要那個一下，就是那個，嗯，一下。”把自己掌握的知識梳理出來，“不過我考慮到是第一次嘛，所以要不要準備一下氣氛？或者中間需要什麼道輔助之類的。”
容如玉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閉上了。
有些懷疑，自己真要講的話，一個不妥，是不是真的會被天道盯上……
“你再講一下，是哪種生孩子？”容如玉斟酌再三，說道，“你現在說得有些籠統，畢竟雙咳修分神與。以天尊那般修為——”
“是我朋友！”清螢紅著臉強調。
“哦好，是神與道的話，以他們的修為，兩種方式皆可咳孕。”容如玉神嚴肅，“你現在的目的，是要研究如何更好孕育子嗣，還是單純詢問方式？”
“……”眼神飄忽了一下，“我朋友其實也沒和道說好，就是兩人今晚要同咳床了。道雖然什麼都沒說，不過應該是有一下的可能的。就想有備無患。”
容如玉稍作沉默。
仔細觀察清螢表，臉龐上有很自然的，唉，若是當初聊起這個話題，或許也會和清螢一般。
但如今千年過去，的心已垂垂老矣，如今聽到師妹疑問，首先考慮的居然是怎麼回答才能不怒天尊。
不怒天尊？
容如玉心中微凜，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
嚴肅道：“天尊愿意和你融麼？”
清螢垂死掙扎：“說了不是我和師兄了。他肯定愿意啊——應該愿意吧？”
說到最后，也有些不確定了。
千年前師兄肯定是愿意的，那時候他可比積極，可千年過來，師兄經歷了那麼多風雨，也不知對還有沒有咳求。
唉。
清螢心里有些惆悵，其實都不敢問，也不敢去想，在師兄等的兩千年里，有沒有其他人出現。
從重逢后師兄一系列表來看，他的心意應該始終未曾改變，可有些問題，得到準確回答才最安心。
清螢嘆口氣，有些惆悵地自語：“我沒敢問。”
容如玉不蹙起眉頭。
不應該啊。
星南與謝卿辭其實頗為相像，以星南與的經驗來看，師兄在這方面只會索咳求更甚，畢竟他與清螢可是真真切切地分別兩千年。
“不必憂心。”容如玉溫道，“師兄肯定是喜歡你的。”
清螢有氣無力地瞥一眼，此時想到心事，連反駁遮掩的力氣都沒了。
“你們今晚不是要同.房麼。”容如玉想了想道，“你睡覺時有什麼習慣？”
清螢納悶：“什麼習慣？”
“比如寢怎麼穿，還是不……嗯，更自然的狀態？”
稍微理解了一下師姐的說法，隨后磕磕絆絆道：“那肯定要穿啊！”
此前跟師兄顛沛流離許久，偶爾甚至有外人在，哪有“放松睡眠”的條件，更別說養習慣了。
“但現在可以有。”容如玉輕聲道，“今晚就是不錯的機會。敵不，我不。”
容如玉最后詢問：“你確定不是自己很想那樣，對吧？”
清螢臉頰發燙，聲音加重：“不排斥。”
容如玉頷首：“那便看天尊態度吧，都那般親了，他若是想，總會有些許反應，你便據反應行事。”
“反應？”
容如玉著：“你不懂？”
清螢腦子稍稍轉了一下，男子在親接時可能有的反應，那可太懂了啊。
瞬間腦子里就浮現出諸多不可言.說的況，接著收到暗示的，就和師兄有了諸多不可言.說的展開。
清螢忍不住問：“若他沒有反應呢？”
“不可能。”容如玉斬釘截鐵道，“告訴你朋友，的道，不可能對毫無遐想。”
清螢抿了抿發干的：“那如果遐想實現了，應該怎麼準備？事先要不要化妝？”
“無需化妝，你本便很貌，足以令他怦然心。”
容如玉稍作沉：“可以沐浴，用許香料增添興致。”
“興、興致？”清螢大著舌頭，眼睛有點發直。
“沒錯。”
最終，容如玉給出今晚最為大膽，最為冒險，卻也是最為清螢考慮的點子。
“你可以了解些采咳補咳的心法。”容如玉低聲道。
“他修為那般通天強橫，你此次若得他元，對你修為裨益，如同白日飛升。”
*
回到別月閣時，清螢還沒有從師姐的大膽發言中回神。
什麼采.補心法，現在學肯定來不及了。
而且師兄的書房里也不可能有這種書——容如玉或許知道，可絕口不提給清螢提供。
因此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打了個轉，便被拋卻了。
考慮和師兄，也不是奔著增進修為去的。
清螢心事重重地踏大門，看見謝卿辭正坐在一樓床邊榻看書，此刻抬眸向：
“回來了？”
清螢心中無端一：“嗯，回來了。”
“怎麼聊了這般久，都說了什麼？”謝卿辭隨口地問道。
清螢不聲地觀察謝卿辭反應，覺他對們的聊天容像是一無所知，心里這才放心了些。
“沒什麼，就說了些修行之事。”
清螢匆匆上樓。
“我先去沐浴。”
然后空在浴室看看師姐塞給的那卷書。
容如玉雖不敢給采咳補心法，卻給了一本啟蒙讀，讓好好學學。
清螢回來路上翻過兩眼，屬實是修真特供版啟蒙讀，不過該有的都有，頗神韻。
可一將腦海里畫面的主人公代師兄和——
嘩啦！
熱氣騰騰的浴桶中，清螢重重一拍睡眠，頗有些慚。
呸。
怎麼可以這樣想師兄。
……
算了，今晚就蓋被純聊天，什麼都不做好了。
徹底放棄這個念頭后，清螢覺心頭力總算松快了些。
穿著寢，輕輕敲響天曜間房門。
“師兄。”
“請進。”門中傳來謝卿辭的聲音。
清螢走近房間，一眼看見黑發如墨披散的謝卿辭，正半臥在床上，襟敞開，出大片膛，線條起伏流暢，充滿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很有生活韻味。
他向微笑。
“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