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微信的時候,符戈在和室友打游戲。
他隨手回復完后接著打。
他室友就在他旁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驚呆了。
不是,明明戰況正激烈,你都還能空去把個妹?
這不僅是顯示了他技強,還顯示了——
室友嘿嘿一笑:“老實代,是不是有況?跟誰聊天呢?”
符戈角掛著散漫的笑,沒答。
以往如果不是,他否認得比誰都快,而今天——
室友原本還沒多認真,見狀一下子就來了勁:“快代快代!真有況?誰啊?”
另一個室友跟著湊熱鬧:“該不會是岑可吧?”
符戈沒抬頭,專心在打游戲,只是隨口問:“為什麼猜是?”
岑可的室友都認識符戈,同樣的,符戈這邊的室友也都知道岑可。主要是兩人集多,雙方的朋友自然而然也就認識了對方。
室友嘀咕說,除了還會有誰?
——除了,還有誰能被他這樣對待?
別看他們不是當事人,偏偏就是他們這些局外人,看得才清楚呢。
與此同時,符戈這邊收到了第二條消息——
岑可:【你的話,也不是不能試試啦。】
他的作忽然頓住。
他的大腦飛快運轉,在思考這句話。
結合剛才、結合他們之前所有說過的話……
符戈室友見他忽然停了作,在他旁邊大:“啊啊啊哥你干啥呢!你快啊!!”
“你不能為了耽于啊救命!”
他們在旁邊嘶吼,但他就跟自帶一個屏蔽罩似的,毫聽不見周遭的聲音,任由他們破天他也巋然不。
盯著手機看了幾秒后,他才忽然落下眸去,角卻是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某線連上了。
將他問出的問題,以及他想聽到的答案連了一線。
這一日里所有的郁結,盡數消散。
就連那個什麼趙禮的,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下手都能輕一點。
一局結束。
他室友朝他飛撲過來,想看他發什麼瘋。卻是發現這人——竟然在笑?!
“樂什麼呢?”
“說出來一起樂樂?”
“什麼好事兒啊,把你高興這樣。”
他們可是極見他這樣高興地在笑。
和虛偽、強行無關,那是真心的高興。
毫不遮掩的、肆意的笑。
室友們紛紛將手機都丟下,將他圍繞起來嚴刑供。有的勾他胳膊,竟然也沒見他有半分惱意。
問了好一會,總算是將這人的給開了,只不過——
符戈輕哼著說:“對不起,我不能再跟你們說話。”
室友們一個比一個不著頭腦,迷茫地問:“為什麼?”
他愣是頂著一張很容易人原諒的帥臉,說出最欠揍的話:“因為我現在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有朋友的人。”
“???”
“什麼玩意兒?”
“……你再說一遍?”
他們懵了好幾秒,確認了三遍,才敢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隨后,所有人唾棄地從這個人邊離開:“可去你的吧!”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不就是談個對象?得意什麼?!
半晌過后。
符戈的位置又響起了悶悶的笑聲,一時難止。
剛才提岑可的那個人弱弱地問:“所以是岑可吧?”
——不是的話,這兩人沒的話,他覺得他會很難過。
符戈挑眉:“問的什麼問題。”
那人:“?”
“不是,”他很拽,“還能有誰。”
那人:“……你信不信我踢斷你狗?”
的一口好氣。
差點沒把他嚇到。
符戈忽然起往外走。
室友懵了一下,這人怎麼說一出是一出的?
“你去哪?”
“你們不懂。”
“?”
“找我朋友。”
“……”
真的是夠了。
時間很晚了,們應該已經熄燈,符戈沒有過去找,他只是給打了個電話。
本來想忍忍,但是發現忍不住。他的腔里,現在全是沸騰洶涌的激。
符戈抬頭,見了一彎月。
和槐城的月亮一樣。
曾經,他而不得。
如今,終于落掌心。
電話接通了,應該是跑去臺接起的,也可能,他們現在正在看著同一月亮。
岑可的臉紅撲撲的,對這通電話的到來并不意外,聲音地“喂”了一聲。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他啞聲問。
雖是問句,但其實沒有什麼疑問的語氣。
岑可:“嗯……應該是吧?”
符戈勾起角。
他與提醒:“說好了的。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岑可。”
岑可惱道:“誰想反悔啦。”
符戈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今天這件事兒,他原本還在氣著,可現在一想,又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