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形象實在磕磣,再加上力氣大,一言不合就會手,是十里八鄉都出了名的存在,誰家敢娶
到最后,在災荒那幾年,還是被家里咬牙倒了半袋子黃豆,嫁給了一個癩痢頭老。
那老娶不到老婆,但不妨礙人家有一顆追求的心,娶了趙小草,一直覺得對方高攀了他,生活中非打即罵。
趙小草可不是個手無縛之力的,被罵了,笨不會還,那就揍回去,被打了,那更是“哐哐!”一陣回捶,將癩痢頭老捶打的哭爹喊娘。
就這麼飛狗跳了五六年,趙小草也沒能生下個一兒半。
于是,兩口子打的就更加厲害了。
直到有一次打急了眼,將癩痢頭給捅傷,被判了幾年勞改。
這年頭,在樸實的農村,這樣見的大事簡直人開了眼界,可以說,當年傳播的程度,不亞于發生了命案,作為當事人趙小草,也因此更出名了。
今年上半年,勞改結束,瞧著比從前更加健碩兇悍。
只是娘家不要,癩痢頭老更是在被捅傷的時候,就跟離了婚。
所以到如今,趙小草連個家都沒有,半年多來,一直窩在橋或者窯里,吃的也多是乞討來的,風餐宿、邋里邋遢,與乞丐也無異了。
趙小草是有些愣,但絕對算不得傻。
那王家條件再是一般,起碼也是一個正常家庭,有房有地有吃的,比現在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倍。
尤其王紅艷嫁到田家以后,那日子更是直線上升,三天兩頭就去割燉。
至于王紅艷那個弟弟王大寶,雖然是個傻的,但架不住家里照顧的好,白白胖胖,高高大大的,趙小草一眼就看中了。
說來,王大寶這人也不知道咋形容。
說他是個傻的吧,但擋不住人家男本,十幾歲開始就喜歡看村里的人們洗澡,更喜歡攔村里的小媳婦大閨的,算是村里的惡臭人。
最惡心人的事,王家父母被人找上門的時候,不僅不愧,反而還沾沾自喜,覺得兒子聰明,知道傳承香火,一心想要尋一個面優秀的姑娘配他們的寶貝兒子。
這也是王曉紅在村里也難找對象的其中一個原因,可以說,他們王家的子就是爛的。
現在趙小草送上門,沒有太多丑概念的王大寶只知道是個的,于是兩人很快就滾到了一起,將事坐實了。
半天的功夫,趙小草已經了王家的兒媳,過上了大爺一般的生活。
沒辦法,王家想不認都不行,一個是怕被告流氓罪,再一個,趙小草真的會打人,公婆大姑子,誰呵斥,就上拳頭那種。
說到后面,田雪簡直要笑瘋了:“...大姐,你不知道,我聽說,王紅艷今天回娘家,不同意趙小草進門,直接被趙小草一拳頭砸的鼻子都出了,太解氣了。”
“你去找的趙小草不會被王家知道吧”
“我又不傻,我改了打扮去的,姐夫都提醒過我了。”
“...”
最后,掛了電話,田宓還是恍惚的,看向丈夫:“你怎麼知道趙小草的”
“之前,去看老班長的時候,剛巧遇到過趙小草搶東西,我跟周建設幫忙把東西追回來后,聽周圍的百姓說的。”
這也...這也...太人解氣了吧!
田宓沒想到還能有這麼個發展,怪不得丈夫昨天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呢。
這可真是...棒呆了!
這下,王紅艷可不就是要忙碌好一陣子了。
見妻子高興的眼睛亮晶晶的,婁路回也高興:“這麼高興”
“嗯嗯,特別特別開心,回回,謝謝你。”這要不是在辦公室,都想沖上去,給人一個的親親了。
婁路回低笑,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了敲門聲。
夫妻倆齊齊回頭,人高馬大的周建設以一種極其辣眼睛的姿態,倚在門框上,見他們看過去,他立馬眉弄眼,著嗓子扭道:“回回,汪旅喊咱們過去呢。”
田宓...拳頭了。
晚上,婁路回甫一進門,就遞給妻子一個用報紙包著的小方塊。
田宓拿在手里顛了顛,狐疑一瞬后,立馬反應了過來,興問:“這是三千塊”
婁路回換了鞋,了外套,才攬著人的肩膀往屋走:“打開看看。”
當然要看看,丈夫話音落下的時候,田宓已經拉開報紙,出里面一小疊整整齊齊的大團結:“怎麼這麼快...”
話還沒激玩,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回頭看男人:“汪旅長你過去,是要出發了嗎”
婁路回點了點頭:“錢到了,所以明天早上六點就得出發。”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會兒,田宓突然覺得,手里的三千塊也不是那麼香了。
當然,不是那種黏糊離不得人的,低落的緒只持續了幾秒,便立馬調節了過來:“那快洗手吃飯吧,吃完飯我再給你做一些吃食帶著。”
“不用,炊事班會幫忙準備干糧。”婁路回洗完手,拉著凳子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先給妻子夾了一塊。
“那不一樣,部隊的是部隊的,今天下面農場里殺了頭牛,我跟大姐去的早,好容易在司務長那邊勻到幾斤,本來想燉土豆做菜吃的,這下剛好做牛條,給你帶在路上吃。”不知道部隊里面準備的干糧都有什麼,但終歸多準備些食是沒錯的,起碼能解解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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