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這麼老的白蓮,現實生活中是頭一次見到,也算是開了眼界。
從前刷視頻的時候,看到過一些兩面派的婆婆,在兒子面前辛苦勞作,等兒子不在的時候,又使勁磋磨謾罵兒媳。
那會兒還以為是段子,畢竟都是老百姓,哪來那麼些勾心斗角搞得跟個宮斗劇似的。
但現在,親眼所見,田宓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起碼世界上是真的有老白蓮的。
當然,也很清楚馮二花的機。
不就是想要借機敗壞了三妹的名聲,覺得孩子沒了好名聲,就容易娶到手嘛
跟這種人說道理是說不通的!
田宓又上下打量了眼馮二花旁,一臉吊兒郎當的矮矬男人,在對上他油膩的眼神時,厭惡的別開眼。
直接回頭對著一直擋在門口的護士長笑道:“云姐,我已經讓我家的老婁還有姐夫陳政委去找周副營長過來了,您幫我看著我家三妹,別讓出來,還有,能不能麻煩幫忙人去請汪旅或者劉政委啊就說這里有人耍流氓,搞反派,請首長做主。”
護士長眼神一亮,轉頭就跑:“我這就去。”
“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搞反派我們家可是八代貧農,我兒子也沒耍流氓,你個喪良心的,別以為你男人是團長就能胡說八道。”
見馮二花幾乎維持不住方才可憐兮兮的表,田宓冷哼:“瞧瞧,我都沒點名,你自己就對號座了”
這年頭的人最怕什麼呢,當然怕被打反派。
馮二花不識字,但小時候在那種不流的戲班子里打雜過兩年,黑暗齷齪見多了,自然有幾分手段。
后來大環境變了,戲班子解散,看上一個男人,就是利用流言,破壞了那男人的婚約,他娶了自己。
雖一開始的時候了幾個月的委屈,但男人嘛,哄一哄、哭一哭,被窩里再鉆一鉆,還不是對服服帖帖的,后來生了倆大胖小子,在家里更是說一不二。
只是男人走的早,日子才艱難了起來。
不過這人慣來聰明,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村書記家最寵的閨上。
他家老大隨了他死去的爹,長得不差,所以隔三差五的就在那丫頭跟前說兒子多麼優秀多麼厲害,又多麼喜歡。
果然,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片子,很快就被籠絡住,要死要活非老大不嫁。
最后村書記不僅著鼻子陪了大筆嫁妝將閨嫁了過來,還給兒子周大軍打點,將人送到部隊里當了兵,十來年下來,更是坐到了副營長。
這要是沒有當年的有意為之,大兒子也不一定能有今天。
為此,常常沾沾自喜。
如今又給二兒子看上了田芯這丫頭有什麼不對還沒嫌棄田芯瘦小不好生養,田家的兩個姐姐倒是反過來嚇唬起來。
如果是旁的,馬二花也不是被嚇大的。
但反派啊,這幾年,但凡粘上這幾個字的,就沒一個好的。
真要認了,到時候就不是自己去勞改這麼簡單,就連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周大軍也得到牽連。
想到這種可能,馮二花哭的更凄慘了,一半是做戲博取同,一半則真的被嚇到了:“你胡說八道,那天我們只說了兩個孩子相看的事,本沒說別的。”
會哭的孩子有喝,被這麼真實的凄慘一哭,還真有那麼幾個立場不堅定的,對著田宓姐妹倆投來懷疑的眼。
田宓再次拍了拍又要起的大姐,接著道:“你說你沒說謊,還說我們同意了跟你兒子相看,你有證據嗎”
這個馮二花早就想過了,抬起臉,出哭紅的眼睛:“你們要是不認,我也拿不出證據來,誰讓你們男人大呢但...你們能拿出證據來,說我說的是假的嗎”
田宓點頭:“我還真有證據。”
馮二花心里一驚,面上卻不聲:“什麼證據。”
“證據也簡單,我想,但凡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來,我們不可能將家里優秀漂亮的妹妹說給這樣的...”
說著田宓還嫌棄的移開視線,顯然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
丑不是罪,畢竟爹媽給的,又不能代表人品。
但像眼前這個,恕毒:“我跟我姐真要把妹妹說給你家這位...你是覺得我們眼瞎還是覺得大家都瞎把妹妹說給這麼個...東西,是圖你家什麼圖他油膩、猥瑣、又矮又矬還是個流氓不是我說,馮老婆子,你就算想要攀扯人,也得看清楚兩邊的差距吧”
這話一出,后面的軍屬之中立馬就有人噴笑出來,就連田雨也樂的不行。
“你!你這...”馮二花想要做出真實的潑婦樣,又怕事前功盡棄,憋得臉通紅,還要努力按住氣的呼哧帶的小兒子,這些個軍屬家里男人大多都不是省油的燈,可不能手。
見他們氣的臉紅脖子的,居然還忍了下去,田宓心中訝異一瞬,便再接再厲:“還有啊,你剛才說,你們鎮的鎮長想跟你家結親,這事不是你隨口說說的,這要也是胡攀扯,你這也夠得上流氓罪吧...這事的真實也好求證,查到你們鎮上派出所的電話不難,只要一個電話,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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