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又疼了要喊醫生嗎”見面不對,婁路回立馬靠過來擔心問道。
田宓搖頭:“別擔心,我沒事,這會兒也不算疼,就是對姚冬梅這樣的人有些恨鐵不鋼。”
聞言,婁路回心下微松:“管不鋼的,都是自己的選擇。”
語畢,他顯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將茶缸遞給妻子:“好了,溫度剛剛好。”
等田芯折返回來后,時間差不多七點半了。
不放心二姐,還特地去請了剛來上班的程老過來幫忙看看。
幾個月的舒坦日子,老爺子雖然話依舊不多,也喜歡繃著表,但氣瞧著明顯好了不。
他給田宓做了檢查后,又問了一些話,得知早上五點左右開始有反應后,就給眾人吃了顆定心丸:“你子骨好,不會太難生養,不過是頭胎,起碼還要等八九個小時。”
時間比梅醫生掐的更加準一些,老爺子的醫眾所周知,頓時,幾人的臉都好了不。
等程老離開的時候,田芯又趕跟上去送人。
雖然小丫頭目前還是沒能正式拜師,但因為勤快、老實,又肯下苦功學習,老爺子平日里倒是愿意指點幾分,所以,在田芯的心里,已經將程老當師傅一般尊敬了。
八九個小時,就是八九個小時,老爺子時間卡的準依舊。
下午三點多,梅醫生再次來檢查的時候,總算開口說出了人激又煎熬的話。
其實這會兒田宓已經疼的有些吃不消了,但牢記醫生的待,能不喊盡量不要喊,節省著力氣,就這麼白著小臉被推進了產房。
卻不知道,這般一聲不吭的模樣,反而人更沒底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要生。
等產房被關上后,外面除了婁路回跟田芯外,還有算好時間過來的田雨以及顧嬸子。
田雨見妹夫傻傻的站著,起拽著人坐到凳子上,安的拍了拍他僵的肩膀:“坐下等吧,放松下來,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
當然,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心里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松。
這年頭,生一個娃都要豁出去半條命,二妹這連生兩個,實在人擔心,以至于好容易養回的都張到蒼白了下來。
田芯也不比大姐好多,到底學了半年多醫,對于人生產這一塊,哪怕沒生養過,也知道其中的艱辛。
但也不敢將心中的擔憂說出口,哪怕就是想幾秒不好的況,都覺得不吉利。
到最后,三人坐姿一個比一個僵的盯著產房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沒聽到靜的幾人漸漸有些坐不住了。
田雨頻繁看手表,這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按理說應該生了吧
就算沒生,到這會兒也該喊疼了呀
到底是什麼個況,真真急死個人。
手表上的指針已經走向了5點了,也就說二妹進去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了。
就在田雨急的有些坐不住時,回去拿飯菜過來的顧嬸子回來了,招呼幾人到不遠的小臺子上吃飯。
不意外的,一個人都沒有過去。
顧嬸子知道他們焦心,吃不下去,但還是單獨拿了田雨的那一份遞給。
差,可不能,別到時候暈了。
見狀,田芯到了聲謝后將鋁制飯盒接了過來,然后難得態度強的塞到大姐手上,讓吃。
田雨無法,只好邊吃邊盯著產房的門,里連什麼滋味都沒嘗出來。
就在這時,里面突然傳出了一聲凄慘的喊聲,嚇的田雨一個哆嗦,差點沒把手上的飯盒打翻。
而比更快的的,則是婁路回,僵直在凳子上,快要石化了的男人直接一個飛竄,人就趴在了門上,焦急的來回踱步,那勁頭,大有下一秒就破門而的意思。
這哪里能放縱,田雨將飯碗往同樣嚇傻了的三妹手上一扔,起過去拽著妹夫:“你可不能進去添啊,正是關鍵時候呢,你這要沖進去,說不定就要嚇到宓丫頭了...”
大姐習慣的絮叨又開始了,婁路回知道自己不能進去,不說醫生不讓,就是妻子也嚴重警告過他。
但是甜甜突然的這麼凄慘,還是他害怕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要沖進去看著。
要不是大姐及時拉住他,這會兒,他說不定已經看到妻子了。
但他又慶幸自己被及時攔住了,不然他不管不顧的沖進去,說不定真的會影響到甜甜。
可是...那麼氣,還撒,被針一下都會喊疼的姑娘,如今卻要承這麼大的痛苦。
越想心里越慌張,尤其房間,還斷斷續續傳出的慘聲。
聽著一聲比一聲凄慘的聲音,婁路回漸漸到頭昏腦脹,腳發,渾上下更是出了不的冷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生孩子。
他甚至懷疑,要不是大姐在后面拽著他,他可能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好在產房的甜甜像是應到他的急迫與慌張一般,很快,只聽“哇!”的一聲嬰兒啼哭聲,像是天籟一般,拯救了產房門外所有人快要繃斷了的神經。
“生了!生了!總算生了!生出一個,下一個就快了。”說到最后,田雨握妹妹的手,聲音都哽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