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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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江槐已經睡著了,抱著,他似乎適應自己的新份很不錯。江槐是個很好的人,十八歲時就是,有時難以想象,他這輩子,唯一的經歷就是和

明霜睜開眼,凝視著旁男人的睡,他們睡在一個枕頭上,側過臉,便看到江槐漂亮的臉,淺淺描摹過他的臉,倒是發現不以前沒有注意過的細節。

譬如,他纖秀筆直的鼻梁一側,點著一顆很淺淡的痣,平時本看不出,只有湊近了才能看到,落在這幅清冷的容上,竟然顯得極為溫

明霜睡不著,拿起手機刷了刷,又抬眼看著江槐,把手機閃燈關了,咔嚓一下,把他的睡拍了下來。

明霜有個企鵝小號,經常往里面發些備忘,拍完后,習慣打開企鵝。

小年夜很多人通宵,明霜沒把群設置免打擾,發圖時,不料一個群忽然浮了上來,手一,竟然把照片發進了群里。

抬頭一看群名,好死不死竟然恰好是檀附一班的班級群。

畢業這麼久,群本來冷了,這天晚上卻不知道是誰提起了話頭,聊得很熱鬧。

明霜陡然冒泡,發了一張照片。

而那照片上……江槐模樣太好認了,單說那張漂亮的臉,檀附很多生絕不會忘,那會兒,上下兩級大部分生大都看過江槐,甚至在他畢業后很久,在學校還流傳著他的照片,可是,那時候看到的都是沒有表的證件照,極為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哪里看得到這種——他毫無防備,安靜的睡

半分鐘后,群里已經倏而炸了鍋。

十二點半的時間,江槐的睡,明霜發的?

這幾個勁的消息疊加在一起,像是引了一個核彈。

明霜發現了自己手,已經飛快撤回了,以格,自然懶得解釋什麼,干脆裝死,什麼也不解釋了,當沒發生過。

小窗已經了。

許端端首先來,“十五,你們復合了?臥槽,還睡一起去了?你們在同居?”

現在這麼晚了,可以隨手拍下江槐的睡……

明霜,“不是他,你們看錯了。”

許端端,“……”又不傻,還不認識江槐嗎。

明霜索關了手機,一個都不解釋,當沒發生過。

小年夜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又早早下起了雪,打在明家厚實的窗戶玻璃上,很快化作雪水,張媽幾個幫傭都已經回家了,外頭小花園里的薔薇也早已經凋零,看著便有些落寞。

暖融融的,明霜很早就醒了,外頭浮云著雪地,清晨朦朦朧朧,又像是彌漫著霧。

明蕭在花園,男人背影很高大,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煙,剛打完電話,不知道和誰,聽到腳步聲后,他扭頭看到明霜,明霜隨便披著一件外,卷發散在肩頭,明蕭視線掃過脖頸印記,只是一挑眉,沒說話。

“他還沒起呢?”明蕭閑散問,“牛。以后是不是要換你服侍他了?”

江槐睡眠一直不好,睡覺很輕,一點風吹草就醒了。但是這段時間,和一起睡,他竟然都睡得很安穩,半夜偶爾醒了,看到明霜還在他懷里,他親親的發頂,很快又安穩睡著了。

明霜起來時放輕了作,沒去鬧他。

林泉的工作很忙,江槐的這份事業并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金融行業原本就忙,這段時間在家時,除去陪,他的全部時間幾乎都放在了工作上,不休不眠一個通宵是司空見慣的事

如今回想起來,他什麼工作都不做了,公司也不管了,來家里陪,為專心致志洗手作羹湯的那兩個月,只能說是奇跡……或者說,是瘋了。

江槐就是個瘋子,為了,什麼都可以不要了。

明霜裹了裹外,神淡淡,冬季料峭的風吹過,拂潤的長發。

“你們怎麼能復合的?”明蕭把煙掐了,“你最好小心查查,他是不是對你耍什麼花招了?”

明霜從不吃回頭草,再味的回頭草也不吃。明蕭知道,討厭和人產生糾葛,聚散都爽快,不就是不了,不存在任何被追回來的可能。

“他看著就很有心機。”明蕭說,“你小心被騙。”

“心機?”明霜漫不經心說,“他哪里看著有心機了?”

“不然能把你絆這麼久?沒點本事也辦不到。”明蕭嗤笑。

兄妹兩在花園說了說話,回屋時,明霜正看到江槐下樓,在找。晨起后,他已經極快地把自己收拾利落了,不過到底還是在家,在人的家里,穿著還是比在外頭隨意一些。

他有一頭干凈的黑發,皮極白,材頎長,看著清清冷冷的,干凈又惹眼。

江槐視線找到了明霜,他眼里也沒有別人了,溫聲問,“吃早餐嗎?”

完全把明蕭當了空氣。

明蕭,“。”

江槐坐在明霜旁,給夾了一個煎蛋,明霜喜歡吃煎蛋,他沒換筷子,明霜竟然也容忍了,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江槐注意到了,低聲對說,“對不起,昨天是不是沒睡好。”

明霜瞥了他一眼,心道那確實沒睡好,除非你晚上離我遠點,別和我待一起,江槐卻偏喜歡和湊著。

明蕭越看越搖頭。

他實在看不下去,上午就說有事,早早走了。明霜在二樓書房,桌上攤開了一個手提箱,里面都是新鈔,旁邊放著馬克筆和紅包。

江槐推開書房門,給送來牛,視線在桌面停留了一下。

“給小孩準備歲錢呢。”明霜說,邊在紅包上畫了一只兔子。

這是給明帆兒的,屬兔,說起來……

“江槐,我們是不是都屬龍來著?”問。出國幾年,外國人對生肖格外熱衷,天問來問去,和江槐同年,那年應該是龍年。

江槐卻沉默了,半晌,他說,“我的生日,其實應該在上一年,當年登記出了點錯。”

“哦?”明霜皺著眉,“那你不是比我大了?”

“江小兔。”擱下筆,一拉江槐,咬上他的,“你是不是從沒收到過歲錢啊?”

江槐從小過那樣的日子,想起來,歲錢,生日禮,應該都是想都不要想的奢侈品。

明霜說,“我每年過年都有很多禮。”

一件件數,“小時候是漂亮服,首飾,玩,游戲……后來大了點,就是游艇,車,房子。”

凝著他,故意說,“江槐,你小時候是不是什麼都沒有?”

江槐被親得有些氣息不穩,又按著索回來了,明霜睨著他,“你想什麼呢?”

以為他會表現得很傷心,或者要給賣慘,說說自己以前的經歷,讓

“在想,以后我要給你準備什麼。”江槐說。

他打定主意要對明霜好,以后他們在一起了,的生活水平,要比以前在明家更高。過去的江槐做不到,現在的他有能力做到了。

江槐從小沒人,可是,他對,從來不吝嗇意。

明霜從小獲得了充沛的,人人都捧,可是,的心卻一片荒蕪,不愿把自己的真心給任何人。

明霜沉默了。

江槐有什麼特別的?按照以前的作風,一個人讓這麼多,下一步,必然是狠狠傷害他再分手,一輩子都不會相見。

可是。

明霜定定看著他。

江槐看著,漂亮的眸子里寫著疑,明霜很這麼看著他,除非……他主湊過。

……

怎麼這麼好騙。

明霜占完便宜,懶洋洋想,莫非在江槐心里,真的就只他的

明霜暗地里在心里算了算。

他們公司最近也算是有利潤了,在歡茄之后,來了幾家小公司,找訂購產品,明霜蚊子不怕小。

的博導是很出名的教授宋裕,明霜因為研發申請了推遲學,他原本有些不悅,但是看到們做出來的產品很為滿意,幫在自己朋友圈里推介了一把。

因此,歡茄的節目還沒投放,明霜公司利潤已經慢慢起來了。

和林泉簽的那個對賭,條件竟然就這麼一一滿足了。

之后一天,明家小輩陸續上門來見了,姑姑姨姨的都有。

江槐竟然也給幾個小輩都準備了歲錢和禮。這是他第一次見明霜親人,雖說都是些小輩,和明霜緣關系也比較遠,還是認真做了準備。

江槐模樣出挑,氣質更拔尖,看著清清冷冷的,但是對明霜的親人很禮貌,收獲好評不斷。

“別理他們了。”明霜站在門口。

把一個什麼拋了過來,江槐接住一看,是一個歲包,“要我去給嗎?”他說。

“給你的。”明霜一臉不高興。

“不要算了。”皺著眉,要去從江槐手里搶走那個紅包,奈何高不夠,江槐修長的手指握著那個歲包,被按在他懷里,男人用力極大,灼熱氣息落在脖頸,“霜霜……”

“別又弄出印子了。”明霜尾音有些啞,甜膩膩的。江槐磨起人來時,也是真的磨人。

紅包里面是一張券,明霜發的,是的一個承諾,保質期到明年年底。

下面寫著一行小字——最終解釋權歸明霜所有,勸君提要求莫要得寸進尺。

他忍不住勾笑,看了又看,認真地把這個紅包收了起來。

“上次我們一起過年,是不是還是高三?”明霜問。

“嗯。”江槐說,“一起去了江邊。”

他一直記得,從寄養家庭搬走之后,他過年都是一個人,上大學后,過年申請了留校。

明霜說,“我在國外那幾年,都沒有過年。”原本春節氣氛不濃重,明霜和明立誠平日里基本屬于沒事誰都不會想起誰的那種父

明霜很對他提起在國外的生活。

“平時基本和明蕭一起。”明霜說,“還有朋友。一起出去玩,周邊國家我都玩了一個遍。”

江槐握著的手用力了些。

他沒有過問過明霜那幾年的經歷。

因為知道,聽了會克制不住地嫉妒,會痛苦。

……

偌大一個江宅,顯得熱熱鬧鬧,可是江槐不在,這份熱鬧里,就顯得欠缺了一些什麼。

“江槐去哪了?”蔣玉婉有些不快。

江槐是如今的一家之主,他也不是什麼格平易近人好說話的人,很給人距離。除去蔣玉婉偶爾還可以抬出自己輩分來說幾句閑話,別的人問都不敢問。

“陪朋友去了。”江如樅正在招呼客人,隨口說。

江千樟沒有了年時代的跋扈樣子,如今很是沉默,他沒什麼事做,一直泡在健房,倒是把自己練得極為壯碩,邊是他的老婆趙穗。

趙穗如今對他很不滿意。當年定下婚約時,以為江千樟是江承庭兒子,林泉未來的繼承人。

當年年輕,在一起一個月后,江千樟就要求和他出去開房,很快跟了江千樟,那時候為了嫁江家,對他百依百順,甚至還打過一次胎。

后來,江承庭去世了,江家幕也曝出來。才知道,江千樟就是個假太子,背后另有其人,那個人比江千樟優秀,模樣更加出挑,能力手腕也都要強得多。無數個夜里,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有什麼辦法?

趙穗挽著江千樟,聽了這話,平平淡淡看向江如樅。

江槐現在還未婚,由不得點心思。

假設之后江槐也一直不談結婚,自然也不會有孩子,江如樅也沒孩子,那麼,以后,江家的產業,總歸還是需要一個繼承人。

的兒子,自然是個很好的選擇。

趙穗忍不住說,“不是為了躲催婚的借口吧。”

那天,江槐也當著所有人面說了,他有朋友了。可是,卻沒人見過這個傳說中的朋友。

蔣玉婉雖然沒說,顯然也很懷疑,江槐是不是在騙人。

江如樅嗤笑了聲,“他騙人干什麼?”

他翻出手機,是江槐的私人賬號,趙穗等幾人本沒有他這個賬號,背景就是他和明霜的合影。

男人如芝蘭玉樹一般清俊,垂眸專注看著懷中人。人眉眼極為麗,靠在他懷里,只是角勾了一淺淡的笑,卻說不出的人風

江槐向來和異保持距離,第一次,見他和一個人這麼親

這是活生生存在的人,不是幻影。

趙穗面不愉,倒是蔣玉婉認認真真看了,覺得這人太過于漂亮了點,不過,江槐愿意找對象,也沒法說什麼,只說什麼時候帶來給看看。

江如樅目散漫看過這些人。

江槐愿意做什麼,尤其是明霜,他對那麼珍惜寶貝,這麼多年求而不得,能得到他們來指手畫腳。

江如樅接了一個李青紋的電話。

“江總,現在是不是在休假?我聯系不上他。”

“對。”

“年后,你能勸江總再來醫院一次嗎?”李青紋說,“給他做一個檢。”

李青紋是江槐的私人醫生,因為江家一貫的對他的健康狀態一直很關心。

江槐很不惜自己,而且常年習慣抑自己的緒,這對健康影響極大。

上次江槐檢查沒問題,但是李青紋一直放心不下,想要他再來全面檢一次。

他給江如樅傳來了一張照片,是江槐以前的腦部ct的結果,“這塊低度影,雖說現在還沒什麼癥狀,但是這個位置,假設不重視,等長了什麼,再生長惡化,可能會迫到視神經,或者有更嚴重的后果。”

“我知道他自己不在乎。”李青紋說,“但是定期檢還是很必要的,江總之后最好保證能緒愉快,不要太抑自己了,不要大喜大悲,調養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江如樅說,“嗯,我到時候告訴他。”

江槐本不在乎自己,當年,明霜那會兒離他而去,他已經沒了求生

后來,他們重逢了,明霜不要他,他那時候,基本已經陷了一種看似冷靜的瘋狂狀態,隨后,就想出了一個失憶的昏招。

再然后,到現在。

有明霜陪著,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江如樅點了一煙,他實在看不接下來會如何了。

慧極必傷,深不壽,江槐兩條都占滿了,即使是在整個江家,江槐也算得上是驚才絕艷的一類,同樣,他對明霜的執念也是如此。

好在那個昏招竟然見效了。現在他很不錯,終于如愿以償,但是,一直這麼下去,真的能行嗎?

……

親戚終于走了,屋子里又安靜下來了,只剩下明霜和江槐兩人。

明霜橫看豎看,看江槐不順眼,“江槐,憑什麼他們都夸你?”

夸他帥,氣質好,格好。

“你是不是給他們下迷魂藥了?”明霜抬腳去踹他,江槐修長的手指捉住了的小腳,垂著眼,耐心給套上子。

雖然開了空調,但是明霜質偏寒,喜歡著腳,冬天他怕著涼。

套好后,明霜就像個兔子一樣,一下彈了他懷里,這段時間不拒絕和他親昵了,他想要便能有。江槐實在忍不住,又低頭想去吻,卻被明霜躲開了,“江槐,你是不是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事兒。”

“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親戚,都被他清冷的外表蒙蔽了,這人就是會裝。

這麼說著,卻還是由著他了,瞇著眼,像個狡黠漂亮的小狐貍。

江槐最近已經開始有些能分辨出來了,很多時候,對他就是

他心里說不出的滿足,問,“霜霜,假設沒有我失憶這件事,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明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會吧。”

江槐握著的手

“明年我就要去京州上學了。”明霜說,“我記得你是京大畢業的吧。”

“嗯,”江槐倒是有些意外,明霜記得他畢業的學校。

“很多年沒回去過了。”江槐說,“到時候,我陪你一起。”

明霜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你要留在檀城是吧。”明霜說。

林泉的業務絕大部分都在檀城,江槐不可能常年累月陪著一起在京州,也就是說,他們要開始異地了。

江槐不語,濃長的眼睫

那麼久,明霜是不是又會在京洲,飛快找到新歡,又對他膩了,隨后又要拋棄他?

他指骨無意識地用力,握得明霜有些生疼,沒做聲,瞥了他一眼。

“到時候,弄個飛的唄,江總不會連這個錢都出不起吧。”

“好。”見沒有要拋棄他的意思,江槐指尖力氣松弛了下來,黑眸看著,輕聲說,“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輕輕吻著的指尖,一對最喜歡的,纖薄潤的瓣,一點點,繾綣地拂過每一從指尖蔓延起一陣麻,氣,“真行啊江槐,這幾年進步真多,哪里練出來的啊?”

江槐長睫垂著,,“沒有。”

只能說,天生如此。明霜心不在焉想,不知道他結婚后,愿意放開了,還會有什麼模樣。

大年三十,明霜要回祖宅。自然不可能帶著江槐一起。

他現在,在這里并沒有名分。

膩了這幾天,終于還是分開了。

明立誠如今老了不,他不怎麼顯年齡,這幾年他專注在國外開拓市場,不怎麼回家,見明霜,又吹胡子瞪眼,要年后就去見那個什麼小趙。

“小趙特別喜歡你。”明立誠說,“他各方面條件也好,對人很溫溫,同意以后生了孩子還姓明,你找一個這樣的正好。”

“不見。”明霜不耐煩了,“你介紹的男的,和你一個德嗎?”

明立誠哽住了。

明霜半點不掩飾對他的鄙夷。

不過想起來,的態度,或許就是從明立誠這里學來的。或者說,把所有男人的本質都歸為明立誠。

大年夜馬上要到了。

江槐在江宅,獨自一人離開了宴會廳,走到臺上,今晚看不到月亮,他看著遠方,打了個視頻電話號碼給明霜。

明霜剛陪著侄子侄玩,半晌才接,穿著一掐腰長,很顯材,出的皮雪般白膩,顧盼生輝。

是那麼的鮮活又麗,每次他都控制不住,把視線完完全全停留在上。

“你兩天沒打電話給我了。”電話對面,江槐似乎沾了點酒,神態和平時略有不同,對說。

江槐長進了,不在的時候喝起了酒,還敢對抱怨不打電話給。恃寵而驕,明霜記得,年時代的江槐,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

明霜說,“我們不是早說好了,各回各家,各過各年?”

但江槐忍不住想見

他說,“你還要去京州上學。”

“霜霜,我怎麼辦?”他像是在輕輕喟嘆,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我離不開你了。”電話那端,那雙漆黑的眸子凝著,不復往日的清與冷,他的眼睛長得很好,眼尾狹長上揚,清冷疏離與迷蒙沉只在一念之間。

一天都不想離開,一秒都不愿分離。如今,他已經不滿足明霜只留在他邊了,他需要獨占,需要,像這段時間這般。

他看著自己食指,上面有十八歲時留下的齒痕,他的上,有的名字。

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夠。這一切,似乎都是空中樓閣,尤其對比這段時間,得到了又失去更為痛苦,假若明霜什麼時候又不要他了?他會變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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