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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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抱著,吐息落在的后頸。明霜懶洋洋的,過他的面頰,忽然問,“江槐,我明天要去一個地方,你要不要一起?”

細雨蒙蒙,明霜靠在男人懷里,看著窗外風景,很沉默。江槐也沒有多與說話,只是靜靜地握著的手。

車平穩地行駛過公路,開往檀城郊區,墓園里環境靜謐,目皆是郁郁蔥蔥,江槐陪著進了墓園,喻殷的墓在第三排最里側,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墓碑上沒有一灰塵。

明霜將帶來的貢品一一放下,燃了一株香。

每年除去清明,還會單獨過來看喻殷一次。

“以前小時候。”明霜說,“大部分時間是陸措陪我過來的。”

“這幾年,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過來。”

不愿意和明立誠一起給喻殷掃墓,陸措小時候對很好,后來長大了,陸措想娶,和關系也就這麼斷了,明霜想起,這個人似乎也已經在生活里消失了很多年。

“以后,我陪你。”江槐輕聲說,把的手收在自己掌心。

明霜臉上見的沒有笑容,盯著大理石制的白墓碑,上面雕刻著喻殷的名字。妻喻殷之墓,夫明立誠于公元xxxx年。

明霜說,“我媽媽出很普通,我外公外婆都去世得很早,家里也沒什麼錢,是獨生,考上了臨大,去京州上學,然后在學校遇到了我爸,我爸追的。我爸家里很有錢,大學剛畢業,我媽就嫁給了我爸爸。”

“后來,我爸生意越做越大,經常不回家。”

“我上小學的時候,有天晚上下大雨,我媽非說要去接他回家,在國道邊,被一輛桑塔納撞了。”明霜說,“我被從家接了回來,在醫院看著我媽一點點咽氣的。”

明立誠沒有趕回來,沒見到喻殷最后一面。

這些往事,明霜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我覺得很沒意思。”明霜說,“人生在世,只能來活一次,為什麼要為了這些事費神。”

因此,這麼多年,也一直秉承游戲人生的態度,不愿意變第二個喻殷,不愿意對任何人付出自己的真,江槐卻偏上了,找

明霜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緒,“江槐,我把這些說給你聽,沒有別的意思。”

那麼驕傲,并不是要對他解釋什麼,也不是想賣慘。

江槐何其聰明,他握了握的手,輕聲說,“霜霜,我不會要求你對我保證什麼。”

就這樣,讓他留在邊,分給他那麼一點點,就足夠了。

“可以嗎?”得到了的首肯,江槐為喻殷上了一株香,原本一直是他為明霜打著傘,將小心地罩了傘中,一點也沒有讓。明霜凝著他的背影,接過了那把傘,罩在了江槐頭頂。

江槐做什麼事,似乎都是那麼認真專注,尤其在遇到與相關的事時,明霜凝視著他線條清俊的側臉,這麼多年里,長大后,第一次帶一個男人來到喻殷的墓前。

自己挑選的。是江槐。

以往,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回程路上,明霜心說不上有多愉悅,但見的也沒有以往去給喻殷掃墓后那種沉沉的郁躁。靠在江槐懷里,忽然偏了偏,把側頰埋在了他懷里,江槐已經察覺到了,他手抱住了,把了自己懷里,臂彎溫暖。江槐從年時代開始,就一直是極為沉靜可靠的男人。

“你的眼睛,現在能看到了嗎?”明霜問他。

江槐說,“能看到一點模糊的廓和。”還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恢復,“醫生說,下個月可以拆紗布了。”

江槐原本就很優秀,終于渡過了這次大坎,未來的路會越走越通暢。

“為什麼?”明霜看著他,忽然問,“江槐,為什麼要來找我?你去找別人不好嗎?”

“我不會去找別人。”他輕聲說。

這輩子都不會。

“那你為什麼要找我?”明霜說,“我對你不好,以前不好,以后也不會好,一輩子都不會好。難道就因為我以前給你過了次生日?帶你去看了次病?江槐,我告訴你,那些都是騙你的招數,為了釣你。你要是圖這些,最好盡快離開我。”

江槐安安靜靜,“霜霜,我不會走。”

和這些都無關——因為我你。

很復雜,說不清道不白,江槐也說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很執拗,認定了什麼,一輩子也不會更改。他只為心跳加速,想起心會疼,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也沒變。

……

皎月的事很多很忙,從京州回了檀城之后。隨著《神州記錄》的熱播,上門來的訂單越來越多。他們開了個小會,都覺得可以拓展業務。

目前,他們的無人機產品主要是用來航拍,以后,也可以開發用來繪測,農業檢測的產品,明霜對這些倒是興趣不大,最開始,選擇這個行業就是為了航拍。

陳鶴軒現在去臨大任職了,明霜盧思佳再度發布了一個招聘通知,把條件卡得極高,不料第一天就收到了一百份簡歷。

“這些牛掰哄哄的人,來投我們公司做什麼?”明霜盯著盧思佳篩選簡歷。

“老大,我們現在在業很出名的。”盧思佳回頭看,誠懇道,“而且有錢啊。”

誰不知道,皎月的總裁是個富家大小姐,公司就是開著玩玩,沒想到做這麼大,本不缺錢,工資權分紅大把大把的發。

明霜,“。”

也行吧。

“我先走了。”穿上外套。

齊健正好端著盒飯上來,“明總,這段時間都走得好早。”

明霜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想?”

幾人面面相覷。齊健一把拉上門,見明霜走遠了,“明總,好事是不是快了啊?”

盧思佳說,“是吧?”

江槐他們都見過,也知道他對明霜的心。盧思佳砸吧了一下,“被這種男人追,要是我,估計撐不過兩天,明總好厲害。”

有地位有錢不說,那樣的模樣氣質,是盧思佳見過的最印象深刻的男人。

“林泉最近越做越大了。”楊定陶在看財經版新聞,“久恒視覺準備在港上市,市值估計要炸高。”他們公司有林泉的投資,久恒的技,聽說最近林泉在投資科技企業,到時候,拿到的技他們當然也是隨便用。

久恒和林泉的關系,他們現在也是一清二楚。

怪不得,當年他們能空手套白狼,拿到久恒價值一個億的技

……

明霜不怎麼管理公司事務,更喜歡開發一些。博士即將開學,要學的課程不,明霜回家后,看了會兒文獻,做了個新模型,調了調參數。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在書房辦專心正事的時候,都會鎖門,江槐也不會來打擾

門口恰到好敲門聲。

江槐進來了,明霜眼,了個懶腰,“怎麼了?”

“霜霜。”江槐站在面前。

“沒有你,我睡不著。”他輕聲說,“失眠。”

他竟然還拿著什麼,是醫生的診斷單和他的藥,輕輕放在明霜桌面上。

“別給我來這套。”明霜說。

江槐又不是第一天失眠,以前他有什麼不舒服從來不說,就撐著,現在一點失眠都要來找

江槐微抿著,站在那里,他眼睛還沒好,換了紗布,烏黑額發垂落在白皙的額上,看著特別清純,像個大學生。

可是好像又有點吃這套。

明霜洗完澡后,慢條斯理回自己房間,掀開被窩,果然,江槐已經迅速摟住了,把懷中。

說起來神奇,江槐第一次和同居——還是在他裝失憶的況下——兩人沒有任何磨合期,也沒有矛盾,似乎天生就契合。

“江槐,說起來,你為什麼要和我簽那個對賭?”明霜忽然想起。江槐份的事暫時姑且能理解,為什麼當時不解釋,偏要和簽這個對賭協議?他難道不知道,以格,會對他大發雷霆?

“安以。”他原本滿足地抱著,忽然抿起,“我以為,你開公司,是為了賺錢養他。”他無比嫉妒,做了這個決定,這樣,明霜至會顧忌他一些。

那時候,一別六年,他想快想瘋了。他想,恨也比無視好些,至眼里會有他。

“……”明霜都快忘記這名字了,江槐以為開這家公司是因為安以?也太荒唐了。

“他有這本事?”明霜說,“江槐,我沒想到——那你那時候,莫非以為他是我男朋友?”

江槐沒做聲。

“那你還親我?還想方設法勾引我?你知三當三嗎?”明霜回想起來,“江槐,你真是個沒道德的男的。”

他抱了些,去吻耳尖和脖頸,就是不說話。

溫存過后,江槐很滿足,明霜懶洋洋的,躺在他臂彎。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居然是明立誠的電話。

明立誠估計喝了點小酒,“你男朋友什麼時候帶來給我看看。”

大晚上,給打電話,就為了這點破事?明霜有點無語。

看了一眼一側江槐,“他沒空。”

明立誠問,“你男朋友哪家的?格怎麼樣?做什麼的?”

明霜說,“無業游民。”

明立誠耐住子,“沒工作也行吧,人老實就好——學歷怎麼樣?長得如何?”

他們明家要養一個男人倒是也養得起,就是基因不能太差了,影響他未來的孫子。

明霜說,“一點都不老實,心機得很。沒什麼優點。”

明立誠難以理解,“……你找這種男的做什麼?”

“我喜歡,不行嗎?以后別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了。”明霜也不管電話那頭的明立誠,掛斷了電話。

那個被說沒什麼優點的男人倒是也不介意,只聽到了喜歡這幾個字,心里泛起甜,明霜看著他夜燈下漂亮的臉,湊近親了他一下,“江槐,你以后別工作了,就待在家里給我做飯暖床,怎麼樣?”

反正這兩樣,他也都很擅長很專業。

“霜霜,那樣你太辛苦了。”不料他卻沒有答應。江槐以前工作的最大力就是,要以后給,給他們的小窩,提供最好的經濟條件。

“江槐,你膽子大了,不聽我的話了。”江槐嗅著發梢的香味,忍不住又要來親,被明霜躲開了,“你表現不好,不行。”

在他上咬了一口,卻不給他親。這麼多年過去后,明霜喜歡咬人的病還是沒變,尤其喜歡咬他,在他們親時,看到江槐清冷不再,意神迷。

江槐上有很多咬痕,別人看得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舊的還沒愈合,就經常被添上新的,但他極樂意被上留下專屬的印記。

“行,那你去上班賺錢養我,我再找個人來給我做飯暖床?”明霜說。

“……”被江槐親得不過氣來。

……

江槐眼睛況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醫生說,要恢復到往常視力,大概還需要一兩月。

江如樅正巧也去醫院看,林清曉陪著他。

明霜和江槐一起出來,兩人手牽手,正巧遇到江如樅。

“怎麼樣?”明霜停住腳步,問他。

“不怎麼樣。”江如樅笑,他清減了一些,蒼白,五一點都看不出歲月痕跡,很清雋,“估計是好不了了。”

林清曉推著椅,看著江槐和明霜握的手,眸有些復雜。

江槐很冷淡,在外人面前一直如此,他著江如樅,沒說話。

他很早以前,已經找到了最好的專家來給江如樅會診,結果是已經無藥回天。

江如樅以前和他很相似,并不這麼在意自己

“他和我說過很多。”回家路上,明霜對江槐說,“關于你以前的事。”

即使是如今,江槐握著的手指還是忍不住收了些。

“我有你初中時的那個筆記本。”明霜說,“你那時候騙我說不記得了,但是,我看到你寫在筆記本里面的字了。”

“江槐。”認認真真看著他,“以后,你是生是死,都由我決定,你沒有資格再寫這樣的話了。”

明霜以前很去醫院,第一次去,是見喻殷去世了,后來,再去了幾次,卻都是因為江槐。

醫院是個很神奇的地方,生離死別,仇,明霜見到得了絕癥的病人家屬,在醫院門口,痛哭到流干眼淚,看到功下手臺的人,家人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生命是那麼的寶貴。

“不會了。”江槐低聲說。他修長冰冷的手指挲過明霜的面頰,作很輕,一點點描摹過面頰的廓。

那本筆記,是他十五歲時寫下的。

那天半夜,他又走出了學校。那段時間,他經常這樣,力最大時,覺自己像是一行尸走

有時候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自察地走到了水邊,頂樓,他對自己的厭棄也在這時達到了頂峰。

,月下,走來了一群人,和他年齡似乎差不多大,正中是一個,先飄來的卻是一陣歌聲,還在哼唱,似乎是剛從ktv回來,上都洋溢著毫無霾的活力。

便走邊唱,調子拿很準,原本甜,旋律極為悅耳,回在這深夜空曠的街道上。

深秋的時候,他只穿著一件短袖,手里拿著白校服,背后被踏臟的印記還沒洗去,和他們肩而過時,那個落在了最后。他的校服忽然就這麼輕飄飄掉在了地上,正巧落在了腳邊。

皎潔。

那個停下了腳步,他站在影里,垂著長睫。

在月下,一張臉生得那麼漂亮,紅紅的,笑起來明亮又皎潔,停下了腳步,撿起了那件校服遞給他,手指白生生的,一塵不染。

“給。”江槐沒接,皺起眉,指尖到他的指尖。一瞬間,他瞳孔擴大,背脊發麻,校服完全掉在了地上。

“你穿上唄,也不怕冷。”聲音脆脆的,有些抱怨意味。秋風蕭索,這年只穿著一件短袖,站在影里,看不清臉。

“十五!”前面有人

“來了。”明霜腳步逐漸加快,從影里跑了出去,回到了月下,越走越快,逐漸消失。

江槐不記得自己那天晚上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回學校后,把那本筆記本收了起來,沒再寫下過那樣的字眼。初三,江槐在全市聯考里考了第一,甩了第二名30分,檀附的老師上了一次門,問他愿不愿意再考慮一下轉回檀附,說他太可惜,在這里埋沒了自己。

江槐從未對明霜提起過這些事

“江槐?”明霜皺眉,朝他一揮手,“你又走神?”

“好。”他說,握著明霜的手。

“我是你的。”他輕聲說,“什麼都是你的。”

“行吧。”明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江槐,那你說話可得算數。”說話語氣還是這般,尾音顯得滴滴的,大部分時候,很毒,可是,偶爾說起話來時,直像抹了

重逢之后,明霜一直他江槐。

“你還想我你什麼?”明霜何等聰明,江槐寡言,但是已經越來越學會揣他的緒了,一下起了玩心,“哥哥?老公?”

“江槐,你想得啊。”笑起來,彎彎的,人已經被他住,沉默地重重吻了一通。

……

陳鶴軒回了一趟檀城,找明霜吃了頓飯,和聊了聊工作和科研的事,陳鶴軒現在還是皎月的副總,明霜帶著盧思佳和齊健,給他接風洗塵。

明霜手機響了起來,卻是江槐。

“在外面吃飯。”說,“你還沒吃嗎?行,你要來也可以。”

“加雙碗筷。”對服務員說。

“江總?”盧思佳眸子閃閃。雖然說是有婦之夫了,但是帥哥就是養眼,盧思佳喜歡看帥哥。

“嗯。”明霜說,“他正巧沒吃飯,過來一起吃。”

陳鶴軒擱下筷子,緒顯然低了下去。明霜沒怎麼在意,繼續吃,聊工作。

江槐一刻鐘后就到了,他視力只恢復了一部分,依舊見不了強,但是被掩飾得很好,本看不出什麼異常。

他在明霜邊坐下。陳鶴軒坐在他對面。

江槐這男人,雖然寡言,但往那里一坐,很鎮得住場子,齊健覺得很不自在,盧思佳看了他幾眼,在心里慨他的貌,除此之外,也不敢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明霜倒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江槐視力還沒完全恢復,不想讓別人看出端倪,給他倒了一碗湯,“你試試這個湯。”

是這家招牌菜,江槐喜歡吃魚的。

男人纖長的手指端起湯碗,顯得很矜貴,吃相很好看,明霜和陳鶴軒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陳鶴軒原本想炫耀一下自己業績,想起自己對面坐著的是誰,每天手下流過的資金有多,瞬間覺得自己這些拿不出手,聲音都變小了。

明霜說得口干,給自己倒茶,順手給陳鶴軒也倒了一杯茶,朝他一推。

江槐無聲無息喝完了那碗湯,放下碗,垂眸看著這一幕,忽然說,“這湯,沒有上次你給我做的好吃。”

明霜反應過來,江槐還記得那次在海邊,第一次下廚,給他隨便做的一鍋湯。這是四星酒樓,江槐搞笑吧,說做的比酒樓的好吃。

而對面盧思佳幾人眼睛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懷疑起了自己耳朵,認識明霜也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就是個標準的十手不沾春水的大小姐,洗菜都沒洗過,做魚湯?明霜這輩子,竟然會親自給人做魚湯?

看來江槐在心里,地位真不一般。

明霜,“……”看著陳鶴軒更加萎靡的神忽然明白了。

江槐在喝茶,側臉線條顯得無比優越,清貴如雪,在外人面前,他一貫就是這樣。

明霜倒是也沒穿,懶洋洋想,這個男人真是不能寵,尾要翹上天了。

齊健壯起膽子,“江總,來,喝一杯嗎?”

“我們公司最近蒸蒸日上了,還是要謝當年江總的幫助。”他遠遠敬了江槐一杯酒。

“是你們自己優秀。”江槐淡淡說。

他端起酒杯,卻沒有立刻喝,而是看向明霜,明霜懶洋洋道,“別喝多了。”

于是,他和齊健一起喝了一杯,陳鶴軒有些沉地看過來,“我也敬江總一杯。”

江槐喝完了那杯,他皮白,喝完后似乎很平靜,完全沒什麼變化。

陳鶴軒要過來和他喝第四杯,他已經喝醉了,完全不遮掩了,江槐看起來倒是依舊毫無異樣,他那杯酒卻被明霜擋下了,一飲而盡。

“差不多得了,回家吧。”明霜站起,看了看醉得一塌糊涂的陳鶴軒,對盧思佳說,“你們晚上看好他。”

回到家后,江槐洗完澡換了服,蓋不住,吐息間還有淡淡的酒味。

明霜很久沒見過他的眼睛了,忍不住盯著多看了會兒,“江槐,你今天又發什麼神經?”

“他喜歡你。”江槐說。

“我又不喜歡他。”明霜說。說這話時很冷漠,顯然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喜歡。

這句話不知道哪里搭發了他的神經,讓他想起了什麼回憶,江槐把在了沙發上,他眼睛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又喝了酒,那雙眸子看著霧蒙蒙的,眸如水,覆蓋著長如羽的睫

“霜霜。”他幾乎呢喃耳語,“你是我一個人的。”

“我不想和別人分。”

他越來越貪心了,不但想留在邊,也想當的唯一。

“別要別的男人了。”他眸子迷蒙又滾燙,“我會努力。”

“霜霜,你我嗎?”語氣微微著,他想要聽說,特別特別想,“說你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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