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的畫面, 像是彩錄影,一直深植于宋枝蒽的腦海中。
隨著祁岸的那句話,喧鬧教室里的所有人, 幾乎都把視線落在他們上, 有人詫異, 有人看熱鬧,有人不懷好意。
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斂沉默, 第一次面對這種風口浪尖的指責, 茫然又無措。
似乎也意識到到自己的失態, 下一秒, 祁岸斂起緒, 抬頭朝四面八方的看來的人沉著嗓斥了一句。
“都他媽看什麼看。”
這話比老師的訓斥可有用多了。
短暫的一瞬沉默后,那些人立馬裝模作樣地四散開,很快教室就恢復了之前的喧囂。
然而那刻的祁岸, 卻沒停駐下來,聽一聽宋枝蒽的解釋。
再后來,就是當天晚上, 宋枝蒽專門去祁岸房間門口,找他解釋。
或許是不好的記憶,總會被本能地抹除掉, 宋枝蒽很難再記清當時是怎麼跟祁岸說的, 只知道自己大致跟他表達了歉意——不應該擅自幫別人把書放到他的桌堂里。
說完這些, 宋枝蒽安靜下來,目期許地等祁岸的一句答復。
無論他原不原諒, 都不希祁岸再生的氣。
然而那天晚上, 一切發展都像了軌。
祁岸沒有像之前任何一次那樣, 口嫌直地大事化小,而是冷眼靜著,諷刺一笑,“你本就不明白我為什麼生氣。”
再后來,兩人莫名冷戰幾天,祁岸就一聲不響回了帝都。
細碎的記憶像一場微涼的雨,即便已經過去很久,宋枝蒽也還能到當時落在心上的涼意。
以至于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一向對外人疏冷的祁岸開口,哼笑了聲,“你倒有自知之明。”
“……”
阮潔笑容僵在角。
宋枝蒽面尷尬,了祁岸的手,不想這家伙把摟得更了些,冷笑,“當初要不是你,我們倆早就在一起了。”
話講得毫不顧面。
完全就是故意拆臺,甚至還有一嫌惡。
宋枝蒽沒太懂他的意思,懵懵懂懂地看向祁岸。
祁岸卻眼神嘲弄地看著阮潔。
阮潔當年被祁岸拒絕得很徹底,這會兒過來也只想揶揄一下宋枝蒽,沒想到祁岸完全不給機會,還讓下不來臺。
阮潔面青白加,只能干笑著圓場,說當初宋枝蒽也沒跟自己提。
說完注意到祁岸深眸料峭,幾分鷙,于是趕忙說自己要打個電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走,周遭再度安靜下來。
宋枝蒽嗔了祁岸一眼,祁岸滿不在意地挑眉,“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