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漸借了個椅,把葉染推到了樓上的病房。
葉染原本還在糾結自己現在穿著一病服,會不會讓林子君太擔心。
然而蘇鴻漸隻是表複雜地搖了搖頭:“放心吧,暫時不會很擔心你。”
葉染原是不太明白蘇鴻漸的意思,結果一進林子君的病房,就看到一臉茫然地坐在床上,大眼睛撲扇撲扇地問——
“你,是誰啊?”
葉染呼吸驟停!
惶恐地回看著蘇鴻漸,似乎在用眼神質問——
這是不是真的?
蘇鴻漸抿著,點點頭。
淚水唰地奪眶而出,葉染撲上前去,一把抱住林子君的肩膀。
“君君!我是小染啊,你怎麼不記得我了!”
“小染?”
林子君看看葉染,又看看蘇鴻漸。
很顯然,失憶的狀態導致本無法跟葉染產生共鳴。
“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你了。我……我是林子君對麼?剛纔這位蘇……”
“我蘇鴻漸。”
蘇鴻漸苦笑一聲,溫和地解釋說:“我是你男朋友,這位是葉染,是你最好的姐妹。”
葉染:“!!!”
心中無數悲傷,在蘇鴻漸這句恬不知恥的“我是你男朋友”之後,打了個不小的折扣。
趁著林子君皺眉發呆,葉染抹了把淚水,輕輕捅了下蘇鴻漸:“喂,你過分了吧……”
蘇鴻漸恬不知恥地攤了下手:“權宜之計。”
林子君咬著,單手扶著頭上的繃帶:“是麼?你說是我姐妹,我倒覺得蠻親切的。但你說你是我男朋友……可我怎麼記得,我喜歡的人好像比你高點,瘦點,還戴著眼鏡啊?你真的是我男朋友?你看起來……油腔調的,不太像好人唉。”
蘇鴻漸:“……”
葉染差點笑得傷加重。
林子君印象中的那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貌似是李鳴宇啊。
哎,看來蘇鴻漸應該是到了一萬點暴擊。
葉染住了一週的院,期間餘秋蘭每天都來,但顧墨遲卻再也冇有出現。
葉染想起那天蘇鴻漸對自己說過的話,說起顧墨遲對孩子的態度,的心痛如何會比他來得一些?
也曾想過,哪怕拚了自己這條命,也要留下這個孩子。
可是……
算了,真要是生下這個孩子,顧墨遲這一輩子都彆想解了。
葉染覺得,自己本不該給這個男人留下任何念想。
到最後,隻是自己罷了。
林子君的失憶癥暫時冇有任何好轉,醫生說這種況在腦部傷後是很常見的。
能記得一些小時候的片段,也能記得上大學時學過的專業,甚至記得公司樓下的橘貓生了五隻小貓,但就是記不得自己是誰,朋友,人,甚至家人,對來說都很陌生。
當然了,的家人本來也給予不了太多的溫暖。
蘇鴻漸通知了的父親和繼母,結果就隻是給留了足足的錢。
那幾個兄弟姐妹就更不靠譜了,不趁著失憶騙簽署什麼放棄繼承權之類的坑爹檔案就已經燒高香了。
不過,林子君還是很依賴葉染。
至相比蘇鴻漸非即盜一樣的狗行為,還是覺得葉染更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