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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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玉算盤

錫真是莫名其妙。

他跟他大哥關系是不錯。

畢竟一起在同一個部隊寄宿學校呆了三年。

可就算不錯,兩人都是利落絕不黏糊的子,絕不是說跑來找他就跑來找他的那種不錯。

錫拿著電話皺著眉。

他打電話時歡就在旁邊,見他話還沒說完,就拿了電話皺眉頭,湊過去聽,就聽到里面的“嘟嘟”聲。

“誰掛你電話啊?”

覺著就算他們跟趙家人矛盾還大的,但趙家人的子,都不是會掛他電話的。

“大哥,”

錫道,“他說過來集團宿舍樓那邊找我。”

歡:“???出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

錫不怎麼愉快。

歡想了想。

對這位趙家大哥沒什麼覺,不過還喜歡大嫂的......剛還收了人家一條金鏈子呢!

所以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道:“那我們趕回去吧,這邊離宿舍樓遠,萬一是大哥大嫂帶著東東一起過來,大雪天的,讓他們在外面等就不好了。”

覺不像。

但要是萬一真是他們一家三口呢?

不想理他大哥也就算了,的確不好讓大嫂還有侄子在雪地里等。

所以趙錫只能和歡一起跟家人告辭,悶悶地回去了。

回到宿舍樓門口,就看到站在樓梯欄桿旁面無表的趙鋼。

錫&歡:???

歡招呼了趙鋼進門。

瞅了瞅趙鋼那樣子,問趙錫:“要我出去買點東西嗎?”

“不用!”

錫直接道。

他會讓自己老婆冒著大雪出去挨凍,就為了讓自己大哥跟自己說幾句話?

當然不可能。

鋼瞅瞅歡瞅瞅趙錫,道:“咱們出去喝酒?”

“大年初二有地開門?”

錫終于確定他哥有問題。

鋼終于一屁坐在了客廳的凳子上不出聲了。

歡笑道:“那我給你們熱米酒,外面雪大,遲點大哥還要回去,也別喝太多了。”

最后是歡給他們熱了酒菜就去了房間做手工,趙鋼趙錫就相對沉默地喝酒,

一直喝完一樽,到第二樽的時候,趙鋼才道:“昭玉把沈岫岫給打了。”

錫:???

然后順著這個,趙鋼才把整個事歡說了。

“對不起,”

鋼道,“小時候就住在我們家里,我對跟對阿禾也沒什麼不同。只覺得因為媽去世的原因,格外懂事些,比大姐還會照顧別人,就算,有時候有些討好,反而更讓人同些。所以......抱歉。”

所以他媽說沈岫岫喜歡錫,要給他們兩人訂婚,因為錫反對,他當然覺得他媽胡鬧,可后來鬧得太厲害了,他的確也閃過那個念頭,要是錫喜歡岫岫的話,家里也就消停了。

沈岫岫怎樣,又何必跟他道歉?

不過趙錫卻是立即就聽明白了。

他掃了他大哥一眼,突然覺得他活該。

等趙鋼走了,歡問他趙鋼到底怎麼回事,大年初二,丟下妻子孩子,自己跑來找跟他也不算特別親厚的弟弟喝酒......這事怎麼看怎麼古怪。

錫道:“被大嫂和爺爺打了。”

說著就把事簡單說了一遍。

歡一陣無語,然后道:“該!”

接著又加一句,“大嫂厲害!”

頓了頓又“哼”了一聲,道,“大哥他就知足吧,要不是爺爺,大嫂怕不是早就不跟他過了,他能有安靜日子過?”

說完仔細看了看趙錫,然后道,“其實我的直覺很準的,不是我低看你的魅力,我就覺著那個沈岫岫喜歡你一心想嫁給你的事有點奇怪,可能只是覺得你有前途?”

錫轉頭看,道:“怎麼個奇怪法?”

歡瞅他一眼。

以前從廖嬸子知道些他的舊桃花,跟他說笑,他本就懶得理,一句都不吭,難得今天竟然問沈岫岫“怎麼個奇怪法”。

便也認真想了想,道:“看你的眼神,其實并沒多,更多的,像是一種小心翼翼的仰慕敬畏和得到什麼的野心......就像嫁給你,就能得到什麼巨大的利益那種。可是好奇怪,”

手掐了掐他的臉,道,“雖然我再喜歡你,主要還是因為你長得深合我心,至于巨大的利益,有是有,但至于那眼神那麼夸張嗎?不懂。”

搖了搖頭。

錫卻是若有所思。

......因為沈岫岫說過,是重活一世之人,知道未來。

說過很多事,包括高考恢復,包括某些政策改變。

他不信是他前世妻子那什麼鬼話,但因為那些預言,他不得不相信必然是因為某些原因知道些未來的事的。

錫還在想著什麼,歡就嘆了口氣,道:“所以大哥就知足吧,要不是爺爺,他肯定要跟大嫂掰了,說不定將來就會被沈岫岫給纏上,他還好意思喝悶酒,喝什麼喝,是個男人嗎?”

錫:......

一句“說不定將來就會被沈岫岫給纏上”把他惡心得夠嗆。

*****

且說回高玉紅趙禾。

那天高玉紅一時被許昭玉罵懵,等許昭玉走了,趙禾伏在懷里哭,才慢慢醒過神來。

氣得發起抖來,可是剛剛公爹罵得很清楚,“你媳婦說得沒有錯”,公爹又把自己丈夫上樓去了,看樣子明顯是要訓話,這會兒再氣再惱也不敢大哭大鬧起來。

等趙伯榮回房。

高玉紅還在觀察自己丈夫臉,趙禾先就嚷嚷起來。

哭道:“大嫂這是什麼意思?媽就說了一句想要去京市,就瘋了一樣罵這個打那個,連平時送我們的禮都罵出來,不是大哥的老婆,爸媽的兒媳,我的大嫂嗎?每次買東西不是自己買的嗎?虧我們個個都夸,說多好多好......原來都是假的,不過是拿些東西打發我們......”

“你給我閉!”

趙伯榮一聲大喝,趙禾戛然而止,高玉紅都嚇得一抖。

對著兒,趙伯榮簡直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他轉頭就罵高玉紅,道,“這就是你養的兒,看看像是什麼樣子?就這樣子,還好意思說把東東給你養,也養出個貪婪自私不知饜足臉皮比城墻厚的東西嗎?”

這麼一個個詞出來,他只覺得把自己的臉面都撕了,火辣辣的疼。

他史無前例的把妻給狠狠罵了一頓。

*****

初二晚上趙錫原想讓趙鋼直接把車開走,結果那人瞅著樣子倒還算正常,可一的酒氣他只能打消了主意。

上午先送了歡去車站坐公車,自己開車去了趙家接人。

車子只有四個位置,只能坐五個人。

卻沒想到去到趙家,除了趙家人,趙穗一家子竟然也在。

......他連預定大飯店位置的時候都沒預著趙穗一家四口。

許昭玉道:“二弟,你帶爺爺爸媽過去,把地址給我們,我們自己過去吧。”

趙禾張了張口。

天寒地凍的,當然想坐車,如果是以往,當然是想都不想就開口要求,可前天才被爸罵了個狗淋頭,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爸那個樣子,余懼仍在,就不敢開口,轉頭可憐地看向媽。

那邊趙穗卻是沒有被罵的。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道:“要不帶上東東和大壯吧,孩子小,不得凍。”

田珠就在旁邊出來,道,“我也要坐車,媽,我不想坐公車,好凍,我耳朵都要掉了。”

趙穗咬

倒是想說,二弟你把爺爺和爸媽送過去再回來接我們,可因為上次已經被拒絕一次,怕再被拒絕,又是個沒臉,就沒敢說出口了。

趙伯榮沉著臉,道:“我下來,讓孩子們坐車吧。”

“不用,”

錫冷淡道,“小時候我們在雪地里走上十幾個小時都走過,坐個公車都不行了?這麼不得凍那就在家呆著,不用過去了。”

趙穗&眾人:......

最后趙穗一家人當然還是自己坐公車過去了。

國營大飯店。

趙家人到的時候家一家人和歡早在飯店等著了。

大家見面不得一頓寒暄。

趙蘭珍知道趙家人,尤其是高玉紅母并不喜歡歡,原本還以為會見到眼睛長在頭頂上驕橫跋扈的趙家母,卻沒想到今天這兩人雖然表勉強,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氣焰卻并不高漲。

心中意外,意識到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不過卻是笑著只當什麼都沒看到。

另外趙蘭珍知道許昭玉送了歡厚禮,所以就也備了厚禮給東東,除了一個厚實的紅包之外,另外還送了他一個玉算盤墜子。

玉算盤翠□□滴,顯然是水頭極好。

許昭玉是識貨的,就算現在外面玉飾金飾還不流通,這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

道:“大姨這墜子也太貴重了些,哪能隨便送給小孩子玩?”

趙蘭珍看了一眼拿著墜子就喜歡得不行,上下晃著玉算盤珠子眼睛亮亮的東東,笑道:“這本來就是小孩子的件,以前家里孩子都有......”

說著卻是頓了頓,道,“前些年留下來的,放著也是放著,就給小孩子戴吧,現在日子越過越好,也是圖個新氣好兆頭。”

許昭玉也是知道當年西州趙家的豪富的。

便沒再說什麼,而是拉了東東跟許昭玉道謝。

趙蘭珍不知道趙穗一家人會過來。

好在一向仔細,待客的時候一般都會準備多些東西以應不時之需。

所以也給了田珠和大壯兩人一個紅包,又分別送了兩人一條紅繩串著的小鈴鐺,不過銀小鈴鐺雖然做得致,跟玉算盤顯然遠不能比。

大壯還小,搖著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還喜歡,田珠卻是盯著玉算盤眼睛都紅了。

其實不僅是田珠,就是趙禾盯著那墜子都盯了好一會兒,暗自把咬得通紅。

大家都坐下的時候,突然就從東東手里一把扯過了玉算盤,道:“東東,我拿鈴鐺跟你換墜子吧,姑娘家才會戴墜子,哪有男孩子戴什麼墜子的,你看大壯就是鈴鐺,你們兩都是男孩子,還一樣大,玩一樣的多好玩!”

“不要!”

東東卻是完全不理會田珠的說辭,一手就從手里搶回了玉算盤,這還不止,“啪”一下就打在了手上,道,“你有沒有禮貌?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能拿嗎?這是姨送給我的,不是你的,你再喜歡也只能求我給你,我不讓的話,都不給,搶的話就是不對!”

田珠“哇”一聲哭出來,撲到自己媽懷里,投訴道:“媽,他打我,東東他打我!”

趙穗的臉一個難看。

沉著臉就跟東東道:“東東,珠珠是你姐姐,喜歡你的禮,拿自己的禮跟你換,有什麼不對?就算你不樂意,也用不著打!”

說完一邊哄著嚎哭不已的田珠,一邊就轉頭看向趙鋼和許昭玉,道,“鋼,弟妹,珠珠是孩子,肯定喜歡項鏈啊墜子這些,不如就讓他們先換著玩一玩,讓東東和大壯一起玩鈴鐺去。”

許昭玉角翹了翹,看了一眼自己丈夫。

言又止。

許昭玉心里輕哼了一聲,這要是以往,怕是不用趙穗說,趙鋼就已經一掌打了東東,讓他把東西讓給田珠了。

這事在前幾次回西州城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凡田珠看見東東上有什麼東西想要的,都是直接要,每次也都能得逞,所以這次才故技重施吧?

在滿桌子一陣詭異的安靜,只剩下田珠轉著眼睛的泣聲和趙穗的余音時,一個男聲“噗嗤”一聲笑出來,道:“換東西那也要等價換,拿自己不值錢的東西要求別人換價值昂貴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大喇喇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的。”

滿桌子的人都往那個聲音看過去。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趙穗記得,這應該是家的小兒子,好像是什麼紅安來著。

十分難看,道:“都是家姨送給孩子的東西,哪里還分什麼不值錢的,價值昂貴的,不都是小孩子玩的件!”

這也是借機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們家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說自己看人下菜嗎?!

可是是實在太不了解紅安了。

紅安“哈”一聲笑出來,道:“那當然是不同,禮尚往來,禮尚往來,有往有來,大姐,這點子跟人打道的基本道理你不會都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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