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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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兩封書信, 許沁玉心里頭暖洋洋,不管是原的爹娘弟弟還是原的舅舅,都是很好的人,能做的就是連帶著他們一起把日子過好些, 現在舅舅一年也有好幾百兩銀子的進賬, 可以存著租間大些的鋪子擴大店面, 以后也會越賺越多,舅舅還把十分之一的分給了母親,母親那邊也不會再愁銀子花。

許沁玉想到這里, 心里終于安定了下。

笑道:“六哥可是同上次一樣?明日才啟程回京城?那我晚上寫兩封書信,還請六哥明日幫我帶回去給我娘。”

至于這三百兩銀子, 肯定不會要的,只要在信中放上二千兩的銀票,娘就什麼都會懂,再不會惦記沒銀錢花使勁給塞錢。

馬六笑道:“對, 那我還跟上次一樣, 一會兒找個客棧住著,等明日許妹子寫完信給我,我在跟著頭兒他們走水路啟程回京。”

許沁玉道了聲謝謝,還跟馬六聊了會兒。

馬六說了些京城里頭的事兒, 他不清楚朝堂上的事,也就是說說當初腹瀉病朝廷是怎麼派人屠殺那些災民, 說那段時間京城里有些,后來好了些, 但百姓也頗有怨言之類的。

最后馬六撓撓頭, “還要跟許妹子說聲謝謝, 當初你給的那個木桶腐的配方, 回去后我就給我娘還有我媳婦,讓們鼓搗,現在每個月最都有一二十兩銀子的進賬。”

其實當初帶著這配方回去時,娘卻覺得不就是個霉豆腐,能賺多錢。

霉豆腐他老娘也會做,齁咸齁咸又干的,吃進里都有些發苦,這東西本是下飯的,自然齁咸,可許小娘子做的木桶腐雖然跟霉豆腐完全不同,外表不同,吃起來更是細膩鮮香。

馬六跟他娘一說,他娘半信半疑的。

最后還是馬六勸說半天,他娘才打算按照配方上的配料來做做看。

一開始賣也就是賣給街坊鄰居們,一文錢兩塊,雖然一大塊豆腐才一文錢,一塊豆腐可以做三四十塊的腐,但是這東西需要一點香料和酒來做,自然賣的比別人家的霉豆腐貴上不,別人家霉豆腐一文錢六七塊,他家只能一文錢兩塊。

街坊鄰居雖覺得貴,可嘗過一次后就覺得是真的好吃,就有點吃不下齁咸到有點發苦的霉豆腐,再聽說需要香料跟酒來做的時候,也不說貴,要是想吃,都會買上個幾文錢的。

剛開始也就賺個幾百錢一兩銀子,后來木桶腐的名聲傳開,附近所有巷子里的人都喜歡他家的木桶腐,每個月就有二三兩銀子的賺頭。

他娘跟他媳婦別提多高興,還說一定要讓他來謝謝許小娘子。

直到后來,一個酒樓的大廚嘗過他家的木桶腐,用它來當調料研究菜品,發現格外好吃,就來跟他買配方,還說一百兩銀子來買他的配方。

他又不傻,當然不會賣配方,本來他娘有點心,直到他跟他娘說清楚厲害關系。

這配方要是賣出去,人家做出來肯定會壟斷整個京城,到時候也就只有周圍街坊鄰居才繼續買買他家的木桶腐,要是不賣配方,就算是這些大酒樓,也只能從他們家買木桶腐而已。

再說了,這是許妹子給他的配方,他當然不會賣給別人,除非經過許妹子的同意。

最后酒樓的大廚沒法子,跟東家說了聲,每個月從他這里定了不木桶腐

因為這腐不僅能當調料使用,那些酒樓的食客們也喜歡吃這個,朝食的時候點上幾塊,不管是配面配粥都別有一番滋味。

所以供貨量還是很大的,現在他老娘都還請了家里的親戚來幫忙干活,最關鍵的配料都是他老娘守著,沒讓親戚看去,家里木桶腐的營生也越做越大,有兩三個酒樓都跟他家訂貨,每個月起碼是十來兩銀子打底,多的時候還能上二十兩銀子。

其實他嘗過他娘的木桶腐,是比不上許小娘子做的,味道差很多,卻已經好吃味道了,要是京城里面那些人嘗過許小娘子做的木桶腐,不得覺得好吃死了。

一個月賺二十兩銀子,簡直是們一家子不敢想的。

賺了銀錢,他老娘就把家里的房屋修繕了下,還說財不白,不能對外說,把錢扣著,打算以后賺多了再做其他打算。

但他沒瞞著許小娘子,要不是許小娘子給配方,他哪里能賺這麼多。

許沁玉當初把木桶腐的配方給馬六就知道每月能賺些,零散賣可能賺不了多,但有廚子發現它的味,就知它可以用來做調料,還是做小菜吃。

可以燒排骨燉魚,可以炒素菜,做菜的花樣極多,味道還好。

這里每年也會做不木桶腐,但這個腐是用來做調料,還有早上配粥跟朝食的,都是免費給食客配兩塊,很多人都特別喜歡家的木桶腐,不僅是的腐,還有辣白菜,各種小腌菜,還問賣不賣。

自然不賣,食肆里頭人手有限,做出來的就只夠供給在食肆吃飯食的客人們。

許沁玉又跟馬六聊了幾句,送他出門,準備把他送去客棧里頭。

馬六卻不讓送,還說自己就住去年那個客棧里,明天再過來拿信,讓早點回屋休息。

許沁玉沒再強求,等馬六離開后,回屋開始給爹娘和弟弟寫信,讓們照顧好自己,還說已經不缺銀錢花,每月食肆能賺幾百兩銀子,還跟人一起做酒坊營生,以后會賺得更多,又單獨給櫟哥兒寫了一封,也只是說自己在邊城過得很好,讓小家伙不必擔憂,說他已經是個小小的男子漢,要照顧好爹娘,特意是照顧好娘。

之后又給舅舅寫了書信,信中也是讓他多照顧照顧娘,還說自己能賺不,讓舅舅以后莫要再給,讓他早點把銀錢存夠,租個更大的鋪子擴大店面。

寫好后,許沁玉把那三百兩的銀票連同二千兩的銀票都塞在給爹娘的書信中,厚厚得一疊。

把書信放好,許沁玉過去廚房,打算做些干給馬六,讓他明日啟程回去時帶在路上當零吃。

干需要豬里脊,家里有兩塊,但是還不夠,又出去附近的屠戶家里買了些,跑了好幾家屠戶才買夠,里脊不太好賣,所以還剩余不,因為是純瘦比較,大家都更喜歡五花一些的,吃了有油水。

干做起來也簡單,用生姜蔥段花雕和八角跟香葉和花椒鹽煮開后,放里脊,燉煮兩刻鐘。

煮好后撈出切拇指細的條,鍋中加油,油溫合適后倒條煸炒,把水分炒干后,加五香花椒茱萸,繼續炒一會兒就盛起,熱的時候吃起來又香又辣,口富。

冷了之后口干了些,但有嚼勁,越吃越香。

這個干,許沁玉之前做過,去年四哥出門時,就是做了干給四哥帶上,做著干,又不免想到四哥。

四哥此時此刻到底在何?難不四哥真的出了意外?但很快,又甩開這種想法,四哥武藝高強,醫了得,還會觀天象,不覺得四哥會出事。

嘆了口氣,許沁玉只盼著四哥平平安安回來。

過去把干放好,聞氏過來收拾廚房,許沁玉準備去洗漱睡下,卻又聽見院子外有人敲門,還以為是馬六有什麼事兒又折返回來了,過去開了院門說道,“六哥,你怎麼……”

可看清楚門外的人時,許沁玉剩余的半句話就卡了殼。

怔怔看著門外的人,量修長,穿著一,好像黑了些,但也高了些,面容依舊俊,只是廓如刀刻般,帶上了一鋒利,瞧見時,這鋒利斂起來。

許沁玉怔過之后就變了狂喜,想也不想,幾乎是下意識,朝著眼前的男人上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有些激的說,“四哥,你終于回來啦。”

裴危玄在院門打開,瞧見玉娘那一刻,周的鋒利便自然而然的消散掉。

著眼前的玉娘,好像跟一年多前沒有任何變化,就是比那時白些,那會兒臉上的凍瘡還未徹底好全,現在臉頰白白,跟剝了殼的蛋似的,原本有些枯黃的頭發也養好,烏黑發亮,挽個簡單的發髻,著一普通的木簪子。

他的目在木簪上落了一瞬。

正想喊一聲玉娘,還未出口,卻突然沖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應該是很激,抱人都抱得不太對,將他整個人都環住,連同他的手臂一起。

裴危玄僅是僵了片刻,便自然而然的放松

猶豫片刻,他手摟住的腰得把懷中。

許沁玉激過后,發現四哥也抱住了,但未多想,也以為是四哥在外頭跑了一年多,現在回來見到親人跟一樣激,所以才擁抱

“四哥,你可算回來了。”許沁玉仰起頭,又看了四哥一眼,突然意識到兩人還抱在一起,才不好意思后退一步。

裴危玄也輕輕放開

許沁玉心里激又歡喜,“四哥這個時辰才回,肯定還沒吃暮食,四哥先回屋洗漱,我去給你煮碗面吃。”

“好。”他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目卻又忍不住在臉上流連。

聞氏還在廚房刷鍋,聽見玉娘說了四哥,你終于回來啦,還以為聽錯,猶豫了下,又聽見玉娘說了句四哥,你可算回來了,這才想到可能真是兒子回來了。急忙出了廚房,見到兒子站在院門口,高了瘦了,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玄哥兒……”

裴危玄看向聞氏。

“娘,我回了。”

聞氏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沒什麼比人平平安安回來更重要的了。

許沁玉倒是沒哭,就是見婆婆跟四哥這樣,有點心酸,眼眶微微泛紅,道:“娘,你跟四哥先說會兒話,我去給四哥朱碗面吃。”

說完進了廚房。

婆婆已經把鍋給刷干凈,許沁玉煎了兩個蛋,鍋中倒清水煮開后下了把面條,面條是手工搟的,家里一直備著,有時候寧姐兒不去食肆那邊端朝食,就自己簡單做一些給哥兒和芫姐兒吃。

寧姐兒現在也已經會做些簡單的飯食,雖味道有些一般。

趁著煮面,許沁玉打算在碗里調個味。

裴危玄跟聞氏已經進了廚房,看見許沁玉作,他很自然的從碗柜中取了個大碗遞給許沁玉。

許沁玉接過,沖四哥笑了笑,“四哥你先坐著歇會兒,面一會兒就能吃了。”

在大碗中調了個料,一勺豬油,一點鹽,一點醬油和醋最后一把蔥花,等鍋中的面條煮好,盛了幾勺面湯在大碗中,又把面條撈出放在調好味的面湯里,最后把荷包蛋臥上去。

家里還有豆苗,剪了把,放在鍋里稍微燙了幾秒就給撈出放在碗中稍稍擺了個盤。

一碗香味都有的春面就好了。

聞氏沒問兒子這一年多去了哪里,只忙著燒水,一會兒玄哥兒吃完就能回屋洗漱。

寧姐兒帶著哥兒和芫姐兒在堂屋,也聽見四哥的聲音,領著兩個孩子出來,進了廚房見到裴危玄,三人都是先楞了下,寧姐兒才激的喊了聲四哥。

芫姐兒也磕磕跟著了聲叔父。

小姑娘家中遭巨變,看著自己還在襁褓中的弟被摔死,看著娘一白綾把自己吊死,就嚇到了,一直不愿意再說話,到邊城快有兩年,心結雖沒徹底解開,但近兩個月已經愿意開口,只不過開口時候還是極數,最先開口喊的還是嬸娘,喊的許沁玉,那會兒把許沁玉給激得不,抱著小丫頭親了口。

那天起因還是許沁玉休沐時,吃朝食時見芫姐兒悶悶不樂。

在孤兒院待過,最能小朋友的緒,哪怕芫姐兒不會說話,表現不明顯,依舊看出來小姑娘心極差,吃過朝食就問芫姐兒有什麼不高興的,但小丫頭只是搖頭,什麼都沒說,那會兒芫姐兒也不愿意說話。

還是下午時候,許沁玉自己發現是怎麼回事的。

芫姐兒已經五歲,又在桂花巷住了快兩年,自然有了自己的玩伴,跟桂花巷其他幾戶人家的同齡小姑娘了玩伴,經常一塊去玩過家家。

偶爾還會過去找幾個小玩伴玩耍,因為都是很悉的街坊鄰居,巷子里白日時候都有婦人坐在門口干活閑聊,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下午時候,桂花巷一個做小小的小姑娘過來尋芫姐兒過去家玩。

但芫姐兒不樂意去,只搖頭。

許沁玉記得芫姐兒也是最近才跟小小一塊玩的,以前好像小小總嫌芫姐兒年紀小,不樂意一塊玩耍,最近兩個月才一起玩。

小小比芫姐兒大兩歲,已經七歲,個頭也比芫姐兒高些,見芫姐兒拒絕,哀求說,“芫姐兒,你就同我去玩吧,咱們玩過家家,這次你當兒,我當娘,我來照顧你。”

許沁玉那會兒聽見時還有點窘。

沒想到不管是古代還是后世的小姑娘,小時候都喜歡玩過家家。

小時候在孤兒院時,也喜歡玩過家家,不過那時候都八九歲,玩過家家可是真刀實槍,真準備柴火,躲在孤兒院后面一片空曠的樹林子里燒火,烤魚烤玉米吃烤螃蟹吃,魚跟螃蟹還都是孤兒院那群小伙伴用簍子在河里抓的,跟著幾個小伙伴吃得開開心心。

烤完后還知道把火給熄滅掉。

見到芫姐兒跟小小說要玩過家家,懷念。

過家家對小孩們來說,是非常好玩的。

許沁玉本來還想著芫姐兒怎麼會拒絕,偶爾見到芫姐兒跟巷子里其他小姑娘們玩過家家還是很開心。

小小見芫姐兒不樂意,就手來拉

然后許沁玉瞧見小小手腕上的一串手鏈,那串手鏈很眼,是買給芫姐的。

平日雖忙,但有時候在食肆那邊空閑時也歇不住,就會在南街集市這邊逛逛,看看胭脂水還有首飾鋪子,自然會買上一些,平日要干活,不方便帶首飾,給自己買的不多,都是些小絹花簪子,連銀簪子金簪子都沒有。

倒不是不喜歡金飾,而是前世也不缺錢,什麼樣的首飾都有過,更喜歡那些特別些或者簡單些要麼就足夠漂亮驚艷的首飾。

古時候也有很多首飾都很漂亮,像是一些花鑲嵌的首飾,這種首飾工藝繁瑣花樣多造型也漂亮的不得了,但極貴,平日也沒場合帶,索就不買。

雖然給自己買得不多,但是喜歡給家里人買,就給芫姐兒買過不,都是些可的繩頭或者絹花或是漂亮別致的小手鏈之類。

芫姐兒以前是大皇子的兒,錦玉食,其實也不缺首飾,但來邊關也是苦過來的,現在日子好點才買上些首飾,所以小姑娘也很喜歡這種漂亮的小首飾。

小小手上這個手鏈就是許沁玉買給芫姐兒的,一模一樣,對現在的許沁玉來說不算貴,但也得一貫錢,是用銅做的,上面穿著一串細碎的玉石邊角料,這些玉石邊角料只有米粒大小,形狀也是各異,但都特別細碎,也磨去了尖銳的邊角,所以就不怎麼值錢,串手鏈還能賣一賣,細碎的小玉石也有好幾種,串在一起還漂亮,有照耀在這些細碎的玉石上頭,波粼粼,芫姐兒最喜歡的就是這串手鏈,天天都帶在手腕上。

見到小小手腕上這串一模一樣的手鏈,許沁玉第一時間就知不對,應該是芫姐兒的手鏈。

不怪這麼想,而是小小家里,家中父母每月工錢不高,吃的飯食大多都是豆粥豆飯,豈會給小姑娘買這種一貫錢的手鏈。

再者,當時首飾鋪子的掌柜告訴,說這手鏈是唯一的一串,就算有,也不同。

小小手腕上的手鏈,這些細碎玉石的都跟芫姐那串一樣。

但許沁玉也沒拉著小小過去質問,就是笑道:“小小,你手腕上的手鏈好看的,我記得我家芫姐兒有串一模一樣,還怪巧的。”

小小聽聞后,一下子就回手,用袖子把手鏈遮擋起來,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這,這是我娘買給我的。”

這麼說,芫姐兒氣憤地看一眼,最后又回頭看看許沁玉。

許沁玉這下清楚了,肯定是小小跟芫姐兒玩的時候,從芫姐兒這兒搶走,要麼就是強行借走說給帶幾天的。

芫姐兒很喜歡這串手鏈,不可能把送給小小。

許沁玉有點無奈,都是小姑娘,又是街坊鄰里的,也不好上來就罵一個七歲的小姑娘,只能說“我們家芫姐兒的那串手鏈這幾日好像沒見,小小這串有點像我們家芫姐兒那串一模一樣,那串手鏈要一兩銀子,小小,你這串真是你娘買給你的嗎?”

小姑娘已經七歲多,知道一兩銀子有多家里頭,娘一個月給人干活兒也才兩三百文錢,一兩銀子比二三百文多好多好多。

小姑娘怔了怔,再也不敢說這串手鏈是娘給買的了,要是許沁玉過去問娘,娘肯定會問哪里來的,要是知曉是從芫姐兒手上搶的,會打死

其實就是看芫姐兒戴著好看,就跟芫姐兒說借帶幾天。

但芫姐兒不同意,強行從芫姐兒手腕上下來的,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之前才跟芫姐兒玩了幾天,見頭上的頭繩好看,那頭繩也是許沁玉買給芫姐兒的,絹紗的,很好看,也得幾十文錢兩條。

小小見芫姐兒頭繩好看,就跟借,說自己戴幾天。

芫姐兒也是不同意,直接把芫姐兒頭上的頭繩給扯了下來,芫姐兒來搶,還把人給推到,最后跑了。

但這頭繩拿回去也沒敢帶,怕被娘瞧見問哪里來的,說不清,就偶爾自己戴戴。

之后好久芫姐兒見到還跟手要,但芫姐兒不會說話,也不說,其他小姑娘問兩干啥,小小都說,“我怎麼知道芫姐兒想做什麼,咱不理,咱們去玩過家家吧。”

但其他小姑娘都喜歡芫姐兒,非要跟芫姐兒一起玩。

因為芫姐兒大方,家里有些零也會帶出來跟小姑娘們一起分

搶芫姐兒手鏈那一天,芫姐兒也不是跟玩,是跟其他小伙伴玩,最后其他幾個都被家里人回去,就拉著芫姐兒繼續玩,芫姐兒還是不肯跟玩,拉扯之間瞧見芫姐兒手腕上那條漂亮的手串,一下子眼都移不開了,滿眼都是這串亮閃閃的手鏈。

小小就又用上次搶芫姐兒頭繩的法子,說是借走戴幾天就還。

其實本沒打算還過,那兩頭繩過去一個月都沒還,就是吃準芫姐兒是個啞不會說話,不能跟家里人告狀。

現在手鏈被許沁玉發現,小小慌得不行,只能結結說,“我,我騙你的,其實是我撿來的,應,應該就是芫姐兒的,我這就還給芫姐兒。”說著就把手腕上的手鏈取下塞到芫姐兒手中,塞完就想跑回家,沒想到芫姐兒扯住裳,朝繼續手。

許沁玉看著小小,知道肯定是還有其他東西。

小小見許沁玉一直,心里也是慌,又結結道,“是,是前幾日跟芫姐兒借了頭繩戴戴,忘記還,我這就回去拿了還給。”

芫姐兒這才松開小小的裳,讓回去拿頭繩。

等到小小離開,芫姐兒過去木盆那邊把的手鏈放在水里清洗了下才戴回自己手腕上,最后回頭沖許沁玉笑,喊了聲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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