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搶救，卓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但人卻陷昏迷之中。
醫生跟卓爾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唯一的可能是看卓母能不能清醒過來，但幾率很低。
這無疑已經給卓母判了死刑。
卓爾的神有一瞬間的茫然。
更多的是無法接。
醫生宣判完這個事實之后，便準備離開。
卓爾站在原地，目留的落在宛如睡著了的卓母上，怎麼也不愿意接這個事實。
明明之前還在和談的人，突然就不會講話了。
想到這里，忽然不死心的拽住醫生，“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見狀，醫生嘆息了一聲，“按照所有的檢查報告以及病人的況來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癌癥患者大部分都是疼痛難忍，最后痛苦死亡，而您母親這樣，遠比清醒時要好得多。”
卓爾渾一僵。
下一秒，的眼淚瞬間了下來。
撲通一聲在醫生面前跪下，央求著，“求求您，再想想辦法好不好？我媽這一輩子過得太苦了，最不放心我，可我們就連一句好好道別都沒來得及，我甚至還沒跟保證我會好好生活，醫生，我求你了。”
卓爾哭的真意切。
使醫生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許久，他道，“你去掛一個我們科室最權威的教授號，也許會有別的辦法。”
“真的？”卓爾倏地抬起頭。
醫生嗯了一聲，仍然有些為難，“只不過并不一定會有辦法，但你也盡你最大的努力嘗試一下，也算盡孝心了。”
醫生離開之后，卓爾立即拿出手機掛號，等到弄好之后，跪坐在地上良久。
緩緩看向卓母，心卻無比堅定，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
哪怕希渺茫。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
卓爾坐在崗位上繼續與客戶聯系。
剛掛了電話，蘇華就已經走到的面前，“楊總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卓爾愣了愣，放下工作，前往總經理辦公室。
敲門進去的時候，楊允謙正拿著水壺在落地窗前給他的綠植澆花。
見卓爾來了，他指了指沙發，“坐。”
卓爾心里疑問，但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下一秒，楊允謙就看向，“聽蘇華說你母親的病有些嚴重？”
說話間，他在對面坐下。
卓爾看著他，隨即嗯了一聲，“楊總放心，我不會因此影響工作的。”
楊允謙挑眉。
他輕輕一笑，“我說你這防備心也太重了吧？我作為你的上司，關心下屬，難道就一定是因為工作？”
卓爾不語。
楊允謙頓時失去說下去的興致，他直言，“你無非是不想讓鄭疏安知道，你不想無緣無故接別人的幫助，這些我都知道。”
“謝謝楊總理解，因為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無緣無故承了別人的恩惠，卻難以還清，所以還是能欠就欠一點。”卓爾說。
楊允謙點點頭，“那如果是我單純的想幫助你呢？”
說完不等卓爾開口，他就道，“蘇華或多或跟我說了下你母親的況，如果繼續治療的話肯定會需要一大筆費用，另外，想要更權威的醫生為你母親診治，不僅需要錢，還需要資源，比如我現在就有一個合適的醫生推薦給你。”
話音剛落，卓爾眼前一亮。
有些急切的說，“錢沒關系，只要有人能治得好我母親，一切都可以的。”
楊允謙若有所思。
然后他說，“這個醫生是癌方面的專家，以前在國就是很有名的，他診治過的患者數不勝數，后來去了國外發展，如今已經是一家華人醫院的院長，我想你母親的這個病，找他的話是最好的辦法。”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只不過三年前他已經宣布退休，如今要找他重新出山，你得走關系。”
“那楊總可以幫我聯系麼？”卓爾問出重點。
楊允謙猶豫了一下，再次看向卓爾，“我家雖然和他有些，但并不深厚，尤其是他退休之后，已經基本無來往。”
這句話出口，卓爾眼眸暗了下來。
只聽楊允謙說，“但也不是毫無辦法，卓爾，有一個可以幫你聯系他，并且我保證若是他能夠幫你的話，那位教授幫你母親看病的幾率會是百分之八十。”
卓爾眸了，不用說，已經猜到了是誰。
“因為這位教授是他的姑父。若他開口，這件事應該不難。”
從楊允謙辦公室出來，卓爾一個人慢慢往回走著，腦海中盤旋著楊允謙剛才說的話。
他說，“卓爾，哪怕你們再無關系，但你對鄭疏安來說，永遠都是特例。只要你去跟他說，我覺得他是不忍心拒絕你的。畢竟當初若不是那些事，你們好也是真的。”
“你母親的生死就在你的手中，愿不愿意去開口，全在你一念之間。”
整整一下午，卓爾始終都在思慮這個問題，而楊允謙的話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的心上，得不過去。
傍晚，卓爾接了綿綿直接去了醫院。
當小家伙看到外婆躺在病床上一直睡著的時候，疑地看向媽媽，“為什麼外婆還不起來呀？還是綿綿今天不乖？外婆不喜歡我了？”
兒充滿真的話，使卓爾的心里悶得難。
了兒發心，聲道，“外婆當然喜歡你了，只是生病了，現在需要多睡覺，等到病好了就跟綿綿玩好不好？”
綿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沒有再追問。
卓爾松了口氣，將綿綿安置到旁邊椅子上坐下，自己則拿了巾和臉盆去外面打水，想親自為卓母洗臉。
然而當打好熱水準備返回病房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卓母的主治醫師，對方詢問掛號的況，回答預約了明天下午。
又談了幾句，卓爾才重新返回到病房，可一進去卻并未看到綿綿。
一怔。
隨即低聲喚了幾聲兒的名字，沒有應答。
卓爾見狀，連忙放下臉盆，詢問隔壁床的病友，“您好，請問您有看到我兒去哪里了嗎？”
病友回憶了一下，“你出去不久，好像是你父親來過了，就是之前來探過你母親的那位，而剛剛他說帶你兒去買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