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卓爾就沖出了病房。
一路跑出醫院。
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打算撥打卓文濤的電話時，倏地看到不遠卓文濤牽著綿綿往醫院這邊走。
下一秒，綿綿眼尖的看到了卓爾。
立即笑著招手，“媽媽。”
接著，卓文濤的目也朝卓爾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卓文濤角勾出一意味深長的笑容。
卓爾眉頭蹙起，立即走到他的面前一把牽過綿綿。
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了？”
聞言，卓文濤笑容加深了幾分，“你看看你，干什麼這麼張。”
說完他看向綿綿，“改天外公帶你去買你喜歡的玩好不好？綿綿？”
綿綿不懂得大人之間的怪異，立即點頭，“謝謝外公。”
兩人的對話，讓卓爾臉差了幾分。
繃著臉，沒說話。
卓文濤卻重新看向，“這孩子怎麼會姓沈？怎麼也應該姓卓才對，或者姓......”
“夠了。”卓爾倏地打斷了他的話，一臉不悅，“這不是你心的事，還有，離我兒遠一點。你要是敢利用，哪怕我們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就抱起綿綿轉就走。
卓文濤站在原地，神似笑非笑。
卓爾抱著綿綿返回到病房，始終一言不發。
沉默的替卓母了臉，又將手腳全部了一遍，才帶著綿綿從醫院離開。
在路上，綿綿心滿意足的抱著卓文濤給買的零食，不忘問卓爾，“媽媽，外公就是外婆的老公，你的爸爸嗎？”
卓爾抿，沒言語。
綿綿也沒在意，認真的把玩著手中的零食玩。
一回到家，卓爾徑直坐在沙發上，表十分嚴肅的開口，“沈舒綿，你過來。”
綿綿還不知道怎麼了，但還是乖乖的走了過來。
卓爾注視著，神很認真，“你自己跟媽媽說，這是你第幾次不跟我說，就自己走了？”
綿綿一愣。
立即放下手中的零食，一副犯錯的模樣看著，“媽媽，我錯了。”
“一句你錯了就可以忽略你不打招呼擅自離開我視線的事實嗎？我跟你說過多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走出我的視線，我跟你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是不是？”
卓爾緒忽然激起來，就連語氣都有些控制不住，“你知不知道，我一回來卻沒看到你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你，醫院這麼大，不知道你是自己去了哪里還是被人帶走了，可無論哪一種，我都不敢想象。”
話剛說完，綿綿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卓爾卻無于衷。
指著墻角，“你跟我去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意識到了錯誤，什麼時候再跟我說。”
“媽媽......”綿綿眼神帶著祈求。
卓爾迅速冷下臉。
綿綿頓時不敢再說話。
一個人默默地走到墻角，面壁。
卓爾看著的背影，只覺得頭一陣陣疼得厲害。
將頭靠在沙發背上，心無力很深。
卓文濤的臉，楊允謙的話，以及鄭疏安，全都讓倍疲憊。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被上的靜驚醒的。
猛地睜開眼眸，便看到綿綿一本正經的拿著的小被子正蓋在的上。
見醒來，綿綿的作停了下來。
好半天，才小聲解釋，“媽媽說過不蓋東西睡覺會著涼的。”
卓爾沒說話。
綿綿又道，“我有乖乖面壁的，但是我怕媽媽冒了。”
話說完，卓爾忽然手將摟了懷中。
語氣含著心疼，“乖綿綿，以后不要再遠離媽媽視線了，媽媽好怕失去你。”
綿綿任由抱著。
片刻，退開懷里一些，很認真的說，“那個人是外公也不行嗎？外婆那麼疼我，外公也會一樣疼我的，對不對？”
卓爾聽了，只覺得頭疼的更厲害。
但耐著子解釋，“你只要記住，這世上最喜歡綿綿的就是外婆還有媽媽，除了我們兩個人，任何人你都不能輕易跟他們離開，即便是外公，知道嗎？”
“那爸爸呢？爸爸也不行麼？”
卓爾一頓。
結果綿綿就哭了，“外公說他可以帶我找到我爸爸，他還說我爸爸就在這座城市里，媽媽，為什麼外公都可以帶我去見爸爸，你卻不肯呢。”
一番質問，讓卓爾有些啞口無言。
試圖找點什麼解釋，但是綿綿比常人懂事的早，而且邏輯思維很強，本無法輕易騙過。
見沉默，綿綿哭的更厲害，“你說過爸爸會來找我的，可是為什麼他這麼久都不出現，所以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wuwuwu.......”
面對眼前的形，卓爾有些始料未及。
但也知道這是必然。
綿綿還在斷斷續續的哭著。
卓爾看了好久，最終輕輕將抱在了上，安，“綿綿乖，媽媽并沒有騙你，但是外婆現在生病了，媽媽需要照顧，不過媽媽可以答應你，等外婆好了，就帶你去見爸爸，好不好？”
綿綿哭聲戛然而止。
卓爾繼續約法三章，“但在此之前，你要好好讀書，媽媽保證實現對你的承諾，可以嗎？”
綿綿果然不再哭了。
臉上依稀掛著眼淚，“媽媽保證。”
卓爾重重的點點頭。
下一秒，綿綿忽然很認真的問，“媽媽，你能跟我說說爸爸是什麼樣子的嗎？”
卓爾怔了下。
“外公說我長得很像我爸爸，是嗎？”綿綿又問。
聞言，卓爾注視著綿綿許久，才嗯了一聲，“你的確長得很像他。”
“那他長得好看嗎？”
“好看。”卓爾微笑，“綿綿更好看。”
沈舒綿終于開心的笑了，“那爸爸很高嗎？”
“嗯。大概有一米八吧。”卓爾回憶著。
“他是做什麼的呢？我們班吳小胖的爸爸是消防員叔叔，莉莉的爸爸是老師，那我爸爸呢？”
“他......是個企業老板，開公司的。”
“當老板？是不是很有錢？”
“......”
“那我可以讓爸爸給我買好多好多絨玩了，還要讓他給媽媽買好多漂亮的服。”
“......”
那天晚上，綿綿在睡著之前，忽然拉著卓爾的手，特別認真的看著說，“媽媽，雖然我很想爸爸，但是我永遠你超過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