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說的那些話，卓爾不由嘆息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一副隨時打算結束的態度，可是卻不知道有苦難言，畢竟他們整整分開了五年，彼此早已淡出了各自的生活，包括在回來之前，都沒有想過和他有任何關系，只是，命運安排，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有綿綿在的時候，一切倒還好。
一旦只剩下和鄭疏安，這氣氛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換做以前，肯定不會如此。
因為那時候的，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想跟鄭疏安說，而鄭疏安從不厭煩，面對孜孜不倦的各種話題，偶爾流，大部分時候是傾聽。
并且哪怕再忙，晚上也會堅持回來，把抱在懷里一起睡。
那樣的日子溫馨又簡單。
如今卻已經是很遙遠的事。
短信的提示音將卓爾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鄭疏安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知道了。
看不清任何緒。
卓爾抿了抿，收起手機放回了包里。
吃飯的地方是個中餐廳。
卓爾到的時候，客戶還沒來，這些年養了一個職業習慣，就是不管是應酬還是上班，總會提前半小時到達。
機會是留給有所準備的人，第一印象很重要。
永遠只能自己等客戶，而不是讓客戶等你。
等著等著，等了大概半小時，客戶卻遲遲沒來。
看了眼時間，剛好過了約定的時間點，興許是路上堵車了，心里這麼想。
于是只好繼續等待。
又等了快半小時，客戶人還沒來，但電話卻來了。
原來是公司臨時出了點事，來不了了。不過客戶還是很爽快，讓把合同走郵箱寄給他，他盡快確認之后，就簽下合約。
這樣自然是最好的。
卓爾不忘連連道謝。
掛了電話之后，卓爾拿起包包走出包廂，既然客戶不來了，這頓飯也沒有繼續吃的必要。
剛走到大門口，迎面卻遇到了林輝。
四目相對，皆是愣了一下。
倒是林輝主開口，“這麼巧？”
卓爾嗯了一聲，“和客戶約了在這里吃飯。”
只聽林輝又問道，“這麼快就吃完了？”
聞言，卓爾不由無奈的笑了笑，“客戶臨時有事，取消了。”
林輝了然的點頭，他似乎想到什麼，話鋒一轉，“你一會兒還有別的事麼？”
“什麼？”卓爾有些猝不及防。
下一秒，林輝就道，“樓上有個聚會，是圈子里的幾個老板，這不是上次害你被同事誤會了麼？當做補償，我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說著，又補充說，“都是我的朋友，而且他們近期打算做資金計劃，我可以向他們推薦一下你。”
卓爾見狀，心里其實想要拒絕，畢竟和林輝只不過是客戶關系，而且平日里除了必要工作流之外，私底下也是沒有任何聯系，而現在，他們之間仿佛像是熱絡的朋友一般，覺就很奇怪。
但也深知，像林輝這樣的集團老板，一般說出來的話不會輕易發生改變，若拒絕，倒有點顯得不識時務。
所以思襯了幾秒，只好應下，“如此，便只能謝謝林總了。”
林輝卻笑著，“不必客氣。”
隨后跟著林輝去了樓上的包廂。
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并不是完全如林輝所說就是單純的幾個公司老板吃飯，除了西裝革履的男士，里面還有好幾個的。
穿著和一樣的工作制服，要麼是公司職員，要麼就和一樣是銷售經理。
就在打量著屋子里的幾個人的時候，林輝不經意的低聲說，“這是老板們的書，不會跟你有競爭立場的。”
卓爾一愣。
詫異的看了眼林輝，剛才不過是短暫的思量了一下，就被他如此輕易地看穿了，未免也太會察言觀了。
林輝并沒有再看，而是領著椅子上坐下。
的到來，引得其他人問林輝，“林總出去一趟就帶來了一個書，長得還這麼漂亮，林總艷福不淺啊。”
林輝表波瀾不驚，他看了眼卓爾，意味深長的一笑，“我可沒有這麼好的福氣。你們要是知道是誰，斷不會這麼覺得了。”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卓爾忍不住眉心一跳。
顯然，林輝話里行間指的是誰，但真的不想如此招搖，尤其是在工作上。
好在林輝早已輕而易舉的轉移了話題，而其他人縱使疑，到底也沒有追問下去。
這個圈子本來就是非黑即白，能讓林輝都避讓三分的，肯定不是小人。
一場飯局下來。
林輝果然說話算數，將所有的老板名片都給了卓爾。
面子可謂是給的很足。
就連那些書看著卓爾的眼神都微微變了。
卓爾充耳不聞，雖然也不知道林輝此舉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多一些客戶資源總是沒錯的。
吃完飯以后，飯局也宣布了結束。
卓爾是跟林輝一起來的，自然也一道離開。
而在走到門口等車的時候，卓爾主開口，“今天實在是麻煩林總了，下次若是有機會單獨請林總吃飯，還請林總賞臉才行。”
原本不過是客套話。
林輝平日里日理萬機的，哪會有時候跟這銷售經理吃飯。
可林輝卻并沒有敷衍了事。
反倒是一臉認真地看著卓爾，“真的？”
卓爾被他問的有些猝不及防。
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答復。
下一秒，卻見林輝深深一笑，“那你可千萬要記著請我吃飯這件事吶。”
“......”
話音剛落，林輝就恢復一臉正，“時間不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結果卻遭到了卓爾的婉拒，“今天已經足夠麻煩林總了，我已經了車，可以自己回去。”
林輝頓時蹙起眉。
而最終卓爾還是堅定地婉拒了林輝要送回去的邀請。
見態度堅持，林輝也不再挽留，正好他的車也來了，于是和卓爾道了一聲再見，便獨自坐車離開。
林輝前腳離開，楊允謙后一腳出現在了卓爾后，語氣里掩飾不住的吃驚，“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