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軍校排名賽(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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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鈺被堵住了重新關押起來,時蘊坐在顧弦歌面前,見他眉頭鎖,神嚴肅,仿佛在考慮什麼難以決定的事,主攤了攤手道:“要把我抓起來嗎?”

的語氣很輕松,聽起來像在開玩笑,仿佛本沒把薛柏鈺的話放在心上。

蟲母。

兩個簡單卻令人骨悚然的字。

蒼玄聯邦人人都知道是時奕元帥與蟲母同歸于盡,才換來聯邦在和蟲族的戰爭中獲得勝利,并擁有現在的平穩生活。

在每個人的認知里,蟲母已經死了。

薛柏鈺卻重新提到了蟲母,還說時蘊是蟲母,是把架在火上烤。

蟲母對蒼玄聯邦而言,意味著無法抹除的傷痛,難以逆轉的悲劇,每個人提起這兩個字,都會下意識驚悚、畏懼。

無論薛柏鈺的話是真是假,時蘊都將被懷疑被調查。

當然,他的言論也過于離譜。好端端的人類怎麼可能是蟲母,時蘊經過了冷海星蟲族研究所測評,并非蟲族寄生

顧弦歌的眉頭堆得更高了些。

連謝寒朔也前傾,低聲道:“別鬧。”

他知道時蘊不可能是蟲族,小幽靈的特殊或許與蟲族有關,但時蘊一定不是。

這無關,而是他多年追捕蟲族寄生獵殺蟲族積累的直覺和判斷。

時蘊本來還想看看顧弦歌會怎麼對自己,卻被他這不輕不重的兩個字喊的耳朵都快了。

小哭包太會了。他像小時候一樣,逮著的弱點瘋狂,讓愣是拿他丁點辦法都沒有。

“我沒有。”沒什麼底氣的小聲反駁,和當時在長亙山脈兩人吊在懸崖上謝寒朔說的話一模一樣,可惜學不來那幾分委屈

顧弦歌:“……”

他再蠢也看出來眼前兩人關系非同一般,見他們還在換眼神,只好五指拳放在邊輕咳幾聲表示旁邊還有人,別黏糊糊的給人塞狗糧。

時蘊斜了他一眼,正試圖學會小哭包的撒技能,好端端的能不能不要出來破壞氣氛?

顧弦歌準的理解了的意思,越發無語。

他屬實不明白,都到這節骨眼上了,時蘊還有心思調

還有,謝寒朔這塊朽木到底是什麼時候開竅的,還盯上了最難啃的骨頭,也不怕把牙崩了。

他更重的咳了兩聲,忍無可忍了只好道:“你們倆給我消停點,現在在談論正事,想談回去再說。”

正思考著時蘊想給自己傳達什麼意思的謝寒朔頓時紅了耳,在時蘊看不見的地方抬腳踢在顧弦歌的小肚上。

他失去了平時該有的鎮定,耳紅紅的,眼睫在抖,聲音卻冰冰涼涼,“瞎說什麼,我們現在不在談正事嗎?”

顧弦歌:“……”

呵!當老子看不出你倆間的貓膩?老子可不是單狗!

他不打算在這件不該自己考慮的事上浪費時間,將雙手撐在桌上,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打量起時蘊,把看得要提起拳頭打人了,才說道:“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我還不至于看不出來,你不用試探,我沒有懷疑你。”

時蘊也擺出正經樣子,挑眉道:“剛才你可都看到了,我只是往他面前站一站就把他嚇得渾,普通人可做不到這一點。”

顧弦歌沒見過這麼迫不及待把臟水往自己上潑的人,他,“盡管我很好奇,但我主觀判斷你是人類。”

這話倒有意思。

顧弦歌瞅著他倆嗤笑,“我保證沒有任何蟲族愿意和這小子勾搭上,所以你肯定不是。”

時蘊:“……”

不至于不至于,小哭包帥氣又可,看著便想,蟲族的審只要不是和人類完全顛倒,就不該對他避之不及。

顧弦歌作為蟲族調查最厲害的調查員之一,當然不可能因為時蘊和謝寒朔是什麼關系而主觀判斷并非蟲族。

很多時候,蟲族寄生是悄悄躲藏在人類中間小心翼翼活躍,蟲族調查的調查員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藏匿起來的寄生找出來。

怎麼找了一大難題。

人類那麼多,一個一個排隊檢測基因和細胞,星際港口等繁華地區非得堵死不可。

所以調查員們通過蟲族調查的統一培訓后,據蟲族寄生和人類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慣和事方式,判斷路上的行人是否為蟲族寄生

蟲族即便披上了人類的軀殼也不是人類。它們自私、貪婪,不知道何為,何為榮耀,在它們的世界中,除了吞噬就沒有其他東西。

時蘊或許被幽螢寄生過,也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故,但最終沒有為蟲族寄生者,依舊作為人類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千里星機甲流會上的所作所為足以把和蟲族寄生區別開。

這麼多年,顧弦歌見過數不清的蟲族寄生,也不乏有保持著人類意志的,例如剛剛審問過的薛柏鈺,但沒有一個像時蘊這樣,能輕而易舉折服一群人,鮮活又強大。

踏著在走。

這是蟲族永遠無法理解的概念。

時蘊并不知道自己在顧弦歌心中的評價,聳了聳肩道:“沒準我是為了麻痹你們,獲取你們的信任再把你們一網打盡。”

顧弦歌頭疼的眉心,“行了別貧了,說你不是就不是。”

他又道:“你是不是人類的事可以回頭和冷所長進行詳細的探討,在此之前,有件事你要先向我解釋一下。”

時蘊示意他問。

被幽螢寄生的事已經被薛柏鈺抖出來了,該跑的跑不掉,該來的也一定會來。

的馬甲被一層層剝掉,原本不會懷疑到頭上的事,也會被一一羅列出來往上套,套中了,免不了要解釋。

“之前你說自己的能是在神力提升后提升到s級的,剛剛又說是辛苦鍛煉出來的,前言不搭后語,哪句話是真的?”顧弦歌揪著剛剛在薛柏鈺面前的話不放。

時蘊顧左右而言他,“這很重要嗎?反正我不是蟲母,也的確擁有sss+級神力,還有s級……不對,現在可能是ss級能了。更重要的是我不會危害聯邦。”

表現得很誠懇,看起來沒人比老實了。

謝寒朔偏了偏頭,邊有笑意。論裝乖,沒人比得過,偏偏的態度和神讓人看不出半分敷衍。

“你的能ss級了?”顧弦歌被轉移了注意力,難以置信道。

即便高等級的神力對低等級的能有很強的促進作用,也沒道理提升得這麼快。

時蘊是魔鬼吧?

時蘊點點頭,“近段時間,我能有所突破,但還沒有測試過,是不是到了ss級也不好說。”

軍校排名賽前高強度的訓練,及比賽中張的戰斗,在某種程度上刺激了能提升。

軍校排名賽第一場比賽進行到后半段時,時蘊明顯覺到自己的不管是耐力還是反應速度以及恢復能力,都要比之前強,所以才會覺得能等級有所突破。

顧弦歌看看前面的‘怪’,再看看右手邊的‘怪’,嘆有些人天生到老天爺的厚

他吸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努力排除掉時蘊轉移視線的煙霧彈,嚴肅道:“你今天必須把該代的事給我代了,別想糊弄我。”

“溫云卿的事和你有沒有關系?你曾被幽螢寄生,好巧不巧室里也有幽螢,要說二者之間沒關系,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當時室被毀,我們的調查也陷僵局,最后還是從那些人腦手才勉強到蛛馬跡。我們發現溫云卿一直在暗地里綁架神力等級高的人,人為飼養幽螢。”顧弦歌說道。

溫云卿的惡行簡直罄竹難書,作為在中央星域大戰中活下來的軍,還曾在時奕元帥的軍團中任職,毫無意外到的重用。

步步高升,表面上是嚴謹認真的聯邦軍,背地里卻做著令人作嘔的勾當。

能爬得那麼快,除了借助時奕元帥的東風,私底下還收集許多人的罪證作為要挾,并且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搶奪他人的軍功,讓自己的履歷鮮亮麗。

更可怕的是,從二十年前就開始悄悄綁架人類飼養幽螢,一開始是綁架貧困星無親無故的人,隨著的職位越高,的野心和膽子也越大,不再滿足于用b級a級等擁有低等級神力的人飼養幽螢,還抓了不擁有s級神力的人。

黎魏作為的副,幫干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室里的人腦也都是殺了被綁架的人后取出來的。

先讓幽螢寄生在被抓來的人的神力泉中,等它們吞噬人類神力趨于和穩定后,再把人腦活生生挖出來另外保存,手段殘忍至極。

目前還無法確定溫云卿飼養幽螢是不是為了壯大自己,但從那個神殺手發到蟲族調查郵箱的視頻可以看出,幽螢帶著溫云卿的意識寄生了助理。

幽螢也在那次事件后被列為最危險的蟲族之一。

顧弦歌說的這些都是蟲族調查和冷海星研究所的機,時蘊此前并不清楚,聽完后,沉了一會兒,“溫云卿罪大惡極死得其所,你們有查到所說的那只蟲子嗎?”

說出這話已經是在變相自曝自己就是當初在室里的人,因為那個神人發布了視頻在星網上,卻把部分沒有公開的容發送到蟲族調查,照常理而言時蘊是不可能知道的。

顧弦歌有種果然如此的如釋重負,反應過來自己的心態后,又咬了咬牙

時蘊這小兔崽子里就沒一句真話!

真是好大本事啊!

當時在首都星鬧了那麼一場,驚了國安,也讓蟲族調查忙得團團轉,各個部門都因此草木皆兵。倒好,留下一堆爛攤子拍拍屁消失不見,不知道給他們增添了多額外工作。

顧弦歌無奈道:“查不到。”

雖然溫云卿從二十年前就開始飼養幽螢,但除了幫做事的黎魏,本沒人知道這件事,也查不到和誰來往切,有沒有悄悄養著更可怕的蟲族。

溫云卿無法為線索,正巧薛柏鈺又出現了,所以當他開口想見時蘊時,顧弦歌便想以此作為突破口。

“凌絕塔那個孩呢?”時蘊繼續詢問。

比起溫云卿,更在意那個孩的份,曾用淡銀神力窺探到猩紅點過去的經歷,猜測那個小孩有可能是中央星域的喪生者。

害怕蟲族有殘留,中央星域被全面封鎖,不可能出來才對,除非二十年前在中央星域被封鎖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那里。

那個孩曾和說過的話表達出幽螢是放在上的。溫云卿是此事的知者,很有可能與那個孩有關聯,又或者那個孩就是口中的蟲子。

顧弦歌繼續搖頭,“查不到,我據你給的視頻影像核對了聯邦現在乃至過去二三十年的所有人的份信息,沒有找到匹配的對象。”

“不過,當年中央星域遭到蟲族侵,很多東西都丟失了,其中包括部分中央星域常住人口的信息,無法確定那個孩是否屬于份信息丟失者。”

所以繞來繞去又走進了死胡同。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是薛柏鈺,只是不知道他和那個孩有沒有關聯。

時蘊的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面,一會兒后,瞇眼笑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試試引蛇出。”

“什麼?”顧弦歌下意識問道。

時蘊出雙手擺在桌面上,“拷了我,再把我帶進蟲族調查關起來,并且聯系冷海星馬上派人過來。”

顧弦歌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計劃,謝寒朔已經拽了他腰間的手銬,解開后,輕輕給時蘊拷上。

他在顧弦歌睜大了的眼睛中說道:“薛柏鈺的所作所為無非是挑撥離間,眼見普通的話沒辦法搖我們對的信任,便干脆釜底薪污蔑小蘊是蟲母,加之小蘊剛剛的表現,正常人類都要懷疑。”

“我們順勢而為,把抓起來,薛柏鈺一定有辦法知道外面發生的況,也可以看看他達到目的后會做什麼。”

要一件一件解決,既然那個孩沒有頭緒,就先從薛柏鈺下手,看看他到底在萬島星留有什麼后手。

時蘊見他拷自己拷得這麼快,搖了搖手銬,聽到清脆的擊打聲,稍稍前傾,小聲道:“就這麼想拷住我?”

眼神促狹,讓謝寒朔有些招架不住,他故作鎮定的清咳一聲,說道:“配合你的計劃。”

嘖,借口找的還真像回事兒。

顧弦歌見他倆又開始了,頭疼的扶了扶額,沒好氣道:“你們倆給我消停點。”

多大人了還跟個純小學似的,說句話都能把耳朵紅半天,真沒出息。

沒人理他。

十分鐘后,時蘊被帶出了懸浮列車,前往萬島星蟲族調查審訊室的過程中接收到了不好奇和打量的目,疑怎麼被抓了。

做戲要做全套,冷海星研究所接到消息后第一時間派了人過來,還不是普通人,是所長冷尋雙。

時蘊在某些事上含糊其辭,于小幽靈對蟲族擁有絕對制的事上倒是吐得快,蟲母一說還真有跡可循,至這種絕對制和蟲母對蟲族的制如出一轍。

可惜普通人看不見小幽靈,時蘊說得有模有樣,顧弦歌的目都找不到聚焦,只有通過不斷點頭的謝寒朔將信將疑的猜測空中真的有只小幽靈在飄。

真別說,后好像風陣陣。

蟲族調查口風嚴,時蘊被抓的事沒傳出去,能不能引蛇出,顧弦歌也有點沒底。

不過,冷尋雙來得很快,他知道當神力達到sss級后能夠象化,但不知道時蘊的小幽靈可以制蟲族,否則當初不會那麼輕易放離開冷海星。

氣質疏離的冷大所長踏審訊室時,時蘊正在吃謝寒朔帶來的拔芋頭,還時不時喝一口牛,翹著二郎,別提有多悠哉了。哪像是被抓的人該有的表現?盡管所謂的抓捕不過是混淆視聽做的假象。

“你還真是跟你爹一樣,里沒一句實話。”冷尋雙進來便道,他和時蘊第一次見面,也說了句差不多的話。

時蘊咕嘟咕嘟把牛喝完,還接過謝寒朔遞過來的紙巾手,不慌不忙道:“那可不,不然怎麼是父,不過我從小到大聽到最多的是別人說我和老爹不像,冷所長是第一個夸我和他像的。”

冷尋雙可不吃賣乖這一套,拉開椅子坐下,雙手抱道:“才多久沒見,你就混到了蟲母的位置,倒是比你爹爭氣。”

時蘊:“……”

蟲母蟲母的,聽起來真別扭。

是不折不扣的人類,跟蟲子沒有任何關系,更不可能是蟲母。

挖苦人還得看冷大所長,時蘊乖了點,“我要是一早告訴別人我曾經被幽螢寄生過,現在是不是得躺在冷海星研究所的實驗室里,供你們研究了?”

一直都避諱研究的話題,但為了了解蟲族和蟲族寄生,必須進行研究和實驗。

冷尋雙竟然真的著下思考起來,漂亮的翠綠雙眼和頭狼一樣,盯著人的時候,讓人心里陣陣發涼。

“你沒見過我,也和我不悉,對我不信任也實屬正常。”冷尋雙主找說謊的借口。

時蘊狐疑的掃他一眼,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果然,下一秒冷尋雙便道:“你知道蟲母長什麼模樣嗎?”

時蘊微微睜大了眼,謝寒朔也停住了收拾東西的作。

冷尋雙似乎頗為滿意自己一句話帶來的效果,“民眾們只知道時奕和蟲母同歸于盡,卻不知道蟲母到底長什麼模樣,他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有時奕知道。”

“連蟲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清楚它死了?”時蘊提了提角道。

“因為蟲族全面衰落,本無法抵擋我們的進攻,也不再有那麼強的寄生能力,還出現大批量的自然死亡現象。除了蟲母死亡,我們想象不出還有什麼原因會造如此現象,時奕在出征之前,也表示要去尋找蟲母。”冷尋雙回答。

“所以從頭到尾本沒人親眼見到蟲母死了。”時蘊在他說完后,給了個總結。

冷尋雙點點頭,“可惜神力這種東西看不見不著,研究起來也十分限,我也沒辦法確定你是不是‘蟲母’。”

蟲族的種類很多,寄生于神力的蟲族十分罕見,也很難研究,冷海星研究所對幽螢所知不多。

冷尋雙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知道時蘊的神力特征了,也知道龐大的神力是怎麼來的,思索了許久,只能得出這是一次無法控制的變異的結論。

畢竟從未有人類功的反過來吞噬蟲族,將蟲族淪為自己的附庸。

這麼一想,時蘊還真是個頗為離譜的存在。

又進一個無法論證的死胡同,時蘊長呼一口氣,擺擺手道:“這些都不著急,先解決那只小螞蟻吧。”

冷尋雙睨著,都被上蟲母的標簽了,還能說出不著急三個字,這家伙究竟清不清楚什麼更嚴重一點?

但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冷尋雙又取了時蘊的前去化驗研究。后者則繼續待在蟲族調查的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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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島星近一年出現過的蟲族寄生非常,不到五例,調查員們每天都能準時上下班。

夜晚,月明星稀,蟲族調查一片安靜,兩個巡邏的調查員照常走過各個樓道和花園,許是有些無聊,聊起了天。

“你說,前兩天那個被首都星調查員抓的人是個什麼況?來的時候還亮出了工作編號,照理說是我們自己人,怎麼會被抓?”調查員a八卦道。

“我怎麼知道?之前也沒見過,八不是我們這兒的調查員,而且審訊室也被首都星的調查員們接管了,估計是大事兒。”調查員b回答。

“我聽說首都星的調查員來的時候還帶了個重量級的蟲族寄生,會不會和這有關?”調查員a繼續猜測。

“嘶,這些事和我們沒關系,還是心點吧,要是不小心被領導聽見了,十有八/九要寫檢討。”調查員b擺了擺手不想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兩人剛好路過花園,風吹花叢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在夜晚聽來怪可怕的,調查員a也不敢瞎心了,連忙拽著調查員b快步走過花園。

他們沒有注意到,花壇邊有道不太明顯的影,等他們離開后,影變大了些,又悄悄收消失。

時蘊在審訊室里睡得天昏地暗,謝寒朔則坐在審訊室外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一道不太明顯的聲響起,兩人同時睜開了眼,又重新閉上。

時蘊被關在審訊室里,薛柏鈺則被關在旁邊的審訊室,整整十幾個調查員負責把守和巡邏,絕不可能出現任何紕

在兩人重新閉上眼睛后,隔壁審訊室里薛柏鈺睜開了眼,可惜他的眼睛被黑布條覆蓋,盯著他的調查員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審訊室所在的大樓忽然抖起來,地面也瘋狂震,仿佛隨時有可能裂開。

調查員們立即提高警惕,有人道:“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大樓怎麼在抖?”

他說完,展開智腦想要查看附近的監控,大樓卻更用力的抖一下,幾個調查員都在慣的作用下撞向了墻面。

審訊室大樓的警報響了起來,謝寒朔早在大樓震時配合的睜開眼,和其余幾個調查員有差不多的反應。

大樓震得越發厲害,墻面也出現了開裂現象,隨時都有可能坍塌,震是從地下傳來的,很明顯,有東西在撞擊大樓的地基。

顧弦歌披著外套快步往外走,并且給謝寒朔和十幾名調查員下達轉移任務。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時蘊著眼睛打著哈欠,嘟囔道:“發生什麼事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謝寒朔拉著還戴著手銬的手腕快步往外走,和隔壁審訊室里推著關押薛柏鈺的明玻璃罩子出來的調查員們匯合,從大門離開。

為了防止各種突發意外,審訊室被設置在一樓,遭遇意外況后,可以最快轉移。

大樓還在震,墻面上的裂也越來越大,有些地方已經支撐不住,開始倒塌了。

好在這棟樓并不高,現在也是下班時間,只要一樓人員安全撤離,不會產生人員傷亡。

時蘊被謝寒朔拽著往外跑,還不死心的指著薛柏鈺道:“我說這小蟑螂不會安分吧,你們還懷疑我?他是故意說那些話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好讓我被關起來,結果你們還真中計了!你們盯著他!別拽著我了!”

“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等冷海星那邊查清楚了,會給你應有的清白,現在你只需要安心等待,別的都不用你心。”謝寒朔語氣微冷,看起來是有些不耐煩了。

“什麼不用我心?你們都懷疑到我頭上了!我這麼兢兢業業幫你們殺蟲族早寄生,你們卻這麼對我,早知道我就不應該答應你們來見這傻!見了之后你們還過河拆橋!”

“說了等調查結果,你能不能別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在蟲族的問題上,我們必須小心再小心,誰讓你——”

“讓我什麼?他說什麼你們都信,我解釋怎麼沒人相信?一群腦子被驢踢的廢,真正該對付的人不小心謹慎,花時間在訌上,老子不伺候了!”

時蘊說著,扭斷了手腕上的手銬,轉頭就往外走。

謝寒朔的任務就是負責看好,怎麼可能任由離開,立刻快步上前拽住的手腕,臉難看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不想被懷疑就配合調查,你現在是不是心虛?”

“我他媽心虛?謝寒朔!別以為我怕你,被人吹幾句聯四第一單兵,你真當自己無敵了不,給我讓開!”時蘊也氣急了,要甩開謝寒朔的手,后者卻死死拽著不放。

地下的震還在,時蘊忍不下去了,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朝謝寒朔砸過去,后者反應迅速偏頭躲開了,卻抓著時蘊的手往后扣。

豈料,也早有準備,手腕扣,止住了他的作,同時抬踢向謝寒朔的腰側。

其余的調查員都看傻了,不明白這兩人怎麼突然打了起來,一部分調查員繼續推著薛柏鈺往外跑,另一部分人試圖把他倆分開。

這倆人打在一起,他們哪里得上手,拉架沒拉,還被左一腳又一拳打得抱頭鼠竄。

時蘊把謝寒朔退,冷笑道:“既然你們愿意相信那傻的話,那就信去好了!我現在就要他狗命!”

反手拔出想要前來拉架的調查員腰側的能源槍,對準謝寒朔擊,后者只能被迫躲避。

時蘊趁此機會調轉槍口指著前方的明玻璃罩,接連扣下扳機。

嘭嘭嘭的聲音響起,能源彈接二連三打在明玻璃罩上,第一顆竟然沒有留下痕跡,第二顆打過去才出現些許裂痕,第三顆第四顆接踵而至,明玻璃罩上的裂痕越來越大。

謝寒朔已然反應過來,要將時蘊攔下,后者又趁機拔下另一個調查員的能源槍,一槍繼續對準明玻璃罩,一槍則對準謝寒朔。

前方的調查員也都拔出了能源槍,謝寒朔咬牙道:“抓活的!只要留一口氣在,缺胳膊斷也沒事!”

時蘊當即道:“去尼瑪的缺胳膊斷,是你們我的!”

一腳踏在旁邊的花壇上,凌空躍起,避開了幾個調查員過來的能源彈,反過來朝他們開槍,并趁機落在薛柏鈺后,將槍口對準明玻璃罩的裂,森然道:“小螞蟻,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把我到這份上,不過也到此為止了,敢算計我,要做好丟掉命的準備!”

緩緩扣下扳機,幾乎是能源彈明玻璃罩的剎那,和薛柏鈺站立的地方突兀裂開了一道隙,隙在一秒迅速擴大,足足好幾米寬。

時蘊一個不查,和薛柏鈺一起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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