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很,踩一腳都會被平,但要是堆得夠多,也能層層往上疊,讓極地棕熊擺十多米深的陷阱。
聽到時蘊的話后,幾人立即端著鐳槍朝陷阱跑過去,陷阱外圍的雪層已經在極地棕熊的吼聲下震掉了一大片,出邦邦的地面。
江諧提起鐳槍對準陷阱里的極地棕熊扣下扳機,其他人的作也不慢,眾人圍一個圈,對著陷阱持續擊。
極地棕熊再怎麼皮糙厚,也不了這樣被集火,偏偏陷阱不大,它連躲都沒地方躲,只能扛鐳束,表面的皮也在鐳束的灼燒下變得卷曲焦黑,起不了保暖作用。
不僅如此,眾人都對準它的眼睛擊,集火了整整幾分鐘,才把這只極地棕熊拿下,一千積分到手。
“這鬼地方拿一千積分也太難了。”江諧把鐳槍扔回背上背著,用手背了冒汗的額頭。
目前,積分和食都是稀缺資源,要不是他們幾個人運不走這只極地棕熊,不會讓工作人員回收。
“快點去下個地方吧,再磨蹭下去天黑了都未必能賺幾個積分。”時蘊站在一塊鋪滿冰雪的巖石上,向四周眺,可惜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同一種看久了,產生了淡淡的眩目,眨了好幾下眼才恢復正常,又連忙把護目鏡拉下。
宋青溪說道:“極地棕熊時常出沒于有水流的地方,沒準附近有冰河。”
冰河里的異種生數量會相對較多,可以確定的是魚類一定不會,想要獲得積分,還要從這里手。
時蘊從巖石上跳下來,展開智腦打開地圖思索了一會兒,考慮道:“我們接下來朝哪個方向走?”
這鬼地方打哪都是白茫茫一片,偶爾能見一片雪林,但都不大,也沒什麼標志,再不就是連綿起伏的雪山,復制粘似的,幾乎都差不多,要不是智腦還能用,他們非得迷路。
宋青溪指著往南的方向說道:“我們朝那走走看。”
他們從冰原的北方來,一路上看到的除了雪山還是雪山,先鋒隊伍已經前往賽旗駐地了,主力部隊也在前進,但為了確保積分兌換開啟后不會無分可用,小胖子又派出行小隊獵殺異種生。
達共識后,十余人朝宋青溪所指的方向前進,走了沒多久便遠遠聽見嗷嗚嗷嗚的狼嚎聲,眾人眼睛一亮,以為又要有積分賬了,急急忙忙朝狼嚎發出的方向跑去。
他們從雪丘后翻探出頭,s級的異種生沒看見,倒有十來只c級的雪狼……不對,不是雪狼,是白巖犬。
白巖犬個頭極大,一米多高兩米多長,上的發呈現出亮的白,厚而保暖,它們是雜食異種生,且格溫順攻擊不強,是狗拉雪橇的不二狗選。
此時,十幾只白巖犬正在被一只極地棕熊追趕,后者殘忍嗜殺,發上已經沾染了污,前肢的利爪上還夾雜著許多白的絨,或許不久前已經有白巖犬在它手下喪生。
燕祁遠遠看著這一幕,小聲嘀咕道:“這些大狗型不比極地棕熊小,十幾只卻被他一只追著跑,也忒沒出息了吧?”
“c級遇見a級撒跑不是很正常嗎?”江諧瞄他。
燕祁還真沒注意到雙方的等級,鬧了個大紅臉,江諧又說道:“先把那只極地棕熊干掉,再把白巖犬逮住,當我們的代步工。”
a級異種生值一百積分,c級異種生只有一積分,白巖犬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而且它們嗅覺敏銳,能追蹤異種生,喜歡吃魚的特點還可以帶他們找到水源。
江諧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有過讓白巖犬當代步工的經歷,也悉它們的習,不怕翻車。
s級的極地棕熊都被眾人拿下了,a級的自然不在話下。
十幾分鐘后,時蘊坐在白巖犬背上,雙手用力拽著它們的皮,這些雪白的長又厚又暖,比上的襖子還保暖。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騎異種生趕路,一個個好奇又小心,但很快掌握了竅門。
白巖犬背部有一撮棕的絨,只要拽住這撮絨,它們就會變得很老實,和被老虎媽媽咬住了后脖頸的小老虎差不多,但不至于失去行力。
白巖犬奔跑的速度很快,還能準地避開空的雪層。十余人騎著白巖犬在雪面上狂奔,不久后來到了一冰灘邊。
附近的雪層不厚,大塊小塊的巖石錯落分布著,結了厚厚的冰層,再往前一段距離,有許多被鑿開的冰層,坑坑洼洼,應該是白巖犬此前覓食鑿出來的。
時蘊從白巖犬上下來,雪地靴的防程度有限,踩在冰層上,差點來了個原地劈叉,旁邊白巖犬及時把側了過來,將拱住。
連忙站好了,拍了拍白巖犬,說道:“謝了,狗兄。”
白巖犬出舌頭哈了哈氣,大概是太冷了又把舌頭了回去,時蘊心領神會,把馱它背上的極地棕熊的割下一塊,喂進它里。
它連忙張口咬住,鋒利的牙齒破開,一口一口嚼著,吃得津津有味。
剛剛他們把a級極地棕熊獵殺后,并沒有讓工作人員回收,而是切開了給白巖犬們當口糧,這也讓白巖犬們更加服帖。
白巖犬把極地棕熊的吃完后,還側頭拱了拱時蘊,和小幽靈撒的時候有點像。
時蘊拍拍它的大腦袋,小心翼翼走在冰面上,冰層很厚,看不清下方的水層里有什麼,走到一個水坑旁,才看見下方有個頭很大的魚游來游去,數量還不,以c級和b級居多,基本看不到a級。
魚類異種生的等級相對于其他異種生來說都較低,也更難增長。
比起在雪原一眼去什麼都看不見,這些魚無疑是不錯的收獲,時蘊等幾個機甲師把上攜帶的匕首進行了改造,弄可發可回收的弓/弩,由于材料有限每個弓/弩都不大,也只配備一支小鐵箭。
江諧等人把水坑鑿大了些,一人占一個坑對著水下發弓/弩,不一會兒又大又的魚就在冰層上堆了一座小山。
每只白巖犬都分到了一條不小的魚,還十分調皮的出爪子去抓魚,有幾只跑來跑去,在冰層上劃出一條很長的痕跡,等不了又站起來抖抖上的冰渣子。
東青軍校的積分在穩步上升,宋青溪還把河流的位置發送到了參賽群中,沒過多久,主力部隊就來了,一群軍校生活像是荒蕪之地出來的野人,開始哼哧哼哧扎魚。
時蘊在河灘上溜達,對著巖石東敲敲西看看,企圖找到能夠使用的材料,但很憾,這些巖石就是純粹的石頭,不有神力傳導,也無法用來制造武。
大半天過去,積分兌換的位置終于更新了。
這意味著所有軍校都有人抵達了賽旗駐地并且完打卡。
整整十個積分兌換清晰的呈現在地圖上,小胖子果斷開始分配任務。
東青軍校主力部隊分為三組,分別前往距離最近的序號為四五六的三個積分兌換。
時蘊被分配到了前往六號積分兌換的隊伍中,裝甲車只有十輛,白巖犬的行速度不弱于裝甲車,便騎著白巖犬上路。
六號積分兌換位于一片禿禿的雪原上,雪層不厚,約可見下方的雪苔等植被,地面十分,裝甲車行駛時還險些打。
偵查小隊沒有發現其他軍校的蹤影,時蘊便大搖大擺進了積分兌換,同時,由江諧和宋青溪帶領的另外兩支隊伍也抵達了四號和五號積分兌換,且兩個積分兌換出現了其他軍校的人,分別是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
他們和東青軍校的隊伍幾乎同時抵達,并且人數是東青軍校的兩倍不止。
面對面撞上后,不管是南朱軍校還是北玄軍校都在第一時間掏出武對準東青軍校,顯然是想報凄慘輸掉第一場比賽的仇。
武裝備上沒有絕對制,人數上還有差距,江諧和宋青溪選擇進積分兌換避戰。
結果可想而知,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也大搖大擺進了積分兌換,死死盯著東青軍校,仗著己方人多,生生把東青軍校的兩支隊伍堵在積分兌換出不去。
觀眾們早等著東青軍校被群毆了,眼見著場面,笑得那一個沒心沒肺。
【我就說吧,東青軍校這場比賽肯定難過,聯四的指揮們一個賽一個記仇,特別是南朱軍校那倆雙胞胎】
【多開直播間的在這兒,笑死,我已經聽到明神說要把江諧堵在積分兌換,不許他們出去了】
【可惜他們第一場比賽復盤的場面沒有直播出來,不然一定很搞笑,想看各大軍校咬牙切齒要把東青刀了的場面啊啊啊啊】
【那麼問題來了,江諧他們出不了積分兌換,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也必須派人盯著他們,這對雙方來說相當于一換一,沒什麼實質的好啊】
【這不是很好理解嗎?南朱軍校盯住了江諧,北玄軍校盯住了宋青溪和燕祁,東青軍校直接沒了三大戰力,而且積分兌換里的都是主要戰力,總的說下來,這些人不了完全是東青軍校吃虧】
【我去,你們快看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的直播間,他們的隊伍離開了賽旗駐地,這是想干嘛?】
不到最后一刻,觀眾們永遠不準詭計多端的指揮們心里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心里和貓撓似的可也只能耐著子繼續觀看直播,又恨不得比賽開啟一百倍速,直接跳過行軍過程中的事,進高能的戰斗階段。
時蘊收到江諧和宋青溪被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撞上并且堵在積分兌換的消息后,立刻接到了偵查小隊發回來的消息,積分兌換外出現西白軍校的裝甲車,整整十輛,本不給偵查小隊反映的機會便橫沖直撞進來。
前往查看況,剛到停放就見西元嘉從裝甲車上下來,后跟著西白軍校其他軍校生。默默數了數,每輛裝甲車上載了十個人,整整一百號人,帶領的小隊只有六十人,正面對上討不了好。
這三所軍校是約好了不,都把堵在東青軍校選擇的三個積分兌換里。
西元嘉一眼看到了時蘊,微笑著和揮了揮手,仿佛雙方不是比賽中的競爭對手,而是能夠攜手結盟的伙伴。
“好巧啊,時蘊,你們也選擇了六號積分兌換?”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還看了看時蘊后的幾個東青軍校生。
“你們來的人還多。”時蘊和他寒暄,目從西白軍校的十輛裝甲車上掠過,又笑了笑道:“直接就選了六號積分兌換?不怕在這被埋伏?”
神促狹,仿佛真在積分兌換外埋伏了不人。
可惜西元嘉不上當,六號積分兌換外一馬平川,連只老鼠都躲不了,更別提是有埋伏了,除非東青軍校的人把自己埋在冰川底下。
那更不可能了,寒極星的溫度本就低,在沒有寒工的況下鉆地下,會被活生生凍死。
西元嘉攤了攤手,“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是好事,但孤注一擲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意有所指。
西白軍校的十輛裝甲車都來了,可想而知他們是盯死了六號積分兌換,也不怕在這里和別人打起來。
時蘊翹起大拇指,“有長進。”
看來西白軍校部也意識到了第一場比賽所犯的錯誤,接下來會更難對付。
雙方不輕不重的試探過后,便分道揚鑣。
莊玉茜看著時蘊悠哉悠哉走開的背影,說道:“我怎麼覺得一點迫都沒有?”
如今這況,分明對東青軍校不利。
西元嘉莞爾一笑,“時蘊要是有那麼容易被我們看出深淺,也不會被各大軍校忌憚了。”
東青軍校在第一場比賽的勝利并非時蘊一個人的戰果,但若沒有,東青軍校或許能贏,可絕對無法累積那麼高的積分。
不僅是個機甲師,還是個實力強勁的單兵,在謀詭計這條路上不輸南明巳。
有時候西元嘉很好奇,是什麼造就了現在的時蘊?
莊玉茜想了想,的確無法反駁,但又眨眨眼道:“這次,不可能像上場比賽那樣一帆風順了。”
西元嘉不置可否。
時蘊的確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三個積分兌換都遇上了敵對軍校,且在戰力數量上遠超己方,不管是否發生沖突,東青軍校的行肯定會到限制,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把六號積分的況匯報給了小胖子。
“我懷疑西白、南朱和北玄三所軍校結盟了。”時蘊靠在積分兌換休息室里的墻壁上,斟酌著說出自己的猜測。
眾人正在針對東青軍校目前的況連線開會,看看能否找出解決的辦法。
通訊頻道中靜了靜,江諧率先道:“你怎麼想的?”
“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我的直覺,我們的三支隊伍同時被堵,過于巧合了。現在我們最好馬上派人到其他幾個積分兌換看看況,不能把寶在我們這里了。”
三只小隊暫時出不去,也意味著東青軍校無法得到資源補充,一旦和其他軍校的主力部隊遭遇,將會遭到毀滅的打擊。
至時蘊是不相信西北軍校真的在六號積分這孤注一擲,他們肯定還派了人去其他的積分兌換獲取資源。
江予風嘆了口氣,“我也覺得有可能,第一場比賽我們的積分比其他軍校高出太多,接下來的比賽只要我們表現的不是太差,很難被拽下第一的位置,其他人想要爭奪第一,首先要把我們干掉,而且是讓我們以非常低的積分被淘汰出局。”
聯邦四大頂級軍校之間的實力不相伯仲,想要造碾式的效果,只有結盟一條路可走。
“這群人真是太了!”時蘊吐槽道。
江諧聽到的話,很想讓先照照鏡子再說別人。
“現在怎麼辦?”宋青溪皺眉詢問,被北玄軍校盯著,且對方隊伍里還有謝寒朔,可以追著危秋敘打,卻清楚自己還不是謝寒朔的對手,真要發生沖突,吃虧的一定是帶領的小隊。
“走肯定是走不了的,他們好不容易把我們逮到,絕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江諧也頗為頭疼,從大一到大三他參加的比賽不,但還是頭一次被這麼針對。
他寧可現在駕駛機甲和南朱軍校正面打一架,也不想猜來猜去在這玩心機。
小胖子考慮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先按兵不,反正積分兌換不能發生沖突,我們不了他們,他們也不了我們。”
他意識到分三支隊伍前往三個積分兌換,看似進行三選一的最優決定,卻陷一對三的窘迫境地,是自己決策的失誤。
小胖子想了想,又說道:““我們有他們沒有的優勢,外骨骼裝甲。”
時蘊研發出的外骨骼裝甲相當于機甲的簡化版,節約積分節約材料,能讓單兵發揮出很強的戰斗力。在各大軍校都積分匱乏的況下,東青軍校依舊可以憑此占據優勢。
只要外骨骼裝甲制造出來,其他軍校人多又如何?東青軍校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
東青軍校還有近一百人在白巖犬帶他們找到的冰河上孜孜不倦魚,完全能夠維系積分運轉,不怕三支小隊被困死在積分兌換,而在賽旗駐地獲得的可供三天消耗的營養也可以分配給剩下的軍校生。
接著,小胖子又提出了一個計劃。
有了安排后,時蘊馬上去兌換制造外骨骼裝甲需要的材料,結果又遇上了西元嘉,后者看機人正在幫搬材料,好奇的了兌換的材料,發現等級都不高,試探道:“你要制造外骨骼裝甲?”
時蘊:“……”
第一場比賽中,外骨骼裝甲就面了,觀眾們知道,看過直播復盤的各大軍校也知道,盡管不清楚核心技,但肯定有所研究,沒準還想出了針對辦法。
東青軍校這場比賽是真的要坐牢。
時蘊笑嘻嘻道:“最近又搗鼓出了一種新武,打算試一試,你們什麼時候走啊?”
前半句話和后半句話似乎是很生的轉折,但也可以理解,西白軍校想不想試一試時蘊搗鼓出來的新武。
西元嘉不知的話是真是假,不聲的從容應對,“你們什麼時候走,我們就什麼時候走,半個月沒流了,可不得好好敘敘舊。”
時蘊輕嘖一聲,“老西,你看看你,以前多老實……啊不,真誠一個人,現在怎麼還學會和我打啞謎了?和我說說,你們是不是跟南明巳那老六結盟了?”
“結盟?”西元嘉慢慢重復時蘊的話,又看著笑起來,“你們不會是有人被南朱堵了吧?真是天道好回……”
蒼天饒過誰。
時蘊:“……”
這家伙是讓南離辰上了吧?怎麼不就怪氣。
“既然沒有,那咱們來打個商量,我們一起把南朱和北玄端了,他們的賽旗咱們一人一面,剩下四所軍校如果你們有想法的話,我們也可以一起行,所有收獲五五分。”合理的提出合作的想法。
西元嘉似乎沒想到會這麼說,托著下思考了一會兒,詢問:“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了,我時蘊什麼時候騙過人?”拍了拍脯抬頭,擺出‘天底下沒有比我更真誠的人了’的神。
“你一個人要是決定不了,可以和銀子商量商量。”時蘊大方給了他考慮時間。
西元嘉忽然笑起來,“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找我們結盟?不會是賽旗駐地已經被人堵了吧?”
“上場比賽聯邦第一軍校和珈藍軍校合作,戰果不是很顯著嗎?”時蘊挑眉暗示。
西白軍校要是沒被聯邦第一軍校和珈藍軍校埋伏,也不至于連個第二名都沒混到,被早早打殘的南朱軍校一頭,說不定還能回來把東青軍校端了,為總積分第一。
見西元嘉沉思,時蘊知道自己的話還是起了點作用,又有點疑,西白軍校與南朱北玄到底結盟了沒有。
這些家伙,一個人千百個心眼,幾句話本試探不出有用的東西。
時蘊也怕暴東青軍校深陷囹圄的現狀,所以提出和西白軍校合作的想法后,沒有退讓,而是給出了收獲五五分的提議。
和西元嘉的對話也被觀眾們看在眼里。
【時老六真的好壞啊,東青軍校現在被三所軍校盯上,真要起沖突,東青軍校絕對虧,故意試探西元嘉,要是西白軍校拒絕和東青軍校合作,說明另外三所軍校肯定結盟了,若是西白軍校選擇和東青軍校結盟,說明他們和南朱北玄沒有關系】
【就不能來個兵不厭詐雙面間諜嗎?西白軍校和東青軍校結盟,也和南朱軍校北玄軍校合作,直接黑吃黑,逆襲為第二場比賽勝利者】
【前面的是不是忘記加狗頭了?西白軍校要是敢這麼干,下場比賽被針對的絕對是他們】
【被針對又怎麼樣,這場比賽贏了到手的可是實實在在的積分,兵不厭詐兄弟們】
【前面的兄弟是時老六附了嗎?和如出一轍的險】
【我現在是真的好奇聯四的指揮們到底在想什麼,而且他們……到底為什麼都把個人直播間關了啊!!!到底是從哪里起來的風氣?】
【報告我知道!上場比賽東青軍校很多人關了個人直播間,他們的很多戰討論在直播中都呈現不完整,復盤的時候其他軍校肯定也都發現了,這不,紛紛效仿】
【我還能說什麼?一個字,絕!教們就不管管他們,這麼看直播實在沒什麼觀看驗】
【個人視角才應該沒意思吧?猜他們的想法和戰不是很有趣嗎?】
直播間里的彈幕層出不窮,觀眾們什麼都能討論,第一場比賽結束后,還涌現了一批人專門分析時蘊每次行的想法和意圖,誓要把剖析得干干凈凈。
與此同時,五號積分兌換,危秋敘像只蒼蠅似的在宋青溪邊轉來轉去,還問道:“你們是打算制造那個什麼外骨骼裝甲?要我說,時老六真是不夠意思,有這種好東西竟然藏著掖著,完全不跟我們分。”
外骨骼裝甲出現后,每所軍校都認識到它在軍校排名賽中備的優越,特別是積分不足的比賽初期階段,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危秋敘為此還去時蘊那打探過,可惜時老六的跟蚌殼似的,高深莫測,還拒絕分,他死纏爛打沒用,險些被反過來套話,只能悻悻走了。
宋青溪是個清冷正經的格,平時話也不多,比起張叭叭叭,更喜歡用做的來代替說的,很難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像危秋敘這麼聒噪。
“和你有什麼關系?”目不斜視指揮機人把材料運出去。
這話危秋敘不聽了,他說道:“怎麼就和我沒關系了?我們要是打起來,你們可不得用外骨骼裝甲來對付我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要清楚你們的行,接下來的比賽才不會吃虧。”
發小甜甜還惦記著自己第一場比賽什麼都沒能發揮出來就被時蘊淘汰出局的悲慘境遇,發誓第二場比賽要讓時老六出局,讓好好嘗嘗蹲在直播間前看別人比賽是種什麼樣的驗。
宋青溪有點無語,從沒見過有人會把自己的企圖完全暴。這種況,要麼對方是個二傻子,要麼另有所圖,危秋敘顯然不是前者,在時老六橫空出世之前,他可是直追南明巳的老六選手。
“你這麼想知道我們的事?是想和我們結盟嗎?”宋青溪反問,在危秋敘挑起的眉頭中又道:“要是我們兩所軍校結盟,你們也不用和我們打起來了。”
說完,學著時蘊的姿態了下,笑起來道:“我覺得這個想法完全可行,要不要考慮考慮?”
危秋敘是來放煙霧彈的,順便影響東青軍校的心態,可沒想到宋青溪會提結盟的事。
他嘿笑了聲,“你的話算話嗎?能做主?”
“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事,我們的總指揮為什麼會不同意?你們的總指揮也應該清楚和我們結盟一起對抗其他軍校,這場比賽我們贏定了,其他軍校的賽旗我們也可以五五分。”
“聽著好像還不錯的。”危秋敘思考了一會兒,又說道:“好端端的忽然提到結盟,你們不會是有隊伍被其他軍校堵了吧?還是說已經有不人出局了,現在擱這詐我?想讓我們北玄跟你們結盟后,變免費的打手?”
“你自己想想有可能嗎?比賽開始不過半天,其他軍校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我們的主力部隊一鍋端。既然你沒意思結盟那就算了,遇著其他軍校我也問問,想必他們對外骨骼裝甲也興趣的。”
宋青溪說著把擋路的危秋敘推開,似乎對而言能不能和北玄軍校結盟并不重要。
危秋敘立刻上前一步把攔下,“不用這麼急吧?我只是個機甲師,可做不了北玄軍校的主,這麼重要的事,我們的總指揮也要琢磨琢磨。”
“那也行,你們好好考慮,實在沒有這個意向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聽聽這話,仿佛給了北玄軍校多大的選擇自由。
危秋敘目送離開,嘀嘀咕咕道:“東青軍校的小可們跟時老六混久了,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宋青溪看似給了北玄軍校選擇的余地,實際上是著北玄軍校不得不和東青軍校合作。
提出結盟,北玄軍校拒絕,東青軍校就會去找其他軍校,可說不準會不會有其他軍校心,如果別的軍校被東青軍校蠱,聯合起來對付北玄軍校,屆時北玄軍校又會被到絕境上,第二場比賽再沒什麼建樹,后面想要翻可就難了。
北玄軍校的總指揮必然能想到這一點,若他們依舊拒絕結盟,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北玄軍校已經和其他軍校結盟了。
危秋敘把這事告知了北玄軍校的指揮們,還說道:“我聽宋青溪的意思,和東青軍校結盟,他們會分外骨骼裝甲。”
這是讓他最在意的地方,在積分不多的況下,制造機甲變得很奢侈,外骨骼裝甲則是非常好的替代品。
北玄軍校總指揮沉了一會兒,笑道:“東青軍校這是沒轍了,先拖著他們。”
既然只有東青軍校擁有能夠威脅到其他軍校的外骨骼裝甲,那就把東青軍校淘汰好了。屆時,剩下的軍校又在同一起跑線上,鹿死誰手各看本事。
危秋敘嘿嘿了聲,“上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同樣的場景也發生在四號積分兌換,咸魚南離辰和暴脾氣江諧完全是兩種畫風,邏輯思維也不在一個頻道上,通起來極其困難,偏偏江諧也不是巧,差點被南離辰忽悠的把老底都了個干凈,最后只能閉拒絕和他流。
聯邦四大頂級軍校各懷鬼胎,風平浪靜的積分兌換,實則暗洶涌。
【求求了,你們四所軍校直接打一架好不好?實在沒看出來你們到底想干啥?北玄南朱西白到底結盟了沒有?東青是真想找人結盟,還是上說說,混淆視聽的?】
【我覺得應該沒結盟,聯四之間向來拼得你死我活,而且軍校排名賽比的是各大軍校的實力,以多打就沒意思了】
【什麼以多打?軍校排名賽就是實戰,上戰場了誰還管你人多人,總不可能站前陣還要問問對方有多人,不夠湊足了再打嗎?】
【先別吵,西白南朱北玄有沒有結盟不好說,但現在的況的確是他們把東青軍校到了難以彈的地步,東青軍校大概是想探清楚他們到底結盟了沒有,好有針對的扭轉現在的困境】
【我覺得結盟了,東青軍校在上場比賽的積分太高,其他軍校想要獲得勝利必然打東青軍校。雖然和東青軍校結盟能夠在第二場比賽中獲得不菲的積分收,但已經得流油的東青軍校會在這場比賽中積累更多的積分,再要從后面兩場比賽超越幾乎不可能】
【有道理,聯四個個都是不服輸的主,怎麼可能把第一拱手相讓?和東青軍校合作相當于心甘愿屈居東青之下,我不覺得其他軍校會接。而且以前沒有結盟的況不代表現在不會有,作為旁觀者的我們都清楚只有把東青軍校拉下積分第一的寶座,其他軍校才有機會,聯四的總指揮和教們不會看不出來】
【可是比賽開始到現在,北玄南朱和西白本就沒過面,怎麼結盟?】
【你是不是傻?比賽開始前約定好不就行了嗎?】
一整天過去了,東青軍校制造出了足夠的外骨骼裝甲,但收到結盟邀請的三所軍校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時蘊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測。
難怪賽前危秋敘好來問外骨骼裝甲的事,打太極提到北玄軍校在第二場比賽的打算時,后者支支吾吾半天,前言不搭后語,原來是早就和另外兩所軍校達了共識,要一起將東青軍校一鍋端。
大意了。
這群老六是真不做人。
不同意也不拒絕,并且把東青軍校的主力堵在積分兌換,是想讓東青軍校無法正常發育,導致后續乏力,并被淘汰出局嗎?
時蘊看著西白軍校停放在積分兌換外的十架裝甲車,陷沉思。
如果僅是西白軍校和北玄軍校合作,按照他們總指揮的作戰風格,把他們堵死在積分兌換,穩扎穩打比賽還算合理。
但時蘊沒忘記南朱那倆特別會搞事的雙胞胎。
南明巳的指揮風格偏于激進,只要抓到機會一定會提前采取措施。把他們堵在積分兌換,并不能從本上解決問題,因為東青軍校的參賽者沒有被淘汰。
要想徹底打擊東青軍校,不該把目放在積分兌換的三支小隊,而應該盯可以下手的主力部隊!
此時此刻,東青軍校的主力部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力。
十分鐘前,偵查小隊傳來信息,發現其他軍校裝甲車活的痕跡,從車轍上看,出現的裝甲車不于十輛。
已經和主力部隊匯合的小胖子得知這一消息后,臉驟然沉了下來,立刻猜到東青軍校被算計了!
四五六號積分兌換出現了東青軍校兌換材料的小隊,代表著東青軍校的主力部隊絕不會離這三個積分兌換出太遠,裝甲車在雪地上行走會留下痕跡,只要速度夠快,完全可以在下場雪到來前反向追蹤裝甲車行駛過的地方。
南明巳和南離辰最擅長觀察和推演,完全能夠推出東青軍校主力部隊以賽旗駐地的大致方位,屆時只要進行地毯式搜索,形包圍之勢,東青軍校的主力隊伍絕對跑不掉!
“怎麼辦?”江予風也未曾想過東青軍校會有如今的窘境。
“先判斷他們到底來了多人,前面有片雪林,我們先進去,實在不行就和他們打游擊,不管怎麼樣,盡可能多的把他們的人淘汰出局。”
東青軍校已眾矢之的,一旦被包圍,破局的可能微乎其微,只有盡可能在這場戰斗中淘汰其他軍校的人累積積分,才不至于在后續的比賽中被反超。
比賽剛開始,大家的武都有限,積分兌換看似時蘊等人被三所軍校盯住,實際上三所軍校也在被盯,前來圍剿東青軍校的人不可能裝配高規格的武。東青軍校還有一戰之力。
“再組織一支突圍小隊,實在不行,我們只能棄車保帥。”小胖子盡可能冷靜的作出判斷,并要在最糟糕的況下保證東青軍校存留備反擊機會的戰力。
意圖已經暴,南明巳也不打算裝了,把東青軍校的主力部隊圍困起來后,開了智腦的擴音功能對著雪林大喊,“項邯小學弟,別白費力氣了,趁早投降,免得在這冰天雪地里苦。”
南朱軍校、西白軍校、北玄軍校一共來了近兩千人,從三個方位包圍雪林,并占據了雪林后方山崖上的制高點,能夠清晰的觀察雪林的況。
白慕銀也來了,聽到南明巳的喊話,雙手抱道:“廢什麼話?直接打進去送他們出局。”
心里的惡氣憋很久了,復盤比賽的半個月想了無數個策略要讓東青軍校嘗一嘗被進絕境淘汰出局是什麼滋味。
北玄軍校來的是副指揮晏筱,見這麼說,打了個哈欠道:“能不能別這麼心急?和他們吃虧的是我們,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們困在里面等到彈盡糧絕直接出局,也免得搭上我們的人給他們送積分。”
東青軍校最強的戰力都在積分兌換被堵著,剩下的人對三校聯軍而言的確不夠看,但真打起來,誰也討不了好。
“我贊同筱筱的看法。”南明巳笑瞇瞇道。
言罷,他給全軍下達了圍而不攻的命令,不進雪林,而且他們占據了雪林外面所有的制高點,一旦東青軍校有所作,便進行遠程攻擊,盡可能不耗費一兵一卒將他們淘汰。
這次,東青軍校要如何力挽狂瀾?
此時的六號積分兌換,意識到中計了的時蘊已經穿上了外骨骼裝甲正快步往外走,西元嘉不不慢走過來,擋在面前,微笑道:“時蘊,你這是要去哪呢?”
在后,所有穿著外骨骼裝甲的東青軍校生陸續出來。
被西元嘉擋下后,時蘊瞇眼說道:“你們這些家伙,真是一個比一個壞,我一不留心就踩進你們挖的坑里了。”
“如果這是夸獎的話,我替指揮們收下了,不過現在,你們要出去嗎?”西元嘉詢問。
在他說話時,西白軍校的十輛裝甲車打開了,足足一百多名軍校生從上面下來,堵在積分兌換的出口。
再加上之前下來的一百人,足足有兩百多人,時蘊帶領的小隊目前只有六十人。
時蘊看著這陣仗就笑了,“老西,你太看得起我了吧?這麼多人?”
“不止,積分兌換外還有兩百人,你們要是非得出去的話,那我們只能不客氣了。”
積分兌換連同外部直徑一千米的地方不能戰斗,可為了確保時蘊等人不出去壞事,西白軍校把剩下的戰力都調集到了六號積分兌換除外。
外骨骼裝甲是很強,但在人海戰下發揮的作用也有限,況且這一天里又不是只有東青軍校抓時間制造外骨骼裝甲,西白軍校也使用了積分制造了機甲。
不僅是六號積分兌換,四號積分兌換和五號積分兌換也上演了同樣的場景。
暴脾氣的江諧對上懶洋洋的南離辰,有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憋屈。
宋青溪和燕祁則完全被謝寒朔跟危秋敘制,四個地方,同時陷僵持。
從比賽開始就期待聯邦四大頂級軍校打起來的觀眾們興了,另外三所軍校的們紛紛東青軍校的直播間,發彈幕。
【北玄軍校發來賀電:坐等東青出局】
【南朱軍校發來賀電:坐等東青出局】
【西白軍校發來賀電:坐等東青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