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薛團寫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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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寡婦哭得肝腸寸斷的, 看著都可憐。

劉順發老婆沖進屋里果然搜出劉順發的一口咬定他倆是通J,肯定是林寡婦有了別的相好, 就和人一起害了劉順發。

看熱鬧的社員們嘰嘰喳喳說什麼的都有。

“問問鄰居!”

大隊干部去找林寡婦的鄰居,可惜倆老人耳聾得很, 什麼也沒聽見。

周金鎖告訴林蘇葉,這寡婦是本家的,秋天分糧食的時候還幫林寡婦挑過糧食呢。

罵道:“指定是被劉順發個畜生的。”

老天有眼,讓他癱瘓了, 再也不能作惡。

有人議論道:“你們說劉順發這混蛋玩意兒, 會不會禍禍那倆小閨?”

周金鎖罵道:“別腚拉磨轉圈丟人啊, 好好的往人家小閨上潑什麼臟水?除了嚼舌頭是不是就沒點人味兒了?”

那人被罵得狗淋頭, 灰溜溜地躲開, 生怕周金鎖打他。

周金鎖嗓門大,這麼一喊大家就知道意思, 不許瞎攀扯人家小孩子, 污蔑人家名聲。

林寡婦聽著激得很,跪在地上就砰砰磕頭,“求政府做主啊, 劉順發這個畜生該槍斃啊。”

回過神來才后悔昨晚上為什麼被劉順發嚇住, 應該和他拼命啊, 他還真敢殺人不

當時被嚇懵了,生怕他真殺了閨只能忍氣吞聲, 求他得手就趕走, 誰知道這畜生還想天天來。

老天有眼, 畜生自有天收。

劉順發老婆上去撕扯,“你和夫把我男人害了, 你還想槍斃誰?”

主任趕招呼周金鎖和另外倆婦給劉順發老婆拉開。

治保主任問林寡婦,“昨晚上發生什麼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劉順發腰椎斷了以后下肢癱瘓,大小便失,這里都是痕跡。

他顯然是被人拖著腳一路拖過去的。

林寡婦要說不知道,別人自然不信。

才又張起來,心提到嗓子眼兒上,豎著耳朵聽。

林寡婦哭哭啼啼地說昨夜的事兒。

也不知道是誰,就下半夜的時候劉順發正在威脅呢,突然有個黑影無聲地走進來,一把掐住劉順發的嚨,把他抓起來,干脆利索地往膝蓋上那麼一撅。

咔嚓一聲,劉順發的腰椎骨就斷了。

才聽說的時候腦子里就浮現出昨晚的畫面,咔嚓那一聲他腰都跟著疼。

治保主任就問那黑影什麼樣,知不知道是誰。

張得下意識攢了手指。

林蘇葉被他抓得生疼,蹙眉,“你干嘛呢?”

才:“姐,我有點害怕。”

林蘇葉像小時候那樣拍了拍安他。

林寡婦邊哭邊比劃,“老高了,得快到房頂那麼高,起碼……”瞅著人群一個大高個,喊道:“得那麼高。”

那男人將近一米九,被這麼一指嚇得趕擺手,“可不是我,我昨晚上一直在家睡覺。”

他婆娘也趕給他作證。

關于誰干的大家七八舌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治保主任看著林寡婦:“你好好回憶一下,不能打馬虎眼。”

林寡婦:“我哪里敢啊,我看著啥就說啥。對了——”

想起什麼似的,臉都白了。

眾人也被弄得神經張起來,治保主任喝問:“什麼?快代!”

林寡婦猶豫了一下,慢吞吞道:“我……我每天都給男人燒香,就、就想能夢見他。”

眾人頓時打了個寒戰,覺得林寡婦這屋子都氣森森的。

雖然前幾年破四舊、破封建迷信,可迷信和恐懼一樣在人心里哪里是那麼好破的呢?

大隊支書喝道:“不許宣揚封建迷信!”

治保主任又問了幾句,林寡婦說來說去,大家伙兒越聽越瘆人,脊背都發冷了。

說的,那麼像男人回來了?

劉順發一米七六高,重一百五十斤左右,誰能隨便掐著他的嚨,給他舉起來用膝蓋撅斷?

又不是一子!

這不是人干的,肯定不是人干的!

林蘇葉也下意識棉襖,這事兒聽著玄玄乎乎的,扭頭看林才臉更不好,“你怕啊?”

才打了個寒戰,“怕!”

心頭的影似乎更重了。

林蘇葉雖然自己也有點心臟忽悠,卻還是道:“瞧你那點出息吧。”

這時候有人跑來喊道:“劉順發醒了,他醒了!”

治保主任忙問他:“他說誰干的?”

才立刻張起來,死死地盯著那個人。

那人面奇怪,“他、他醒來就大喊鬼,有鬼啊!”

社員們瞬間炸鍋了,更覺得是林寡婦男人。

治保主任:“這不扯淡麼?”

社員們卻覺得是真的,媽呀,真嚇人!看來真是林寡婦男人不放心,回來給劉順發弄了啊。

有人小聲道:“得虧不是頭七那幾天,要是那幾天,保管得把劉順發撅斷。現在時間久了,估計沒那麼大的勁兒。”

還有人附和他。

最后大隊干部商量,讓林寡婦和劉順發婆娘自己決定,是要報公安還是就這樣。

報公安,劉順發估計得槍斃,可他腰已經斷了,赤腳大夫說肯定治不好,已經得到教訓,槍斃不槍斃用不大。

就算公安來,也未必能查出是誰干的,畢竟不社員傾向是林寡婦男人呢。

這時候公安局人手不夠,一個縣也就一個公安局,頂多十來個人,下面好幾個公社,公社目前還沒有派出所,只有民兵組織,所以鄉下發生案件大的都是公社民兵連負責,小的就是大隊治保主任帶人自己理。

治保主任幾個大隊干部也就是普通人,沒有什麼刑偵本領,頂多斷個社員打架之類的。

這種玄玄乎乎的案子,他自然不

結合林寡婦和劉順發自己的話,治保主任又覺得沒什麼好查的,興許就是……呢。

這時候刑偵不發達,公安人手也不夠,鄉下很多命案都不了了之,更何況這個案子劉順發沒死,他自己都說,別人還能說啥?

劉順發老婆卻不干,哭天搶地的,“怎麼就不管了啊?哪個天殺的作孽!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倒了八輩子霉啊……”

男人被害這樣,以后都不能干活賺工分,還得端屎端尿地伺候,怎麼這麼命苦啊。

周金鎖忍不住罵道:“要公家管呀?那就拉出去槍斃!槍斃了你更高興,不用你伺候,不費你家糧食。”

周金鎖有一個樸素的觀念,一家子如果有一個壞種兒,家里人不約束規勸他,那家里人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劉順發干那些壞事,他老婆不但不罵他,反而罵別人,也不是個好鳥。

周金鎖這麼說,其他婦就跟著附和。

“就是,這劉順發不是個東西,你也有錯!”

劉順發老婆:“怎麼罵我?怎麼都罵我?他是爹生娘養的,罵我干嘛?他和寡婦搞破鞋,怎麼還罵我?”

看大家都不同,氣得罵罵咧咧地跑了。

眾人只覺得暢快,尤其平日里和劉順發有矛盾的人家,更覺得解恨。

周金鎖的高興是毫不掩飾的,家和劉順發有仇,人盡皆知,要是不高興,別人也不信啊。

還勸林寡婦呢,“報公安頂多槍斃他,浪費槍子便宜他了。”

眾人道:“就是,讓他癱著吧,再也不能干壞事,自作自!”

如果是外人室強J,抓不到兇手大家會害怕震驚。

現在知道是劉順發,他還斷了腰下肢癱瘓已經到懲罰,社員們就覺得大快人心,沒什麼好怕的。

一個個也不生氣,就跟看公社公審大會審判犯人一樣熱鬧。

林寡婦給眾人鞠躬答謝,用力低著頭,生怕大家瞧不起自己。

周金鎖喊道:“林二家的,你不用覺得丟人,你就當被耗子咬了,有什麼好丟人的?”扭頭對周圍道:“誰要是因為這事兒說林二家的閑話,,那就是跟我周金鎖過不去,別怪我啐他,我可把話撂在這里了。”

周金鎖子潑辣暴躁,喜歡打抱不平,最見不得恃強凌弱。

當初在娘家做閨,年輕沖勁十足,那也是周家莊一霸,青年們都服氣,所以林家出事能回娘家碼人兒來。

也因為敢仗義執言,所以林家屯社員也服,曾經選干了幾年生產隊的隊長。

自然對林寡婦深表同,主護著。

信服的人當面表態,不服的也不敢當面撅。

林寡婦連連跟眾人道謝。

才徹底松了口氣,放心了。

至于劉順發是死是活,林蘇葉一點不關心,在看來劉順發就是個爛人,活著對社會沒有貢獻只有麻煩。

估計劉順發老婆也不會讓劉順發活太久,隨便能活到年底就不錯。

大隊直接結案,社員們也都紛紛回家做飯。

林二嫂沒去看熱鬧,已經做好早飯,看他們回來,就問怎麼樣了。

不等林二哥給講呢,小嶺幾個孩子已經跑過去,嘰嘰呱呱一通講。

大軍對這種熱鬧不是很興趣,寧愿睡覺也沒起來看,小嶺卻好熱鬧,第一時間就跟著去看了。

林二嫂聽得一頭霧水,小孩子看熱鬧的關注點不同,所以講的事兒也不一樣。

不過大人們看這種熱鬧是不會直接給孩子們說的,所以小孩子說的是林寡婦的男人和劉順發打架,把劉順發的腰子打斷,還給他扔在大街上。

林二嫂:“???”

林寡婦的男人?

林二哥:“大隊也沒查出來是誰,就那麼著了。”

林二嫂:“那……豈不是很危險?這人對咱們村這麼悉,說不定就藏在誰家呢。”

才:“……”

林蘇葉看他臉不大好,關切道:“你臉怎麼這麼白呢?”

才聲音有點悠,“就、可能……嚇得吧。”

林蘇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被林寡婦男人嚇得?“你昨晚上也沒去家,人家男人也不會找你,你怕什麼?”

才瞬間瞪大了眼睛,“姐,你不好說啊。”

恰好小姑從屋里出來,看他那副樣子詫異道:“你干嘛?”

才腦袋搖撥浪鼓,閉得的。

小嶺對小姑道:“小姑,昨晚上有個流氓被打斷腰子了。”

原本還有點犯困的小姑瞬間興起來,“在哪里?誰打的?”

早上那會兒大家都說去看熱鬧,困得很,就又睡了一會兒。

一覺醒來,錯過了。

才:“沒有,真的沒有,是倆男人打架呢。”

小嶺點頭道:“男人和男人打架真沒意思,嘎一下子就拉倒了。還是人和男人打架好看。”

他立刻來了興致,對剛起床的大軍道:“你沒去看虧大了,我要寫信把這事兒告訴爹和大哥。”或者也順便告訴陸晏笙,嘿嘿。

林蘇葉趕道:“就寫住姥娘家好了,不用寫人家打架的事兒。”

碎呢?你爹可不好聽這個。

這時候周琴從屋里出來,一臉納悶,“你們去干嘛了?”

昨晚上被孩子們著學習,累得要命,早上聽見他們說看熱鬧,眼皮跟被膠水粘住一樣睜不開,就沒去,結果一睜眼,他們竟然看回來了。

竟然沒人等一起去。

太過分了!

大家都覺得林大哥會跟說,就各自去洗漱,結果林大哥以為林蘇葉或者周金鎖會跟說,也管自己上廁所去。

就沒一個人回應

琴頓時又生氣了!

吃早飯的時候林蘇葉抬眼看到對面的林才一臉心虛,眼珠子轉,時不時就盯著小姑看,瞇了瞇眼,這貨不會喜歡小姑吧?

吃過早飯大家各自忙活。

村里這兩天有修水渠、修路的活兒,林大哥和林二哥去,林父還去倉庫修理農

林蘇葉拉著周金鎖讓陪自己去醫院。

周金鎖立刻張起來,“怎麼啦?哪里不舒服?”

這嗓門!

林蘇葉忙示意小聲點,“我這不是生了莎莎以后,一直沒懷上麼,去看看。”

對于父母來說,生育是大事兒,只要說這個,基本都會上心。

周金鎖卻道:“都生三個了,兒都有,以后生不生無所謂,我還想讓你倆嫂子都去結扎呢。”

這時候自然生育的婦正常都生育五六個孩子,多的七八個,的也兩三個。

覺得兩口子三四個孩子足夠,不是非得生五六個。

這幾年公社衛生院也開始宣傳婦們去結扎,不過宣傳得多,去結扎的婦幾乎沒有。

周金鎖就那時候衛生院不宣傳,當年有這技的話生完兒就會去結扎的。

所以林才對來說就是多余的兒子。

林蘇葉:“我也這樣想的,就是得檢查一下,看看別有婦病。”

一說可能有病,周金鎖著急了,“那得好好檢查一下。”

就說去大隊開介紹信。

這時候出個門去醫院還是哪里,都得介紹信,這是份憑證。

才猶豫了一下,“姐,明春去嗎?”

林蘇葉:“對啊。”

才:“那我也去吧。”

林蘇葉:“你有病?”

才瞅了小姑一眼,“我肯定沒啊。”

林蘇葉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覺有事瞞著自己,他總看小姑干嘛?

一個男人頻頻看一個人,不是暗人家是什麼?

就把林才拎到房間里小聲審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小姑?”

這一早上你看明春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才嚇得臉白了白,斬釘截鐵道:“絕對沒有!天地作證!”

才轉出門,正好到小姑洗完頭進來,兩人一個進一個出,打了個面對面。

才嚇得登時一哆嗦,立刻恭恭敬敬道:“明春啊,你請進。”

小姑瞅了他一眼,對林蘇葉道:“嫂子,他是不是傻了?去醫院順便給他看看。”

林蘇葉:“反正沒聰明過。”

才:“!!!”還給我看病,先給你看看吧。

看小姑一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的樣子,看起來一點記憶都沒有,林才有好奇怎麼會這樣。

你說傻,一點都不傻,你說有病發病,哪里有病?

也不知道這病什麼時候發作,什麼條件發作,下一次干啥事兒都難說呢。

既然去醫院,不如給也看看?

林蘇葉看他一個勁地看小姑,既然不是暗,那是干什麼?

就板著林才的腦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這是他們小時候的把戲,只要林才有事瞞就這樣盯著他的眼睛,不出半分鐘他就投降。

才跟對視了沒有兩秒鐘就心虛地躲開。

林蘇葉:“說吧,什麼事兒?”

才小聲:“昨夜,你們誰起夜了?”

林蘇葉:“沒……”等等,昨晚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覺小姑起來過?還問了一聲,小姑沒回應來著。

不由得睜了睜眼,看著林才,真是想的那樣?

才也看著,表示就是想的那樣。

才從姐姐眼中看到了擔心,“姐,給檢查一下?”

林蘇葉眨眨眼,好的。

兩人四目相對,別人看著就很奇怪。

琴過來,覺得姐弟倆肯定在背著自己說悄悄話,就笑道:“喲,你們姐弟倆干嘛呢?”

才把林蘇葉的手拉下來,站直子,若無其事道:“沒什麼。”

林蘇葉心里裝著事兒,也沒說什麼。

琴:……他們果然排

又生氣了。

小嶺在堂屋喊道:“上課了!沒有去上工的,沒有去上學的,上課了!”

林家屯八周歲才讓上一年級,今早有去上學的,有年齡不夠在家的。

在家的歸小嶺負責。

他看周琴在那里發呆,喊道:“大舅媽,別發呆,快來上課!”

琴:“…………”我正在生氣,你說我理不理你?

小嶺卻不管那一套,直接就把拉過去,還得招呼二舅媽,“二舅媽你可以一邊做針線一邊聽講,不耽誤干活。”

他給周琴安排一個座位,“大舅媽,你也可以一邊做針線一邊學,我們是很寬容的課堂。”

他盯著周琴,很真誠地道:“一個同學都不能掉隊!難道你想給別人倒夜壺嗎?”

琴:“……”我才不想!

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從小嶺的眼中覺到真誠和被關注、被重視。

心里陡然生出一暖流。

真是見鬼了!

林蘇葉逮著弟弟去僻靜地方稍微通一下,了解到昨夜的況。

有些擔心,同時又慶幸。

擔心小姑是不是病加重,不知道對有沒有害

以前小姑半夜發病,會喊我要去打流氓,或者直接沖出去打流氓,當時是不清醒的,但是清醒以后也有點記憶,所以會在清醒狀態說出打流氓這種話。林蘇葉和薛老婆子跟講沒有流氓、不用打流氓之類的,也會聽。

可這一次,起夜悄無聲息的,林蘇葉竟然沒有聽見,而且把人打得那麼重,自己居然一點記憶和意識都沒有。

倒像是夢游?

可夢游不會這麼專地去打流氓啊。

聽林才的意思倒像是去巡邏專門找壞人打一樣。

林蘇葉以前只知道小姑半夜可能發病,不知道什麼條件刺激會發病,也沒有特定的規律多天一次。

看小姑和從前一樣,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暗自松口氣。

值得慶幸的是小姑發病只打壞人,從來不打好人,也不傷害自己。

周金鎖去大隊開介紹信,說要去醫院,不能說兒去,就說自己去。

登時就有不人關心,哪里不舒服,哪里得什麼病這麼厲害,居然還得去醫院?

在鄉下人看來一個人要去醫院,那就是得絕癥,治不好了。

周金鎖懶得和他們多說,拿了介紹信就回家。

一走,就有人慨道:“真是好人不長命啊,大嬸子多好的人啊。”

“可不麼,我說最近臉發黃,原來真的病了啊。”

“怪不得閨回來呀,估計為就為了看病呢。”

在周金鎖不知道的時候,就被傳可能得了絕癥。大家都說以后要對更好一些,甚至有人說換屆選舉是不是讓當個婦主任什麼的。

林蘇葉叮囑一下大軍小嶺,讓他們好好看著莎莎。

大軍:“媽,你放心吧。”

小嶺為了讓莎莎也坐在這里學習,就把他彈弓遞給莎莎,讓拿著耍。

他為了激勵周琴,還見針地夸大舅媽學得好,順便鼓勵二舅媽,二舅媽學得有點慢。

琴見小嶺夸自己學得好,卻讓二舅媽別灰心多學兩遍就好,頓時驕傲得不行。

看吧,我就是聰明,小孩子都知道!

林蘇葉四個人一起去余吳縣醫院。

坐上客車以后周金鎖納悶地看著兒子,“你跟著干嘛?”

才:“我這幾天總做噩夢,也得去看看。”周金鎖:“扯淡,誰不做夢?這不下元節了,做夢怕啥?快下去吧。”

林蘇葉忙說是讓小弟和小姑跟著的。

周金鎖卻夸小姑,“明春真好,跟你也好,跟親姊妹似的。當時我要不是為了給你生個妹妹做伴兒,也不能夠要他。”

說著又嫌棄地瞪了林才一眼,不聽話的糟心玩意兒。

才:“……”我好多余唄。

首都某軍事學院。

薛明翊和秦建民來到軍事學校進修以后,每天都很忙。

學校安排的課程并不,因為主要是軍管干部進修,要加強政治思想建設、軍指揮能力以及戰略思想等的培養,為部隊中高級軍將領儲備人才。

他們除了上課每天也會聽講座、開會,流上去演講等。

演講是薛明翊的一個難點,因為他沒有那麼多話要說。比如規定一個學員要講滿十分鐘到半個小時,對薛明翊來說就非常難,他最多只需要五分鐘就可以把要講的話說完。

秦建民就給他開小灶,告訴他要怎麼在容里加略松散而不是廢話的東西。

這兩天他們得空就在學校圖書館里看書、寫演講稿子,然后一起討論。

薛明翊聽他扯了兩天,看看自己被他改得面目全非地稿子,果斷道:“你這就是在添加廢話。你看這幾個排比句,表達的容是一樣的,只要一句話就好。”

秦建民苦口婆心:“老薛,不是你這樣的,演講不是單純地開會,不是條縷清晰地擺事實講道理,演講就是要擺活,就是要煽,要讓人熱沸騰,讓人聽你的,跟著你走。”他一邊說一邊激道:“別忘了,語言也是武!為什麼有人說不好聽的,有人就要拳頭?這就是語言的力量!”

薛明翊看了他片刻,似是有點懂了,他道:“我去找縱/橫家的書來看看。”

那都是耍皮子的。

秦建民:“對,看看,不過你要學會翻譯,學會用白話文擴寫,不能像他們那麼凝練。”

他知道薛明翊務實,寫的報告也都煉到每一個字,不寫一個字的廢話。

薛明翊點點頭,表示自己有所領悟。他并不是不會寫東西,他只是不擅長寫演講稿,尤其是煽太強的文字。畢竟他子沉穩冷靜,不是很容易激,也不喜歡太激的東西。

一小時后,等他重新寫完一篇,秦建民看看,夸道:“進步很快呀老薛。不過還得繼續……”他拿了一沓子信紙出來,笑道:“來,試著給弟妹寫封書。”

薛明翊:“???”

秦建民笑瞇瞇的,“把那三個字,擴寫三張信紙,沒有問題吧?”

薛明翊:“……”

秦建民繼續鼓勵道:“你想想怎麼才能把你和弟妹寫得臉紅心跳,小心肝撲通撲通的,寫出來你就明白演講稿是怎麼寫的了。”

他看薛明翊臉都紅了還在猶豫,就下猛藥,“老薛我可跟你講啊,人特別喜歡收書,甭管喜不喜歡一個男人,但是好的是不會拒絕的。你想弟妹長得那麼,現在又學文化,回頭走出家門,進個城找個工作,那得多男人給書?”

薛明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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