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自己加我的, 在我還沒被封號的時候。】
【他告訴我,如果以后有人來倉庫找全知傾向的商品,我可以去[閱讀]一下。如果發現讀到的客戶曾是個[死人], 那就是我的機會。把握住了, 就有解封的可能。】
【信他?其實沒完全信。我試著[閱讀]他, 結果筆頭炸了, 養了很久。】
【再多的真的說不了了。再說我又要炸了。真的。】
【如果早知道結局是這樣, 打死我都不來。】
【后來?后來我就被封號了。大概半年前, 隔壁人家用了網絡管家, 把我蹭WIFI的設備給了,我就再也上不了網了。】
……
慈濟院部小花園。
楊不棄坐在紫藤花架下, 認認真真地翻完手中的本子,面凝重。
“這部分容也全是實話。”他謹慎開口,看向旁邊的徐徒然, “但……你確定這是可以給我看的東西嗎?”
別的不說,就是剛才那幾行字里面,顯然涉及到了不止筆仙之筆一人的。
徐徒然正在認真地挖三杯, 聞言頭也不抬:“既然拿給你了,那自然就是你能看的。不過有些事,你別當面問我,出于某些原因,你問了我也不好說。”
知道楊不棄指的是那句“死人”。關于這點,實際也糾結過, 但想想還是一并拿給楊不棄驗證了。
一方面需要盡可能確認從筆仙之筆得到的報,另一方面, 也是因為信任楊不棄。
和楊不棄在“”方面, 正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中。他倆既互相知曉對方的一些, 各自又很清楚,對方仍有一些,在尚未公開的狀態。
知道卻不深挖,算是他倆之間獨有的一種默契。坦白講,這種狀態對徐徒然來說很舒服,畢竟總想著瞞,也是一件怪麻煩的事。
而從某種層面來講,徐徒然實際還希楊不棄能自己看破“穿越”這件事的。或者起碼能往這個方向上想想——從目前掌握的報來看,有人早已預知的到來。那反過來說,的到來本,可能也是一個重要的信息點。
只可惜礙于那什麼“穿書守則”的約束,是不能在這方面給出提示的。雖然徐徒然現在對這事相當存疑,但在確認“穿越”這事本的真實之前,姑且還是先按守則行事比較保險。
話說回來,此時已是七月下旬,暑假都過了一半了……按照原著小說進度,這個時候原文男主已經相遇。也就是說,真正的小說劇應該已經開始了……
不過這應該不關我什麼事吧?
徐徒然不太確定地想著。按照那到可憐的原著資料來看,自己要等一年后才會和原文男主相遇,這一段時間,應該可以繼續浪才對。
默默想著,將最后一點冰淇淋挖干凈。而另一頭,就像徐徒然所猜的那樣,楊不棄在聽完的回答后,沒再多說什麼,只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這上面的容,全是真話。”他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徐徒然拿來的那本本子上,紙張上全是筆仙之筆留下的紅字跡,“包括他利用企鵝群搞傳教的部分……咳。”
他清了清嗓子,勉強下想要吐槽的沖,轉而道:“可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徐徒然將冰淇淋盒扔進旁邊垃圾桶,“詳細說說?”
“我也說不太清楚,就是有種違和……”楊不棄略略蹙眉,“你之前說,指使鬼屋71號埋伏你的那個人,是直接告訴它你很‘好吃’。可這個人,卻是在告訴筆仙之筆,你可以幫它解封。”
“也就是說,他并沒有明確指使它來害你。甚至從事的結果來看……”
“它還幫了我。”徐徒然淡淡接口。
楊不棄詫異看一眼:“你也發現了?”
“嗯。”徐徒然點頭,“其實我之前就有在想。如果這次事件中,沒有筆仙之筆,我們會怎麼樣?”
楊不棄深深看一眼,面上出幾分思索。
不可否認。筆仙之筆在這次事件中確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首先,作為一個高階,它的存在放大了徐徒然的被技能效果,客觀上為他們爭取了時間;寫逃生方案一事雖然是被誆的,但也確實給了不有用報。
——最重要的是,在最后關頭,如果沒有這支筆,他們給封印盒充能的速度會更慢,引開鬼屋71號的時間會更晚。按照當時的況,無疑會發展兩種結局:
要麼惱怒的鬼屋71號沖破符文陣,直接攻擊徐徒然。要麼徐徒然借由符文陣,吸收到更多來自71號的力量。但這顯然不是昏迷個三五天就能解決的事了。
楊不棄在心中將所有事細細一捋,眼中浮起一訝異:“你的意思是,這支筆就是被人送來幫你的?”
“只是有這個可能。”徐徒然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次的事件,等于是有兩個幕后推手。一個安排了鬼屋71號,想殺我。一個安排了筆仙之筆,來幫我。”
毫無疑問,想殺的一方,肯定要死。但幫的一方,也未必希好。
“……而這兩個人里,起碼有一個有預知傾向。不然不可能算那麼準。”楊不棄若有所思,“目前來看,安排筆仙之筆的那個更像是個預知者。”
“對。他就像是預知了鬼屋71號的存在,所以提前安排解扣。”徐徒然道,“但如果他是預知者的話,只可能是比菲菲更強大的那個……那他為什麼要幫我呢?”
“或許,也有可能就是一人做局?”楊不棄了額角,“他同時騙來鬼屋71號和筆仙之筆,安排了這一場大戲。就是為了引導出某個結果……”
“什麼結果?讓我升級?”徐徒然抱起胳膊。
“……不一定是你。”楊不棄似是想到什麼,臉微變,“晗也在準備升級。他一旦升上去,就是辰級。”
晗之前一直是個水貨輝級,現在終于有了升級的苗頭,實際也和這次事件扯不開關系。
也不是楊不棄非要拉兄弟出來溜,主要是之前堆出來的一個辰級帶來的結局太過慘烈,讓他很難不擔憂晗這邊的結果。
事推到這兒,似乎很難再繼續。畢竟缺報,腦再怎麼大開都是妄談。
筆仙之筆那邊能問到的事就這麼多了。徐徒然曾設法要到了它過去的企鵝號并登錄,封號封得那一個徹底。試著申請了解封,都沒能功;目前來看,唯一的切口,仍是那個穿姜黃襯衫的男人。
楊不棄說自己正在制作生發水和保養,到時候好拿去賄賂一些淘寶店的部員工,打聽消息。徐徒然點了點頭,想起還約了朱棠幾人一起吃午飯,便起準備離開。
“對了。”楊不棄將本子還給,順口道,“如果我們真把這事的幕后給找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坦白講,我很討厭被人安排。”徐徒然直言不諱,“假設這事真有兩個幕后,那就一個一個解決——首先,找那個想我死的,把他懟死。”
……可以,這很徐徒然。
楊不棄毫不意外地想著,跟著就聽繼續道:“然后,再去找那個想我活的——在他家門口上吊。”
……?!!
不是,等等?這又是什麼奇怪想法?
楊不棄一怔,下一秒就聽徐徒然笑出聲。
“逗你的。正常況下我還是很惜命的。”說著,將買冰淇淋時順手買的小零食拍在楊不棄口,“走啦,吃飯去了!”
楊不棄:……
他獨自站在原地,低頭看看徐徒然塞給他的彩虹糖,又看看徐徒然的背影,默了片刻,終也輕輕笑起來。
*
“話鎮”組合今天約在食堂吃飯,順便確定下明天的任務計劃。
同組的另外兩個孩,徐徒然早在朱棠的介紹下認識了。素質為“長發公主”的那個,舒小佩,雖然是“長發公主”,實際卻留著個很颯的平頭。據說是因為頭發長得實在太快了,每天都得剪,一怒之下,就全給推了。
另一個“仙教母”,則名為林歌。看著是個很文靜秀氣的孩。也是徐徒然目前認識的唯一一個“秩序”傾向能力者,獨有特技“教母的祝福”,能夠在限定時間,為其他的人或賦予新的屬。
不過因為本人等級不高,所以這特技的可發揮程度實際還很有限。
至于說好的“小人魚”,則遲遲沒有伙。朱棠告訴那徐徒然,那妹子作為新人,目前適應得并不是很好,神狀態起伏很大。別說為同伴了,能不能恢復到正常生活的水平,實際都有點懸。
但畢竟已經認識了,朱棠就有事沒事過去探一下。用的話說,不管以后是不是隊友,進了這地方,就算是同病相憐。們作為過來人常過去打打氣,萬一也有幫助呢。
像今天,也將探小人魚安排在了日程上。不過舒小佩和林歌都是兼職,下午還有工作,因此陪一起的,只有徐徒然。
……徐徒然實際算是被拽過去的。不知為啥,朱棠對徐徒然“白雪公主”的素質有一種奇特的迷信,堅持認為這個素質自帶的萬人迷環對人類也會起效。說不定能讓小人魚主親近。
徐徒然都不忍心告訴,自己兒就沒那玩意兒。
不論如何,午飯后徐徒然還是跟著去了。這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進慈濟院部的住院部——之前昏迷時也在慈濟院住過,不過住的是更為清靜的區域。
這里和外層的住院部有著明顯區分,安置的都是些神狀態不佳的能力者。這些人或是尚未適應心變化的新人;或是在升級過程中失控的老員工。
走廊墻上著大張大張的標識紙,徐徒然好奇地翻開來一看,背面實際畫的都是符文。
朱棠門路地走到一間病房前。房門沒有關,探頭進去,敲了敲門:“下午好,我來找你玩啦!”
病房里只有一個長發孩,相貌致,蒼白至極,正坐在床上看書。聽到朱棠的聲音,只淡淡瞟一眼,點了點頭,很快又將目放回書上。
朱棠干笑了下,轉頭看向徐徒然,低聲解釋道:“小麗現在嗓子不好。一般不說話。”
說完掛起笑容進門,將自己帶來的花換進花瓶里。徐徒然試探地跟著進去,正在翻書的小人魚瞟一眼,視線忽然頓住。
跟著就見瞪大眼睛,訝然開口:“徐……徒然?”
的嗓子果然很不好。只能發出的氣音。即使如此,徐徒然也能大致分辨出的意思:“你是不是……徐徒然?”
放下書,有些急切地探過子:“你也來這里了?你也……生怪病了?”
……?
正在話的朱棠茫然抬眼,目在兩人中掃來掃去:“你倆認識啊?”
徐徒然:……問得好,我也想知道。
有些局促地看向那個“小人魚”,暗自后悔過來前沒有向朱棠先打聽的名字:“那個,小麗?好久不見……”
“……我是奧黛麗。”小人魚蹙起眉頭,“你不記得我了?以前我們一個高中的。金香樹學院……”
要死。
徐徒然頓時更尷尬。
當然知道“金香樹”,當年原從顧晨風他們初中轉走,就是去了這學校,據說是個封閉管理的貴族子學校——問題是,沒繼承原的記憶啊。
連那學校在哪兒都不知道,更別提里面的人了。
就在徐徒然認真思考起要不要裝失憶的時候,小人魚已經急切地開了口:“你怎麼也來了這兒?你也是因為那個……小區嗎?”
……?
徐徒然表一頓,下意識反問:“什麼?”
很快,就后悔了。
小人魚聽見反問,反而平靜下來,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什麼”,又坐回了床上,再次撿起了書本。
徐徒然卻被挑起了好奇心,主湊了過去,試圖再引說話。小人魚卻沒再開口,止不住搖頭,最后只道:“你不知道。那就不該讓你知道。這是說好的。”
和誰說好的?
徐徒然問不出來,最后只能和朱棠離開了病房。
朱棠還在嘆們之間的緣分,徐徒然的思緒早已飄遠,一回家就立刻上網搜索,順便將筆仙之筆也給拎了出來——先是查了金香樹學院的校區,又查了附近的小區,除了“這學校看著好貴”和“附近的房子看著也好貴”之外,什麼都沒查出來。
從筆仙之筆那兒也沒問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筆堅稱是上的封印干擾了它的發揮,并再次開始書寫“解我封印,一本萬利”的廣告語,被徐徒然不耐煩地塞進了銀筆盒。
晗正在升級“閉關”中,屬于失聯狀態。再加上明天還要早起和朱棠們一起出任務,徐徒然無奈之下,只能作罷。
而等到這次任務之后,又去找了那個“奧黛麗”。徐徒然這次任務在外地,算上來往住宿一共耗去四天,回來時奧黛麗的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面對的打聽,卻還是那句話:
“不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這是我們說好的。”
別的一個字都打聽不出來。
徐徒然:……怎麼說,就很郁悶。
就像是看小說看到了一個懸念,結果作者直接擺爛坑了。那種抓心撓肺又無可奈何的覺,著實令人不太好。
……而更令郁悶的是,之后的郁悶還遠不止這一。
首先是任務。
在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徐徒然連著和朱棠們出了幾次任務。不得不說,因為組隊的關系,能接到的任務確實難度都高了不。面對的可憎都是燈級水平,還有一個是爟級——然而即使如此,徐徒然林林總總,一共也才撈到五百多點作死值。
明明還是那個風格,明明很努力,明明隊友也都很包容和配合……可實際拿到的點數,卻遠低于預期。
徐徒然痛定思痛,終于被迫認清了一個不太好的現實——這可能不是的問題,而是對手太弱了。
以前的,是以白丁或是螢級的份去挑爟級。現在的,是以燈級的份去挑爟級。這兩者的難度明顯不同,同一個作死行為,實際致死的可能自然也不同。
這就好比同一個副本,隨著等級的提高,能拿到的經驗值就越……嚴格說起來并不是誰的錯,只是和那些可憎,相遇在了錯誤的時間和地點。
按照這個邏輯來看,保持低等級,反而有助于徐徒然積攢作死值——問題是,已經被某些神強大的存在給“盯”上了。
為了自保,徐徒然肯定還是要盡可能去尋求升級的。
然而升級方面,卻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郁悶——自打利用代行步數在“天災傾向”上一次升到燭級后,徐徒然后續的升級就一直不怎麼順。
不過這事嚴格來說,得怪自己。
徐徒然心里也清楚,要在天災傾向上再升一級,實際絕對比混容易。問題是……混之徑它給作死值,天災墓園不給啊。
又正好這段時間能從任務里獲得的作死值不多。徐徒然就鐵了心要從混之徑上多撈點,每晚睡覺都要拿出那面混鏡子,試圖去混之徑做日常。
不知是不是意念控制,只要是想進“混之徑”的夜晚,“天災墓園”就一定不會出現。然而現在也并非能夠次次都順利登“混之徑”,十次里面,大概只能功個三四次。
這讓徐徒然不由懷疑,之前自己登的那麼順利,實際和那面混鏡子沒什麼關系,主要是托了鬼屋71號的福。
而就算登“混之徑”,能做的也就只是走路而已——的斷早在推開“燈”區與“炬”區之間的大門后恢復,走路倒是不難。但新的團遲遲沒出現在眼前,怪的追趕與吵人的囈語,出現頻率卻明顯增高。這讓多有點煩。
唯一讓徐徒然到欣的是,每次登上混之徑,保底一兩百的作死值。很良心,也很穩定。
這段時間一共攢到了大概一千二,目前持有作死值差不多在九千八。奇怪的是卻再沒什麼獎勵功能掉落,這是讓徐徒然郁悶的第四點。
而最讓郁悶的,莫過于第五件事——A大要開學了。
A大開學屬于比較早的,八月二十號就要去報到。報到之后,就是軍訓。
理論上來說,大學報到提前個四五天也是可以的。徐徒然本打算死拖著準備到最后一天再去,不過朱棠在公眾號上報了個為期一周的觀測任務,時間正好和八月二十日撞上。
徐徒然沒參加過這種任務,極其好奇,不想缺席,只能選擇提前幾天去學校報到。
“謝謝你送我過來啊。”
報到當天,徐徒然坐在楊不棄的車上,神憂郁地著窗外倒退的景。
楊不棄奇怪地看一眼,顯是不太理解的憂郁。要說上學如上墳,他也不是不理解。但這未免也哭喪哭得太早點了。
他收回目,搖了搖頭:“沒事,順便。正好我也想去那里看看,再拍兩張照。”
而且徐徒然不住校,實際帶的東西很。他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拍照?”徐徒然微微挑眉,“你還有這好?”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楊不棄解釋道,“他今年高三,也想考A大。我去拍點照發給他,就當做鼓勵了。”
徐徒然仍沉浸在馬上要上學的悲哀無助里,聞言下意識問了句“你還有那麼小的朋友啊”,說完才反應過來,可不是有嗎。
楊不棄的另一個馬甲楊愿,就是原文男主的老朋友。而原文男主,今年正好高三,明年將和友攜手上A大。
徐徒然在腦子里組織起所知不多的原文劇,另一邊楊不棄已經輕輕笑起來:
“他啊?我打游戲認識的。大學有一陣子打得瘋,打到了全服第一,他就是那個全服第二。”
徐徒然:“……?”
這回是真好奇了,微微坐直了:“真的假的?你也有那麼狂野的時候?”
“什麼狂野。那時候睡不著,只能打游戲。”楊不棄自嘲地笑了笑。
當時他十九,正好是剛接了詭異事件,稀里糊涂為了能力者的時候。那個時候慈濟院還在艱難的災后重建中,對新人的心理疏導和看護沒那麼到位,楊不棄神力太大,表面正常得不行,私底下愣是失了小半年的眠。
“那個時候也巧,屈眠……哦,就我那朋友,他家里出了點事,也是靠打游戲發泄。他看我這個全服第一不爽,天天找我打架,一來二去,兩人就悉了。”
再之后,兩人一個自我調整努力工作,一個重新振作好好學習,先后退游。聯系方式卻還彼此留著。只是當時楊不棄在慈濟院接培訓,已經有了開馬甲的念頭,就只給對方留了個“楊愿”的假名。
“哦……”徐徒然還是第一次知道“楊愿”和原文男主之間有這樣的集,嘆地點頭。忽見楊不棄一轉方向盤,A大的建筑群出現在眼簾。
楊不棄也是第一次開車進來,直接從正門開進去,卻不慎拐進了一條死路。旁邊有保安著口音在指揮倒車,他朝后看了看,無奈道:“糟糕,停車場好像離你報到點遠的。”
“那我先下去吧。”徐徒然拿上證件,準備開門,“我自己去報到,等等第三食堂門口匯合。”
“第三食堂?”楊不棄一怔,“你知道哪個是第三食堂?”
“不知道。但我看網上說了,第三食堂自制的山楂糕很好吃。”徐徒然一本正經地說著,徑自開門下車。
楊不棄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搖了搖頭,繼續按照保安的指揮倒車。另一面,徐徒然走到路口,觀察了一會兒,很快就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找到了新生報到點。
因為是提前幾天來的,這個時候報到點的人還很。徐徒然走過去,見桌上滿是表格,有人問起的專業和名字,想也不想道:“金融,徐徒然。”
報到點的附近,一個正在刷手機的男生立刻抬起頭來,飛快地掃了徐徒然一眼,很快又收回目。
徐徒然似有所地抬頭,淡淡瞟他一眼,低頭依言填完表格,領好材料,轉離去。
那男生低頭刷著手機,見徐徒然走出一段后,方跟了上去,不遠不近地綴在后面。
徐徒然只當看不見,又按照流程去領取了一些材料,跟著便據手機地圖,朝第三食堂走去。
跟在后的男生卻像是終于沉不住氣了,深吸口氣,快步趕了上去。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他端起笑容,一下閃到徐徒然旁邊,“同學你好,我是A大校報的記者,正在做一期關于新生學的專題,介意耽誤你點時間嗎?”
徐徒然看他一眼,臉上掛起個同樣燦爛的笑容:“嗯,介意的。”
“……”男生似是沒料到回絕得那麼快,明顯一怔,跟著又趕了上去,“別別,同學,就問幾個小問題。比如你的專業姓名啊,考A大的原因啊,以前讀的高中啊什麼的……”
徐徒然腳步一頓,回頭打量著他:“有意思。我上個大學,你問我高中做什麼?”
“這個……”男生又是一怔,耳廓和臉頰明顯紅了起來。徐徒然不依不饒,繼續道:“而且專業和名字?當時報到點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你從報到點就跟我到這兒,真就是為個什麼采訪?”
“……”男生噎了一下,孤注一擲地點點頭,“嗯。”
“就,同學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之前就聽說過你,而且知道,你是從‘金香樹學院’畢業的。”那男生一字一頓道,說到“金香樹學院”時,眼神明顯認真起來,“而金香樹,這確實是一個很吸引人的話題。畢竟它是非常見的貴族子學院,本也有很多異聞傳說啊、浪漫傳聞啊什麼的……”
“我只是希你從一個畢業生的角度,去談談這個學校。而且最好能公平、坦誠地去談論它——你懂我意思嗎?”
徐徒然:……坦白講,不是很懂。
不過男生的話,倒是吸引了的注意。抱起胳膊,饒有興趣地看向對方:“你為什麼要打聽這學校。”
“那什麼……我說了我是,嗯,小記者……”
“拉倒吧。”徐徒然毫不客氣,“你是記者,那你證和相機呢?”
男生:“……”
他一時沉默,俊朗的面目顯得愈發局促。
“所以你確實不是記者。”徐徒然觀察著他的神,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你找我只是為了打聽金香樹學院的事。有意思。”
抱著胳膊朝前走了一步,那男生高一頭,卻像是被唬到一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徐徒然仰視著他,微勾角:“告訴我,關于那學校,你都知道些什麼?”
男生:……
所以為什麼變你問我了啊?!
他看上去更無措了,眼神飄忽幾下,剛想說些什麼,后一只手忽然探了過來,一把抓住他肩膀。
“……屈眠?!”
楊不棄的臉從男生后出來,一臉的難以置信:“我剛剛只是看著像,居然還真是你……你搞什麼?”
“這個時候不好好學習,跑到這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