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將軍是萬萬沒想到, 他就出去打了一下仗,回來的時候大皇子二皇子居然都倒下了。
而這,都是紀長澤干的。
說不定其中還有一些是軍師的手筆。
他深切的意識到了什麼做腦殼好最重要, 看他往日里戰功赫赫,結果還是被二皇子折騰的苦不堪言,心一肚子氣偏偏還不能發出來。
現在紀長澤才來了京城多久,他連個三品都不是, 居然就能讓大皇子和二皇子一起狗帶。
真是不服氣不行。
侯將軍是卸下心中大石, 覺得萬無一失了。
紀長澤和軍師卻知道, 最難的還在后面呢。
要弄倒大皇子二皇子簡單,但弄垮了他們, 再扶著小皇子上位就難了。
首先,老皇帝就是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座巨石。
紀長澤一向是心狠手辣(劃掉)行事快速,但在要怎麼對老皇帝上卻猶豫了。
老皇帝是不太通,要不然的話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不會這樣肆意, 還不都是仗著有個父皇會在后面幫他們收拾爛攤子。
只是他也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當初這位剛剛繼位的時候,也是勤勉過,為了這個國家努力過的。
只是人老了,自以為四海升平, 聽了底下的奉承就覺得興國繁榮昌盛的不得了, 就開始作死了。
紀長澤之所以沒手,是因為這一刻的他還沒作大死。
頂多只能算是幫兒子們屁而已。
等到再過十年, 那才是老皇帝現場演示如何快速作死一個國家的時候。
軍師就更加別說了。
紀長澤是在思考要怎麼才能讓老皇帝變太上皇,軍師卻是實打實的在這個朝代長大的。
他從小接的教育就是忠君國,他可以對大皇子二皇子心生怨懟,也可以毫不手的給他們使絆子, 但是對老皇帝,卻是不敢也不能下手的。
很快,他們就都不用糾結了。
老皇子把自己給氣的中風了。
說起來也還是因為大皇子二皇子的事,明眼人都知道太子肯定是從這兩個人里面出來了,老皇帝要不是這麼想的,也不能這麼干。
結果這倆他寄予厚的沒互相磨煉出來,反而還把自己給磨死了。
一個通敵叛國,一個要謀反篡位。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看老皇帝平日里對著他們仿佛很寵溺一般,真的到了威脅自己的時候,他可從不心慈手。
大皇子被永生圈起來。
二皇子則是被發往瘴氣之地,不出預料,他倆會死的。
親手置了兩個兒子,老皇帝再看向底下的兒子們。
年紀足夠的不能繼承皇位,能繼承皇位的就那麼一個還是個娃娃。
不行不行。
于是,因為馬上要經歷喪子之痛,老皇帝決定趕讓自己快活一下。
招了十個人來伺候著,為了能夠和們一起玩的游戲,他還吃了助興用的藥。
他本來年紀就大了,和一個人還行,一下子來了十個,還吃藥。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邊伺候的人就發現老皇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紀長澤和軍師很快收到了消息。
誒嘿!
這下好了,也別糾結了。
老皇帝死是一時半會死不了的,但是這個模樣肯定也是不能再上朝了。
大皇子二皇子剛剛被置,朝中沒人主事。
正是他們趕下手的好機會啊。
紀長澤快速將之前布局的人手找了出來。
朝廷上開始大洗牌。
這一切都是快速進行的,甚至在一些朝中大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朝中局勢就已經讓他們看不清了。
紀長澤這個一直有名聲但是不大的人突然崛起,也不知道他在中風的老皇帝面前說了什麼,老皇帝宣布立了一個娃娃為太子,紀長澤為太子太傅,可以站在朝堂中協助太子辦事的那種。
太子太傅以前地位是不怎麼高的,畢竟也就是太子老師,在朝堂上要說什麼話還得看自己本來的位怎麼樣。
但是現在況不一樣啊。
老皇帝中風了,太子是個娃娃,太子太傅又可上朝,這可就很不一樣了。
想之前,紀長澤還只是軍營中的一個連正經職位都沒有的人,結果先是平定叛軍有功,朝堂做,接著被選為太子太傅,這速度簡直讓人震撼。
狗屎運都沒有這麼運的!!
紀長澤沒去管朝堂上的紛紛擾擾。
說句不好聽的,他能得來這個位置那全靠他臉皮厚。
老皇帝雖然現在有點作死,但是還沒到以后那種置國家而不顧的程度,如今侯將軍在紀長澤后,他又用言語讓老皇帝誤解點什麼。
這個時候要一個太子太傅的職位,那是一要一個準。
紀長澤紀大人如今是春風得意了。
滿朝文武百,甚至是滿京城的人家都看著他,來上門送禮拜訪攀的人絡繹不絕。
也有一些有適齡兒家的人家起了點心思。
紀長澤此人,雖然父母只是農戶,但是架不住他自能力強啊,武方面,他是侯將軍那邊出來的,文方面,他自己就能一打十。
再加上他年紀尚輕,現在就有了這個職,以后還不一定多麼厲害。
長相嘛,又是一表人才,人也是彬彬有禮的。
這樣的一個厲害人,要是能夠結親家,那也算是一樁好事啊。
雖然是家中有娘子的,但是嫁一個庶或者侄過去做妾也不錯。
然而這些人的謀劃全都落了空。
紀長澤領了旨意之后,轉頭就請假了。
請假理由:要回鄉接回父母妻子。
這也是慣例,上面肯定要批下來的。
只是紀長澤這一手玩了大家一個猝不及防。
他才剛剛上任啊。
這個時候,他就不想著收禮?
他就不想著和同事流一下?
他就不想著好好的看一下如今局勢?
現在丟下一切回老家接人又是個什麼路數?
紀長澤:沒什麼路數。
太上皇現在還在呢,他就結黨營私,他又不傻。
要是他真的有點不臣之心的話,自然有的是辦法。
但是紀長澤他沒有啊。
從一開始他的定位就很明確了。
親自將小太子給培養出來。
然后四十五歲退休,一家人去逍遙。
什麼造反,什麼把控朝政,完全沒有意義啊。
做皇帝干什麼,像是老皇帝這樣,之前剛剛坐上皇位的時候多正常的一個人啊,勤勉克己,兢兢業業,心懷天下的。
坐在上面時間長了,人就開始越來越作死,變著法的作。
紀長澤清楚地很,他這一世的親人,那都是個安定子。
就連紀三弟,他雖然莽撞又每天想著打仗,但是人絕對是向往和平的。
這個江山最后本來就應該是小太子的,大皇子二皇子那種,弄死了也就弄死了,現在為了一己私去弄死從未對不起這江山對不起這百姓的娃娃?
反正他干不出來。
現在他不風嗎?不快活嗎?
當個權臣他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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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澤如今的確是風極了。
戶縣里,紀家自從他離開之后,就一直有人登門拜訪,只是他們家沒什麼背景,只靠著紀長澤一個,江晚晴不敢與別人牽扯過多,每次有人來時總是托詞夫君不在府中,老爺老太太都不懂這些,又是一個弱子,剩下的弟弟們還小,讓這些人等到夫君回來時再拜訪。
原本還想趁著紀長澤不在,和紀家人流一下,看能不能蹭一點便宜的人家只能放棄。
漸漸的,都知道紀家這扇門沒那麼好打開,來的人便了。
這一日,江晚晴又是在每天醒來的時辰醒過來。
按照規矩,現在夫君已經是個,府中也是要按照宦人家的規矩來的,每天都是要去向婆婆行禮的。
只是公婆一來是心疼大著肚子還要一大早上的去,二來也是他們本不是那種十分講究這種規矩的人家,就免了江晚晴的行禮。
當然,免了這個詞,還是管家說的。
紀母一開始說的是不用行禮,多累啊一天天的,還大著肚子呢。
于是不用行禮的江晚晴每天醒來在自己房中吃過飯,就會開始看賬本,練字看書,等到中午睡個午覺,下午的時候兩個小姑子就會來尋。
三人雖然年紀不相通,但是都是和氣的子,江晚晴因為紀長澤屋及烏,十分的喜們,教導時也從來不藏私,一邊自己學著,一邊又教們。
今日也是如此,午休醒來之后,江晚晴就與兩個小姑娘坐在房中,來教導們針線。
五丫學的很認真,六丫就要差一些了,到底年紀還小,沒什麼定力,不一會兒眼睛就沖著桌子上擺著的糕點去了。
之前是狠了,雖然如今過上了好日子,但影和習慣還是留下了,養了個看見什麼都想吃的病。
紀父紀母都心疼,喜歡吃東西就敞著讓吃,之后吃出了牙疼來,哭的小包子臉上都是眼淚,在床上打著滾,還是在府中養老的神醫給配了藥,吃下去這才好了。
只是神醫說了,現在還是小孩子,這一次止疼,以后等到牙齒換下來自然就一勞永逸,但要是還是貪圖口腹之,日后恐怕還要疼,說不定還會影響換牙。
從這之后,六丫就不能再像是以前那樣想吃多吃多了。
只是到底小孩子,知道自己不能吃和能忍住不想吃是兩碼子事,現在就眼的愁著桌上的糕點,里一個勁的分泌口水。
江晚晴看這副模樣可,臉上忍不住出了笑來。
“六丫若是真的想吃,就乖乖寫字,等到你寫完了兩篇大字,我就允你吃半塊糕點,不過吃完了可是要漱口的,否則牙又要疼了。”
聽到這話,六丫臉上立刻出了迫不及待來。
連忙拿起了筆,急急道;“嫂嫂你可是答應我了,我這就寫。”
“是,嫂嫂答應你了。”
許是因為腹中孩兒就在這幾天要出來了,江晚晴看底下的小叔子小姑子時,是越來越喜歡了。
無論是穩重的二弟,武的三弟還是喜歡讀書的四弟,子溫的五丫,可乖巧的六丫,全部都是十分討人喜歡的子。
只希腹中的孩子無論男,能像是他們小叔叔小姑姑一樣乖巧就好了。
房中丫頭們的看顧下,兩個小姑娘一個刺繡,一個寫大字,江晚晴一手拿著書看著,旁邊有丫頭給他們輕的打著扇子。
一片安寧中,外面突然有人掀了珠簾匆匆走了進來。
進來后,見江晚晴詫異的向,這丫頭對著江晚晴福行禮:“夫人,外面突然來了好多人要拜見老爺,也有許多夫人的拜帖送了來,說是要拜見您。”
“拜見我們?”
江晚晴疑的放下書,接著想到什麼,臉上一喜,連忙扶著肚子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問道;“可是夫君在朝堂中有了消息?”
“這個奴婢倒是不知曉,不過可以讓院子里的小廝去打探一下,他們出府方便,消息也靈通。”
“好,快去,跟他說早些回來。”
江晚晴扶著桌子,又補充一句:“你去告訴外面的人,就說我這幾日不方便見客,一切等到夫君回來了再說,公婆那邊的人也都推了。”
“是。”
丫頭下去了。
五丫見江晚晴大著肚子是站著都有些費勁,連忙站起來攙扶著,順著要走的方向到了窗邊,見大嫂站在窗邊滿是期待的向外面,好奇問道:
“嫂嫂,你怎麼知道是哥哥的消息回來了?”
江晚晴了最近養的越發黑亮的發,溫聲道;“我們家如今丁的只有你哥哥一個,外面那些人可不是想要與我好才來拜見我的,們是想要與你哥哥的娘子好,之前我們避而不見,他們漸漸就不再來了,如今為何又突然一下子蜂擁而至?”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若是沒有利可得,他們與我們家無親無故的,為何要捧著珍惜禮上門拜見,一兩個人還能說是想要結,一群人都如此的話,恐怕就是有了你哥哥的消息,而且還是好消息。”
五丫年,聽的懵懵懂懂,但也跟著點了點頭:“嫂嫂,那這麼說來的話,哥哥是不是升了?”
江晚晴點點頭:“八如此。”
想著,還是要在府中多培養一些探聽消息的人才好。
如今家中雖然平順,卻還是不比其他人家,這次八是夫君那邊有了喜事,但他們自家卻還比不上外面的人家知道的早。
江晚晴了肚子,想著恐怕這幾日就要生了,還是要先將府中安排好才能安心生產。
正想著要在夫君不在的時候為他好好的安排好府中親人,外面又傳來了丫頭急促跑來的腳步聲。
跟在江晚晴后面的春微微皺眉,上前訓斥那額頭還帶著汗水,滿臉喜的小丫頭:“什麼事這麼急急燥燥的,驚到了夫人怎麼辦。”
“是、是,奴婢太高興了,請夫人贖罪。”
“好了。”
江晚晴著,不知為何心跳的很快,仿佛有了預一般,按下心中猜測,問著:“何事如此匆忙?”
“夫人,大爺回來了,人已經到了碼頭了,方才有下人回來傳信,說是馬上就能到府門口了。”
“夫君回來了?!”
江晚晴臉上立刻出了歡欣來,連忙要出去迎接,后的丫頭們趕忙的把給拉住了。
“夫人,您就穿著這出去啊?好歹也要在外面套上一件。”
江晚晴高興的點點頭:“對,快幫我拿件服來,就那件蘭花紋的。”
“再派人去跟老爺夫人說一聲,三個爺那也派人去學堂告知他們,五丫六丫,別寫了,你們大哥回來了,我們去府外迎接他。”
兩個小丫頭也是都高興的不行,頓時都滿臉興的跟在了江晚晴后面。
們都知道,府中能有這樣的好景,那都是靠著大哥哥。
大哥哥對他們也好。
為們請先生,又送來京城的各種好玩意,還有好看的布料,在大哥不在的時候,嫂嫂又將們照顧的無微不至。
現在一聽說大哥回來了,們簡直恨不得直接沖到府門口去迎接。
紀長澤這次回來可是威風了。
他邊的護衛直接多了幾倍,轎子也變了轎,邊除了護衛,還跟了朝廷專門派來保護員回鄉的侍衛。
排場很大。
雖然他依舊是騎馬而沒有選擇坐轎子。
碼頭上有不大戶人家的眼線,紀長澤那邊還沒到岸邊,就已經有人知道這位現在是越來越能耐了,眼的湊上來想要沾點。
紀長澤回來,除了想要將家里人接到京城去過日子,也還想要將紀家的宗祠修一下。
這也是慣例了,族中要是哪個出息了,肯定是要修宗祠,再買祭田,每個月給點錢,支持族中子弟。
以上那些,他都愿意做。
在興國,同族人同氣連枝那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只要是族人,那就相當于兄弟,一個人出息了,另一個也會被帶。
反之,要是紀長澤的同族人出息了,也能為他的助力。
所以支持肯定是要支持的。
但同時,也不能就這麼直接大大方方的給了。
不然到時候族中有人見著他好說話,打了他的名號出去干點什麼,雖然他肯定是不會吃虧的,但膈應啊。
紀長澤特地這麼張揚回來的,就是為了讓紀家人看清楚他的能耐。
當然,也是為了錦還鄉嘛。
之前紀家人過的不太好,同族人沒管。
雖然說紀長澤覺得村中人自己都過的艱難,各掃門前雪正常,要是非要強行讓別人管,有點道德綁架的嫌疑。
但是在這個時代,族中族老,以及同族人,的確是有義務幫那些人欺負的族人,就像是紀家二伯和二伯娘占了紀家良田這件事,若是族老想管,肯定是可以手的。
但他們都選擇了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這一家子老的老弱的弱小的小欺辱。
離開村里時,紀長澤當時要趕著去打叛軍,又要救娘子,也沒心思去多做別的。
他發達了,族中肯定是可以借著他的名頭得一些好的。
紀長澤不怎麼在乎這些,他看的更加長遠。
他現在幫扶族中,日后族里出了什麼人才,那都是該理所應當到他門下的。
但他想的清楚,那幾個小不點可不一定。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從前他們一家人吃苦罪被人欺凌,無一個人站出來幫忙,如今他們大哥有能耐了,這些人就能理直氣壯出來占便宜了?
語氣心底一直藏著怨懟引而不發,還不如紀長澤出面將這些怨懟都給化下。
他熱熱鬧鬧的過了大街。
有人好奇的扯著護衛問,這是哪家的爺。
那護衛當即得意自豪道;“我家主子乃是陛下欽點的太子太傅,從一品,正兒八經能穿著紫紅腰帶上朝的,這一次是特地回鄉來接家眷去京城。”
聽到這話的人都驚得睜大了眼。
天啊!從一品!
他們這輩子可能接到的最大的就是縣太爺了,甚至有的連縣太爺都沒見過,只見過縣衙里的衙役。
結果現在,他們面前居然走過去了一個一品的大。
還是太子太傅。
百姓大多目不識丁,對朝中的職也不太清楚,他們知道太子是什麼意思,有一些卻不知道太傅是做什麼的。
當即便有人好奇的問了。
人群中另外有知道的人回道:“太傅你都不知道?三師之一,那是給太子殿下做老師做先生的。”
我的娘呀,從一品這麼大的還不算,竟還給太子殿下做老師。
那太子殿下可就是日后的陛下啊。
他們戶縣竟出了這樣一個人,怪不得方才在一起看熱鬧時,他只略微抬眼,便被那位騎著馬的大人上的閃的睜不開眼。
恐怕這就是真正的文曲星下凡吧。
紀長澤要是知道這位路人甲是怎麼想的,一定會回復他一句:并不,你那不是被我上的閃的睜不開眼,那是被天上的日頭閃的睜不開眼。
前幾天戶縣一直在下雨,今日倒是放晴了,太大的十分辣眼睛。
紀長澤坐在馬上,被晃的瞇著眼,坐在馬上優哉游哉往前走。
很多年后,在網絡上大家都在找那位與另外兩人一起,被稱為改變了整個世界的三個男人中紀長澤是個什麼形象時,一位學生信誓旦旦。
“我爺爺跟我說,當初我們老祖宗是見過紀長澤的,而且他還寫了一封信,那封信到現在還保留在我們家里,上面寫著這位紀長澤紀大人是個瞇瞇眼,生的十分俊,高也高,他必須要抬起頭來才能看見紀長澤的下,這上面還說紀長澤是文曲星下凡,看過去的時候,上都在發。”
這名學生說的話沒一個人當真。
誰不知道紀長澤是有名的男子,據說他四十歲的時候,當時有外國的人來拜見興國皇帝,他們的太子也來了,見了紀長澤第一眼就驚為天人,還說出了在那個朝代聽起來很驚世駭俗的言語。
大致意思就是不求和紀長澤有夫妻之名,只求春風一度,在肚子里留下一個紀長澤的孩子,之后會回自己的國家繼承皇位,以后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無論是男是都會被立為太子。
而且還愿意拿出許多黃金珍寶,珍稀寶來換。
紀長澤那是一口拒絕了,一秒鐘都沒帶猶豫的。
設地的想一想,就算是現代人的他們,要是遇到這樣的事,那肯定是還會有搖的。
又不用負責任,只是打一炮,就能得到這麼多的金銀財寶和寶,而且自己的孩子以后還能當皇帝,多好的事啊。
但紀長澤他拒絕的就十分干脆。
歷史課上,雖然歷史老師講這件事的時候,著重講的是由此可以看出來紀長澤這個人在那個朝代是多麼厲害的存在,當時的人們有多麼的崇拜他。
不然的話那位太子也不會想著跟他生一個孩子,打的主意未必就不是想要一個跟紀長澤一個聰明的孩子來壯大自己的國家,當然還有一點因素就是,古代人對子嗣都十分看重,如果紀長澤真的和這位太子有了孩子,那麼看在緣的份上,日后他肯定會多多幫幫忙的。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紀長澤的確是一個男子。
否則當時太子提出這個要求,朝中大臣的反應就不是“這種事也太驚世駭俗了實在是駭人聽聞”,而是“太子您嚇了吧?這樣還一見鐘??”。
因為無論是野史還是正史,都清楚記載了紀長澤就是一個十分好看的男子,而且儀態什麼的也都十分棒,在他四十五歲退休的時候,當時他與夫人一起坐在車,還有許多妙齡子紛紛躲在樓上觀,丟下手帕,以寄托自己對未來丈夫的期待,希未來丈夫能夠如這位紀長澤紀大人一般優秀。
這也能看出來,他不長得好看,保養的也好。
年輕的時候是個男子,中年了就是個大叔,據說老了之后與妻子一道云游四方,也是個爺爺。
因此,可以斷定,這位學生所說的老祖宗留下來的一封信,是假的。
男子怎麼可能瞇瞇眼呢。
就算紀長澤真的是歷史上公認為開了掛的男人,他也不至于上會發啊。
還有這個高。
歷史上雖然沒有寫他長多,但是在一副《百夜宴圖》上,是有紀長澤這個人的。
他的高是要比周圍人高一點,但是也不至于這個學生的老祖宗踮著腳才只能看見人家下吧。
假的!!
絕對是假的!
作假也不作的真一些。
于是,在千年前的今日,因為強烈而瞇起眼睛,又坐在馬上,只能讓底下的百姓們仰他下的紀長澤順利的到了府門口。
有一個老生見證了這一幕,回去之后就寫了一封信給自己的好友,來說一下自己見到了太子太傅紀大人,瞇瞇眼,上發著,他踮著腳也只能看到對方的下,心中嘆,如今倒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自然,他是不知道的,千年以后,他親眼所見,又親手寫下的這封信被當做了人工做舊的假證據。
紀長澤那邊在快到了府門口時,便瞧見了等在外面的家人。
他逆著,臉上出一抹笑,到了地方翻下馬,對著紀父紀母行禮。
“兒子見過父親母親,您二位怎麼親自出來迎我?”
“快起來快起來,長澤,你辛苦,看看這臉,都……”
雖只有幾個月沒見到兒子,但紀母已經十分想了,著府中榮華富貴的同時,也會想到兒子去做了,也不知道要如何艱難的在場中生存。
正要心疼的說瘦了,視線對上紀長澤那明顯長了一些的面容時,又給噎了下去。
“這臉趕路趕的,都有些糙了。”
“無妨,男兒臉皮要那麼做什麼。”
紀長澤不在意的了一把臉,轉而向正被丫頭扶著,淺淺著自己笑的江晚晴。
“你肚子都這般大了,竟也出來迎我。”
他這話說的溫,一下子便驅散了江晚晴因幾個月未見他而升起的略微生疏。
被當著許多人的面聽丈夫噓寒問暖,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紅了臉,輕聲道:“不妨事,這孩子也不鬧騰。”
“那看來他是個乖的,知道疼他娘。”
紀長澤自然的拉住了江晚晴的手,一臉的正直。
江晚晴臉更紅了,卻沒有推拒,只就這麼紅著臉任由相公將自己帶進了府。
當晚,紀長澤與江晚晴睡在一個屋子里,夜間的時候就聽到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喊痛,他立刻起,沒有驚醒對方,而是輕聲出去喊了丫頭去布置。
這孩子的確是乖,也沒怎麼鬧騰,江晚晴從被痛醒過來再到生下孩子,也不過才用了不到一刻鐘。
這速度著實是有點快了,穩婆都還剛剛進府,熱水也都剛剛燒開,紀父紀母也是匆促來了院子外面,打算守這一晚上,等江晚晴生孩子。
結果就這麼握著紀長澤的手,生下了他們的長子。
一個紅彤彤的,有點丑丑的男孩。
江晚晴一抱起懷里的孩子,就愣住了。
甚至是有點震驚的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紀長澤,還騰出一只手了自己的臉。
紀長澤被這副“我的孩子怎麼會這麼丑”的樣子給逗笑了,一邊接過孩子哄著,一邊笑道:“小孩子生下來都是這樣,二弟他們小時比這還要難看呢。”
沒有弟弟妹妹的江晚晴回憶了一下紀二弟那的確稱得上好看的面容,這才安心睡去。
只是睡夢里還惦記著這件事,總是想著這孩子不會一直這麼丑下去吧。
事實證明,父母都生的好看的孩子肯定是丑不到哪里去的。
這孩子一天天眼可見的白起來,一雙眼睛跟黑葡萄似的,現在還看不清人,卻喜歡四看。
紀長澤就在這孩子一點點長好看的時候,帶人去了一趟宗祠。
三個男孩,兩個孩都帶著。
直接跟宗祠說清楚了,他們愿意修宗祠,愿意給祭田,但族中若是有人作犯科,他是不管的,若是非要讓他們管,那他倒是要問幾句,當初他家里被欺辱時,怎麼就沒人管了。
三叔公是個聰明的,他看出來紀長澤沒想到興師問罪,只是借這件事來讓族人不敢造次。
他老人家一口答應了下來。
紀家的弟弟妹妹們,除了六丫懵懵懂懂,其他的,無論是男孩們,還是五丫,回去之后都惡狠狠的哭了一場。
從這一刻起,他們才算是徹底安心下來,平了心中怨氣,可專心的做自己了。
孩子兩個月大的時候,紀長澤回京。
這一回去,便一直到了四十五歲才退休。
他這一輩子,對后世來說就是一個行走的開掛機,對于興國來說就是救世主。
紀家一家,無論是在興國還是在其他國家,都是很有名氣的。
紀家老大權傾朝野,卻從不權,小皇帝一長大,簡直就是迫不及待還了權走人。
紀家老二,喜歡行商,為人樂善好施,一向很有賢明。
紀家老三,天生大力,了侯將軍旗下,之后自己也做了個將軍。
紀家老四,斯文有禮,十分有學識,一生著書無數。
紀家五妹妹,開了興國第一家學堂。
紀家六妹妹,做了興國第一名武將。
而紀長澤與江晚晴唯一的兒子更是厲害,開疆擴土無數,之后學了他爹,四十五歲退休。
用后世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家子行走的開掛機。
小皇帝番外
我是皇帝,從我還在吃的時候就是了。
我有個太傅,太傅什麼都會,又什麼都教我,大家都仰慕他,但也有人告訴我要防著太傅。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防著太傅,但是我覺得太傅不是壞人。
十歲,興國將之前被奪走的江山都拿了回來。
十五歲,我去了一趟市集,百姓們都安居樂業,笑的很開心。
十六歲,朝中開通了快馬驛站,國庫很快滿了。
我每天都活的很快活,恐怕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我更加輕松更加安心的皇帝了。
之后,太傅四十五歲的時候,辭了。
躺贏的人生,結束了。
二十五歲,苦兮兮一大早上起來批奏折的時候,我回憶起了曾經那快樂蹭掛的人生。
但我還是一個快樂的皇帝。
因為我的國家,我的百姓們都很快樂。
最重要的是,當我每次在政事上覺得被打擊到時,將也已經退休的侯大將軍進宮中來陪我聊聊天下下棋,我的自信就又能回來了。
歐耶!
【叮!任務完,請選擇1,繼續任務,2,度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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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澤睜開眼。
娛樂圈的金主紈绔?
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