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主持人看著準備就緒的兩人,當即輕笑著說:「這一第一道題是一道貨幣接龍。答對者加分,答錯者不加分。」
每個人只有五秒的答題時間。
系統在兩人之間出搶先答題的人,正在主持人請系統取的時候,突然程錚舉手。主持人朝他看了一眼,微笑著說:「程錚,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想把先答題的機會給林惜,ladyfirst。」
程錚帶著一副眼鏡,因為現場暖氣打得足,又有這麼多燈照著,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清爽乾淨的模樣,讓在場所有生忍不住對他心生好。
主持人沒想到程錚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先是看向林惜,隨後導演組的人在耳機里,直接告訴可以的時候,主持人微微笑「謝程錚為我們發揚什麼做紳士神。」
誰知還沒說完,林惜同樣舉起手,主持人趕請開口。
林惜認真地看向程錚:「首先謝謝程錚學長願意將先答題的機會讓給我,不過我覺得既然站在這裡,無所謂男生跟生的區別,我們都是站在這裡的選手。」
「選手,就該公平競爭。」
一旁的謝昂,臥槽了一句,激地吼道:「林惜不得呀,正面杠他。」
臺上的姑娘,長發蓬鬆地搭在肩膀上。
此刻出現在大屏幕上,每個人能清楚臉上的表,堅定,自信。
主持人又是一愣,好在片刻后,微微笑,說道:「既然林惜這麼有自信,那麼還是讓系統選擇首位答題的人。」
片刻之後,程錚背後的屏幕亮起。
他首先答題。
當進答題環節,屏幕上出現一張紙幣,程錚看了一眼:「英國。」
程錚回答正確,他前面的屏幕,立即翻了一下,他分數增加了。
隨後另外一張紙幣出現,所有人看著林惜在一秒之中答出日本這兩個字。
「澳大利亞。」
「沙特。」
「蒙古。」
「埃及。」
……
「阿爾及利亞。」
兩人幾乎都是沒有一猶豫,冷靜又快速地作答。
臺上兩人你來我往,毫不退讓,臺下眾人張地著上面。
直到他們回答完二十題,還誰都沒有出錯的跡象。
「他們怎麼能都記得?」褚茜茜低聲問道,這上面的貨幣,認識一些日常的什麼元、英鎊,可是那些阿爾及利亞、沙特,一般人誰能記得?
肖芳雨點頭:「太厲害了,而且他們回答的速度都那麼快。」
兩人之間是針尖對麥芒,誰都不退讓。
沒一會,兩人答題量迅速飆到了四十題,別說臺下觀眾,連節目組都要快崩了。
直到叮地一聲,在林惜再一次作答完畢之後,大屏幕上沒再出現下一個貨幣。臺下立即響起嗡嗡嗡地討論聲。
陳墨皺眉,嗯了一聲,轉頭看著季君行:「怎麼回事?」
季君行始終盯著臺上的林惜,神沉穩冷靜。
主持人微微一笑,對著臺下的觀眾說道:「我們這道貨幣接龍題庫了,兩位選手答對了所有題目。」
其實節目組這道題絕對是做了充足準備。
可是怎麼都沒想到,兩人能這樣發揮,居然你一題我一題,直接把題庫了。
在主持人說完之後,臺下登時響起如雷般的掌聲。
季君行著臺上始終神堅定的小姑娘,角幾不可察地輕輕彎起。
出一個淺淺的笑。
果然最後這的冠軍爭奪戰,從第一開始進了白熱化的爭奪。兩個選手之間,像是人形電腦一樣,只要題目出來,在他們腦海中微微檢索,很快能給出正確答案。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分數替上升,依舊還未分出勝負。
節目組決定暫停錄製,讓兩人各自休息。
隨後林惜在節目的安排之下,進了待機室,工作人員問要不要喝水,林惜微微搖頭,很快化妝師過來給補妝。
等補完妝之後,林惜表示自己想安靜待一會兒。
所有人離開休息室,留下一個人。
林惜獨自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頰,大腦彷彿真的像機那般,飛速運轉著。這麼多天準備的東西,真的認真準備過。
直到一聲輕輕推門的聲音,林惜雙手用力地按了一下臉頰。
隨後輕輕鬆開手,抬頭看過去問:「到時間了嗎?」
以為是時間到了,工作人員來催促上臺。
可是當看見季君行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本來淡然的臉頰出說不出的驚喜。以為後臺非工作人員沒辦法輕易進出。
「你,怎麼來了?」林惜站起來,誰知腳下一,差點兒摔倒。
季君行步上前,手臂攬著的腰,將人摟進自己的懷中。林惜地抓著他的裳,虛虛地了一口氣。
季君行皺著眉頭,著:「沒事吧?」
林惜輕笑道:「我是不習慣穿高跟鞋。」
在舞臺上一直穿著高跟鞋,只是之前一直神經繃著,沒覺得什麼。剛才看見他的一瞬,心底那種一直拉到最繃的狀態,似乎一下變得放鬆了起來。
腳下虛浮了下。
靠在他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腰。
他現在不再是當初那個單薄削瘦的年了,如今他肩膀寬,連脊背都比從前要厚實,讓人有種更能依靠的覺。
「怎麼樣?」他輕聲問。
林惜抬頭看著他,突然抿輕笑,小聲地說:「我說了,你不許笑話我。」
「嗯。」他輕嗯了一下,算是答應。
林惜微紅著臉頰說:「其實我在臺上很張,覺自己張到小隨時都能筋。」
其實上臺之前,一直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可是就是很張。
之前拍搶答的時候,的手掌也在微微抖。
季君行低頭看著,手將抱住,手臂地擁著林惜,抬起頭,下一秒他垂著頭直接了下來,封住的瓣,舌尖長驅直,勾纏著。
他狠狠地吮吸著的瓣,強勢中帶著安。
林惜微微承著這個強勢灼熱的吻,慢慢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鬆開,手掌在腦後輕輕。他低頭俯視著,孩臉頰泛著紅暈,烏黑的眸子水亮清潤。
「林惜,張、害怕都是正常的。我們是人,並不是機。這沒什麼可丟臉的。況且你已經踏出了一大步,最後一小步,勇敢往前走就好。我會一直看著你。」
看著你贏。
林惜抬頭著他,眼神堅定而執著。
已經走下來這麼遠,只要一直往前走就好。
如果說這場比賽,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大概就是林惜和程錚的巔峰對決。兩人像是將自己的潛力發揮到了最大,一題咬著一題,誰都不認輸。
直到最後,林惜將比分扳平。
兩人冠軍爭奪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主持人著兩人,認真說道:「經過導演組的商定,為了決出最後的冠軍,會有一道加試題。一題定勝負。」
主持人說道:「兩位,準備好了嗎?」
兩人點頭。
當主持人緩緩報出題目時,兩人竟是誰都沒按下搶答。直到大屏幕上完整地出現這道記憶題,場下觀眾著他們,盯著兩人面前的搶答,看誰能先搶下這道題。
直到砰地一聲,伴隨著搶答發出的聲音,所有人的目盯著場上的林惜。
緩緩說出答案的時候,主持人面凝重地說:「現在讓我們看向大屏幕,到底林惜的答案是不是最後的正確答案呢。」
隨後屏幕上一點點地出答案。
直到所有人看見這道題答案的時候,歡呼聲和掌聲一瞬間響起。
「恭喜林惜,為清華大學這場比賽的冠軍。」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整個舞臺砰地灑落下金碎片,紛紛揚揚地落下。
林惜愣了一瞬,隨後轉頭朝著臺下看過去,在找到季君行的時候,著他,而他同樣微笑地凝視著。
兩人不約而同一笑。
隨後,主持人請林惜站到舞臺中央,程錚主過來跟握手。
他下了舞臺之後,主持人將話筒遞給林惜。
林惜環視著臺下,下面那麼多雙眼睛著,有人為鼓掌,有人為歡呼。可是如今的,卻再沒了那種局促不安的覺。
微微握話筒,輕聲說:「曾經我也懼怕站在人前,害怕別人的目,明明自己知道的問題,卻從來不會在老師提問的時候主回答。或許很多人都會說,我也是這樣,沒關係,我們只是害而已。直到有一天,我放棄了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我才問自己,難道我一直這麼逃避、自卑下去嗎?」
「我想要踏出屬於自己的安全區,去那些不太安全的區域看看,或許我會失敗、會被嘲笑、會什麼都不懂。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人生不就是這樣一個又一個嘗試。」
的話了在場那麼多人的心聲。
很多人都害怕失,不敢踏出去,殊不知,如果踏出去,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步,或許你就能看見更多不一樣的風景。
*
這場比賽因為最後兩人的冠軍爭奪實在太過彩,即便還沒在電視上播出,清華的論壇上再次討論起來。
當然也有人不屑地表示,不就是一個益智類節目,也就是自己麼參加。
結果這個回答,被好多人懟了。
其中一條回復,被無數人點贊。
「對,你沒參加,所以讓林惜得了冠軍。可是你為什麼沒參加呢?因為你懼怕出現人前,害怕別人的目注視著你,或者是害怕失,怕自己連初試都過了,或者過了初試,進八強的時候,第一刷下來的就是你。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擔心,你沒有,而我也沒有參加。可是憑這一點,林惜已經贏了大多數人,因為勇敢,不怕輸。」
就在論壇上還在討論的時候,林惜已經開始準備期末考試。
或許榮耀值得人欣喜和興,但是褪去這層興,人生還有更多的挑戰。翻越一個山頂,欣賞過這裡的風,並不打算沉迷。
連宿舍里學習最刻苦的肖芳雨,都忍不住佩服。
好在們宿舍的四個生,都是那種平時上課認真聽講的。即便褚茜茜有那麼多社團活,但是的課業水平並不差。
考試周期間,林惜偶爾跟季君行一起吃飯。
計算機學院的考試在前面,季君行考完全部科目的時候,林惜還有兩門沒考。
「你想哪天回家?」季君行給打電話問道。
林惜說:「這個周末吧,你幫我搶一下火車票吧。」
因為臨近春節,火車票和汽車票已經開始變得張。林惜怕等到考完試那天,自己臨時買票,買不到。
宿舍里,除了褚茜茜是北京人之外,其他三人都是外地的。
林惜告訴他幫自己買杭州的,季君行微頓,輕聲問:「你爸媽今年還留在杭州過年?」
林惜心底微微苦,如果可以,誰願意留在異鄉呢。父母在村上生活了一輩子,可是到了年紀大了,反而要背井離鄉。
可是那家人認定了林耀華殺了他家兒子,只要他們一出現在家裡,人多雜,很快傳到那家人口中,他們又找上門鬧事。
本是不得安寧。
所以這兩年,林耀華和江英都是一直在杭州生活。
「杭州空氣好,生活又舒服,他們喜歡的。」林惜輕聲說。
季君行沒再說什麼,隨後林惜掛了電話,繼續複習。
很快最後一門考試結束,整個學校里到都是托著箱子準備回家的學生。季君行跟林惜說好,待會過來接。因為他開車過來,正好把肖芳雨和葉珂一起送到火車站。
因為要放假了,宿管老師難得放男生上去給孩搬東西。
季君行上樓替林惜搬箱子,又把肖芳雨和葉珂的箱子一併搬了下來。
誰知正好江憶綿跟謝昂開車路過這邊,看見季爺拿著箱子從宿舍樓出來,謝昂按了下喇叭。
林惜轉頭看見,笑著跑過去。
江憶綿托著手臂著不遠,正在把箱子搬進後備箱的季君行,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能看見季爺干這種苦力活。」
「心疼。」謝昂說道,兩人一唱一和的。
林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本來沒想讓他搬的。」
「搬,為什麼不搬啊,謝昂今天也幫我們宿舍生全部搬箱子了。」江憶綿笑嘻嘻地說:「這就是男朋友應該做的事。」
「對。」謝昂點頭。
謝昂如今被江憶綿管的,簡直快了標準男友了。
林惜跟他們說了兩句,揮手告別。
雖然路上有點兒堵車,不過他們到火車站的時候,離兩人上車的時間還早。季君行把們行李箱拿下來,林惜手剛去拿自己的箱子。
季君行一下握住的手掌。
肖芳雨和葉珂識趣地先到旁邊,讓他們單獨說話。
林惜看著他,季君行像是下定決心說:「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聽著他的口吻,笑了下:「你沒搶到票嗎?」
季君行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我給你買了飛機票。」
……
林惜著他抿著,又有點兒擔心生氣的模樣,突然自己有點兒哭笑不得。
一向什麼都不怕的季君行,居然也會有一天出這樣的表。
……
林惜忍不住手抱了他一下,低聲說:「我好像對你太過分了是不是。」
季君行靜靜地看著,臉上的張終於消失,他輕輕抱住。
於是兩人跟葉珂們再見,季君行又開車去了機場。直到取票的時候,季君行又著。林惜看著他還有話的樣子,直接說:「還有什麼事,你全都說了吧。」
「我給你買了頭等艙。」
林惜:「……」
*
托這張頭等艙機票的福,林惜第一次回家回的這麼舒服。到了杭州,一下飛機給季君行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下飛機了。
回到江英他們住的地方,即便已經晚上十點,江英還是給下了一大碗面。
燈下,著林惜,突然笑了下,「變漂亮了。」
林耀華正準備抱被子去隔壁,因為他們租的是民房,只有一間。以前林惜在浙大上學的時候,周末過來很會過夜。
如今回來過年,自然不能父母睡一張床。
於是林耀華跟回老家過年的工友借了一個房間,林惜回來的時候,他去隔壁住。
林耀華面上出得意的笑容說:「今天我去林惜回來,路上上老高兩口子,瞧見林惜都說不敢認了,比去年還要漂亮。」
雖然不能回老家過年,可是對於林惜來說,有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
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足夠了。
林惜在這裡待著,看著周圍的人漸漸了,有時候去街上,覺得街道上的行人都比平時了。這種團圓的節日,不管再遠,很多人都想回到親人邊。
這裡條件比老家還不如,畢竟地方小。
不過江英還是找了人灌了香腸,晾在外面的竿上,林惜坐在窗下一邊看書,一邊看著香腸,怕被人了。
到了三十那天,林惜手機里的簡訊沒斷過。
連溫璇都給打了一個電話,季路遲有些不開心地問什麼時候回北京。
而季君行則在母親的強行拉拽下,接了電話。
他拿著手機的時候,溫璇著他,輕聲嘀咕道:「什麼病,還不好意思當著我們的面兒給林惜打電話嗎?」
季君行沒搭理的念叨,走到旁邊,「新年快樂,林惜。」
林惜站在外面,此時江英正在做飯,飯菜的香味一陣陣的飄到鼻尖。
「我想你了。」林惜輕聲說道。
季君行握著手機的手,明顯一,現在的輕易就能他的心。
他說:「我也想你了。」
林惜再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是大年初二,因為初一他要陪著父母去拜年。那時候林惜正在看書,家在杭州沒什麼親戚要拜訪。
「林惜,你家在哪裡?」他低聲說。
林惜一愣,隨後明白道:「你不會來杭州了吧?」
直到他穿著一黑服,頂著寒風,站在巷口的時候,林惜才真敢相信,他居然來找了。突然想起,高二那年,他也是這樣,突然出現。
江英本來在洗服,結果看見突然出現的人,都愣住了。
自然認得季君行,當年第一次在村委會看見季君行的時候,心底嘀咕過,這孩子長得未免太好看了點兒,紅齒白的年模樣,特別招人稀罕。
如今幾年不見,倒是長了大人模樣。
「啊,你,你怎麼來了?」江英趕用面前的圍把手。
等季君行進了家裡,林耀華和江英看著他,心底都有點兒奇怪。林惜自然看出他們表不自然,所以在江英給他倒水的時候,林惜乾脆說道:「爸、媽,這是季君行,你們都認識吧。」
當然認識了。
林惜微微抿,「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叔叔,阿姨,你們好。」即便傲慢如季爺,見到準岳父岳母,不免有些張。
果然林耀華和江英臉上都出特別驚訝地表,過了許久,江英輕聲問:「你爸媽知道嗎?」
臉上的擔憂那樣顯而易見。
家是什麼條件,如果不是因為林政的心臟,只怕他們兩家這輩子都不會有際。
如今林惜跟他談,江英怕別人會覺得林惜是攀富貴,怕別人說閑話。
季君行那麼聰明的人,一眼瞧出來的擔憂,立即說:「你放心,我爸媽都知道。而且他們特別喜歡林惜,他們都覺得林惜人聰明又懂事,特別贊同我跟林惜在一起。」
林惜著他,他這樣子的人,這麼懇切的說話,是真的難見到。
季君行的一番話,總算讓林耀華和江英微微放鬆。
於是接著,江英開始忙活晚飯。等燒了七八個菜的時候,天也黑了,林惜讓不要再做了,要不然吃不完。
林耀華難得高興,把一個工友送給他的,自家釀的酒拿了出來。
季君行陪著他喝了好幾杯。
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季君行告辭,林惜送他去酒店。
林耀華本來想陪著的,不過被江英拉住,只是說待會要回來的話,給林耀華打了電話,讓他去接。
季君行住的酒店其實離這裡不算遠,林惜陪著他慢慢走過去。
本來過年人就,此時八點多,街道更是空的。沒想到,他們走了沒一會,看見遠一個煙花在天際綻放。
林惜愣了下:「好久沒看見煙花了。」
因為各地都有止煙花的政策,真的很久沒看見了。
季君行握著的手,兩人站在原地,看著遠的煙花,在天空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彩。他突然轉頭問:「林惜,你們會一直生活在這裡嗎?」
他曾經想過林惜父母過的生活,可是親眼看見,還是覺得有點兒於心不忍。
林惜點頭,說:「老家應該是沒辦法回去了。」著遠的心愿,低聲說:「我現在的心愿,是給我爸媽買一個房子,讓他們不用再漂泊之苦。」
這大概就是最大的心愿吧。
哥哥不在了,現在是家裡唯一的孩子,想要照顧父母,讓他們不再漂泊,不用擔心哪天房東又突然漲房租或者是把房子租給別人。
說完,轉頭看著他說:「是我自己買。」
說的口吻特別認真,季君行自然知道的意思,他氣得笑了,手了下的鼻尖,親昵又低聲地說:「你太瞧得起我了吧。」
杭州一套房子上百萬還是要的。
但最後,他還是握著的手,輕聲說:「林惜,別擔心,都會有的。」
你想要的心愿,都會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