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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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認知讓招凝不由的去想,難不這個想要復活的正觀祖師是昊上人。

招凝從未真正了解過昊上人這個人,僅有的認知是來自于零星的文字記載,這使得招凝不得不將昊上人同賈銳聯系在一起,賈銳之一切都是昊上人賦予的,在最初招凝甚至懷疑過賈銳是昊上人之轉世。

若是南靖、大岳、武鳴這三國這幾年所經歷的一切來自于昊上人之手,不得不說,這兩人為利為已而對待他人的態度如此之相似。

招凝頓了頓,忽而想到什麼,“那這三皇子在其中能起到什麼作用?而且,就我打聽到的消息,這三皇子似乎在服用融靈丹的材料。孟從意還說過,三皇子三四年前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

秦恪淵在古書上找到了齊國的介紹,版圖比現在的南靖國稍微大一些,都城在南郡。

只是經過近千年的朝代更替,無論是南郡還是南靖,都已經完全沒有當年齊國的影子了。

“昊上人……”

秦恪淵呢喃了一聲,聽到招凝這般詢問,忽然提起一事,“我記得你說過,賈銳有一種古怪的傀儡,可以控他人。”

招凝呼吸一滯。

若是賈銳作為昊上人在九州走卒,若是走卒死去,昊上人再想做什麼,還會費盡心思弄出一個走卒嗎?不,賈銳之死,會讓他覺得走卒無用,浪費力與時間,不如自己冒險手。

而這種傀儡豈不是上上之選?

一瞬間一個答案呼之出。

何丘在旁聽得云里霧里,但是卻也知到事的嚴重

“兩位仙師,小的現在該怎麼做?”

還不待他等到回答,招凝忽而抬頭,目一頓,接著同秦恪淵消失在正屋中。

何丘驚訝出聲詢問,卻聽門外傳來呵斥聲。

“簡直是廢,這麼多人還讓他逃走了。”

三皇子氣急,斥責邊的紅子。

子一著正是九臨塔上那子所著,但容貌卻換了一副,五濃艷,眉目盡是高傲。

三皇子又斥,“你一個筑基境的修士,居然連李巍那個普通凡俗人都沒有抓住!”

子沒有半分恭順,反而回懟道,“若是李巍當真是個普通人,三皇子還用抓嗎?這人懷人皇之氣,是未來人皇,有天道庇佑。即使是金丹境界的真人去抓捕,修為也要到天道制,實力驟減。難不三皇子不知道?”

三皇子氣得沒說話,但紅子并沒有就此停下,反而說著,"三皇子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廢了這麼大力氣作何,還聯系上了我們紫焰宗,倒真不怕尊者知曉了況,兩手指就將你死。”

“你!”三皇子被懟的無話可說,只得一甩袖進書坊。

卻不想這麼直接看到了不知所措的何丘。

“你怎麼在這里?!”

何丘還算機智,裝模作樣地說道,“三皇子殿下,我是正觀傳道道人,之前在南靖城皇宮有幸參加大宴。此次負責圍剿李巍,特在在此等待,向三皇子告罪。”

三皇子看了他一眼,坐上了長榻。

“要你們務必抓到李巍,你們到底給我做了什麼?!”

何丘為難,“有人暗中幫助那李巍,我等實力不足,無法阻止。”

一聽何丘提起此時,三皇子就格外煩躁。

“到底是哪個混賬在破壞我大事!先是大岳國的計劃被攔下來,然后,又是武鳴國暗謀被清理。”

聽著三皇子的呢喃,何丘心中咯噔,一一縷的憤怒冒了出來,可是他自知現在不是暴的時候,只得低垂著眼眸,努力讓自己表現平靜,不然那些發出來。

子卻是忍不住,“我看是沒有人破壞,而是你所謀劃的那些事有違天道,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

“我可什麼都沒有做,你且瞧瞧我上可是沾了半點因果?”三皇子哼了一聲,但又一頓,“不過這是卻是不能再拖了。“紅鶯仙子,霍奎真人他……”

“你可莫要再找我師尊,師尊那人為正觀出頭,結果里翻船,被兩個無名無姓的小輩重傷,至今還沒有出關,師尊不可能再參與此事的。”瞧著三皇子那般眼神,好似再打其他人的注意,“其他弟子都在守陣,你若是想他們來,便不用顧及陣法了。”

三皇子氣急敗壞,一掌狠狠拍在桌上,“不過是一個凡俗人,怎麼就這般難搞?!”

子一笑,“他難搞,又不是非他不可。你邊一直跟著的那個孩,不是也有一些奇異之,或許能夠代替李巍。”

此話一出,三皇子當場拍碎了桌子,“紅鶯,非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紅鶯反笑,“喲,不過是三載,真當自己是人十來年的哥哥了。”

三皇子瞪視著,他的手掌張合,似乎有一種把面前人掐死的沖,但是到底礙于實力忍了下來。

直接不去看,目轉而盯住了何丘。

何丘剛才努力當作自己不存在,現在頂著三皇子的迫力,有些支撐不住了,只要假意表達衷心,“小的誓死效忠三皇子,但憑三皇子吩咐。”

三皇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原來是個知道事的。也罷,我現下缺人,既然你一開始就是被分來抓捕李巍的,那接下來你就把李巍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的聲音惡狠狠的,嚇得何丘直接叩首在地,發出一聲“嗒”的聲音。

但這一刻三皇子察覺到不對勁,這“嗒”聲遠了一些,不像是何丘叩首發出來的聲音,他的目猛地向后一瞥,有人!

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而是瞥了一眼紅鶯。

紅鶯沒有毫驚訝,或者說,早已經知道了。

抱著手臂懶懶地說道,“還能是誰,只能是你的小青梅。”

三皇子意識到是誰,剛才兇神惡煞的模樣瞬間掩去,朝屏風后聲喊道,“從意,是你嗎?”

孟從意有些僵地從屏風后走出來,子崩得有些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對不起,三皇子哥哥,我只是想出來找找林姐姐,沒想到你在和被人商議事……不過……不過,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回去了。”

很像離開這里,但紅鶯欠地說道,“嗯,我替證明,在你說‘現下缺人’的時候才靠近的。”

孟從意驚懼地轉眸看了一眼紅鶯。

三皇子也跟著瞪了紅鶯一眼,而后對孟從意說道,“沒事的,從意,只是商量一些小事,你那林姐姐大概是出去看黃城之巔的決戰,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哦,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我剛才找不到你,有些擔心。”

“夜里風大,我有些冷。”聽著三皇子的詢問下意識地編了一句,但是瞧著三皇子這般溫的態度,還是忍不住問三皇子,“三皇子哥哥,你為什麼要抓李巍,還有這個紅姐姐,不是邀戰的另一方嗎?可是模樣卻變了,難道你們是借這種方法要把李巍引出來?”

三皇子被孟從意的話揭穿,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孟從意越想越是不理解,“可是這李巍是江湖人,和朝廷有什麼關系?”

“從意,你不懂,南靖所轄范圍皆是皇土,他既然在皇土上殺人,朝廷便必須要管。”三皇子糊弄著。

“可是,難道不是十大幫先害他的嗎?他去報仇有什麼錯?”三皇子不想再瞎編,走近孟從意,“算了,從意,我去送你回房休息吧。”

孟從意心中一咯噔,但反應極其快,裝作生氣,一把拍開了三皇子手,“我不要你送,我自己走,你們聊你們的去吧。”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態度堅決到讓三皇子追都不好追。

紅鶯在后笑了一聲,“瞧瞧,不愧是我們三皇子放在心尖上的姑娘,頗有個。”

三皇子猛地一轉臉,“你在這調侃我,不如去找找那李巍,大陣已經開啟,此事你們想退出也不可了。”

紅鶯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抱臂離開了。

何丘也跟著走了出去。

而三皇子想了想,走去了孟從意的門外,輕聲拍打著門。

房間里的孟從意卻很是驚慌,雁奴在房里,不敢讓三皇子進來。

雁奴卻冷靜地按住孟從意手腕,“我是小姐護衛,匿在小姐房中時刻注意小姐安危,再正常不過。”

“可是,若是發現你的傷勢,進而發現你是……你是暗中相助的人,三皇子哥哥必定會大發雷霆的。”

“小姐安心,盡管去開門好了,莫要將小姐牽連到其中。”

孟從意猶豫了片刻,打開了房門,抬頭剎那瞬間變臉,變了憤怒和不滿。

“三皇子哥哥還來做什麼,不是覺得從意無知嗎?”

“是我做得不好,說話重了些,從意莫要傷心,我……誰……”三皇子忽然警惕看向房間里。

這聲“誰”喊得孟從意心口一,但語調依舊保持著穩定,“除了雁奴還能是誰,三皇子哥哥關心戰局,不愿回來,雁奴跟我回來,又如何了?”

三皇子就見房間里的雁奴端著一副死人臉般冷冷地看著。

鼻子,“好了,我向你道歉。讓我進去細說?”

“夜深了,折騰了一晚上,從意不想再鬧騰了,你請吧。”

三皇子一見孟從意還是這般態度,以為還沒有消氣,只得訥訥走了。

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而屋頂上自始至終旁觀的招凝和秦恪淵無人可知,連紅鶯也沒有察覺到。

“這三皇子上沒有半修為。行事也有些急躁,不像是活了數百年的元嬰上人。”招凝疑

秦恪淵亦是同樣的看法,那這三皇子究竟是誰。

“但不論如何,他們弄出來的陣法必須解決,否則三國國運流逝,大將至,必有大難。你可知陣法線索?”

招凝微微思忖,“我并不清楚,但是日前問過何丘,他曾經說過南靖城似有異。”

這會子去南靖城肯定是來不及了,那便只能去問何丘了。

臨走前,招凝看了一眼那封閉的房間,掐了兩道法決,一道封住房間,一道加持在那雁奴上。

兩人在平邑莊找到了何丘,他正在同幾個弟子裝模作樣地招人。

平邑莊的陳珠兒鬼魂已經不在了,招凝沒有時間去探查到底是消散還是離開,他們問著何丘關于南靖城是否有陣法。

但何丘當初就說自己抓不到關鍵,這會兒更是不知道問題在哪。

秦恪淵盯著他,“我倒是有一辦法,可以知道南靖城的況。”

何丘拱手,“仙師盡管說,小的無不配合。”

“讓我們要看你的記憶。”

“啊?”何丘大驚,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仙師,小的知道有一種看記憶的方法,名搜魂,可是這樣會使得神魂創,會失智的。”

何丘訥訥,生怕他們下一刻就要將他變瘋子。

招凝看出他的恐慌,“若是我們當真要把你變瘋子,何必要用這種麻煩的方式?”

何丘瞬間就看清了,連連拱手表示忠誠,“仙師,你們需要小的做什麼,小的一定照做。”

秦恪淵對何丘說,“無須你做什麼,放開心神,不要抵抗。”

“好好好。”何丘一連應了幾聲,就跪在地上閉目放松。

秦恪淵的手掌虛按在他的頭頂,靈匯聚,好似有一些點從他腦袋中飄了出來,他們并不想窺探何丘的私事,因此點中匯聚出的記憶僅僅是關于南靖城的。

南靖城看起來并沒有招凝當年去的時候那般繁華,所有人好像都被一氣息抑著,每個人的眉頭都或多或地皺著。

隨著何丘彼時的作,他們越來越靠近南靖城的皇宮。

站在南靖城的皇宮外,皇宮恢弘龐大,同招凝印象中一致,而此刻他記憶里的緒就在此刻出來的疑,卻又發現不了什麼。

何丘看不出來,當招凝和秦恪淵卻看到了。

整個皇宮外圍被兩氣息包裹著。

是皇宮自帶的龍氣,是整個南靖國的氣運,這些氣運匯聚著,在南靖國的皇宮幻化一條巨大的金龍影,它盤踞在皇宮的外圍。

按照正常的況,這只金龍影應該是騰飛向上的,接引著天道氣息,注視著南靖國土。

而此刻,這只龍影卻虛弱地匍匐在地,上的金氣息飄飄渺渺地揮散著,好似下一刻就要完全消散了。

這樣的況是因為龍影盤旋的中央,出現了一圈黑的東西,那東西如同一個宮殿大小,包裹在一團黑霧中。

記憶外的招凝和秦恪淵對視一眼,察覺到這團黑霧就是問題的關鍵。

可是,離得過于遠,通過記憶無法完全看清本貌。

好在,何丘作為有修為的修真者,得到了南靖皇族的接待,在其后的記憶,何丘有短暫進皇宮部。

而就在此刻,招凝和秦恪淵終于看清了那黑霧團中的東西。

那就是一座宮殿,而且同南靖城皇宮正殿完全疊在一起。

穿過蒙昧,這一刻便看到了那黑影宮殿上的名字——“昊”。

“師叔,這是昊地宮。”

地宮,在第二層境攪得天翻地覆的宮殿,后來又詭異消失,只留下人魔在那禍,即使是金丹真人們前去理,也是沒有找到源所在。

招凝看著秦恪淵,面上滿是凝重,“它就是陣法核心?”

秦恪淵收回手,從何丘頭頂飄出來的點又回到了何丘腦中。

何丘,終于能自控自己的,他半撐在地面上吐出一口氣,在招凝和秦恪淵去看他的記憶時,他的意識也跟著那些記憶走了一圈也看到了之前看不見的畫面。

他有些抖地出聲,“這地宮……難怪我進去的時候好像覺神魂都冷著,總有一種想要逃離的覺。”

“昊地宮,吸收了南靖國的氣運,再借正觀之手去收集大岳國和武鳴國的氣運。”

而方法其實都是一樣的,格外的殘忍,從來不把三國的凡俗人看在眼里。

在大岳國的時候,借由蜚之角傳播瘟疫,在瘟疫的事被莫清坤揭之后,正觀直接釜底薪,將蜚之角假做鎮國之寶獻上去,這樣堂而皇之的吸收氣運,若是他們功,大岳國國運盡去,百姓流離失所,而這一切正觀和幕后人都不會承擔這半分的因果。

因為這蜚之角的主人是逍意上人,逍意上人會將這因果全部承擔,最后可能化神不,徹底終老在凡俗,對于紫焰宗去蜚之角的人怕是一舉雙得。

而敦水魚,大概是同樣的做法。

就在這時,一柄指長金劍從天際飛來,是秦恪淵之前金劍傳信得到的回應,來得格外及時。

秦恪淵抬手抓住金劍,小小的金劍瞬間華,只見一個人影在華中呈現。

那是一個白青年,他在影中拱手,聲音影傳遞出來。

“秦兄許久未見,聽聞昆虛禍事,無能及時相助,聽信安好,甚

秦兄所問之事,宮主極其重視,著人查看了宮中敦水魚的況,確實發現了失。

敦水魚一共兩尾,其中一尾在千年前贈送給了昊上人,后來昊上人出事,其宗門便將敦水魚歸還,卻不知何時那尾敦水魚不見了。秦兄看到的魚便是那只失的敦水魚。”

“敦水魚已經歸還到我極寒宮,造的凡俗因果皆有我極寒宮承擔,好在有秦兄阻止了這些禍事,極寒宮激不盡。稍后極寒宮會派出人前往凡俗,代為理此事。”

影說完兩段話便消散了。

招凝看向秦恪淵,冷聲道,“利用這樣轉嫁因果的方法,而昊上人沒有到半分影響,就完了重生,當真是好手段。”

秦恪淵皺著眉,“我們必須阻止。”

當年昊上人就將昆虛和凡俗大難大不斷,現下又用這樣三國生靈氣運來轉世重生,一旦他功,那又會造怎樣的禍事,實在不敢想象。

招凝點頭,“我們還是將李巍藏起來,李巍是其中的關鍵,必不能讓他落到三皇子手中。我們要盡快,即使我剛才用制封印,但孟從意有些古怪,我怕封不住,讓了李巍。”

兩人迅速離開了。

可是等兩人到了書坊的時候,果真,孟從意和李巍不見了。

只他們出去的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這原本躲過三皇子盤查的兩人沒有好生生的藏著,卻突兀地消失在了書坊中。

“難不是三皇子察覺到了異常,發現了這所謂雁奴的真實份?”

招凝不由得猜測道。

“不管如何,先將人找到。”

招凝點點頭,兩人在江宜城搜索了一圈,神識幾乎要刨地三尺卻沒有發現人影。

兩人在江宜城城中央相,秦恪淵的神識告訴招凝,分頭行

招凝轉向西南面走去,李巍和孟從意雖然是凡俗人,但是孟從意有那只黑蟒守護,招凝曾經接過,知道這只黑蟒至在筑基期的修為。

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當真不知道他們會跑到哪里去。

在江宜城南面的八十里外,一無人問津的山林中,黑蟒的型變得龐大,而孟從意和李巍就騎在黑蟒上,一瞬間便是游走數丈遠。

“阿雁,阿雁,你撐一會兒,不能睡啊。”

孟從意搖晃著雁奴。

雁奴眼皮重得掙扎著要闔上,而他的面完全蒼白,手掌捂著口,像是下一刻就要昏死過去。

孟從意手掌過去,就覺到一冰涼之,李巍怕是要撐不下去。

煩躁的不知如何是好,往后面看了一眼,即便夜暗沉中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孟從意總覺的有人在追著。

在書坊中,打發了三皇子,可心中還是惴惴不安,覺三皇子覺得不會罷休的,若是當真被三皇子找到雁奴……

孟從意想都沒有想,在三皇子回到自己房間后,就告訴雁奴,他們要走,他們必須離三皇子遠遠的。

不管雁奴怎麼說,都執意一起離開。

兩人從后窗將聲音倒最小,竟然真的悄無聲息地走出來,一直出了江宜城,將大黑放在地上,兩人共騎著大黑,飛快的逃走。

但此刻孟從意覺得這做法有些不理智了,即便大黑可以半風而行,但是風會在沿途的草叢上留下痕跡。

雖然那些痕跡看起來不值得一提,不過是草叢微微向他們離去的方向偏移分毫,不過是地上的塵土微微浮,若是不仔細的人本看不見,可是三皇子呢?

孟從意認知中的三皇子是溫的,但這三年間,覺得這三皇子有些奇怪,脾氣有的時候很暴躁,那和與溫潤的表象好像只了掩蓋他本的一道面甚至有的時候在懷疑,現在看到的三皇子當真是記憶里的三皇子哥哥嗎?

孟從意越想越心驚,于是開口將黑蟒停下來。

撐著雁奴下來,“我們不能在讓大黑帶我們走了,我們得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雁奴沒有力氣說話了,全程都由孟從意主導。

他們就這般又走了很遠,但是山林植被茂,灌木叢生,孟從意一不小心就被絆了一跤,手掌下意識地撐著地面,掌心被灌木中的尖刺劃上了一道口子。

雁奴掙扎著半睜開眼睛。

“小姐,你沒事吧。”

孟從意將手心,將表面的去,這才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但是雁奴卻要阻止,“小姐,您不用跟著我了,我雁奴一條命不算什麼,本就是撿來的。”

孟從意卻不滿道,“那也是我撿來的,我不讓你死,你還想死不。”

雁奴怔然,不自覺地笑了笑,而后搖了搖頭,“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小姐先走,不用和我一起,被我拖累了。”

“那要是被三皇子哥哥發現你,你還有法子保命不?”

雁奴當然沒有法子保命,他只是不想……不想把孟從意攪和到其中,他訥訥道,“我又不是三皇子要找的人,我不過是隨手一幫,不會為難我的。”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小心翼翼地盯著孟從意,但是過于虛弱,眼皮格外的重,視線也是模糊的,本沒辦法看清孟從意的神

但同一時間,孟從意卻再也沒有多說什麼,表現的格外強勢,直接將他從地面上撐起來,而后拖著他往前走。

“小……小姐?”

雁奴還想掙扎著什麼,孟從意卻看都沒看他,只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現在還想糊弄我,你當真以為我還蒙在鼓里,不知道你是誰嗎?”

雁奴一怔,就聽到孟從意了一聲“李巍”。

雁奴,也就是李巍垂下頭,強撐著樹干往前。

孟從意嘟囔著,“我真不知道你藏在我邊,到底是為了真報恩,還是為了什麼,三皇子哥哥經常來找我,你在我邊隨時隨地都有被發現的風險,而你還竟然就這麼呆了半年,若不是我刻意幫你瞞著,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早就被三皇子哥哥抓走了。”

雁奴詫異的看向孟從意,“小姐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孟從意尷尬說了一聲,“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大黑的眼睛能看一切。”

雁奴的目落在孟從意手腕上的黑蟒,同另一只凰金鐲纏繞在一起。

他從小聽著李相鴻說著仙人傳下來的關于修真界的故事,所以對于妖這樣隨意變大變小并不驚訝,但他到底是沒有修為的,本沒辦法看出黑蟒到底是什麼境界。

也許是哪一次他行事不合理,引起了大黑蟒的注意,察覺到了他上的違和

也許是孟從意留他在邊,而去刻意查了一下他的底。

總之他的份早就暴了,而他還以為是自己藏得好。

李巍低著頭,“我對小姐別無二心,留在小姐邊原本是抱著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之所,原本以為當真是這樣,如若我今日不出去的話。卻沒有想到……全是小姐的庇護。”

孟從意撐著李巍加快步子,“確實藏得很好,若是沒有大黑的話,我本就沒有發現。我聽說無劍李巍瀟灑俊朗,你這模樣是遭人暗算,還是怎的了。”

“小姐放心,無人能輕易傷的了李巍。”李巍將臉上的半面取下來,原本應該是看到那些詭異的傷疤,卻不想他的面容完全便了,變李巍原本的容貌。

比之幾年前。李巍確實如畫中那般堅毅俊朗。

孟從意趕路之中瞥了一眼,微微一怔,又笑著說道,“這才對嘛,這般模樣才是賞心悅目。”

李巍牽了牽角,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兩人在山林中走,好不容易要翻過這個山頭了,李巍忽然察覺到了異常,他往天上看了一眼,怔在原地,天空中有一紅劍飛行,但他也僅僅怔然那一剎那,立刻明白這是三皇子派來的人。

他心頭駭然,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經出鞘。

子下落,在離山頂三四丈的高度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

“竟然在這里,當真是難找啊,還好三皇子之前留了一個心眼。”

就在這時一只金鵬鳥架著兩人飛來,一人坐著,一人在后站著。

那坐著的正是三皇子,他們同紅子相對著占據了兩個方位,僅僅這般就封死了孟從意和李巍的路。

三皇子冷著臉說道,“從意,你當真令我失啊。”

孟從意意識到了什麼,“是不是你在我上做了什麼手腳。”

三皇子冷冷一笑,“從意,我心中有你,自然想著你的安危,不過是在送你的鐲子上加持了一道追蹤罷了。”

孟從意一愣,低頭出右手,手腕上扣著一只金玉嵌寶石的舞手鐲,手鐲華麗而漂亮,孟從意當時喜歡極了,自然帶上之后便一刻都沒有取下來過。

“本來我只是有些懷疑,當初這雁奴出現就有些奇怪,可是你護著,我也說不了什麼,但今日這家伙氣息不穩,顯然是了傷。”三皇子裝模作樣的嘆氣,“本來夜深了,也不想打擾你,想著要麼明早再找你們算賬,卻不想這追蹤的范圍越來越遠。”

孟從意整個人都抖著,沒想到這般逃走的舉,反而三皇子更加確認了雁奴的份,讓他們陷更加困難的境地。

“阿雁,是我對不起你。”

李巍搖頭,“小姐不用說對不起,即使今夜我們沒有出來,我也不能在書坊安穩待下去的。”

三皇子瞧著他們這般靠近的姿勢,氣不打一來,抬手已經拉起弓箭,箭矢出,李巍驚險推開孟從意,兩人分開,孟從意跌倒在地。

三皇子盯著李巍,冷笑著,“都說李巍和妖陳珠兒是天生一對,我看你李巍其實就是個無心之人,前腳去應老人的邀戰,后腳帶著從意出逃。”

李巍臉一黯,極快反駁,“你閉,小姐是我恩人!”

三皇子哼了一聲,還想說什麼,卻不想紅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三皇子,我說你還手,再不手我可就走了,拖拖拉拉,你還想不想事了。”

“急什麼,這一切不都已經盡在掌握了。”

“哦,那破壞你大岳國和武鳴國謀劃之事也在你掌握之中。”紅鶯諷道,見三皇子不滿的看向,“要是破壞的人也追了過來,干擾了陣法……”

三皇子面大變,直接從金鵬鳥背上一躍而下。

李巍警惕的起匕首。

三皇子卻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的對手可不是我。”

就在他聲音剛剛落下之時,忽而一道紅出現在李巍后,李巍猛地被撞飛出去。

“阿雁!!”孟從意驚喊道,想要撲去救,卻沒有機會,三皇子已經抓住了

“怎的,你還想去他邊。”三皇子冷冷盯著他,“沒戲的,孟從意,我在你上花費了這麼大的心,連讓你獻陣都舍不得,你居然這麼對我。”

孟從意反盯著他,就在這時,猛地喝了一聲“大黑!”

只見手腕上的黑蟒直接沖了出來,一寸寸放大,直接撲向三皇子。

黑蟒張大著,妖力噴涌出來,這一瞬間,三皇子后好像被震出了一道虛影,但接著金鵬大鳥上的另一人也落下,直接打出一道靈擊打在黑蟒頭頂,黑蟒吃痛往旁邊一偏,三皇子背后的虛影立刻融回了他的中。

而那人已經和大黑鏖戰在了一起。

李巍從地上爬起來,他并沒有什麼傷,相反他上繚繞出淺淡的金華。

紅鶯皺著眉,果然覺到自的修為被制了。

直接施展法向李巍攻去,李巍卻生生用□□承了這些法

“我一直不懂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李巍冷聲道,“我以為我是殺人太多,招了人恨,原來你們就是為了這人皇之氣。”

兒時他在先祖的手札中看見過類似的描述。

“只要我不愿,沒人能殺死我。”

說著他直接徒手握拳,向紅鶯沖了上去,隨著李巍的逐步近,紅鶯的靈力完全被制。

紅鶯呢喃了一聲,“這就是天道庇佑的人皇嗎?”所有的一切都要遵循人皇的規則,都要順服于人皇的實力。

同李巍糾纏幾招之后,幕得向后一退,盯著李巍渾,卻還好生生站著。

“阿雁!”

孟從意哭喊了一聲,可是什麼也做不了,三皇子手掌按在了的肩膀上錮著

紅鶯冷冷一笑,“人皇啊,人皇,那便讓我看看,我們特地為人皇準備的法有沒有效!”

下一刻,忽而展大法,一圈詭異神的法印在后顯現,那些被制住的修為好像借由這法印完全被釋放了出來,接著一個巨大的人影在法印中站起,看不清那人影的模樣,卻在那人影盯視中,如巨山頂。

李巍瞳孔一,幾步退后,這一刻,巨大的人影雙手一抱拳,呢喃一聲,一只拳頭直接轟下。

“不!!!”孟從意尖著,在這拳頭之下還能有生還的機會嗎?

在其余人冷眼之中,拳頭與李巍接的剎那,一抹清綻放,直接將李巍罩住。

“什麼東西!”三皇子驚愕,紅鶯皺眉。

而此刻在此地西南方搜尋的招凝察覺到加持的最后一道護持,一瞬間斗篷飄揚,三息之后出現在這幾人上空。

在拳頭制下已經有些黯淡,細微的裂漸漸蔓延。

招凝掐了一記劍刃,沖向施展大法的紅鶯,紅鶯知到危險,不得不收手抵抗,卻一瞬間被擊飛倒地。

三皇子和紅鶯察覺到有人手。

孟從意抬頭,驚訝又大喜,“林姐姐,是你!”

三皇子登時猜到了什麼,“原來阻攔大岳國和武鳴國的人是你!”

招凝落在地上,冷冷看了他一眼,剛才黑蟒攻勢的影響,三皇子原本相融的魂魄暴出原本的況,果然和賈銳一樣,靈魂依附在三皇子上,只是那不是完整的魂魄,只是一抹地魂殘魂。

李巍在滲的法力中有些況不妙,招凝揮手,解了他上的巨力。

三皇子自知再來一人,今日這事必是不

他冷眸環視一圈,目落在孟從意上,“今日不舍也得舍得了。”

倏忽之間三皇子暴起,地魂之力全部聚焦在鉗制的右手上,一瞬間孟從意的靈魂似乎在被離。

“找死!”

招凝正要出手,卻不想忽而覺到天道制之力,讓一瞬制。

另一人強行撲了過去。

李巍直接撲而上,以軀護住孟從意,而三皇子那地魂之力瞬間打在他后背,這一刻他上的金屏障碎了。

形勢陡轉,連三皇子都在驚愕中發出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他手中聚攏的不再是孟從意的靈魂,而是人皇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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