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笑了起來,這可是他們小學時代課本上經常說的話。現在說起來覺好恥,卻又忍不住的驕傲。
這大概才是年輕人吧,80年代的年輕人才會一本正經討論這個話題。
陳自強本來還想帶他們去卡拉OK長長見識,可惜他們在大家樂舞臺呆了太長時間,時候已經不早了。從陸而來的周秋萍和余都沒過夜生活的習慣。
東道主同志只得放棄,先送人回去早點休息。他興致:“明天帶你們好好逛逛,讓你們認識真正的深圳。”
他就讀的深圳大學是一所新辦的大學,他們的教授采取的教學方法也是最新的。既然研究經濟,那就先從自己生活的城市研究起。
陳自強有自信,他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深圳人,但他對深圳的了解絕對不遜于本地人。
余趕點頭應下,暗自松了口氣。
明天再找借口對付過去吧。他雖然對卡拉OK有好奇心,但完全不想過去長見識。
因為太貴了。
按照陳自強的說法,現在深圳所有的卡拉OK和歌舞廳都用港幣標價。
一扎啤酒,一個普普通通的果盤,就是88港幣,還要加10%的服務費。
那種罐裝啤酒,就那麼一點,也要38元一罐,同樣得付10%的服務費。
天哪!這一晚上下來,人均消費就得百元往上跑。如果換在地,100塊錢可以闊闊氣氣的辦一桌子菜了,不管酒水還是汽水,保準都管夠。
余可扛不住這種高消費。
就算他們倒賣國庫券,轉手海關沒收的商品,完全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但這錢,他真舍不得花。
完全沒必要啊。
他更加喜歡大家樂舞臺。
車子停在大酒店門口,周秋萍和余同陳自強揮手道別。
這一晚實在太熱鬧了,即便吹了一路的夜風,周秋萍仍然覺自己的在沸騰。
得趕回房間洗澡洗頭,等吹干頭發之后,躺回床上慢慢平復心。
兩人走到酒店臺階上,門殷勤地過來迎接客人。
周秋萍正要抬腳時,突然間覺眼前黑影換過,然后“砰”的一聲,有什麼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酒店大門口的燈柱和過玻璃門出來的大廳燈照亮了躺在地上人的臉。
是那位前臺服務員,仰著腦袋,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暗紅的鮮從的后腦勺汩汩流出來。
這個年輕的姑娘,三個小時前還在和同伴說說笑笑,約定了明天下班后要一起看電影吃冷飲還要去唱歌的姑娘,就像個破麻袋一樣從高樓重重地掉下來,摔死在他們面前。
第77章 誰的過錯
周秋萍一屁坐到了地上, 只是覺得眼前白花花的,變幻莫測的燈將一切都照得怪陸離。
的腦海里,有個聲音在回:死了, 跳樓了。
的眼前, 鮮還在汩汩地往下淌。
看到了一張人的臉,比鏡子里的自己更蒼老些, 眼睛同樣睜的大大的, 頭上也在流,的,跟個破袋子一樣癱在地上。
一樣的死不瞑目。
聽到了警笛聲,不停閃爍的紅燈讓看不清楚那究竟是警車還是救護車。
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的尸被抬了起來,擔架車飛快往前跑。似乎這樣,消失的生命就能回頭。
看到馮二強在法庭上痛哭流涕, 說自己不想的, 他只是想讓閉。
看到律師振振有詞, 說他的當事人歸案后如實供述罪行,應該被從輕判決。說他認罪認罰, 依法從寬理。說他已經取得了家屬的諒解, 可酌從輕罰。
好像那個將的尸丟在床上, 偽裝是心臟病發作亡的人不是馮二強一樣。
法庭給了公正。馮二強被判有期徒刑15年。
這條命可真是賤啊,不過區區15年而已。
周秋萍一陣頭暈目眩,側過頭開始嘔吐。
車上的人都張不已, 余給拍后背:“秋萍同志,你還好嗎?”
意識到有人跳樓之后, 余當時也大腦一片空白。可他畢竟是現役軍人, 執行任務時無數次直面生死。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冷靜了下來, 還上前了跳樓者的脈搏。
可惜的是, 那姑娘已經當場死亡。
他再回過頭,瞧見跌坐在地上的周秋萍臉煞白,才意識到被嚇壞了。
誰能不害怕呢?有人在你面前跳樓死了,一輩子的噩夢也不過如此了。
陳自強本來都調轉車頭走了,就倒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瞧見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當時他第一反應是香港人蓋的酒店質量也不行啊,居然有墻皮掉下來了。
直到他聽到尖,才意識到事不好。
等他再進去看,就瞧見余滿臉著急,看見他跟瞧見救星似的,一疊聲地催促:“快快快,我們送秋萍同志去醫院看看。”
別小看坐個屁墩啊,真的會尾骨骨折的。
就算不骨折,他也得趕把周秋萍帶走。
這家酒店哪里還能再呆著?不做噩夢才怪。
酒店的工作人員也終于反應過來,想起他們應該安客人。
除了周秋萍之外,了驚嚇摔倒的還有好幾位客人。他們一道被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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