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忽然想起海闊天空已經被醫院懲罰,??一個月不能下副本了，這可如何是好？
“笑姐，陸尋找你啥事啊？”無聊玩手機的周小珍問：“把你愁這樣。”
“他想給我介紹客戶。”余笑就將陸尋介紹客戶,??許諾給一件道的事說了，然后道：“你們怎麼看？”
“有道那肯定要啊！”周小珍毫不猶豫的道：“那個什麼吊死鬼的腰帶聽起來還不錯,??說不定以后升級了，會更好用呢。”
“我也傾向于做這單生意。”趙嵐雖然也想要道，但是考慮的更多,??“只不過我們三個的能力雖然還可以，但是在經驗上不太充足，據我所知,??還有一些類型的副本是我們沒經歷過的,??所以我有點擔心。”
這也正是余笑擔心的,??道：“陸尋說可以請他們倆一起組隊,??但是他們要符箓。”
周小珍：“要多？”
余笑：“二十張。”
“嘶……有點多啊。”周小珍道：“要是以前還好說，現在笑姐的黃表紙已經見底了,??以后就得在商城里購買黃表紙了,??本大大的增加了啊。”
“其實……還有一個人選。”余笑道：“海闊天空你們看怎麼樣？”
“那個一院大佬？！”周小珍驚了。
趙嵐道：“他不是一個月不能下副本嗎？”
“是啊。”余笑愁就愁這個，“或許生意可以晚點做呢？”
“這個以后再說，我們還求穩為主，賺道以后總有機會的,??說不定還會到更好的。”趙嵐道：“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和海闊天空聯系上,??最好就是能個朋友，從他那里獲得一些關于醫院的消息。”
“嗯。”余笑點了點頭，拿起諾基亞手機道：“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誰又給我打電話？”余笑簡直無語,??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個陌生號碼。心說誰啊,??不會是衛健局的吧？
想著就點了接通，“喂？你哪位？”
“是我啊，我的朋友。”電話那邊一個悉的，充滿磁的，令余笑骨悚然的聲音道：“才一天沒見，你就認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余笑：“……”
“笑笑怎麼了？”趙嵐奇怪道：“小臉突然煞白煞白的。”
“誰的電話？”周小珍不解，“該不會是笑姐干的壞事兒都被醫療糾紛辦公室發現了吧？”
“啊，是暴食先生啊。”余笑僵干笑，“哈哈哈哈……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先打過來了。”
“沒關系的，朋友不就是這樣嘛，不是你先找我，就是我先找你。”暴食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真正的朋友，老王還說你本不可能給我打電話，他果然是在胡說。”
“……他就是在胡說，這個可惡的老王！”余笑輕輕了額頭，狀似無意的問：“哎，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知道我號碼的人可不多哦。”
“哦，本來我也不知道找誰要你的號碼。”暴食道：“但是剛才，智者醫院的青石忽然找到我，把你的號碼給我了。他也是你的朋友？”
“呵呵呵呵……原來是他啊。”余笑咬牙啟齒，“當然，他當然是我的朋友，我有很多主治醫生和npc朋友。”
“這真是難得。”暴食道：“大部分病人都對npc們充滿了敵意。”
“是啊，但我不一樣。”余笑道：“我的丈夫就是npc，我又怎麼可能會敵視npc呢。”
這話暴食聽了很高興。
趁著他心不錯，余笑趕忙問：“我的朋友，今天給我打電話，就只是為了流嗎？”
“這是主要的，只是呢還有一件小事，我想和你商量。”暴食道。
余笑心說來了，問：“什麼事呢？”
“我在地下室已經住了很久很久，早就已經住膩了。很早就之前我就已經打算搬家，只是我朋友不多，又一直沒有找到新的工作，所以耽擱下來。”暴食的聲音又磁又輕，“我知道你是圣伊麗莎白醫院的院長，所以我想去圣伊麗莎白做主治醫生。這樣既換了新的環境，還能經常見到朋友，真是太完了。我的朋友，你看怎麼樣？”
“……”余笑閉上了眼睛，心說我就知道，你想打我圣伊麗莎白的主意！深吸口氣，緩和了一下緒，道：“哎呀，我能怎麼看呢？我當然是很樂意的呀。但是，圣伊麗莎白已經有主治醫生了，就是喬治，你知道的吧？你也知道的，我雖然是院長，但我對主治醫生并沒有任免權呢。”
“關于這一點我當然是知道的。”暴食道：“院長雖然對主治醫生沒有任免權，但是如果主治醫生的位置空缺，上面會著重考慮院長提議的人選。”
“是這樣的嗎？我不清楚哎。”余笑繼續假惺惺的道：“可是圣伊麗莎白主治醫生的位置并不空缺啊。”
“我知道。”暴食：“我可以把喬治吃了，這樣主治醫生的位置就空下來了。”
余笑：“！！！”
余笑：“……”
“朋友，你怎麼不說話？”暴食：“你是不贊同我的做法嗎？”
“我……”余笑覺自己的腦子哄哄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暴食說了什麼？”周小珍張的道：“看把我笑姐急啥樣了？”
趙嵐也在著急，但是在通話期間們最好不要說話，只能等余笑通話結束。
“這不是贊不贊同的問題。”余笑試圖跟他分析利弊，“喬治他很厲害的。”
“呵呵，相信我。”暴食的聲音非常自信，“他不會是阻礙。”
“……可是吃主治醫生是犯法的，要被抓走的。”余笑：“我膽子小，我害怕。”
“放心吧，這些都不用你管，你裝作不知道就好了。”暴食非常心的安，“只要你在選新的主治醫生的時候，提議由我來做主治醫生就好了。”
“那……”余笑已經想不到拒絕的借口了，“那好吧。”
暴食輕笑出聲，“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
掛了電話，余笑四顧茫然。
“怎麼了？”趙嵐和周小珍一人坐在余笑一邊，“暴食是怎麼知道你電話號碼的？他對你說了啥？是不是威脅你了？”
“他……”余笑捂住了額頭，“他要做圣伊麗莎白的主治醫生。”
“啥？”周小珍懵了，“那喬治咋辦？”
余笑：“他說他要吃了喬治。”
“啊這……”冷靜如趙嵐一時也失去了語言，“他……好兇哦。”
“絕對不能讓他做圣伊麗莎白的主治醫生！”余笑眼神堅決，一掌拍在床上。
“哇哦。”周小珍莫名興，“別看笑姐總是對喬治不滿意，關鍵時刻還是很護著喬治的嘛。”
“誰護著他？”余笑無語，“喬治這麼笨，他在圣伊麗莎白總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暴食就不一樣了，誰知道他來了之后，圣伊麗莎白還是不是屬于我？”
“那你能怎麼做？”趙嵐道：“出爾反爾的話，我怕暴食會報復你。”
“我不會把把柄落他手上的。”余笑站起來，在病房里走了兩圈，然后兩手一拍，道：“我去找喬治。”
喬治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已經重新投到工作當中去了。只是他被罰了工資，所以心很不好。準確的說，自從那個人做了院長之后，他就很有好心。
喬治去了食堂，他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鐵牛每天都會在食堂廚房里做食，所以他打算用食安安自己。
“不可以。”鐵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是我專門給院長閣下烹制的。”
喬治皺著眉頭道：“是人，不會吃這種東西的。”
“那也不可以。”鐵牛：“醫院的都是院長的私產，我不能給你。”
“你是在找死嗎？”喬治的眼神危險起來，“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錯覺？讓你以為你可以違背我的意志？”
鐵牛后退了一步，喬治確實比他強大太多。
“喬治！”突然，一個青春活潑的聲音在食堂響起，“原來你在這兒啊！”
喬治的陡然一僵，鐵牛眼中藍火焰跳了一下，立刻直了膛，“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給你的。”
穿著白大褂的余笑走過來，看見倆鬼站在一起，道：“你倆在這兒聊天呢？”
鐵牛沒說話，喬治不打算說話，他甚至都不想看到余笑，轉過就要走。
“等等。”余笑招手道：“我跟你一起走，去你辦公室，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鐵牛見院長要走，連忙道：“院長閣下，香煎心臟已經做好了，您要吃一點嗎？”
余笑皺了皺眉，心說我哪兒能吃這個？又想著鐵牛一番心意，于是道：“哦，我就不吃了，給喬治吃吧。”
一瞬間，喬治和鐵牛之間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鐵牛瞬間萎靡的下去，喬治莫名的有點得意。
來到了喬治的辦公室，喬治的面前擺放著一盤剛出鍋的味。面對余笑他難得好心的道：“找我什麼事？為什麼不去你的辦公室說話？”
那當然是因為我的辦公室里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啦，余笑微笑道：“因為這件事和你有關，所以我想在你的辦公室說。”
喬治拿著刀叉，優雅的吃著心臟，說：“那你說吧。”
“我等你吃完吧。”余笑暖心的道：“我怕我說完你就吃不下去了。”
喬治的眉一挑，金邊眼鏡后的眼睛微微瞇起，“到底什麼事？”
“好吧，那我說了。”余笑道：“你知道暴食嗎？”
喬治拿著刀叉的手頓住了，他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今天早上我還在新聞里聽到了他的名字。”
說著喬治的角勾了勾，不懷好意的道：“他在找你？”
“是的。”余笑道：“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找我嗎？”
喬治：“嗯哼，說說看。”
余笑：“他想做圣伊麗莎白的主治醫生。”
喬治：“……”
“他做夢！”一向沒人氣的喬治，臉上居然詭異的泛紅起來，“我才是圣伊麗莎白的主治醫生！”
“可是，他說只要他把你吃掉，圣伊麗莎白主治醫生的位置空缺下來，他就有辦法做主治醫生了。”余笑的表誠懇又無辜，“他說的是真的嗎？”
喬治：“……”
“雖然他拿我當朋友，但是我心里還是更在乎你的。”余笑拍了拍喬治的肩膀，“雖然你總陷害我，但是我……總之我不希你被吃掉，我也希你能繼續做圣伊麗莎白的主治醫生。我是個念舊的人，我總是會舍不得一些人和。所以當我得知他的想法之后，我就第一時間來告訴你了。”
有那麼一瞬間，喬治的心被了。他一直以為他和院長之間是水火不容的，在這個圣伊麗莎白里他們兩個只能留一個。可是就在剛才，他的想法搖了。
眼前的這個院長，明明可以借助暴食的力量來除掉自己。可沒有這麼做，反而來通知自己。
喬治不會跳的心到了很奇怪的覺，有點酸，有點愧。
他為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到愧，他一直視為眼中釘的院長竟然有這樣的襟。
“你看你是不是能提前做點準備？”余笑因為特別不希暴食做圣伊麗莎白的主治醫生，所以決定全力支持喬治，“我有什麼是能幫到你的？”
“不用。”喬治的眼神重新堅定起來，“我自己可以解決。”
“那好吧。”余笑點了點頭，從椅子上起，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既然你說不用幫忙，那我走了。”
余笑轉離開，喬治目送離去。
一樓的院長辦公室里，一只小貓正著脖子。他覺到了，覺到了那個人回到了圣伊麗莎白。他翹首以盼著，然后那個人消失了。
小貓圓圓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失，之后他把頭埋進蓬松的中，一不了。
回到病房，趙嵐和周小珍眼的湊過來，“怎麼樣？喬治怎麼說？”
“喬治說他有辦法。”余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是什麼辦法我不知道，不過他說不用我幫忙，那就算咯。”
趙嵐點點頭，“他總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既然他這麼說，笑笑你就不用管了。”
“嗯。”余笑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啊？”周小珍驚訝道：“暴食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笑姐你就想好怎麼報復他了？”
“我是這種人嗎？”余笑義正言辭的道：“我是覺得醫院的職位制度太混了，不管是誰都能做主治醫生。做了一門工作之后，就要永遠做那份工作，除非自己找關系賄賂領導才能換工作，我覺得這樣不好？”
“你要向上級領導反映嗎？”趙嵐道：“嘖，你是衛健局的巡視員，向上級反映況也是你的工作之一。”
“對。”說干就干，余笑拿出手機。
上次喬治傷后，衛健局的人給打過電話，把號碼存下來了。
“您好，這里是張長辦公室。”
“你好。”余笑：“我是巡視員聾的傳人，我有問題要向領導反映。”
“呃……”對方似乎非常為難，“那個，我只是個書呢，張長不在。要不，你找別人吧。”
“我不認識別人。”余笑道：“我只有這一個電話號碼。”
“啊，這不是問題。”對方道：“我把王主任辦公室的電話給你吧，王主任是我們的領導，向他反映效果更好。”
余笑：“那行吧。”
“喂？”一個非常沉穩的男音道：“你找誰？”
“我找王主任。”余笑：“我有一些比較復雜的問題要向領導反映。”
“啊……”那個聲音立刻就不沉穩了，“那啥真不巧，王主任吃壞了肚子，他不在呢。”
余笑：“那誰在？”
“要不，我把副局長辦公室的電話給你？”
很不巧的是，副局長也不舒服，余笑拿到了局長的電話。
“喂。”這個聲音悉的，很像醫院巡視那天站在門外那個局長的聲音。
“局長。”余笑道：“我是圣伊麗莎白的院長，衛健局的巡視員聾的傳人啊。”
“哦。”局長反應過來了，“是你呀，找我有事嗎？”
余笑：“我有一些關于醫院制度的問題想向你反映。”
“……”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局長說：“你反映吧。”
“是這樣的。”余笑道：“我發現醫院的職位升降規則很有問題，有很多一直堅守崗位勤勤懇懇的員工一直無法升職，要知道同一份工作如果做的時間太久了，難免會產生厭煩的緒……”
局長脾氣好的，聽著余笑反映了一大堆，居然沒有覺得煩。還口頭表揚了余笑，稱余笑為工作努力積極向上的好孩子，然后他說：“話雖如此，但是醫院這麼多年一直延續這套規則，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怎麼沒有？”余笑道：“有一些員工，因為迫切的想要換工作，已經走上了違反犯罪的道路。”
“哦？”局長立刻重視了，“況說說看。”
“呃，我說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暴我？”余笑道：“我是說，萬一事鬧大了，能不能不要說這件事是我告的？局長您是知道的，我只不過是個很弱小的院長。”
“我懂。”局長很嚴肅的道：“放心吧，你盡管說。”
“那我說了啊。”余笑了，“家住地下室的暴食最近想換一份工作，他希能去圣伊麗莎白做主治醫生。但是圣伊麗莎白已經有了主治醫生喬治，他就想把喬治吃掉……”
掛了電話，余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笑姐，牛啊。”周小珍道：“這下暴食肯定做不主治醫生了。”
“他做不做主治醫生我無所謂，只要他不來圣伊麗莎白就好了。”余笑心中憂慮，“最近圣伊麗莎白可能會出大事，我不能留在這里，要不我們躲去副本吧？”
“可以是可以。”趙嵐道：“你不打算組隊海闊天空了？”
“對。”余笑道：“我還要給海闊天空打電話呢，這些七八糟的事兒，我都忘了。”
想著便從被子底下翻出了諾基亞手機，然后從通訊錄里找到了海闊天空。
一院的某個病房里一片昏暗，這是很不常見的。白天的可以驅散病房中一切不好的東西，對于病房里的病人來說也是一種保護。很有人會選擇在白天拉起窗簾，畢竟能帶來安寧。
昏暗的病房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滴滴滴滴滴……”
那個聲音響了很久，終于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了過來，從凌的中出了手機。
手機冒著藍的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藍照在一個人的臉上，那四個字映在他的眼睛里，打開了他塵封已久的記憶。
撥打停止了。
他震了一下，慌忙回撥了過去。
“他不接電話。”余笑攤了攤手。
“難道手機不在邊？”周小珍道。
“怎麼可能。”趙嵐道：“他就在病房里，病房才多大？怎麼可能手機不在邊？”
“那就是靜音了。”周小珍道：“他在睡覺。”
“滴滴滴滴滴滴滴……”
“嗯？”余笑驚訝的看向手機，“海闊天空他打過來了！”
余笑連忙點了接通，“喂。”
對面沉默了一下，隨后一個冰冷沙啞的聲音道：“你不是滕景之，你是誰？”
“啊，對，我不是滕景之。”余笑：“但這是滕景之的手機。”
“滕景之呢？”
“他死了。”余笑道：“很多年前他就已經死了，我……嘟嘟嘟……”
“我靠。”余笑驚了，“他掛了。”
趙嵐：“再給他打。”
于是余笑繼續給海闊天空打電話，這一次無論怎麼打，海闊天空都不接電話了。
“這算什麼？”余笑忍不住撓頭，“至也得聽我說完啊。”
“這位海闊天空是真的很不海闊天空了。”周小珍在余笑的背上輕輕拍了拍，“要不還是算了吧，這手機上還有不聯系人呢，實在不行我們一個一個打過去，總有愿意通的。”
上面還有多活著的也不一定，其他的就更別提了。
海闊天空不愿意接電話，余笑也沒有辦法，只好算了。
“我去商城買點符紙。”余笑道：“下午畫符吧。”
原本今天下午的計劃是躺在床上隨便玩玩，幾個電話打了余笑的計劃，現在也沒心思再躺著了。
所有符箓里，賣得最好的是療危患符，這種符箓準備多畫點。畫了大概有十幾張的時候，余笑漸佳境，就在這個時候海闊天空又打了過來。
聽到手機鈴聲的那一刻，余笑手一抖，一張符紙作廢。
來不及心疼，余笑趕接通電話，“喂？海闊天空……”
“滕景之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手里？”海闊天空的語氣依然十分冷。
余笑也不廢話了，直接將自己遇到滕景之的過程都告訴他了，“前一段時間我去了一個副本，智者醫院，我在那里遇到了已經死去變了鬼怪的滕景之……”
在說的過程中海闊天空一直很安靜，安靜到余笑會懷疑，對面的人到底有沒有在聽。
待說完之后，又是長久的沉默。
過了許久，海闊天空說：“知道了。”
此時他的聲音與之前還有所不同，之前只是沙啞，而現在低沉的余笑不仔細聽的話都聽不清。
“那個……”到了他緒的變化，余笑的心也復雜的，“你上一次和滕景之聯系是多久之前了？”
海闊天空再次沉默，就在余笑猜測他是不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說：“記不清了，應該有二十年了吧。”
余笑再次愣住，原本是想從海闊天空這里了解一些醫院的事的，不知為何忽然開不了效果口。
兩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隔著手機一起陷沉默。
過了好久，久到在一旁等著的周小珍都開始抓耳撓腮，海闊天空才道：“你為什麼打給我？”
“我在新聞上聽到你了，正好通訊錄里有你。”余笑實話實說道：“我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下關于醫院的況，我是個六院新人。你是一院的人，在醫院里待了久的，你知道的肯定要比我知道的多。”
海闊天空：“你想知道什麼？”
“怎麼樣才能離開醫院？”余笑問。
海闊天空：“積攢積分，當你的積分購買的時間，足夠你活到現實世界的平均壽命，大概七十多歲，就可以離開了。”
這和駱瑾他們說的差不多，余笑松了口氣，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有誰真的離了醫院嗎？”
“知道一個。”海闊天空的聲音逐漸平靜，“大概十年前，一院的榜一離開了。”
原來真的有人離開過，這一刻余笑說不清是什麼覺，總的來說還是慶幸的。能離開就好，能離開就有希。
余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你已經來到醫院這麼久了，距離離開還遠嗎？”
這個問題問出之后，對面又陷了沉默。
余笑有些懊惱，問這個干什麼呀？問這個對自己有什麼好嗎？真是的！
“積分……已經不是最大的阻礙了。”海闊天空道：“現在的我或許已經不適合外面的世界了。”
他說的是不適合而不是不適應。
余笑皺了皺眉，然后假裝輕松的道：“別這麼說，你這樣說很打擊我這個新人的積極哎。我最近得到了一張組隊卡，本來還想拉你組隊，一下被大佬帶飛的覺呢。可惜你被止下副本了，下一次再得到組隊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這樣說只是想轉移話題，可是剛說完就聽海闊天空說：“組隊卡，我有很多，都送給你好了。”
“……”
用這種云淡風輕的語氣說這麼土豪的發言，余笑差點就跪了，“你有很多？”
“幾十年的時間，積分沒有攢夠，其他七八糟的倒是攢了很多。”海闊天空道：“你的昵稱什麼？我給你寄過去。”
余笑很想矜持矜持，但是這實在太大，只不過是個沒進社會的小姑涼，怎麼能得了這種？
“聾的傳人。”余笑道：“聾是聾啞人的聾。”
“……”
“……”
這下雙方一起沉默了，之后海闊天空道：“我知道你。”
“呵呵……是嗎？”余笑覺好尷尬啊。
“最近每隔幾天都能在新聞上聽到你。”海闊天空道：“你不是一般的新人。”
余笑低下了愧的頭顱，“要不這樣吧，我可以用符箓跟你換卡的。”
海闊天空不要符箓，他說他不需要這種東西。余笑真的是……服氣了，自從來到六院之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需要符箓，珍貴道卡隨便送的人。
放下電話后，余笑有點恍惚。
“咋樣？”周小珍，“都說了些什麼？”
趙嵐也眼的看著，“是真的有人離開醫院了嗎？”
“我……”余笑了，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說：“我覺我好像是個手找家長要錢的討債鬼。”
“啊？”趙嵐不懂了，笑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發生什麼了嗎？”
余笑：“海闊天空說要送我組隊卡。”
“臥槽，他人這麼好的嗎？”周小珍了角，“組隊卡這麼難搞，陸尋他們搞到一張都要高興好久的。對了，他要送你幾張？”
這余笑還真沒問，海闊天空只說很多，又沒說很多是多。
“嗯……應該有好幾張吧。”余笑這樣猜測著。
“哇哦~”周小珍蹦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好開心，我好想找陸尋他們炫耀！”
白拿組隊卡，余笑怪不好意思的。以前找父母要錢的時候，是那麼的坦坦，但是海闊天空畢竟不是親戚。
想到這里余笑又有點懊悔，連人家的組隊卡都厚著臉皮收了，居然忘記了問一下人家的名字。
下次再問吧，余笑心說海闊天空好像沒什麼商業頭腦，他要是像駱瑾陸尋一樣賊會做生意，說不定早就離開醫院了。下次想辦法給他介紹點生意，讓他多賺點積分。
“咚咚咚……”
“快遞來了哦~”快遞員小姐姐溫提示，“是來自一院的快遞哦~”
“我來了！”小跑到門邊，一邊開門一邊道：“東西多嗎？”
這個問題令快遞員小姐姐有點為難，“東西多不多，要看是什麼了。如果是里脊大的話就是，如果是舌頭或者手指的話就算多。”
“……”這個比喻真是絕了。
余笑手去接快遞，快遞員小姐姐遞過來一只盒子。
盒子手，竟然沉甸甸的。
幾張卡片這麼重？帶著疑不解，余笑三人一起打開了快遞盒，然后們就看見了里面花花綠綠的一大盒子的卡片。
“這……”
趙嵐深深的疑了，“這是好幾張？”
周小珍腦子已經宕機了，往后直的倒在床上，張著喃喃自語，“我發財了……我發財了……”
余笑：“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這次打給海闊天空，他總算及時的接了電話，只是聲音聽起來困倦又不耐煩，“什麼事？”
“好多卡！”余笑都快口不擇言了，“你咋給我那麼多卡？”
“一堆七八糟的卡混在一起，我懶得一張張挑。”海闊天空不耐煩的道：“組隊卡都在里面，你自己挑出來吧。我要睡覺，別煩我。”
“……”
趙嵐：“他怎麼說？”
“他說他懶得把組隊卡挑出來，就打包全寄過來了。”余笑：“他讓我們自己挑。”
“……”趙嵐不懂了，“他這就算是賣卡，也能賣夠積分了吧？”
“他好像沒有什麼商業頭腦。”余笑道。
趙嵐：“他年紀大了吧？”
“那可不？”余笑道：“他來醫院都至二十年了。”
“這還說得通。”趙嵐道：“以前的人和現在的人不一樣，沒有經歷過信息轟炸，思想比較淳樸。”
“我下次教教他做生意。”看著這一盒子卡，余笑第一次有了幸福的煩惱，可得好好整理整理了。
三個人蹲在地上，花了一個小時，才將所有功能卡都整理明白了。
這里面的功能卡真的是五花八門，雖然大部分都是用不太大的類似于倒霉卡之類的功能卡，但是因為基數在這里，所以有用的卡也有很多。
周小珍拿了一大疊卡，道：“這里的都是一次小道卡，給我一雙鞋最多了。”
“組隊卡一共有三十七張。”這個數字令趙嵐咋舌，笑笑一開始說只有幾張的！
看著這些卡，余笑糾結不已。猶豫了好一會兒，將一只手按在了卡堆上，道：“要不我們把這些卡還給海闊天空吧？這都是他這麼多年拿命換來的卡，我拿著覺不得勁。”
趙嵐和周小珍都沉默了。
然后周小珍點了點頭，“行，我都聽你的。”
“我贊同笑笑的做法。”趙嵐笑著道：“我們還是新人呢，又開了符箓鋪子，攢積分本來就比一般人容易。海闊天空沒有賣這些卡，可能是因為他的老式手機里沒有商城。如果他愿意的話，我們可以幫忙代賣。”
“嵐姐說的對。”余笑贊同的說法，海闊天空原本的積分應該不了，如果可以通過賣功能卡幫他換積分，他可能很快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