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麻布目前的造勢一片大好, 甚至有人提前找上了齊曄，想要提前買到亞麻布。
當然是被齊曄拒絕，讓對方等到展銷會的時候再下訂單。
與此同時, 在一片大好的形勢下, 齊曄也沒有松懈, 還在計劃當天的活。
除了賣亞麻布，他還聯系了廠，拿出三分之一的亞麻布, 做了男老不同款式的汗衫或者是單。
都是他貨比三家拿到的加工價格, 本很低, 但是這亞麻布搖一變了服, 價格可就跟著水漲船高了。
而且為了以防賣不出去, 他做的都是最簡單的款式，挑不出什麼錯來。
當然, 也有一小批服裝是江茉設計的，主要是自個兒想穿，也打算拿一些用來送人，所以就索多做了一些, 大概每個款式十件左右，到時候可以作為品拍賣出去。
江茉的眼一向很好, 這麼挑剔都愿意穿的服子, 其他人更是會破頭搶著想買。
除了服，齊曄也聯系了床單廠, 做了一批亞麻床單, 不同大小的尺寸, 因為亞麻布表面的絨如果理不好的話, 很容易讓舒適度下降, 所以這批床單是齊曄盯著做的，反反復復理了床單表面的絨。
同樣只需要出加工費，主要是因為機要折舊，人工要花錢。
但同樣是一大片布，床單可比亞麻布賣得貴多了。
上頭也不用什麼花紋，在如今繡大牡丹花的花俏床單中，這種素凈淡雅的亞麻床單，反而獨樹一幟。
而且這亞麻床單的賣點可不是它的樣子，而是因為亞麻可以抗菌，最適合臥病在床的病人使用，亞麻床單可以讓他們常年躺在床上都不長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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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亞麻布展銷會的準備，正在鑼鼓地張羅著。
報紙上，亞麻布展銷會的宣傳也開始吸引越來越多人的注目。
同樣的，開始打聽亞麻布的人越來越多，所以亞麻布的價格也開始漸漸水漲船高。
齊曄估計，現在他想再進同樣多的亞麻布，一千五百元是肯定買不到了，至得花三千元！
不過，這也是秦飛躍急于手，為了獲得流資金，所以一分錢沒賺就把這批亞麻布賣給他，要想再來一回，恐怕是不可能了。
齊曄看著亞麻布在市面上越來越俏，也忍不住抿著笑。
相反，秦飛躍卻還不太清楚這個消息。
他最近同樣忙得暈頭轉向，不可開。
好不容易又坑了一個愣頭青，把劣質的貨全甩給了對方。
可沒想到那個愣頭青傻歸傻，卻有一大幫子兄弟，而且臨省的省會可是對方的地盤，對方差點把秦飛躍了一層皮。
秦飛躍嚇得不輕，東躲西藏了好幾天，都不敢面，在招待所里憋得胡須都長出來了，最后也是沒法，溜去車站。
居然還是被發現了，可是車站人多，對方也不敢對他如何，只是惡狠狠地警告他，要是再敢踏進他們的地盤，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沒傷，可秦飛躍的膽子都快被嚇破了，坐在班車上，他捂著心臟，好半天沒有緩過來神。
終于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屁都還沒坐熱呢，正準備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瞧一瞧，沒想到他媽忽然從房間里走出來告訴他，“回來了？你爸的火車就快到站了，趕的，去火車站接他去！”
秦飛躍又只好一溜煙起來，趕拎起外套往火車站跑，連口氣兒都不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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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前。
秦飛躍終于見到了他這個大忙人爸爸，秦強在南海積極投改革開放，忙得今年春節都沒回家，也是到現在，才有了稍許空閑，終于能回一趟家來。
旁人都說他做著大生意，就連秦飛躍和他媽也這麼覺得。
只有秦強自己知道，他實際上也不過是跟著別人屁后面混口飯吃。
敏銳的市場眼，他還缺乏得很。
不過秦強想起自己以前運回來的一批亞麻布，如今省不知怎麼，價格忽然炒到高，他就很欣。
沒想到他還是有投資眼的，這不終于能賺一回了嗎？
他還記得秦飛躍寫信打電話都和他抱怨過幾回，說那批貨賣不出去，要砸手里了。
當時他也慌的，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安兒子，說咱們做生意的，就要穩得住，別總提亞麻布的事兒，甭管是賺了虧了，都得淡然自若。
后來，秦飛躍也就沒再說過亞麻布的事，讓他很欣，孺子可教。
但現在，秦強自從在火車上聽不人都在議論亞麻布的事，就朝秦飛躍道：“對了，那批亞麻布……”
“爸！我一直忍著想當面和你說呢！”秦飛躍一聽到自家爸爸提起這事，頓時昂首，一臉得意求表揚的神，“那批亞麻布我早就甩手了！沒有砸手里！也就賠了一點運費！”
他爸總說他沒做生意的天賦，秦飛躍不信，他就要證明給他爸看，他能干得像樣的！
秦飛躍完全沒注意到，他爸的聲音已經有點變了，“什麼？你什麼時候賣掉的？賣了多錢？”
秦飛躍還沉浸在自己甩了一批又一批賣不的貨的驕傲和自傲中，大聲道：“爸！我去年就賣掉了！賣了一千五呢！怎麼樣！爸？我是不是厲害的？”
秦飛躍故意抬起下，一臉滿足，等著聽秦強的夸獎。
啪！
迎接他的，卻不是夸獎，而是一記耳！
秦飛躍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強，“爸，你——”
秦強恨鐵不鋼地看著秦飛躍，手指指著秦飛躍的鼻子，不停地抖著，“你個蠢東西！你個敗家玩意兒！老子好不容易有眼一次！好不容易囤了那麼大一批亞麻布，你居然……居然給賣掉了！”
“爸，那亞麻布本沒人買啊！”秦飛躍一頭霧水，本搞不清狀況，搖著秦強的胳膊，“爸，你是不是太累了，我扶你回去？”
秦強一把甩開秦飛躍，痛心疾首道：“飛躍啊！你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是發財的命啊！你知道那亞麻布的價格現在翻了多倍了嗎？”
秦強的心在滴，眼神里都是被兒子坑的痛苦。
他本來還指著回家賣那些亞麻布大賺一筆。
難道，他秦強這輩子也沒這樣的命嗎？
秦飛躍還在震驚中，他能聽懂他爸說的話，卻不明白，甚至反應不過來。
那亞麻布……怎麼就翻番了？
正這時候，忽然有個年輕人拿著一張紙樣的東西走過來，禮貌地問道：“您好，請問您能幫我簽個字，蓋個章嗎？我想去亞麻布展銷會領取免費的亞麻布，差幾個章就能集齊了。”
“什麼？”秦飛躍聽到“亞麻布”三個字，錯愕地回過頭。
那年輕人把報紙上裁剪下來的那小版塊的條兒遞給秦飛躍。
秦飛躍著那麻麻的簽名和章，還有旁邊解釋的小字，以及亞麻布展銷會那幾個赫然的大字，直到最后，他看到舉辦人：齊曄這幾個字，瞳孔狠狠栗起來。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著齊曄的名字，仿佛瘋了一般，把那年輕人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的紙條兒拿回來，不敢再給這個神病簽了。
年輕人一回頭，看了看秦強同樣魂不守舍的樣子，越發不明白這兩父子怎麼了，只好拔就跑，找其他人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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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亞麻布展銷會的熱鬧程度，非同一般。
就連江桃和聶士忠，這幾天也時不時聽到邊的人提及。
都在討論什麼，后天就是亞麻布的展銷會了呀，咱們一定要找時間去看看。
還有人找江桃蓋章。
當然不愿意，可也不好和人鬧僵，只好表面和和氣氣心里罵罵咧咧地幫人蓋章，湊人頭。
江桃真的好氣啊，當然知道這亞麻布展銷會是齊曄和江茉開的。
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忌妒得快要發狂。
看著齊曄這個舉辦人的名字每天都出現在報紙上，用鉛字印著，要多有面子多有面子。
回了一趟娘家，還看到娘拿著一張報紙，逢人就炫耀，“看到這報紙上寫著的這兩個字了嗎？你不識字啊，沒關系，我告訴你，這個是我婿的名字，齊曄，好聽吧？我婿可厲害了，現在生意很大，掙老多錢了。”
“……還在縣城開展銷會呢，聽說他一個人就開展銷會，里頭擺的都是他賣的，好多人都等著去買他的亞麻布呢！”
“……想要我婿給你也留一兩塊亞麻布？好說好說，你去展銷會上，報我兒江茉的名字就好了，他肯定會給你面子的，說不定還免費送你呢！”
江桃看到自家親娘這模樣，簡直氣得渾抖。
沖過去，把劉香手里的報紙一搶，直接扔到了火爐子里，聲罵道：“娘！你這是干嘛呢？！這報紙誰給你的？齊曄他是你婿嗎？江茉就是喂不的白眼狼，齊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香現在見到自己這不爭氣的兒，也很是不高興。
辛辛苦苦為算計，讓嫁到了城里，還生了那麼個大胖小子，誰知還是不討婆家歡喜，都嫁過去這麼久了，也沒見補補弟弟，回家提的東西一次不如一次，真是越想越糟心。
而且當兒的，居然都管到娘頭上來了，劉香也嗆聲道：“我倒是想讓齊曄是我親婿呢！人家多爭氣啊！都能開這麼大的展銷會了！你家聶士忠呢？也就一個被部隊開除還打老婆的畜生！他開個飯館掙到錢了嗎？還不是和人合伙開的，一分錢都沒往你這兒拿呢！”
江桃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拳頭得死，指甲已經在掌心掐出深深的印子。
覺得最扎心的，就是自己的親人都不向著自己，還一句句話刀子似的，往心口。
還能說什麼？聶士忠其實開飯館肯定是掙了錢的，但那都是他的錢，他不會給一分。
明明是小說的主，世界的中心，為什麼發展的軌跡就越發偏離了呢？
回到聶家，江桃的兒子又在鬧著不肯吃飯，婆婆苦口婆心地哄了一會兒，看到江桃回來，就開始朝江桃發脾氣。
“你瞧瞧你帶的什麼好兒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們聶家這是倒了什麼霉，娶了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連累我家士忠被開除了工作，現在還壞了我聶家的種！”婆婆把碗塞到江桃手里，“你喂你兒子去！”
江桃本來回家心就煩，現在被婆婆這麼一兇，頭頂的烏云仿佛籠罩得更大更黑。
而兒子也不是什麼關心的，剛剛被婆婆的大嗓門嚇到，這會兒已經滿臉鼻涕眼淚地哭起來。
“哭什麼哭！”江桃瞪他，沒想到兒子卻哭哭啼啼更厲害了，只能蹲下來，狠狠掐了兒子一把，“誰讓你哭的，好好吃飯！”
兒子卻哭得更大聲，哇哇，“！打我！打我！”
江桃婆婆拿著撣子沖出來，往江桃上，“誰讓你打我孫子的？我讓你喂他好好吃飯！沒讓你打他！”
江桃婆婆對孫子是又氣又，卻舍不得打一下，但那撣子在江桃上，卻是毫不留手，半點不帶心疼的。
得江桃一團，大聲求饒說：“婆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打他了！”
江桃婆婆這才收手，冷哼一聲，把快冷了的碗塞到江桃手上，“去熱一下，把我孫子喂得飽飽的，不然我饒不了你！”
江桃神發僵地去到廚房里，痛苦地闔上眼，一滴淚從眼角下。
的日子，為什麼會糟糕這個樣子。
聶士忠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每天都在惡毒的婆婆和難搞的兒子之間斡旋，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著拳頭，等幾天，一定、一定要去亞麻布的展銷會看看。
就不信，江茉和齊曄的展銷會正有那麼好。
絕對不能容許，江茉活得幸福快樂，賺得風生水起。
要讓江茉和一樣，墜落在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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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亞麻布展銷會的這天。
江茉和齊曄提前一天就來了縣城，除了他倆，還有王春華和王春分都帶著兩個媳婦兒過來幫忙。
羅蘋還在守店，所以沒過來，宋秋來了，范大山卻說家里有活兒，也沒過來。
李解放也聽說了這事兒，還帶著匡霞過來，說要幫忙。
齊曄當然不會讓他幫忙，反而還要送李解放幾塊亞麻布。
不過李解放卻不收，他說等明兒再來買，給他捧場。
提前一天的準備工作，倒也不太復雜。
把紅大棚搭起來，鐵管都好，油氈布鋪得整整齊齊，再分了幾個展覽區。
很多期待展銷會的人們也提前過來看熱鬧，打趣問齊曄今天能不能就開售，到展銷會的大棚搭好時，居然已經圍了好大一圈人。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展銷會今天就提前開始了。
最后還是董文浩拿著大喇叭告訴大家，明早八點，不見不散。
他嗓子都快扯啞了，終于讓圍觀的人們都不舍地散去。
江茉和齊曄還有幫忙的大伙兒都住在離展銷會不遠的招待所里，睡覺前，又再確認了一遍大伙兒明天各自負責的事宜。
除了江茉不當一回事兒地呼呼大睡之外，所有人都激忐忑，難以眠，就這麼恍恍惚惚過了一整晚。
天不亮，大家伙兒就都醒來，忙著準備起來。
宋秋拿著齊曄準備的早餐錢，去買了灌湯小籠包和瘦粥。
這兩樣都帶，所以不便宜，但齊曄說今天肯定會很累，就像打一場仗似的，所以得吃飽喝足才行。
江茉負責的任務最輕省，所以是最后才醒過來的，等醒來，坐在床上慢悠悠吃著還溫熱的灌湯小籠包和瘦粥時，展銷會早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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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銷會的大長方形紅大棚里，三面都環了起來，只留了一個右側口。
這和其他的展銷會四面敞開不同，讓大家都覺得很稀奇。
在外頭的人看不見里頭的形，只能站在右側，才能看到大棚里的形，而且還有好幾道簾子隔了起來。
越是看不清，就越好奇，越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就連有些只是來看看熱鬧的，也忍不住在口排起了長隊，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口已經排起了長龍，齊曄已經早有預料，董文浩昨兒聽齊曄說有這麼多人還不太相信，今天卻是不得不服，重新拿起大喇叭，端了碗冰糖雪梨一邊喝著，一邊開始拿著大喇叭，賣力地喊著齊曄叮囑他的話。
“請大家按序排隊，依次進場！”
因為人太多，大家還是只能一批批地進去。
董文浩拉開第一道簾子，一下子一窩蜂涌進去五十個人。
第一個區域，右手邊擺著收銀和下訂單的柜臺，齊曄站著那兒，拿著紙和筆等大家前來。
而另一邊，則堆放著厚厚一疊又一疊的亞麻布，讓大家看得見，得著，知道這是質量最好的亞麻布。
有人看都不看，就直接沖齊曄而來，大聲道：“齊老板，我要訂亞麻布！”
齊曄指了指自己后方掛著的小紙板，大家這才看到，上面寫著——
個人限購亞麻布五匹、亞麻服三件、亞麻床單一張。
批發訂單限購亞麻布一百匹、亞麻服六十件，亞麻床單二十張。
好家伙，居然有錢還不能買太多？
許多人都看蒙了，從計劃經濟的時代走出來，他們已經習慣了去哪兒買東西都是敞開了買。
忽然這樣乍又開始限量供應，再次讓他們產生了迫，仿佛覺要是不買滿限購的數量，好像就虧了！
一時間，圍在齊曄柜臺邊的人更多了，瞬間就開始排隊，搶著掏錢。
當然，除了小部分一開始就盤算著要來展銷會進貨的商戶，還有那些已經集滿私章先到先得可以獲得免費亞麻布的人。
大部分人，還是抱著觀態度。
你這亞麻布放這麼多放在這兒，可咱還是看不出來它哪兒好啊！
真的就像麻袋，上去完全不如棉布還有綢那麼順，而且還貴了那麼多！
都不太敢買。
于是更多的人，都走向了第二個區域。
這第二個區域，是純參觀的區域。
這里頭有意思的，是最大的一塊區域，也是最能活開來的一個區域。
又分了好幾個小塊的地方，用亞麻的長繩分開，既能看到其他小塊地方，也能專注于眼前。
比如剛掀起簾子，躍大家眼簾的就是第一塊小地方，上頭立著一個紙板的牌子，寫著幾個大字【請你撕一撕】。
王春華站在這兒，給大家介紹道：“我這兒有一塊亞麻布，誰愿意上來試試，要是能把它撕開，我們就獎勵他一塊錢。”
看熱鬧的人群頓時引起轟，有一個壯漢迫不及待走到王春華面前，大聲道：“我來試試！”
大伙兒最看這種新鮮事，一邊看，自然免不了一邊議論紛紛。
“這一塊錢也太容易得了，剛剛我就應該快點兒搶先上去的！”
“是啊，這布匹還不好撕？隨隨便便就撕破了！”
誰知道，剛說完，就看到那壯漢已經使上了吃的勁兒，漲得臉都紅了，居然那亞麻布紋不。
人群再次引起，都出不可思議的表。
王春華適時地介紹道：“亞麻布就是這樣，因為纖維強度高，所以很難撕破。”
他們都試過，也就齊曄那樣的牛力氣，才能把一塊完整的亞麻布撕破。
這壯漢看起來，還是得再練練。
大伙兒一聽王春華這麼說，再次沸騰。
他們可不懂什麼是纖維，但就是覺得好稀奇，討論得更加唾沫星子橫飛。
“這亞麻布居然這麼厲害啊，這樣扯都扯不破！這穿在上，倒是適合我在工廠里上班啊，再也不怕我工廠里的機刮破我服了。”
“這做服真結實，要不我也去買一件？”
不人心，才看到這兒，已經回頭去柜臺前排隊。
當然也有人覺得，花這麼多錢買亞麻布做服，誰愿意穿著干重活活兒啊，當然要穿出去顯擺的呀！
王春華看到眾人反應不同，當然也不介意，側道：“大家可以再去后邊看看。”
而他，繼續負責新來參觀的顧客們，等攢了一批人，他又開始重復同樣的話，引起每一波人關于亞麻布有多結實牢固的驚呼。
在第二片亞麻長繩圈起來的小地方，是王春分在負責。
他這兒豎著的紙牌，是寫著【請你跳一跳】的字樣。
同樣差不多的獎勵，同樣請人上來驗。
不過是穿著亞麻服，然后跑步運，著重現的是亞麻布減排汗以及可以保持干爽涼快的特點。
相同的顧客，穿著亞麻裳和棉布裳、綢裳、的確良裳做對比，區別一下子就顯出來了。
一樣的款式，一樣的跳躍時間，一樣的運強度。
只有穿著亞麻裳時出汗最！吸汗最快！而且運過后渾發熱時，覺亞麻布最涼快！
這些跳一跳的顧客可不是騙人的，每一位都是王春分請大伙兒投票投出來的，所以大伙兒更是心服口服，對亞麻裳也心了。
這亞麻布，好還真多呀！
而后邊的一小塊一小塊的地方，則分別寫著【請你梳一梳】【請你躺一躺】【請你穿一穿】之類的小活。
分別展示了亞麻布防靜電、抑制細菌以及防過敏的特點。
看得人們簡直嘖嘖稱奇，沒想到這亞麻布居然這麼厲害。
就是首都不時興這個，它不是時髦布了，大伙兒也愿意買啊！
參觀完這個區域的一半以上的人們，都迫不及待去齊曄那兒排隊，他們也要買亞麻布！能買多買多！誰都別想隊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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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人是不會因為這些好心的。
或許是那些好對別人來說很有用，但同樣對某一批人來說，他們并不在乎這個。
也有不已經排隊買到了亞麻布的人，對齊曄后那個紙板上寫著的亞麻服、亞麻床單給吸引了。
既然有人好奇，齊曄就會告訴他們，這些產品是他用亞麻布直接做的和床單，大家可以去第三個區域好好瞧一瞧。
于是，在前面兩個區域都得肩踵的況下，最后那個區域自然也是水泄不通，人同樣不。
大家親眼看到了亞麻布做出來的服是什麼樣子，也了亞麻布做出來的床單，徹底心里有了數。
尤其是亞麻床單旁還有宋秋在專門講解，告訴大家亞麻床單能如何抑制細菌，防止長期臥病在床的病人滋生褥瘡。
能買得起亞麻床單的人，都是不在乎這一丁點錢的，他們更在乎家里的病人，所以都愿意試一試。
同樣，除了那些普普通通的亞麻汗衫和亞麻單，在最后一片區域的最后一塊地方，有一層薄薄的白紗攔著。
里面放著的亞麻長和服都是掛起來的，更加勾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尤其是來逛展銷會的，有不人，看到那麼漂亮的服朦朦朧朧藏在白紗后面，越發想要一探究竟。
大伙兒都在問，“那里面的服是賣的嗎？多錢呀？怎麼賣呀？也是算在限購的件數里嗎？”
宋秋離得近，都一一回答，“這是我們老板娘要賣的，多錢得問，不過還沒來呢，麻煩大家再等一等吧，這個不算限購的，只要您有錢，全部買下來都。”
于是，圍著那神區域的人越來越多，都在翹首以盼等著。
而新來這個區域的人，也都忍不住過去湊熱鬧。
“這兒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圍著這兒呢？”
“這里頭的服最好看，我們都等著買呢。”
“呀！是真好看！這怎麼賣呀！”
“不知道啊，等老板娘來了再說吧，應該快了。”
“那敢好，我也等等，要是我也能買一件就好了，嘖嘖嘖，那條子好好看啊。”
“是啊，原來亞麻布能做出這麼好看的子呢！弄得我待會兒都想喊我人過來，也排隊買五匹亞麻布了。”
“你也限購了呀？怎麼一人只能買五匹呀，這也太不盡興了。”
“是啊，真是的，不行，我等會也要把我姐妹們拉過來，讓們都來瞧瞧這子有多好看！大家多買幾匹亞麻布，一塊兒做漂亮子和裳去！”
“好！老板娘怎麼還不來啊？我都快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