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不花草都開始枯萎了,看得人還有幾分傷。
這日正好是郊區下的鎮上市集開放,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蕭重就帶著裴宜笑出了門,去市集上轉了一圈,給買了幾匹料子,給宛央與做幾裳。
平日裏裴宜笑沒事做,便打算自己做裳,就不假手他人了,蕭重也沒反對。
讓人把布料送回別院,蕭重牽著裴宜笑的手繼續在市集上逛著,與皇城的街市相比,這兒多了幾分鮮活的氣息,好像這才是生活一樣。
路邊賣餛飩的大嬸招呼著裴宜笑與蕭重過去坐坐,裴宜笑看了眼蕭重,說:“將軍,我了。”
蕭重就拉著的手過去,幫了桌椅,才讓坐下來,回頭對大嬸說,“一份小碗餛飩和一份大碗餛飩。”
大嬸應了下來,就去煮餛飩了。
裴宜笑撐著下,看周圍來來往往的百姓,忽的對蕭重說:“將軍,這樣的日子可真好。”
許是自小就在皇城長大,從小就是學著子之禮長大,皇城的束縛將整個人都籠罩著,不過氣,在皇城,得看眾人臉,也得端莊賢淑。
可與蕭重出來後,隻用歡喜便好。
蕭重幫幹淨筷子,思索後說道:“我日後會常陪你出來的。”
“真的?”裴宜笑眼前一亮。
“如今四海太平,也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閑得很。”蕭重說。
裴宜笑彎著眼眸笑起來,目落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一小片落葉在上麵,起來幫他拂去。
上清淡的香味縈繞而來,蕭重方知什麽是人間。
有在的地方便是人間。
他也不想回皇城了。
不一會兒,餛飩煮好送了上來,蔥花浮在湯上,看起來讓人食指大。
裴宜笑吃了一口,有些燙人,連忙呼了兩口氣,蕭重輕輕笑了下。
咽下去這麽一口,裴宜笑才提醒蕭重:“將軍,小心燙。”
蕭重點點頭,把餛飩夾起來吹了吹,待到涼了些後,才放到裴宜笑的邊。
睨了一眼,“給我的?”
“嗯。”蕭重道,“嚐嚐,我吹過了,不燙。”
裴宜笑咬住餛飩,果真不燙人,吃了下去,紅水潤人。
若不是在市集上,蕭重真想與吃同一個餛飩,那般才稱得上是人間味。
蕭重自己吃了一口餛飩,說:“及不上你做的好。”
裴宜笑笑了,“在將軍心裏,這世上有什麽比我好?”
蕭重頓下筷子,細細想了一遍,才回答:“沒有,你是最好的。”
裴宜笑來了興致,撐著下笑瞇瞇的,與他玩笑:“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