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倆都上大馬路了,鄭明明一抬頭，突然間指著前面，疑道：“誒,媽媽，那是春英嬸嬸嗎？”
陳霞順著兒的視線看過去，也認出了悉的影。
好像的確是春英。看著比夏天那會兒憔悴了些，頭發糟糟的跟枯草似的,一張臉耷拉著,看上去就是霜打過的茄子，一副沒打采的模樣。
母倆對視一眼,都疑的很。
春英怎麼回來了？自從小偉被老盧禍害之后,他們兩口子就離開了江海啊。
陳霞趕朝對方招手，大聲招呼：“春英——”
然而對方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消失在人群中。
鄭明明冒了一句：“也不知道小偉哥哥怎麼樣了。”
以前對那個認識沒多久的鄰居沒好，也搞不清楚他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從周圍大人的態度來看,那個比大幾歲的男孩肯定上了不好的事。
覺得,他可憐的。
陳霞嘆了口氣，安兒：“回頭我打電話問問吧。”
問誰呢？當然是問之前的房東。
不過房東老太沒接電話,陳霞又忙著招待登門的客人，這事兒就被暫且撂下。
等到再想起來在丈夫面前提起春英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之后的事了。
鄭國強這些天忙得腳不沾地，好幾次回家的時候，天都黑了。拜爸爸工作繁忙所賜，小鄭驍同學已經在縣委書記家玩了好幾晚了。
沒別的原因,他爹來不及接人，被他澆了一泡尿的石磊小朋友家里頭來接人的時候，鄭驍同學就積極主要求跟人家一塊兒回家玩。
不然留在托兒所里頭,就沒有別的小伙伴和他一塊兒搭積木了。
石磊小同學同樣是18個月大，還于四海之皆兄弟的狀態，不知道要分圈子。
鄭驍主提出和他一塊兒回家，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因為每次家里有客人的時候，都會拿娃哈哈出來，他就可以喝了啊。
于是鄭驍就這麼明正大地蹭人家的吃，蹭人家的喝，還玩了人家的電小火車，從國外帶回來的那種。
搞得陳霞特別不好意思，每天都得讓丈夫帶自己親手做的點心過去當謝禮。
不管人家看不看得上，起碼禮節不能差。
于是鄭驍同學吃喝玩樂的更加嗨皮了，小胖臉上的都又圓了一圈。
鄭國強聽妻子說起春英，挑了挑眉：“過來了啊，我還以為沒這麼快呢。”
陳霞原本就是隨口一說，這會兒聽丈夫的語氣，立刻抬起頭來：“嗨，你知道這事兒？過來干什麼？”
還以為春英夫妻倆以后都不會再踏江海呢，畢竟這里算是他們家的傷心地。
鄭國強笑了笑，含糊其辭：“還能有什麼，小偉的事唄。”
陳霞警覺起來：“小偉又怎麼了？”
天哪，春英兩口子就這麼個孩子，要是這小子再出事的話，他們夫妻會瘋的吧。
鄭國強喝了口水，聲音聽上去有些含混：“你忘了之前那個老盧嗎？”
陳霞咬牙切齒：“那個畜生，不得好死!”
鄭國強笑了：“你這回還真沒說錯，這家伙好不好死不知道，反正肯定活得不太好。”
陳霞眼睛盯著丈夫，滿腹狐疑：“什麼意思？他不是早就放出來了嗎？”
“意思就是該他倒霉了。”鄭國強輕描淡寫，“人做的太絕，老天爺都要收他。”
變態都是片的，有自己的圈子。
老盧這麼個.癖，自然也不會單獨行。他除了用老虎機騙不懂事的小孩供自己糟蹋之外，還組織人家賣.。
其實小孩子有什麼賣.呢？男沒有被強.一說，但因為小偉沒有滿14周歲，所以還能判猥兒罪。
鄭國強說著笑了起來，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該!誰讓他上了嚴打，就抓他們這伙人的典型!”
嚴打是什麼呀？從重罰。目的就是為了威懾犯罪。
這起案子鄭國強沒有參與其中，不過當初市局要抓幾個典型大案的時候，他主提了老盧的事。
老周聽完之后就震驚了，覺這案子必須得被當典型，好好殺一殺風氣。否則這幫人氣焰還不知道得囂張什麼樣，以后也不曉得要禍害多孩子。
看過外國那些電影了嗎？基本上變態殺人狂小時候都遭過這些事兒。這些倒霉孩子將來長大了，說不定也就扭曲了，搞不好將來就報復社會，大開殺戒。
市局親自督導辦案，又正好是年底結案的關鍵時期，自以為得意的老盧可不就得倒霉了。
陳霞聽得目瞪口呆，看丈夫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
鄭國強拿熱巾臉，也不看自己老婆，就自我表白：“我怎麼啦？不是你說的嗎，穿了這皮就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以前他是沒能耐，不知道該怎麼幫春英他們一家，也不曉得要如何懲罰老盧那個畜生。
現在有機會了，他能放過人渣才怪。
今天他覺得這事兒跟自己沒關系，等明天自家孩子被禍害了，知道人渣不能留了，否則會有更多的人渣蠢蠢；那就晚啦！
這種事，誰都不能置事外。
陳霞一把抱住了丈夫，緒激：“可真有你的!我看你都趕上杜丘了。”
鄭國強嚇了一跳，實力拒絕：“我可不要當杜丘。”
杜丘是誰呀？一代國人的偶像。《追捕》的男主角，高倉健演的那個角，是陳霞跟鄭國強那輩人的男神。
可是鄭國強完全不想當男神，因為電影里頭的杜丘一直被追捕，一直被陷害。
太慘了!
他就想過安生日子。
陳霞想了想，找了另外一個男神：“那你就是我心目中的佐羅，除暴安良。”
鄭國強趕強調：“那不行，我可是警察。”
跟那個佐羅其實是對立的呢！
陳霞拍了他一把，沒好氣道：“說你胖你還上了？挑三揀四的。”
鄭國強委屈：“我可什麼都沒說。”
鄭明明帶著弟弟出來找吃的。小豬豬再這麼吃下去會真的變大豬豬的。
明天早上得拉他起來跑步。
看到爸爸媽媽，鄭明明頗為奇怪：“你們在說什麼呢？”
陳霞笑了：“我說你爸爸是英雄。”
鄭明明立刻起膛，聲音響亮又自豪：“我爸爸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爸爸。”
大兒如此捧場，小兒子也相當給力，一如既往地抓重點：“最厲害!”
鄭國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叮囑孩子晚上不要吃太多，不然睡覺會不踏實。
打發走一雙兒之后，他又將話題的中心往妻子上轉移：“對了，被單廠那邊我已經聯系上了。正好賣了庫存，他們也有錢發給職工過年。”
上次陳霞跟房企提的看房禮品，對方答應了。大概是因為打聽到了鄭國強的工作質，他們相當痛快地同意在上元縣的廠子里下單。
什麼鋼筆玻璃杯還有筆記本，要了一堆。不過最有吸引力的還是四件套，扎扎實實的好布料。
前者是看房人的禮品，后者簽了合同買房就有，要是老業主介紹別的客人過來買房，還能再送一套，配著電吹風跟電飯鍋。
鄭國強語氣慨：“我去被單廠送訂單的時候，他們廠長差點兒哭了起來。”
上元縣的鄉鎮企業曾經紅火一時，紅火到什麼程度？10年前，國家總理都來視察過，被當鄉鎮企業的典范上過國家報紙的。
到今天，當年總理視察的照片還在他們企業的功勛墻上呢。
可又能怎麼樣呢？整個紡織行業都一落千丈，在時代的浪面前，再多的榮譽也只能是明日黃花，早就過氣了。
鄭國強嘆了口氣：“往前數10年，誰能想到這個呀？”
陳霞點頭：“10年前我們也不曉得社辦廠會垮呀。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時代飛速發展，世界日新月異，要是不推開窗戶看看外頭的天，埋頭干活的話，那就完蛋了。”
上輩子他們夫妻也勤勤懇懇的，結果過什麼樣？苦哈哈。
人的力氣呀，必須得花在恰當的地方，否則再努力都是白搭。
這個話題有點兒傷。鄭國強趕跳過，就問妻子：“你真打算在這些禮品上都印上：白送一套房嗎？”
他總覺得怪怪的。一般的廠子就是打廣告，也是在免費送的T恤衫上印企業名稱比方說海爾冰箱什麼的。
陳霞點點頭：“是啊，這房子的賣點就是用夫妻雙方的公積金，一邊付首付，一邊承擔貸款，不用再額外掏錢，就能直接解決買房的問題。”
這不是白送一套房，還能什麼？
鄭國強看著自己的老婆，半天只冒出一句話：“可真有你的，虧你想得出來。”
陳霞笑了：“這有什麼呀？不過是一邊做一邊索，積累出的一點經驗而已。”
鄭國強還是覺得難以想象：“那也得能想得到啊。”
真要這麼簡單，人家也不會愁得頭發都要掉了。
抱著同樣想法的還有小趙。陳霞教怎麼推銷的時候，心里頭還在打鼓，覺這事兒沒譜。
結果沒想到都沒怎麼大力推薦，親朋好友就來了興趣。等到組織好人馬讓陳師傅帶去現場看房的時候，更沒的事了。
房子有專人講解，貸款有專人幫忙辦。唯一的任務就是拿著份證跟發放禮品的人核對信息，好把禮品一件件送到看房人的手上。
什麼電飯鍋，什麼四件套，每套禮品發出去，就意味著一單了。
短短20來天的功夫，還不到過年呢，新辦的存折里頭就多了7000塊錢。
5萬元的一套房，單子了，就能拿到200塊錢的提。
7萬塊錢的房子，這個金額還要往上漲，到手上能有300塊。
小趙到后面都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賣出了多房，只看著存折上蹭蹭往上漲的數字發呆。
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麼大家手上能有這麼多錢？
就算能夠公積金貸款，那不還有首付嗎？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是夫妻雙方都有公積金來著。
陳霞好笑，覺這姑娘可真是呆呆的：“你自己看看工資存折，是不是年底又多了筆錢？”
什麼錢啊？年終獎唄。基本上所有的公家單位跟效益還不錯的私營企業都有這筆錢。
小趙這才恍然大悟，是哦，的確有這筆錢。
陳霞敦敦善：“這錢你準備怎麼花？”
小趙咬咬牙，可算是沒辜負陳霞的點撥：“我再買一套房。”
媽是今年退休，母倆的年終獎再加這筆錢湊出2萬塊的首付，然后再貸款5萬塊錢，就能拿下95平方米的房子。
媽媽有退休工資，以后專門用來還房貸。的工資用來支撐母倆的開銷。
如此一來，比起以前，們的確沒那麼瀟灑自在了。可是也不到捉襟見肘的地步。
況且想想們手上有兩套房，小趙心里頭似乎又能踏實許多。就連還貸的力都變了力，可以讓時刻充滿干勁。
反正經過大宗的事，小趙短時間是不考慮再找男朋友了。太可怕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賣幾套房，好好把新房的裝修費也掙出來呢。
鄭國強聽說小趙家的事之后，覺樂呵的：“我怎麼覺得這姑娘傻人有傻福，因禍得福呀。”
如果不是被人騙了9萬塊錢，媽也就發現不了自己得了癌癥。因為手及時，病灶被切得干干凈凈，媽連化療都不必上。
而被迫賣了房子還高利貸，又讓因此跟買房賣房結下了不解之緣，一口氣直接來了兩套。
陳霞慨：“那也是們母倆端的是鐵飯碗，沒有后顧之憂。”
小趙媽公費醫療就意味著開刀的費用全報。否則等醫藥費一，二套房首付的錢，們能拿出來才怪。
母倆有公積金，每個月工資準時到賬，那就還貸也沒力。
換其他人，可未必有他們幸運。
鄭國強立刻警覺起來，老婆一說工作穩定的事，他就覺自己被點名了。
一家之主盯著妻子：“你又想干嘛呀？”
陳霞翻白眼，實力嫌棄：“注意你的態度啊，聽聽你的口氣，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一樣。”
鄭國強已經被鍛煉出來了，完全不上當：“你來這一套，有話說話。”
陳霞本來還想走迂回路線呢，干脆利落：“首付我已經有了，再貸點兒款，我準備在小驍他們托兒所旁邊買套房。”
跟房企談好的提是1%，除了分給小趙的7000塊之外，自己到手的差不多是11，000。
剛好上元縣現在銷售的房子部價一平方400塊錢，一套80平方的房子的首付就出來了。
鄭國強要暈倒了：“你怎麼還要買房？你買那房子干什麼呀？”
陳霞一本正經：“當然是為了你跟兒子在上元縣方便啦。這萬一上下暴雨刮大風或者什麼況，你倆趕不回來，就可以直接住在那邊。”
鄭國強可沒那麼好忽悠，人民警察直接指出：“要真這樣的話，我們為什麼不去前進村呆著？你別起幺蛾子，有這個錢，趕把前進村的房子裝修好了才是真的。你可別忘了，咱們還欠著債呢。”
陳霞笑容可掬：“我忘不了，所以我才想錢生錢，多出點活錢啊。”
挑中的是普通房子嗎？那是地鐵房。等到2號線一開，價格噌噌噌往上冒，簡直就是金蛋。
鄭國強卻不為所，堅決不允許妻子再來：“反正我是不會給你辦貸款的，你就踏踏實實地裝修房子吧。”
陳霞磨牙，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但凡有個穩定工作，銀行肯給放貸款，都不會搭理他。
鄭國強也篤定了這一點，毫不掩飾得意：“你就別想了，反正咱家的房子已經夠多了，我不能讓你再這麼繼續下去。”
陳霞冷哼，沒再搭理他。
鄭國強看妻子不吭聲，還以為放棄了，暗自在心中舒了口氣。
結果沒過兩天，他又跳起腳來，驚怒加：“你怎麼還買了鋪子？你買錦山的鋪子干什麼？”
陳霞滿臉無辜：“便宜呀，錦山農貿市場的商鋪拿房子就能貸款，不要求我有穩定工作。”
鄭國強要瘋了：“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再便宜你也不能買。”
陳霞一本正經：“托兒所那邊位置倒是不偏呀，你不讓我買。”
鄭國強當場抓狂：“你買那里有什麼用？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陳霞說話輕飄飄：“買下來專門賣蛋啊。我這不都已經打算在前進村養了嗎？我不定好了賣蛋的地方，以后蛋沒人收怎麼辦？”
這個邏輯滿分，可憐的鄭國強都找不出話來反駁。
鄭明明放寒假回家，小小地放縱了一把，開開心心地連著看了兩集《鶴嘯九天》。
聽到爸爸抓狂的聲音，大兒相當好奇：“爸爸你怎麼了？”
鄭國強冷哼：“我怎麼了？問你媽，你媽要上天啦!”
沒想到兒這個心小棉襖的是親媽，對著抓狂的老父親居然哈哈大笑，還唱起歌來：“我要，我要鶴嘯九天之外……”
鄭國強差點兒被當場氣暈，還九天之外呢，他看是要翻天。
陳霞看著丈夫氣呼呼地走了，也不管他，就手摟兒，滋滋地邀功：“媽媽在上元的農貿市場弄了個門面，以后咱們在那兒賣蛋好不好？”
鄭明明的眼睛立刻亮了。作為一個從小就極為接地氣的姑娘，超級喜歡菜市場。
大兒立刻喊了起來：“我們還可以在那里賣蛋面，直接在外頭支口鍋就行。”
陳霞笑著答應：“行，沒問題。”
才不跟鄭國強掰扯呢。
這人上哪兒知道去，錦山農貿市場現在看著荒涼，用不了多久，等到上元縣中搬到附近，那里很快就會變整個上元最大的農貿市場。
后面啊，后面那兒才是上元的中心地帶。20多年后，還有不江海老城區的人辦年貨時特地跑到景山農貿市場去呢。
那邊的商鋪，就從來沒愁過出租。
要他自我覺良好，以為沒了他，就辦不了貸款。
瞧著吧，不僅僅是商鋪的貸款。私人辦不了貸款，公司可能辦。
總有一天，非得拿銀行的錢出來生錢。
作者有話要說：謝在2020-11-1107:08:07~2020-11-1707:12: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霜醬1個；
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coty2個；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霜醬12個；當你貧窮時，怎麼奢3個；佩塔、32083837、楚哈哈2個；28941185、孤城遙_、明石、明時雨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阿舒105瓶；痕痕7770瓶；一間舊書店66瓶；林熙之60瓶；tammy、阿尼麼思呦、櫻桃珍、意中人是個憨憨50瓶；無雨的霞49瓶；吃橘子的二咩45瓶；失憶的十一、檸檬酸、Emma、空城40瓶；abby、小蝦咪、小田螺0206、迷路不值飯30瓶；半小小28瓶；anxiang26瓶；曉*瑞、看看25瓶；淇淇、kkmay、A-Ga、花箋、李現的心上人、寬的不想減、貓印、峻峻、豬的快樂、oggirl、4382618、燕子、24637221、萌萌噠bl君、21035398、灌湯包、有霧、111111、四時晴20瓶；小溪水、xiangnongkafei19瓶；daisy_sue15瓶；吾看吾看14瓶；路力13瓶；古泉蓮兒、baosimm12瓶；嘟嘟、秋天幻想、六六六、二、泉水燼、惟將終夜常開眼、書荒ing、等一筆30點的易、非人是、20652771、珍安、臰鋅愕男、才來123、晚晴、32083837、羈鳥、單思豆、墨魚菌子粥、南宮晚晚、嫣然一顧、Greenbanana、bay、青木瓜沙律、何年、carrot、殷翡、曳霧、黑很暖和、吃吃吃梨呀、藍田玉、楚歌、螢火蟲、羅生門1942、大山頂上的鄉下人、橙西兔子、wqy88、紫羅蘭、25047330、隨風吹過、阿邊、菜頭、午飯吃什麼、13819987、朱朱、natsuki、maomao、lucy、48748910瓶；故人未辭9瓶；左木琂、1234567898瓶；yesterday、半生蝶、fish、前路6瓶；星星star、小E、老畢種田、22616366、soy、北太魚、咕咚來了！、yu、可的夢子、是春夏啊、rayleign、懷秋、taylor、水土不服、花卷和饅頭、Lm-tong、陌上花zm、種花家小風扇、貓貓蟲、來口□□、若水、暗窗紅雪5瓶；涼拖、食故飲思、斑斑和歡歡、一口一個脆餅、30178818、深海玙鹿4瓶；肆一、高貴的微笑103瓶；躺槍俠、菲妮、dongdong、檸檬、karen、萬年迷2瓶；云之晚歌、暖下的葉子、木河一支、catty、胖胖、楓雪、不想去飯局、香草雪糕、拒絕慢更文、神的小雛、期待ギ明天、風雨無阻、滕膩膩、lili、藍星星、耀耀?切客鬧、3222978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