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才能厚無恥的偽裝雲落山莊東家多年,還能剝削榨佃農,臉皮自然是一等一的厚,所以他雖然心中恨不得當場掐死小公子,但冷靜之後,麵上也出了十分得的笑容,
樂嗬嗬道:“托小公子您的福。
奴才好的很,一點都不辛苦。”
言罷,梁有才又將視線投向馬車,笑瞇瞇道:“還請東家下馬。”
岱鳶小聲道:“主子,您可要下馬嗎?”
“嗯。”
馬車雅間的人應了一聲,清冽慵懶的語調,一下便引得眾人心下麻。
天啊!
這聲音!
也太不得了了!
!
隨即一道纖細的影在眾人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臉上帶著麵紗,隻出一雙瀲灩澄澈的眸,然而那清雅俗的氣韻,纖細婀娜的姿態,早讓梁有才和護院們看得連呼吸都忘記
。
護院們張得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而從前梁有才總覺得自己豔福不淺,可而今看到眼前的這位,才曉得從前的哪裏“豔福”,不過一堆庸脂俗罷了!
如此貌的子,一定是他們東家的夫人吧?
梁有才連忙行禮道:“夫夫,夫人萬福……”
“這不是夫人。”
流蘇冷哼道,“這是雲落山莊的東家,注意你的言辭。”
梁有才又蒙了!
這個如此傾城絕的子,竟然就是雲落山莊的東家?
如此大的產業,竟然都在一個子的手中?
“請恕小的有眼無珠,竟認不出東家。”
流蘇冷笑:“
你認不出來也是對的,畢竟東家也不是什麽人都能見的。”
“是,姐姐您說的是。”
梁有才一邊出謙卑的模樣,一邊用貪婪的眼神灼熱的注視著楚寒煙,似乎想把的麵紗都燒出一個來。
東家是一個子,他梁有才別的雖然不才,但就可是極有心得的。
如果能馴服了東家,那他還不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嗎?
梁有才激得呼吸都重了,流蘇見狀恨不得一掌把這滿頭的家夥拍到泥地裏,若不是岱鳶拉著,早就手了。
梁有才恭恭敬敬地走到楚寒煙的邊,與保持一段的距離,小心翼翼的打探消息。
“東家,您從何而來,為何不多帶幾個護衛呢?
就您和幾位姑娘還有任先生,怕是不安全啊。”
“嗷嗚——”
一聲狼嘯,吼得梁有才一個哆嗦,立即明白了楚寒煙的依仗。
這東家定以為帶著一頭狼和一個會寫拳腳功夫的任管事就能夠高枕無憂?
這未免天天真了吧?
楚寒煙哪裏看不出此人心懷鬼胎?
不著痕跡給他下套道:“本東家家中經商,贅的夫君已經去世了,便帶著兒子出來巡視一下產業,也好知道各地的狀況。
至於安全,有銀風和任總管在,無需害怕。”
電火石之間,梁有才的心中也出現了無數種猜測,最後他笑道:“那是那是,您這頭白狼威武雄壯,以一敵百也不在話下,任總管又懂得拳腳功
夫,一定能夠護您安全。”
“嗯。”
將楚寒煙一行人帶了山莊裏,梁有才給楚寒煙安排了一個看似富麗堂皇的院子,但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主院,任老六不滿道:“為何不安排在主院?”
當然是因為梁有才自己住了主院啊!
梁有才腦袋垂得很低:“這前些日子春雨連綿,主院有些地方水,奴才正在安排人修葺呢。”
“沒事,不打,你退下吧。”
梁有才目灼灼看了楚寒煙幾眼,陪著笑臉退了出去。
一離開院落後,他立即命人尋來了護院頭頭,頭頭皮笑不笑道:“可以啊你梁有才,原來你竟然隻是一個奴才,好大的膽子啊,敢騙得老子團團轉?”
梁有才瞇眼道:“這個世道,不就是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嗎?
這些年來,我給你的好還算?”
護院頭頭想了想,的確不。
雖然梁有才讓自己如同狗一樣伺候他,但他的確從他的手中得到了不的錢財。
而今家中賢妻妾,良田數十畝,也算是略有薄產了。
“我現在隻問你一句,而今這樣的生活,你想不想繼續下去?”
“你什麽意思?”
“嗬嗬,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這東家隻是孤兒寡母,帶著幾個婢,一頭狼和一個略懂武藝的漢子就以為自己能大殺四方難逢敵手了,不是天真可笑嗎?
人都已經到了我們的地方還把他們放走,是不是傻?”
護院頭頭沉默,梁有才再接
再厲道:“你想想啊,這雲落山莊隻是東家手下的一點小產業罷了,是真的瞧不上,否則怎麽會三年都不來一次呢?
若我們能把東家牢牢的攥在手裏,別說這雲落山莊了,想搬到燕京城去宗耀祖也隻是眨眨眼的事罷了。”
護院頭頭咬牙,似乎有些異,又似乎擔心楚寒煙後的勢力,猶豫不定的模樣。
“哎呀!”
梁有才恨鐵不鋼,“我說你怎麽如此有本事,混了這麽多年還隻是一個護院頭頭呢,你這人婆婆媽媽的,人嘛,想要馴服容易的很,能睡服睡服,不能睡服抓起來打兩頓也就老實
了。
實在不行,打斷的,關個三年四載,讓揣幾個小崽子,難道還能離了我們不?”
護院頭頭:“……可是……”
梁有才狠狠一掌打在他上,罵罵咧咧道:“可是個屁啊!
一句話,你幹還是不幹?
你若是幹,東家邊的幾個姑娘,你要哪個選哪個,你若是不幹,自然有人願意跟著老子幹!”
“那東家呢?”
“狗屁東家,小崽子罷了,宰了就!
你可想清楚了,事之後,我們就可以擺奴籍,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這雲落山莊的所有財富,還有那些滴滴貌如花的妙人兒,可都是我們的了!
!”
富貴險中求!
富貴險中求!
護院頭頭看了看梁有才,在心中唾罵厭惡他之時,何嚐沒有羨慕嫉妒之意?
如果他有梁有才的狗膽和惡毒,早他媽飛黃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