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嘉垂眸看他一眼, 眼中似笑非笑。
蕭容昶被這眼神弄得心猿意馬,很快意識到,這人到底在笑什麼。
他娘的。
正想屏退眾人, 擺卻突然被人扯住。
嚴沅正滿臉驚詫,看著他們二人。
首輔大人跟長公主——
一向冷于辭,威嚴冷厲的首輔大人, 在殿下面前竟變得好溫。
一道充滿嫌惡的目掃來, 嚴沅怔怔松開手。
蕭容昶目落在攥住自己擺的手上,臉都綠了。
他自來最厭惡子,現在這樣被人扯著服還沒發作,已是忍耐到了極致。
沁嘉笑了下,從他上下來,語氣淡淡道:“首輔大人今日有桃花劫,本宮先行一步了, 這人是去是留,大人自己定奪吧。”
蕭容昶了鼻子, 目送出去后, 面沉下來, 問跪在地上的子:“景安侯難道沒有教你規矩,誰準你來見殿下的。”
嚴沅被他駭得一愣, 接著便眼淚汪汪的垂下頭道:“回大人的話,那日小求大人給覓一門親事,其實只是為完母親心愿, 小真正所求,是能長伴大人邊。”
語聲漸漸低了下來:“即便是為奴為婢也甘愿。”
不過半刻功夫,蕭容昶將人打發走,回頭看見正靠在門廊上負手而笑的沁嘉。
他惱怒, 將人拉進懷里抱住:“怎麼,這也要落井下石。”
沁嘉點了點他的,笑得恬淡寡:“不敢,就是覺得首輔大人在這方面還是了點。”
蕭容昶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徑自進了臥室。
珠簾那頭的暗門打開,歡雀抱著個不滿一歲的孩子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個小波浪鼓,小娃娃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子盯著撥浪鼓,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將皇子送我這兒來了,若讓人發現了怎麼辦。”這麼做太冒險了,沁嘉有些不能理解。
蕭容昶笑了下,眼底云淡風輕,握著的手卻微微用力:“近來不太平,嫡皇子放在殿下邊,臣更放心些。”
“你是懷疑自己邊有鬼?”沁嘉被他放平在床上,正忍不住蹙眉,他的吻就印了上來。
床笫之間的溫馨愉悅,盡管每天都在經歷,卻好像永不會厭倦似的。
這段日子兩人什麼也沒做,只是單純的躺在一起說話睡覺,關系卻比以前更加親了。
許多話說開以后,就了很多猜忌。
“嗯,上次太醫署的那個小太監,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混了過去。”想起那天驚險的場面,他至今心有余悸。
倘若和孩子有個萬一……蕭容昶閉了閉眼,揮去那些不好的念頭,睜開眼看見就在自己臂彎里,才安下心來。
南面有隴西王和嶺南王鎮守,中原幽云十三州城池固若金湯,一旦起兵,福王跟翰王只能在岐山做困之斗。
“嫡皇子的事,你邊知道的人多麼。”沁嘉自有孕便嗜睡得很,此時強撐著一點神,跟他分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