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昶天生的質強橫, 且之前也過類似的傷,亦沒讓知曉,獨自扛了過去。
天亮時他清醒過一次, 都以為是沒命之虞了,誰知竟像回返照似的,吐出幾大口鮮后, 又發起高熱來。
柳太醫亦有點慌了, 將包扎好的紗布重新打開,竟發現有發炎灌膿的跡象。
公主府來的張嬤嬤并幾個侍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道:“首輔大人看著不太好,我們得回去稟報長公主。”
蕭容昶燒得迷迷糊糊之際,撐著最后一清明,咬牙吩咐下去:“誰也不許告訴殿下。”
霜九跪在床邊,邊眼淚邊勸:“大人, 您快躺下休息吧,別再勞神了。”
原以為喝了退熱的藥會好些, 可到早上, 蕭容昶越發燒得不省人事。
霜九忍著莫大的悲痛, 親自走了一趟公主府,找到玉痕說首輔大人傷勢已經好轉, 只這兩天神不好,太醫說要靜養,讓公主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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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嘉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醒來卻不太記得夢見什麼。
依稀是些年時的往事,近來也不太想陷回憶中。
翻時手習慣向隆起的肚子,意識到自己如今已經快為人母,心里有種悵然又安逸的覺。
算算日子, 這孩子應生在明年春暖花開時,倒是個好時節。
早膳時聽聞昨晚獵場發生的驚險一幕,放下筷子,微微蹙眉道:“到底傷勢如何,你昨晚不是去過嗎,他人可還好。”
玉痕垂著頭,掩飾著眼里的心虛。
照著霜九帶來的話,一五一十說道:“只是皮傷,想來養幾日就會好,大人不讓殿下過去探,也是怕過了病氣給孩子,殿下就聽大人的話,暫時先別過去了。”
雖是這麼說,但看今早霜九那仿佛死了親爹的模樣,想來形比昨晚更加糟了。
想起上次得知陛下被刺后主子的反應,為保殿下母子安泰,玉痕仍決定冒險瞞下。
沁嘉不疑有他,說道:“沒事就好,只他那里都是些人,怕是照顧不周,你記得派幾個妥帖的去幫著料理。”
玉痕低頭稱是,等沁嘉喝完安胎藥,便端著托盤退了下去。
蕭容昶有意瞞著,京里一風聲都未走,都只知道圍獵當晚營地闖刺客,對方是沖著首輔大人去的,如今正關押在大理寺審。
蕭容昶對外稱自己了傷,行不便,先讓文淵閣次輔代理朝事。
翌日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