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聞宴祁陪蘇晚青去做了第一次產檢,的早孕反應不算特別明顯,除了偶爾會頭暈,食增加以外,沒什麼特殊的覺。
秉著食多餐的原則,聞宴祁不放心在公司解決得那頓午餐,跟邢姨商量了一下,給漲了三倍的工資,直接讓開始住家,中午那頓飯做好送到公司去。
頭一個月,聞宴祁每天晚上六點半都準時回來,周末也非必要絕不出去,每天在家不是給邢姨打下手,就是靠在床頭捧著書看,《懷胎知識百科全書》、《科學待產指南》、《陪老婆懷孕》......
全是從李泉那兒淘來的。
懷孕的事兒蘇晚青沒特意瞞過,但也沒大張旗鼓地通知親朋好友,聞宴祁那邊也只有李泉知道,原因無他,李泉的老婆剛生產不過三四個月,經驗都是現的。
孕九周的時候在醫院建檔,算是有了重大意義,中午回去,兩人還想商量一下挑個什麼機會,跟親友說一聲,話剛說到一半,門鈴響了。
邢姨出去買菜了不在,蘇晚青催促聞宴祁去開門,他還在那兒慢悠悠地摳葉酸片,把水杯塞手里,才淡聲道:“誰能不請自來,還不知道家門碼?”
蘇晚青愣了下,快速把藥片就著溫水吃下去,然后背對著他:“那你快幫我把扣上。”
“不用。”聞宴祁把藥放回床頭柜的屜里,語氣輕快,“他不會上來的。”
蘇晚青還沒搞懂他笑什麼,他就端著空杯子走了。
下了樓,門鈴聲一道接著一道,期間還伴隨著手機的震,聞宴祁先是繞進廚房,把空杯子放進水槽里,然后才手去開門。
翟緒按門鈴得不到回應,剛想改拍門,下一秒,門開了一條,聞宴祁站在里面,也沒他想象中穿著睡,睡眼惺忪的樣子。
“干嘛呢?不接電話。”翟緒握著門把手就打算往里拉,沒拉,又停了下來,“什麼意思?”
聞宴祁單手兜,平直無緒的目在他上逡巡兩秒,落在他指尖剛點燃的的那支煙上:“完再進來。”
翟緒像是沒聽懂似的:“什麼完?”
聞宴祁下稍抬,眼睛瞥向他的手,翟緒垂眼看,還不是這兩口子大半天不開門,他掏手機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把煙盒帶出來,掉地上一,本著落地五秒還能吃的原則,拿起來拍拍灰就噙在了邊。
“你這消失的一個月去泰國啦?”翟緒鄙夷地盯著他,“這麼矯,你別做男人了你。”
他說完繼續拉,可門還是紋不。
“真不讓我進去?”翟緒想到什麼,“蘇晚青不在家?你這屋里藏人了?”
看他這副死活都不開竅的樣子,聞宴祁那點兒想顯擺的心思也淡了幾分,握著門把的手了回去,雙手兜看著他:“要麼你完再進來,要麼我出去跟你說,我老婆聞不了煙味。”
翟緒聽到這話:“你老婆又得蕁麻疹了?”
“......”聽不到一句好的,聞宴祁作勢就要關門。
“唉別別別。”翟緒又出手來攔,“到底什麼事兒啊,你就不能直說嗎?”
聞宴祁看著他求知若的眼神,嘖了聲:“直說怕你接不了這個刺激。”
“什麼刺激?”翟緒傻笑,“我最喜歡刺激了,說!”
“那行。”聞宴祁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不讓你進來是因為你要當叔叔了。”
翟緒愣了一下,漸漸反應過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著聲音,猶疑地問:“......什麼意思?”
聞宴祁拍了拍他的肩,嗅到煙味又驀地回手,隨意笑笑,“為了你小侄,以后就來吧。”
翟緒知道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了。
當天晚上,沉寂了該有一年之久的婚禮籌備群重新活躍起來,翟緒在里面不斷刷屏,沈梳音隨其后,非讓蘇晚青拍張照片給,蘇晚青只能解釋,才兩個多月,還沒怎麼顯懷呢。
眾人吆喝著明天結伴來看,又聊了好一會兒,楊沅沅的私信發了過來,淚眼婆娑的幾個表包之后,說:【我覺我還是小孩子,你卻要當媽媽了。】
蘇晚青:【你比我小一歲,確實還是小孩子呀。】
楊沅沅:【屁,我都26了,昨天我爸還打電話過來,說要我過年回家相親呢。】
蘇晚青啞然失笑:【你沒跟他說你有男朋友了?】
楊沅沅:【......我不敢。】
年前談了,是同公司的一個男孩,比小三歲,往得時候那男生本科剛畢業,兩人在一起大半年,始終就沒公開過,這事兒楊沅沅只和蘇晚青說了,包括不公開的顧慮,無非是覺得這不大不小的年齡差,覺得不會長久。
楊沅沅:【像我這種年齡適婚的,談了真的不能隨便跟家里說,你這邊還沒想怎麼樣呢,家里人要是知道,肯定上趕著催婚嫁流程了,想想都煩。】
蘇晚青雖然沒會過催婚的煩惱,但這種事兒也不難想,在老一輩人的眼里,年紀小也是在婚市場中的優勢之一,年紀大了,這優勢就會慢慢轉化劣勢,你跟他們說道理是說不通的,八還會覺得你讀書讀傻了,要麼就是在外面工作幾年,學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安了幾句,楊沅沅又發來一個貓咪哭泣的表包:【不說我了,你怎麼樣?懷孕是什麼滋味,難不難?】
確認懷孕后這一個多月以來,大約是因為還沒顯懷,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的,蘇晚青只吐了一個星期,后面慢慢沒什麼反應了,聞宴祁就去問了醫生,得到可以適度運的建議,就開始帶著鍛煉。
每天早晚兩次,天氣好就在小區里慢跑,不好的話就在健房,蘇晚青之前運不多,本來食就增加了,開始鍛煉后更是容易。聞宴祁倒是沒大驚小怪地不讓吃這吃那,完全遵守醫囑吃多餐,在客廳和臥室都開辟了零食柜,保證得時候隨時都能吃到。
應付完楊沅沅和沈梳音的小窗聊天,臨睡前,蘇晚青躺在床上,拉著聞宴祁聊了許久,暢想著孩子生出來會是什麼樣。
醫生建議三個月后才開始涂防妊娠紋油,可聞宴祁早早買了回來,每晚都給涂,涂完肚子還翻面去涂后腰,自打得過蕁麻疹之后,他手法是越來越好了,手上作沒停,隨意說著:“孩像你,男孩像我。”
“不是。”蘇晚青轉過面對他,“我是說其他方面,比如......”
房間里只留了落地燈,聞宴祁穿著黑圓領衛,整個人顯得沉靜,看“比如”了半天沒說出話,兀自勾笑了聲:“沒有假設的話,我希他會是一個自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