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專車自然不用去趕班車了,艾天晴往回走,到了白賓利車前,司機已經搶先一步過來了,恭敬地將後座的車門打開,將手放到了車門上方,微微彎著腰。
艾天晴坐進賓利車,看著車窗外快速後退的高樓大廈,心裏越發複雜了。
想到整個周末陸銘都陪著沈思甜,心裏就莫名覺得很難。
今天早上一早,陸銘就扔下,一個人先離開,的心裏更是空落。
本來已經不抱什麼期了,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沒有想到陸銘竟然會給安排專車。
這就好比在湖裏投下了一塊石子,讓湖面起了波瀾,久久不能安靜。
到了公司,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艾天晴習慣地坐電梯,往68樓走。之前陸銘都是讓去辦公室,一起吃午飯的。
「艾小姐……」書走了過來,問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啊?」艾天晴愣了愣,有點莫名其妙地說道:「我來吃飯。」
「公司的員工食堂在樓下,艾小姐你坐錯樓層了。」書立刻提醒。
艾天晴瞬間尷尬起來,聽書的意思,陸銘今天並不想讓來辦公室吃飯。
可真傻,竟然傻乎乎地跑來了,這下丟臉可丟大了。
「嗯嗯……」艾天晴含糊地打著哈哈,轉就走,背影有點狼狽。
陸銘很去員工食堂吃飯,想來是出去吃飯了,是誰和他一起共進午餐呢?
會不會是沈思甜?畢竟他倆周末都「黏」在一起,現在的可是跟打鐵一樣,打得火熱。
艾天晴心裏難極了,咬了咬,幾乎小跑起來,只想儘快離開這個讓尷尬得想鑽地的地兒。
看到艾天晴匆忙狼狽的背影,張書有些後知後覺,艾天晴好像誤會什麼了。
快步追上艾天晴,解釋道:「總裁不舒服,並沒有來公司……」
可惜的話,艾天晴並沒有聽到,鑽進了電梯,忙不迭地走了。
等到員工餐廳的時候,大部隊已經「掃」過了,但凡好吃一點兒的菜都見了底,只有一些殘羹冷炙還在櫥窗里靜靜地獃著。
艾天晴看了一圈兒,實在沒有胃口,乾脆拿出APP點外賣吃。
陸氏集團有規定,為了保持辦公區域的整潔,員工不能端著午餐到走,只能在規定區域用餐。
艾天晴也不能去哪兒,只能幹坐在位子上,期待著外賣小哥能快點兒到來。
此刻大部分員工都在用餐了,什麼都沒吃的艾天晴看起來就有些突兀、另類。
大家一邊吃飯聊天,一邊將目往艾天晴這邊飄。
「誒,艾天晴怎麼一個人坐在那兒?什麼都不吃啊?」
「誰知道呢?估計是和總裁一起吃午餐習慣了,吃慣了山珍海味,看不慣食堂的家常小菜吧。」
說這句話的人是一個戴著厚眼睛的理工男,他很喜歡沈思甜,在他心中沈思甜就是弱無暇的白蓮花。對艾天晴扇沈思甜耳這件事,他是十分憤慨的,今天見艾天晴一個人坐在那兒,說話就忍不住怪氣起來。
「好奇怪,不去總裁辦公室和陸總一起進餐,跑到這裏來幹嘛?」
「說不定啊,就是被陸總給甩了,一個一言不合就手的潑婦,哪個男人會喜歡?」
「對對對,這就惡有惡報,誰讓打沈思甜來著,不久是仗著背後有陸總,恃寵而驕嗎?現在沒了陸總這條大,看還得意個什麼個勁兒!」
大家小聲議論著,流言蜚語像是「嗡嗡嗡」的蒼蠅,吵得厲害。
艾天晴聽不大清楚大家究竟在議論什麼,不過從大家向投來的目里,還是覺到了某種微妙的氣氛。
每次循著那些八卦的目看過去時,對方又像是躲避貓的老鼠一樣,飛快地將目收回,等不去看他們時,他們又會將八卦的目投過來。
這種覺,實在不好。
就在艾天晴覺得忍無可忍,想要起離開時,點的外賣到了。
對此刻飢腸轆轆的艾天晴來說,什麼事都沒有吃飯重要。
別人要看、要八卦,就隨他們好了,反正也不會因此而層皮。更重要的是,再不舒服再不尷尬,也不會比剛剛被張書攔住來得更「酸爽」
整整一天,艾天晴的心都算不上好,到了下班的時候,艾天晴有些糾結了。
是去負一樓去看看有沒有專車好呢?還是直接在一樓就下電梯,去趕公車?
以前下班基本上都是和陸銘一起回別墅,但是經過了那麼多變化,不敢確定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艾天晴還是決定,先去負一樓看看。畢竟在和陸銘的關係中,是有求於他的,沒有是什麼資本和立場與陸銘賭氣生氣。
到了負一樓,艾天晴往陸銘平日停車的地方看去,那裏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艾天晴心裏泛上一陣難言的苦,苦笑了一下,轉就要離開。
「夫人……」一個有些陌生又有些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艾天晴頓住了腳步,心裏疑,是有人在嗎?
「車在這邊……」早上送艾天晴到公司的司機,小跑到艾天晴面前,道:「請跟我來」
「陸銘你來的嗎?」艾天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一句,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確實很想知道答案。
「是的。」司機恭敬地給艾天晴打開後座的車門,道:「剛剛好險,差點就錯過了。」
爺親自吩咐他到公司來接艾天晴,若沒有完任務,他肯定會被罰薪。
艾天晴沉默著坐到後座上,一言不發。
這輛車就是早上那輛白賓利,算上今天早上那次,還是第二次坐,對這車並不悉,沒有認出來也是正常。
「陸銘去哪裏了?怎麼讓你來接我?」艾天晴良久才問道。
「爺哪兒都沒去,就在別墅里。」司機覺得艾天晴問得有點莫名其妙,夫人和爺昨晚不是在一塊兒嗎?夫人怎麼會不知道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