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天晴昨晚整夜都沒有睡好,整個人的神狀態比較低落,臉有些烏青,眼底也有十分明顯的黑眼圈。
艾天晴苦笑了一下,這明明是睡眠除了問題導致臉不佳,怎麼就了擺臉了?
那個同事還在嘰嘰咕咕地非議著,艾天晴忍無可忍了。
不是擺臉,偏要說是拉長了臉,這也就罷了。那同事的意思,是只準議論別人,別人連不高興的緒都不該有了。
簡直是雙重標準,謎之邏輯,還就真是不高興了,怎麼滴吧!
「你背後說人壞話還有理了?真是活久見!」艾天晴站起來,坦而且底氣十足地問道:「你議論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議論?你真的了解事的真相?你這麼張口就胡來,還不允許別人不高興,你以為你是誰啊?」
艾天晴很說重話,眼下也是真的生氣了。
同事有些不服氣,正想和艾天晴來回懟上幾句,卻突然收到同事甲的眼神,立刻有些警覺地朝門口看去,然後果斷的就閉上了。
的臉上有些幸災樂禍和嘲諷的神,心想道:艾天晴啊艾天晴,你這說髒話,罵人賤的樣子,可算是被總裁給撞見了!你再怎麼裝單純裝天真,最後還不是紙包不住火,給餡了!
艾天晴的位子是背對著口的,看不見來人,但也敏地覺到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本能的轉過去,瞥了一眼。瞬間就僵住了。
陸銘?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應該在醫院陪著沈思甜,或者在總裁辦公室嗎?他來這裏幹什麼?
陸銘脊背綳得很直,緋的莫春抿著,漆黑的眸子如同無邊的暗夜般,讓人心驚,讓人膽駭。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邁著修長有力的大長,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李的辦公室。途中經過艾天晴的辦公中,卻目不斜視,彷彿艾天晴不過是明的空氣一般。
「陸銘……」兩人而過的時候,艾天晴忍不住出聲喊住他。
沈思甜的流產不是做的,是沈思甜自己策劃來陷害的,不是做的事,不會承認,要解釋清楚。
陸銘的腳步不曾停頓,彷彿本沒聽到一樣。
艾天晴有點著急。有一種預,如果這件事不趕快解釋清楚的話,恐怕後面的誤會會越來越大了。
「你等一等……」艾天晴手,拉住了陸銘的袖,道:「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的,你聽我解釋……」
陸銘的腳步終於微微頓了頓,就在艾天晴心中燃起希的時候,卻聽到陸銘語氣無比冷冽地道:「放開!」
他的眸子那麼寒那麼冷,猶如千年的玄冰,又如刺骨的利劍。
艾天晴驚住了,以前陸銘也有對不好的時候,但是他還從來沒有用這麼森寒的眼神瞥過。
的心,直直地墜落下去。
在艾天晴驚訝呆住的時候,陸銘早就將袖從手掌中扯開了,繼續大步流星地往李辦公室走。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重重的關上了。
艾天晴微微打了個,才從無盡的寒意中,回過神來。
「切,拽什麼拽……」有同事幸災樂禍地諷刺道:「陸總都不待見你了,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就是就是……」戴著眼鏡的男同事十分贊同,是沈思甜的仰慕者,早就對艾天晴有所不滿了,嘆道:「陸總的做法,真是大快人心啊!」
和之前背著艾天晴小聲議論不同,現在這些刺耳的話,完全就是當著的面講,而且毫沒有低聲音,細細品味起來,竟有一種不得艾天晴聽清楚的意味在裏面。
但是他們失算了。因為此刻的艾天晴六神無主,大腦一片空白,本就沒注意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艾天晴直愣愣地盯著電腦屏幕,放在辦公桌上的手,張地握了起來。
陸銘對,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艾天晴覺自己掌心好像捧著一把流沙,明知道沙從指間流失,卻本沒有辦法阻止。
要不要現在就去找陸銘,將昨天的事解釋清楚?越往後,就越容易固化誤會了,越早解釋,是越好的。
可是陸銘到這裏來,直接就走進了李經理的辦公室,應該是有事要和李經理說吧?現在闖進辦公室,合適嗎?
就在艾天晴心如麻的時候,「咔噠」一聲,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李走了出來。
「岳姍姍你進來。」李招了招手,神很嚴肅。
「我?」被李道的同事有些驚訝地站起來,不太敢相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李經理讓進辦公室幹什麼?陸總這尊大佛正在裏面呢!
難道說……是陸總找?可是一個小小的普通員工,能有什麼東西,值得陸總親自過來?
「嘿,還不快去啊!」一旁的同事有些促狹的催促,語氣有些羨慕嫉妒恨。
平日裏,陸銘總是那麼高高在上,他們這些小員工見他一面都很困難。
以前想要一睹他的風采,還要托艾天晴的福,然後被兩人的親殘忍地撒一把狗糧。結果現在倒好,陸總一走進辦公室,就點名要見岳珊珊。
岳珊珊不僅能見到總裁,還能和總裁近距離相,想讓人不嫉妒都不行。
「是,你快點。」李嚴肅地說道。
「好的好的……」岳珊珊有些手忙腳地走了過來,差點還崴了腳。
岳珊珊走進了辦公室,並將門關上了。而李則站在門外,如同一尊守門神似的。
幾個平日裏就八卦的同事,你看我,我看你,眼裏有酸意,也有嫉妒。
總裁竟然和岳珊珊同一室,孤男寡,這實在是……
難道,岳珊珊早就暗地裏和總裁有關係了?各種猜測在大家心裏飛快地過。
整個辦公區域安靜極了,一來是李在看著,大家不敢閑聊;二來,則是想聽清楚辦公室裏面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