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大家屏氣凝神都聽不出什麼靜。
五分鐘后,岳珊珊從辦公室出來了,才做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有八卦的同事,好奇地低聲問道:「陸總都和你說了些什麼艾天晴?」
岳珊珊臉上有些失落的神,瞥了一眼艾天晴的方向,又有了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故意買了個關子。
作為同為八卦組裡的員,岳珊珊十分這種叼著別人胃口的覺。
之後一段時間,不斷地有同事被李進辦公室去,和陸銘單獨談話,每個人的時間大概是五分鐘左右。
艾天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了後背,長了脖子,按照這個形,陸銘一會兒也會進辦公室的吧?
該怎麼和他解釋?
艾天晴在心裡不斷地打著腹稿,毫沒有注意到周圍傳來的目,有幸災樂禍地,也有同的,還有看好戲的。
被陸銘進去談話的同事,都是昨天下班后,目睹艾天晴將沈思甜推到那一幕的見證人。
陸銘他們去談話,就是為了詳細了解其中的形。
陸銘親自來過問這件事,可見他十分重視,說不定會下重手懲艾天晴。
幾個一向站在沈思甜那邊的男同事,有一種惡人終於有惡報的暢快。
當第十四位同事從辦公室裡面出來后,李沒有像之前那樣人進去了。
艾天晴不有點著急,還沒有被進去呢?陸銘來這裡,不是來找的麼?怎麼把當做明的空氣一樣,完全地忽視了?
李經理的辦公室,陸銘雙手叉,沉著鷹隼的墨瞳,緋的薄抿得的,臉上如同結著一層冰霜。
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森寒、沉重。
李站在一旁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陸銘有發話的意思,忍不住問道:「總裁,還要人進來嗎?」
「不用了……」陸銘語氣冷冽,僵的邊有一抹淡淡地嘲諷。
他何必要來問這些目擊證人呢?
明明監控錄像就已經夠清楚地表明,沈思甜之所以跌倒,之所以流產,都是艾天晴手推的緣故。
他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竟然不惜浪費時間,親自來問目擊證人當時的況。可是這又有什麼效果呢?幾乎所有人的證詞都偏向對艾天晴不利的那一面。
如果他是想用這個方法來證明艾天晴的清白的話,那完全就是多此一舉了。
陸銘出寒玉大掌,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地了太。
他就不該來的!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力!
明明公司有那麼多大事需要他理,明明沈思甜那裡還需要他,他卻來這兒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
真是可笑!可嘆!可悲!
陸銘站起來,邁著修長有力的大長,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打開的那一剎那,艾天晴心裡是有期待的。
以為李又出來人進去了,但是沒有想到,出來的人,竟然會是陸銘。
這是不是意味著問話已經結束了?他為什麼不進去?艾天晴心裡一下落了空,說不出的難。
陸銘從辦公室往出口走,要經過艾天晴的辦公桌。
艾天晴空落難的心裡,又忍不住燃燒起了星星點點的希,站起來,想要和陸銘說一下話,解釋一下昨天的事。
但是陸銘卻目不斜視,臉若冰霜,腳下生風地走了過去,好像本就看不見一樣,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出口。
艾天晴心裡很失落,也很著急,強烈地覺到,如果不趕解釋清楚,只怕沈思甜的計謀就得逞了,到時候所有的人,包括陸銘都會以為真的推了沈思甜。
咬了咬,鼓足勇氣,向陸銘的方向,小跑了過去。才出辦公區域,就有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是落魄的凰不如啊,艾天晴可真夠慘的,陸總幾乎就不搭理!」
「切……誰以前恃寵而驕欺負思甜?現在報應來了吧?真是活該!」
「對對對,人賤自有天收,陸總真是做得太棒了,艾天晴這種表面單純、心歹毒的人,就應該被甩,最好甩到太平洋去!哈哈哈哈!」
另一邊,緩緩合上門的總裁專用電梯口,艾天晴終於有些氣吁吁地追上了陸銘。
「你等一等,聽我解釋……」艾天晴想都沒想,就出手,放在了電梯門,電梯應到后,本來快要合上的門,又緩緩地打開了。
「陸銘,你聽我說,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艾天晴了進來,仰著因為小跑而紅撲撲的小臉,很認真地說道:「昨天下班后,我本來要走的,是沈思甜過來堵住了我。」
陸銘鷹隼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出危險的氣息,輕啟緋的薄:「出去!」
森寒的氣息讓艾天晴忍不住微微後退了一步,心裡有些害怕,但是……若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就不好向陸銘解釋清楚了。
想到這裡,艾天晴就雙手握拳,努力地給自己加一些勇氣,十分認真地說道:「我不出去,除非你聽我說完。」
這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陸銘說話,心裡有些沒底,臉上不冒出一些冷汗。
陸銘的薄抿得更了,艾天晴的膽子還真是長了!不僅敢對一個孕婦下狠手,還敢威脅他,和他談條件!
陸銘正要發怒,卻不期地遇上了艾天晴的目,那麼期待,那麼著急,又那麼小心。
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泡在水裡的水晶,清澈,晶瑩。
陸銘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之前騰騰的怒氣,都消散了下去,他的臉還是有些難看,眸也沉沉的,但終究沒有再趕艾天晴走了。
迎著陸銘有些森寒肅穆的目,艾天晴握了勇氣,抓住機會,認真的跟陸銘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