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院門前, 范老婆子突然變啞的事傳得很快。
早上水云村的婦人們去河邊漿洗時，神神叨叨的把這事兒說給好的婦人聽。
大家聽完后，還朝著旁邊看兩眼, 才敢小聲問邊人，“當真？真是阿糯讓范老婆子說不出話來的？”
“那可不, 不然怎麼阿糯說完那句話，范老婆子就說不出話來了？阿糯醫這麼厲害, 說不定還懂點玄門本事, 要我說, 那范老婆子也是活該, 心腸太壞了, 想害小丫, 人家阿糯是郎中，永梅送小丫去看病, 阿糯肯定會給小丫治啊。”
“這范老婆子真真是活該, 我婆母都說，遲早有人出來收拾, 這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看以后還敢不敢撒潑。”
沈家大房的曹氏和三房的蔣氏，兩人早上也來河邊漿洗, 發現大家頭接耳的說話, 說著說著還回頭看們。
兩人相視一眼, 猜到大家的話題可能同沈家有關。
曹氏人緣好, 抱著木盆出去溜達一圈回來就知道發生了何事。
曹氏這才回來跟蔣氏說了說。
蔣氏也有點震驚, “阿糯還有這樣的本事嗎？這不是跟永環村的仙婆一樣了。”
“阿糯有這樣的本事才是好事兒。”曹氏說，“阿糯平日總要去山里挖藥，或者去城鎮買藥材, 有這樣的本事才好呢，至沒人敢欺負了。”
這世道，寧愿讓人怕你一些，也不能讓人覺得你弱好欺。
蔣氏一想，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們從不覺得阿糯有了這樣的本事就用來干壞事兒，阿糯就算有了這樣的本事，也只是幫人不會用來作惡。
就連那范老婆子，阿糯也不過只是讓說不出話來罷了。
就一個上午的景，整個水云村都知道這事了。
大部分村民的態度有些驚訝，剩余的覺就是阿糯好生厲害。
也有小部分村民有些恐懼阿糯這樣的本事。
這話也傳來楊氏耳中。
楊氏忽然想到之前婆母用針扎小丫時，婆母卻自己到疼痛的事兒。
突然就恍然大悟，之前還以為是婆母沒睡好神恍惚導致錯覺，現在想來是那日阿糯給小丫施針時做了些什麼，所以讓婆母再次傷害小丫時會反噬道自己。
原來不是神仙護著小丫，而是阿糯。
楊氏心中記恩，想著阿糯救了小丫兩次，也沒什麼能夠送給阿糯的，就把昨兒抓到的小魚小蝦給沈家送了兩斤過去。
沈糯沒在家，去了彌山。
昨天夜里給小老虎施針后，又把小老虎的那條斷接上，用板子固定住，最后還在藥房里給它弄了個小窩，讓小老虎睡在藥房里。
這小老虎許是知曉是沈糯救了，對沈糯很是依，也特別乖巧，不跑不跳的，躺在窩里面休息。
早上沈糯去彌山后，它自己瘸著一條后在院子里嗅來嗅去，最后尋了個能夠曬到的地兒，直接躺在院中開始曬太。
沈父沈母經過一上午的時間，把差不多把小老虎當做一只大貓來看待。
沈鶯就比較興，得空時就跑來前院跟小老虎玩。
沈煥對小老虎也好奇，讀書困乏時就出去走走看看小老虎。
等楊氏給沈家送小魚小蝦時還嚇了一跳，“嫂子，這院里怎麼還有頭小老虎。”
沈母笑道：“阿糯昨兒夜里從山上撿回來的，見它了傷，帶回來給它治的。”
楊氏知道，阿糯心腸一直很好，也不在驚訝了。
把帶來的小魚小蝦遞給沈母，“嫂子，這是我昨兒抓的一些小魚小蝦，送過來給你們嘗嘗。”
沈母知道日子過的苦，哪里會收，最后還是楊氏把阿糯兩次救小丫的事兒跟沈母道出，沈母這才有些驚訝，沒想到阿糯竟早看出范老婆子還想害小丫。
楊氏這般說了，沈母才把小魚小蝦收下。
晌午吃過飯食后，沈母則給楊氏送了些地窖里面的蘿卜番薯。
楊氏從范家搬出來，什麼吃食都沒分到，這幾日都是靠著跟人借糧食過日子的。
這些小魚小蝦，沈母下午就給收拾了出來，準備晚上煎著吃。
晌午阿糯在山里，不回家吃飯，晚上才回，這些小魚小蝦留著等晚上阿糯回來吃的。
沈糯去彌山挖藥，也想繼續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藥材。
倒是見兩株幾年份生長的野參。
沈糯藥房有一幾年份的野參，所以這兩株就沒采。
而且沈小狐昨兒一整夜都沒回去，沈糯有點擔心，在山里面找了找，也沒找到沈小狐的影。
直到天暗沉，沈糯背著藥筐回到沈家，沈小狐也沒回來。
小老虎瞧見有點興，原本是趴在院中，瞧見回，一瘸一拐的來到邊。
沈糯蹲下子了小老虎，手跟貓兒差不多，小老虎還很眷的用茸茸的腦袋蹭的掌心。
沈鶯見狀，湊過來酸溜溜說，“姐，它為什麼都不搭理我。”
下午跟它玩耍時，小老虎都不跟玩。
還有沈小狐，也是跟姐姐的關系最好，其實沈鶯并不嫉妒，最喜歡的也是阿糯姐。
沈糯笑道：“我幫它治，它其實都是知道的。”
比人類的會更加的純粹，也更加的忠心。
沈鶯蹲在小老虎邊，溫的它，“阿糯姐，我們要不要給小老虎也起個名字？要不就跟小狐一樣，它沈小虎？”
沈糯被妹妹給逗笑了，“不行，不能給它起名字的，它不像小狐，不會一直留在我們家，等它傷好了，會把它送回彌山，還給它的母親。”
小狐和這小老虎不同。
沈糯都懷疑，其實小狐的家族里只剩它自己了。
不然一般的崽都會惦記著母的。
小老虎還有家人，那頭雌虎也一直惦記著小老虎，所以等給它治好后，肯定會把它送回去的。
沈鶯問道：“它的母親在等它嗎？”
沈糯笑道：“是，它有家人再等著它。”
沈鶯道：“那起個名字也沒有關系，等它好了，阿糯姐在把它送回山上去好了。”
還是堅持想給小老虎起名沈小虎。
沈糯也沒糾正，任由妹妹跟小老虎玩著。
沈母正在廚房做飯，見到沈糯回，就把晌午楊氏給送小魚小蝦的事兒說了說，最后還忍不住問了兒，小丫那事兒是不是幫忙的。
既然家里人都已知曉自己這方面的本事，沈糯現在行事也就不怎麼瞞著家人了，如實告訴沈母，的確猜出范老婆子會繼續對小丫出手，所以給小丫畫了道靈符，會反噬傷害小丫的人。
“那也是范老婆子活該。”沈母嘆口氣，“那阿糯你可有打算什麼時候讓好？”
沈母這意思是，范老婆子什麼時候可以繼續開口說話。
沈糯微微一笑，“其實一直可以說話，只要能誠心說出道歉的話。”
也就是，只要范老婆子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心生悔意，想到來跟沈家和楊氏道歉，那言就自己解了。
但范老婆子一直意識不到錯誤，那將永遠都不能再說話。
而且沈糯覺得，范老婆子不開口，還能為自己積點德。
沈母怔了下，最后失笑。
是覺得，范老婆子怕是以后都不能再說話了，畢竟潑皮了一輩子的人。
吃過晚飯后，沈家人早早歇下。
小老虎晚上也不回藥房睡，直接躺在院子里著肚皮睡覺。
它還小，其他的或許不懂，但它覺這里比彌山里面還舒服。
半夜時候，小老虎察覺院外有響，機靈的爬起開，匐在地上，盯著院門下面的那道小門瞧著。
不大會兒，它見到一頭火紅的狐貍從小門里面鉆了進來。
狐貍渾臟兮兮的，上還叼著個東西。
它顯然對沈小狐有些印象，跛著站起來走到狐貍邊。
它發現狐貍叼著的東西很濃郁的味道，它有點饞，想啃兩口。
沈小狐見小老虎眼饞的模樣，叼著那株東西從小老虎邊繞過去，溜進沈糯房間里面。
沈糯的房門上也開了個小門，用木板擋著，可以讓沈小狐自由出的房間。
沈糯正睡著，突然聽見些輕微的靜，睜開雙眸，昏暗中，瞧見地上沈小狐的影，沈糯這才撐著床鋪做起子，俯了沈小狐，小聲說，“小狐，你回來了？”
這一，沈糯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沈小狐特別干凈，每天吃完東西都要爪子清理自己上的發，從來不會讓自己上沾什麼泥土，就算偶爾去彌山捕獵回來，上也都是干干凈凈的，可現在一把下去，沈小狐上全是泥。
不僅如此，沈糯還聞見一子濃郁的藥香。
泥土的芬芳混合著濃郁的藥香。
還是野參的味道。
了幾百年的藥，甚至可以聞出這至是兩百年份的野參，還是剛從地面挖出來的。
沈糯心里重重跳了下，趿拉著繡鞋，點燃屋里的油燈。
等到屋里有亮，沈糯瞧見了地上那株壯的野參。
野參的須也很濃。
沈小狐蹲坐在旁邊，一張狐貍眼笑的彎彎的，角上揚，明顯是在沖沈糯樂著。
沈糯哇的一下子沒忍住，蹲下子抱住了沈小狐，眼眶也紅紅的。
“小狐，謝謝你。”
知道需要藥材，就在山里面幫尋了兩天兩夜。
過了會兒，沈糯拿著野參，熄了油燈，帶著沈小狐過去藥房。
先去廚房燒了些熱水，又在藥房燃了白炭，打算先給沈小狐洗個澡，這個天兒還是有些冷的，肯定得讓屋里暖和些再給沈小狐洗去上的泥土。
給沈小狐洗完后，沈糯用布巾幫它的半干。
沈小狐大概累極了，清洗干凈后卷在炭盆旁邊睡著了。
小老虎也過去依偎著沈小狐睡下。
沈糯則忙著炮制這株野參。
這野參足足有兩百年的年份，非常壯。
只需要把參和須上的泥土掃干凈，再曬干即可，然后就可據劑量來藥。
若能再能尋到兩百年的靈芝，給師父配的藥方至能夠再讓師父多活兩年。
沈糯也打算繼續每日去山中尋藥。
等理完野參上的泥土，沈小狐也差不多被烘干了。
沈糯就把藥房的炭火熄了，回房睡下。
次日，把野參放在外面讓日頭自然曬干。
這兩天，沒敢出門，這野參太稀珍貴，又是給師父配藥的主藥，擔心被人，索等曬干后再去山上挖藥好了。
沈糯這兩日除了坐診，還幫沈小狐做了不烘干的。
煮后，再烘干，就是沈小狐最喜歡吃的零了。
小老虎似乎也喜歡吃，每次瞧見沈小狐吃烘干的干時，就溜過去蹭吃的。
過了兩日，沈糯一大早起來，有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拉著個婦人過來尋沈家。
男人三十多歲的模樣，曬得黝黑，面上帶苦。
沈糯還記得他，年三十那日，靈鶴門的教民們在盤臨鎮胡傷人，這男人是其中傷的最重的。
沈糯不僅救了他，還從他面相上看出他妻子病癥纏，就讓宿凌等男人醒來后，告訴男人，若是想救自己的妻子，可以來尋。
而男人在家養傷，養的差不多后，眼看著妻子越來越痛苦，他想起當時那位大人同他說的話，說要是想救他的妻子，就讓他帶著妻子來水云村尋沈小娘子，而他的確也知沈小娘子會醫，最近見妻子已經咳，瘦的快不人形，他才拉著妻子來了。
沈糯見到男人也不意外，這會兒藥房還有其他病人，是村里的人，染上些風寒，來這里抓藥。
見到中年男人拉著個異常瘦弱的人來，沈糯看了眼人道：“你們先在外面等等吧。”
給里面的村民開完藥再讓他們進藥房。
畢竟癆病有一定的傳染，看到板車上的人時就知是什麼病癥了。
癆病，還是比較后期的癥狀。
沈家院門開著，最近村里人還知道沈糯從山上救回來個小老虎，不村民閑得沒事干時，還會跑來沈家看小老虎。
小老虎跟沈小狐不同，沈小狐不愿意見生人，但小老虎不同，它對什麼都很好奇。
外面雖有不圍觀它的，不過它也沒出院門，它覺得里頭更加舒服些。
畢竟里面的生氣比外面濃郁許多。
這會兒外面的村民有些忍不住走進院里看小老虎，老虎那是很稀奇的，他們很多人一輩子也沒瞧見過虎。
彌山里面的老虎并不會經常下山來的。
而且村民們就算知道沈糯有些玄門的本事，也沒多怕，主要還是沈糯另層份，是郎中，治病救人的，都知不用會玄門的本事害人。
所以村民們也不怎麼畏懼。
沈糯只要坐診時，沈家院門都是開著的。
不坐診時，沈家院門則是關閉的。
村民們待在沈家院中，有人還忍不住說，“不知道為什麼，待在阿糯院子里，總覺呼吸都順暢不。”
“我也有這種覺。”
沈糯自是不會告訴他們，因為沈家院子里布的有聚氣陣，所以才會覺呼吸都更加順暢。
這會兒村民們見男人拖著個板車進來，又見阿糯讓他們現在院中等著。
有村民好奇問，“這位大兄弟，這是你媳婦？瘦得有些嚇人啊？這是生了什麼病？”
男人支支吾吾說，“癆病。”
這話一出，周圍村民們都變了臉，呼啦一下子全都跑到了院外去。
癆病，那可是談之變的疾病，會傳染，一旦傳上，也沒法治好，什麼都干不，只能等死。
人雖然口鼻都罩著東西，但村民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傳染。
甚至有村民站在院子外，捂著口鼻沖男人喊道：“你怎麼回事，癆病拉倒沈小娘子這里作甚，這不是害人。”
男人站在院中，話都不敢說。
沈糯已經幫村民抓好藥，讓村民離開后，才來到院中，對男人說，“把你媳婦推進來吧。”
村民們見沈糯都讓男人把妻子推進去，驚道：“難不阿糯連癆病都會治？”
“阿糯本事大著呢，聽嫂子說，沈家后院那片長出來的小菘菜，就是阿糯用藥渣養地，所以能提前撒種子，漲勢也比旁人種的要好，這才小半個月，已經綠油油一片，再過些時日都能吃了。”
沈家后院的小菘菜漲勢旺盛，都有掌高了，長勢喜人。
“阿糯要真是能治癆病，那可真真是厲害。”
旁邊的韋婆婆道：“阿糯醫本就了得，我的頭痛癥經過阿糯幾次施針，已經不怎麼痛了，阿糯說再施針幾次全能痊愈了。”
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的。
而藥房里，半個時辰后，沈糯給婦人施完針后，又抓了藥給男人，告訴他，“這藥每日煎一副喝，剩下的藥渣可第二日再煎一次服下，兩日換一副藥，七日來施針一次，另外我還寫了一張藥膳，每日都需按照藥膳上吃。不出兩月，你妻子的癆病便能好。”
男人激的連連道謝。
沈糯也沒收證金，只是收了藥材費用。
藥膳不算貴，主要是每日的藥方比較貴，兩個月的藥材費用需要十兩銀子左右。
可男人卻一點都不嫌貴，要知他為了妻子的癆病，早把家里能當的東西都給當了，填進去了幾十兩，若不是為了妻子的病，家里也不會窮那副模樣，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想放棄自己的妻子。
好在如今，沈小娘子終于能治好妻子了。
男人把上的銀錢都給了沈糯，還是不夠。
沈糯知他是忠厚本分的子，就讓他寫了張欠條，藥費慢慢的償還便是。
等男人離開后，沈糯把藥房的兩扇大窗欞開著通風。
一般人家若是有癆病的病人，需要做好清潔，病人待過的地方，要撒藥水的。
不過這里偌大的聚氣陣，什麼煞晦氣病氣了里面，都能清理干凈的，因此沈糯也沒熬煮藥水清撒藥房。
這兩日天氣好，晌午那會兒日頭特別足，沈小狐挖回來的那只野參已經曬干，炮制完，就被沈糯全全須的保存起來，等藥時就能切片藥了。
接下來幾日，沈糯又天天都往彌山里面跑。
而崔家的姚氏，也聽聞了沈糯讓范老婆子閉的事兒。
一開始還是不信的，沈糯嫁到崔家一年，都沒表現出什麼玄門的本事，也察覺不出沈糯上有甚修為。
所以不信沈糯會玄門法，姚氏特意去尋了范老婆子。
范老婆子瞧見姚氏時很是激，一直指自己的，希姚氏能夠讓自己可以說話。
水云村的人都知姚氏會畫符，偶爾還能用符幫忙化解下小兒驚嚇甚的，有點玄門的本事。
所以范老婆子自是期姚氏可以幫，讓能夠發出聲音來。
但姚氏試了下，發現本解不開范老婆子上的。
臉煞白，解不開范老婆子上的，要麼范老婆子本不是中的，要麼給范老婆子下的人修為更加高。
姚氏本不清范老婆子上到底是哪種況。
可如果范老婆子不是中了，又為何不能說話？
那只剩下一種況，就是給范老婆子下的人修為遠遠高于。
而村民們都在說，當初就是沈糯說了那句話后，范老婆子立刻就不能發出聲音來。
如果真是沈糯而為，說明沈糯比的修為都要高。
姚氏連子都輕輕抖起來。
若是如此，前些日子哄騙沈燕給沈糯的桃花符豈不是了餡兒？
沈糯真要懂言，定能一眼就認出那是桃花符，不是平安符，豈會繼續把符待在上？說不定會直接破了桃花符。
符上有書的生辰八字。
如果被破，書會遭到反噬，會重傷的。
姚氏心里哆嗦的厲害，要請人去京城一趟，幫問問書的狀況。
姚氏站起來就朝范家門外走去。
后范老婆子急得一直想，卻發不出聲音來。
就算發不出聲音，范老婆子已經開始咒罵姚氏了，罵沒本事還要裝。
…………
日子晃悠悠過去，天氣越來越暖，大家上的厚襖都已換下，換輕薄的薄襖和褙子。
沈家種的小松菜已經了。
后院的菜園子里面，全是蔥郁片的小菘菜，綠油油，水的，菜葉子上丁點蟲眼都沒。
而這時候，其他人家菜地里面的小菘菜都還沒種上。
沈母早上還特意摘了些炒著吃。
用的豬油渣炒小松菜，味道那一個鮮味。
吃了一頓，沈母就有些舍不得，打算摘兩筐去鎮子上賣。
現在鎮上的富貴人家吃的也都是年前存下的蘿卜和白菜，本吃不著這麼水靈的小菘菜，這個時節的小菘菜都能賣到二三十文錢一斤。
沈母還跟沈糯商量，說帶回來的寒瓜種子，打算專門留一畝地出來，今年不種豆子了，改種寒瓜。
他們邊關之地，種寒瓜的人比較，價格也貴。
沈糯自然同意下來。
對種植方面，也頗有心得。
仙虛界自己都有塊菜園子和藥園子的。
沈糯就讓沈母放心大膽的種。
沈小狐最近也還是天天跟著沈糯往山上跑，想找靈芝。
深山里面倒是遇見些靈芝，但年份太短，其實靈芝生長周期一年左右，可需要的是至五十年份的野生靈芝，這幾乎算是天材地寶般的存在了。
一人一狐在彌山轉了快有十日，都沒尋到年份久些的靈芝。
這天一大早起床，沈家人吃過早飯，沈糯把院門打開，今日不去山上挖藥，留在家中坐診。
沈母則裝了一筐小菘菜去了鎮上，打算先試試好不好賣。
沈母剛離開，就有兩個病人過來找沈糯治病，是隔壁村子的。
等幫兩人診脈抓藥后，就沒病人再來，沈糯也落個清閑，待在書房整理藥柜。
不大會兒，外面響起一道聲音，“小仙婆可是住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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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們：“只要你聽話，除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宋安寧：“？是什麼，能吃嗎？”
可漸漸的，宋安寧發現，那些原本只想和談錢的大佬們想和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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