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碑上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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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霜總覺得蘇彎彎說的話有些悉, 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索就略過去了,來承恩侯府一趟, 還是要說正事的。

跟蘇彎彎道:“你知道, 我們常去的梨園是平寧侯家老太爺的嗎?”

蘇彎彎點頭,“知道。”

折霜道:“平寧侯家雖然已經沒落,但爵位還在,每年圣上賜賞年夜飯,他家老太爺還有一碗梅花扣,可見圣上還記得他的喜好。”

蘇彎彎靜靜的聽, 知道折霜從來不說廢話。

果然就聽道:“平寧侯一家都將這位老太爺當個寶,就想著多活一些年頭,這般才能讓圣上記得平寧侯府, 不然平寧侯家老太爺去世, 世人誰還記得他們家?他們家的子弟早沒有什麼厲害的在朝中了。”

“所以, 為了討好他們的老太爺,他們就要哄著老太爺和離回家的大姑。”

這個蘇彎彎還是第一次聽聞。

“平寧侯家的大姑和離了?”

折霜點頭,回憶道:“小時候,他們家老太爺做壽,我跟著阿娘去他家做客,還抓過糖給我, 溫溫的——”

然后頓了頓, 笑著道:“看著相貌和子,就跟你一般。”

蘇彎彎立馬就亮起了眼睛,“,相貌楚楚可憐?”

折霜點頭。

“我今年過年的時候,跟著阿爹去他們家, 還特地想去拜見,只是平寧侯夫人不在意的道病了,看的出來,在家里肯定是過的不好的。”

笑起來,“必要時候,平寧侯家或許能為我們的助力,我阿爹說,平寧侯老太爺是個十足厲害的,我在想,要是你父親母親失心瘋,覺得該被送到姑子廟里面去,估著能引起老太爺出手吧?”

蘇彎彎記下來,“且不說能不能功,但是能多一個人幫忙,想來是好的。”

道:“你能讓我父親失心瘋嗎?”

折霜點頭,“彎彎,你放心,若是連這點也辦不到,我就不拉著你一起了。”

正說著,就見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陳姨娘又來了。的笑聲在外面響徹的很,端著一盤子好茶好點心,跟秦媽媽道:“我們家侯爺上朝去了,妾也沒有什麼可招待折夫人的,便讓大廚房準備了一些好點心來,還媽媽替我端進去。”

說著就又變了臉,“我們家大夫人這是有心疾,得有人跟多說說話,免得一個人胡思想,我想著,不如今日就請你家夫人在我們家賞臉用午膳,下響還在這里,行嗎?”

言辭懇切,十分心的模樣,秦媽媽卻什麼妖魔鬼怪沒有見過,笑著道:“我們夫人忙的很,待會就要走了。”

陳姨娘就點頭,“好,那便下次有時間,再請折夫人來好好玩了。”

等人走了,折霜收回眼神,問道:“這般的……想來是有話跟我說,想跟我說什麼?”

蘇彎彎琢磨了下,道:“為兒者強,如今跟著我,掌管著莫家的權利,知道了撈油水的歡喜,等過一兩年,承恩侯再娶了妻子,的管家權利便要收回去,便沒有油水可撈了,那還怎麼補?”

笑著道:“我讓桃令,我最近在跟著你一起做云州的生意,有了一些私房銀子,自然是想跟著賺一賺的。”

這可真是——折霜搖搖頭,“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人人都有自己的命。”

站起來,真的要準備回去了,“今日來看過你,回去好好替你揚名,說不得過幾天,就有無數的夫人們上門來看你了。”

蘇彎彎點頭,“好,我等著們。”

折霜便低頭,手在蘇彎彎臉上拍了拍,笑著道:“彎彎啊,沒事的,你的好日子在后頭呢,等到做完這事之后,我們一起做更大的事。”

蘇彎彎笑起來,“好,阿霜,我信你。”

折霜便喊了一句秦媽媽,秦媽媽的就進來了,替穿好外面的裳,跟折霜道:“主子,我們現在去哪里?”

去哪里?肯定是要回家的。

家里還有幾個人需要去哄著幫忙做事呢,結果出了門,果然就見陳姨娘在小道上堵著,見了來,陳姨娘裝作巧遇,然后連忙過來,折霜笑的跟打招呼。

陳姨娘就道:“折夫人,我們家夫人還好吧?”

折霜就瞬間為難起來,“哎——我跟彎彎,雖然相好,可到底脾不同,我是個風風火火的子,著實……是太了,我勸好久,都哭哭啼啼的,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陳姨娘就也跟著嘆氣,“是啊,不過我們家夫人實在是——”

可憐兩個字,不敢說,如今還在承恩侯府里面呢。

陳姨娘只好道:“好在有你,能時常勸一些,免得做傻事。”

折霜立馬抓住這句話里面的“傻事”兩字,道:“如何是做傻事?”

陳姨娘就愣了愣,也沒有反應過來,然后有些尷尬的笑笑——沒錯,就是話到這里,隨意說的,可是被折霜如此認真的看著,就想著,還有事求人家呢,也不能說自己說話啊。

于是就道:“我不也想著,平日里的婦人家,要是丈夫去世了,便也要鬧著跟著去,我就,我就想著,我們家的夫人自小出自江南世家,聽聞們那里的節婦碑多,就是蘇家,也有不呢。”

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很好,道:“您是不知道,江南那邊的習俗便是如此,我多擔心我們的大夫人啊,哎,年紀小,說句逾越的話,我看著就跟我自己的姑娘一般,生怕想錯了道,好好的花般年紀,反而早早走在我這個白發人面前。”

如此這般說,折霜就也跟著更加擔憂起來,握住陳姨娘的手道:“雖我不喜歡彎彎的子,但是這種子,確實容易想不開,我想著,我不能常在這里陪著又沒個其他的兄弟姐妹,便只能由你多看護著了。”

陳姨娘心里就高興的很,覺得自己終于可以說一說正事了,結果就聽折霜拍了拍腦袋,懊惱道:“你瞧我,最近都忙暈頭了,因是第一次見你,我剛剛都沒有將你跟彎彎跟我說的陳姨娘聯想在一起。”

陳姨娘就道:“……大夫人說妾了?”

折霜就點頭,“是啊,說你人好,只是孤一個人,沒有點銀子傍,要是我那云州的生意還差人,不如就讓你試試。我想,這哪里能行啊,做生意的,都是有虧有賺,要是賺了銀子,那還好,要是虧了就不好了。”

笑著跟陳姨娘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婦人家和姑娘家做點生意,不過是玩玩罷了,我阿爹就說,我子烈,還好強,看不起人,所以讓我做個小生意,磨煉磨煉我的眼力和心,賺錢不賺錢倒是其次,我倒是不服氣,我折霜這輩子,還沒有做不來的事,肯定能。”

然后卻又笑道:“我阿兄卻嘲我,說我是說大話,年紀輕輕,怕是被老人們騙了去,哎喲,如今人人都給我奚落吃,我倒是也不那麼自信了,便只能找彎彎們這般不缺銀子的試試。”

要是別人說這般的話,陳姨娘會覺得對方在奚落自己沒有銀子,但是折霜不同,說話的時候,看著極為真誠,又是拉著的手說話,十分的親昵,就像個自家人一般,是這般份平常不會對人做的。

所以,陳姨娘就也有些猶豫了,道:“說實話,我倒是也有些想法,不過聽您這般說,我想著,我許是確不能投。”

折霜笑著點頭,“你多想想,是自己人,我才這般說,要是別人,那你想參銀子就參銀子吧,我是無所謂的。”

于是等折霜走了,陳姨娘就進屋,見蘇彎彎的臉果然好一些了,這才道:“剛剛我在小道上遇見了折夫人,跟我說起你想讓我做云州生意的話,我——”

蘇彎彎就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道:“我是不是辦壞事了?我瞧著好多人都想跟阿霜做生意呢。”

陳姨娘倒是不惱,知道是為自己好。不過覺得自己比蘇彎彎又懂一些,別的人拿著銀子去折霜,那是為了討好,又或者說拿著銀子進去的那個圈子,圈子里面都是貴人,哪里有自己這種姨娘的份?

可是們那些人是純粹拿著銀子摔進去的,聽個響聲,賺不賺的無所謂,可是自己不同。可是話說回來,自己這點子銀子,說不得在們面前見不得人,折霜肯看在蘇彎彎的面子上將自己納進去,實在是天大的恩德和好機會了。

哎,真是愁啊。

蘇彎彎就趁機道:“陳姨娘,我這回倒是看出來了,你是怕不賺銀子,這般就好說了,我這里有三百兩銀子,是我嫁妝鋪子里賺來的銀子,我先借與你,要是賺了,便是你的,要是虧了,就算我的。”

這哪里能呢!

蘇彎彎就出孺慕之,“你這般的幫著我,打理后宅還心我的病,我記著你的好,我知道,在這個家里,只有你對我好,這點銀子,于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我看的出來,我白白贈與你,你這個人好,肯定是不收的,那便不如這般,我心里也好些。”

陳姨娘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聽見蘇彎彎繼續道:“陳姨娘,彎彎雖然愚笨,有些事卻還是明白的,阿霜這里是個機會,要是能賺,那就是銀子生銀子,你可不能丟了這機會。”

陳姨娘就滿心滿眼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摟著蘇彎彎道:“你放心,大夫人,你這般的恩德,我一定沒齒難忘。”

實在是太良善了,這般的好人,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

“彎彎的命苦啊。”

威遠侯家請客,折霜就小聲的跟威遠侯夫人道:“夫人啦,您是不知道,什麼樣子了,哎喲喂,前幾日還約我一起去梨園聽戲,哎,誰知道昨日就了那麼一副模樣,我都心疼。”

威遠侯夫人自來就對蘇彎彎抱有憐憫之心,聞言低著頭,小聲的道:“你也別給我打啞謎了,我都聽著風聲了——是承恩侯家那個魂魄回來找了?”

折霜點頭,道:“是啊,我真是沒有想到,不過我卻是不信鬼神的,我勸,讓看開些,這都是日思夜想所至,哪里就有鬼神了。”

威遠侯夫人就笑著道:“我就說自己怎麼就這般歡喜你呢,要不是我家的兒子們沒有合適的,定然要搶了你來做媳婦。”

然后不等折霜回話,笑著道:“你年紀小,不知道這里面的厲害,彎彎們家啊——是節婦之家,們家有一塊碑,可是節婦在丈夫去世之后,直接撞死在他墳前,以死明志的碑。”

折霜就聽的打了個寒戰,然后出驚疑的神,“這,這——天爺,我該守著的,好像做傻事了。”

如此大的!威遠侯夫人立馬就拉了折霜回游廊下,道:“怎麼回事,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說。”

威遠侯夫人自來就是最厲害的脾,一聽這話眉就豎起來了,能跟折霜談的來,還喜歡琴之那種子,是個十足不愿意自家姑娘守節的。

自己的話來說,再嫁怎麼了?再嫁吃你家的粟米了?管東管西的,姑娘家在娘家了欺負,就要回家訴苦和反抗。

——反正剛嫁來威遠候府的時候,就經常回娘家,娘家兄弟日日在巷子口堵住威遠侯爺不準走,一定要友好流下武藝,威遠侯爺年輕的時候,不是這里淤青的回家,就是那里鼻青眼腫的回家。

久而久之,威遠候家上至威遠侯老夫人不敢磋磨兒媳婦,下至妾室不敢對主母親自教導出來的姑娘和兒子,兒子倒是好娶媳婦,前面兩個兒子娶的媳婦也好,和和,只三兒子,看中了陸琴之,別的姑娘總看不上。

所以這般的脾氣秉,在折霜看來是最合適在特定的時候將事鬧大。

威遠侯家和威遠侯夫人的娘家都不是柿子,為武將之家,若是將來鬧起來,一般人還真鬧不過他們。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威遠侯夫人跟平寧候家的大姑在年的時候也如跟蘇彎彎一般,是手帕之,最是相好不過。

威遠侯夫人其實說起來,跟折霜的子真有一些像,年的時候也帶著一俠義之心。

折霜聽自家阿娘說過,當年平寧侯家大姑也是為人怯弱,十分良善,卻的很,時常被人欺負,威遠侯夫人實在是看不過去,幫了幾次,兩人這才了手帕

不過脾氣秉不同之人,在事的看法上面也是不一樣的,威遠侯夫人是個炮仗,對夫婿看不慣的時候便要打罵,就要回娘家,可是平寧侯家大姑卻不同,是任打任罵,怎麼說也說不通,好的平寧侯老太爺是個好的,也是個厲害的,幾次三番的勸和對大姑夫家施,最終要兩人和離。

然后將人接了回去,就住在平寧侯府里,不管是任何人來說,都不愿意讓出門開府,生怕將來被人欺負了。

而有了如此的父親,在一次各家夫人都齊聚的宴席之上,竟然說出和離都怪自己不夫家的話,威遠侯夫人徹底傷了心,寫了決絕信,再不肯跟來往。

平寧侯老太爺沒有辦法,長吁短嘆的,知道自家閨不喜歡際,便也不催著出門玩樂,只專門在平寧侯后院開辟了一個單獨的院子給,平日里禮佛拜神,時不時再做些花箋,寫幾首詩,日子倒也還過得去。

威遠侯夫人卻看不慣這幅樣子,覺得把活人的日子過了死人,十幾年都沒有再來往了。

不過,到底是曾經的手帕,雖然看不慣,卻也容不得有人欺負,平寧侯夫人平日要是在外面敢說一句不好的話,威遠侯夫人就開始懟天懟地冷嘲熱諷,時不時就要刺一句容不得人。

“人家自己的爹養自己的閨,兒媳婦倒是在外面說自己的小姑子不好,又沒吃你一粒粟米,那都是平寧侯家自己的家財,是人家老太爺給的嫁妝,你上前抱怨個什麼勁,難不還想人家的嫁妝搶過來給自己的兒子嗎?”

“我真是見過不不要臉的人,像你這般的人我卻是頭一回見,人家說搶兒媳婦的嫁妝,天怒人怨,你這搶小姑子的嫁妝,也不怕平寧侯家祠堂里面的老祖宗半夜去找你。”

折霜曾經有幸見過一回這樣的場面,記在了心里,新中式十分佩服威遠侯夫人的。

就對威遠侯夫人道:“你也知道我,是見不得有人欺負弱小的,跟你一樣的脾氣,當初彎彎被承恩侯夫人欺負,我看不過去,這才跟玩在一塊,后來,承恩侯夫人去世了,雖說我也傷,卻著實是彎彎松了一口氣的。”

威遠侯夫人點頭。

折霜就嘆氣,繼續道:“可我著實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日子看著好了吧,卻又想尋死了。”

威遠侯夫人立即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折霜出為難和恨其不爭的神,道:“彎彎沒跟我說尋思的事,而是們家的姨娘跟我說的,說是——哎喲,說是蘇大人,就是彎彎的父親,他要彎彎殉葬呢。”

此話一出,威遠侯夫人立即驚訝的眉都要掉了。

“京都可沒有此種先例,如何能使得,再者說,從江南嫁來京都的子不,難道每個人死了丈夫,江南的家里,都要們去殉葬嗎?”

折霜也愁,“是啊,我也是如此想的——實不相瞞,我在京都過了這麼久的日子,雖然聽聞過江南有子在丈夫死后也撞碑而死的事,可真沒想到,還能發生相悉的人上。”

嘆氣,道:“所以,我明日還是要去看的,就怕一個想不開,直接走了偏路。”

折霜抹抹眼淚水,“可憐見的,我一個不怎麼哭的人,都要被氣哭了,怎麼就有這般子的人呢?我怕此時此刻一想起來,就渾不舒服。”

威遠侯夫人深有會!沒錯,之前也有對友人這般恨其不爭的時候,沒想到十幾年一個回,又回到了蘇彎彎跟折霜上。

恨道:“如此不爭氣,咱們是不能干預的,得要們自己立起來。”

折霜就小聲的道:“如何立起來?說句老實話,我父母可從沒有教過我夫君死后,我去撞碑守節,可彎彎的父母卻是自小就這般教導的。從牙牙學語開始教導,到如今出嫁,統共十幾年了,可我才認識多久呢?我怎麼掰過來的念頭?”

又要哭了,“以前,我總以為再如何,也不過是一輩子不嫁人,這也沒什麼,自己喜歡就好了,可我著實沒想到,蘇家老爺夫人竟是這般的教導兒。”

“彎彎之前還總覺得莫知曉活在世上,所以還肯出來跟我看看戲,如今夢見了他的鬼魂,覺得他肯定是不在了,按照爹娘說的,便要去死的。”

如此駭人聽聞!

威遠侯夫人嚇的臉一白,立馬站起來,“哎喲喲,我說阿霜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也不想想,你這般走了,要是想不開怎麼辦?”

威遠侯夫人著實是個實在人,連忙拉著折霜要走,折霜就道:“你家還請著客呢。”

威遠侯夫人罵道:“還請什麼客,我家有兒媳婦管著呢,我主要請你呢,你還給我裝不知道。”

氣沖沖的往外面走,家大兒媳婦看見愣了愣,笑著圍過去,“母親,瞧你這樣式,便是去打仗的。”

威遠侯夫人瞪,“走走走,今日不跟你們貧,我有要呢。”

折霜就朝著笑,“大嫂嫂,我們得出門一趟。”

家大兒媳婦也是個喜歡看熱鬧的,瞧自家母親這般,便將請客的事給老二媳婦,也跟著上了馬車,“母親,你笨,打架罵人我怕你吃虧,我跟著你去,阿霜打人,我罵人,正好合適。”

威遠侯夫人就哼了一聲,“你也就這點子用了。”

威遠侯家大夫人嘿了一聲,問折霜,“阿霜妹子,到底怎麼回事,快些跟我說,免得到了地方我都不知道還,還得醞釀醞釀。”

折霜就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的說了,道:“我覺得不會出什麼事?但被你們這般一說,還真的不確定了。”

夫人就道:“你啊,還年輕呢,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唉喲,馬兒快些跑吧,這去晚了,說不得就出事了,我這心里著急的很。”

折霜就覺得,威遠侯夫人選媳婦是照著自己的模樣子來的,十足的一個模樣。

然后三人坐著馬車到了威遠侯家里面,威遠侯是上朝去了,并不在家里,陳姨娘見了們來,慌忙迎上去,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主要是這架勢,也太像打架的了。

折霜就道:“彎彎呢?”

陳姨娘指指東院,“在里面呢——今早上好好的,我都去看了。”

威遠侯夫人就呼了一口氣,“那應該沒事,我去看看,哎,我有經驗。”

當初對著平寧侯家的小姐妹沒費口舌。

一路平靜的走進去,威遠侯夫人就有些笑意在臉上,只覺得可能況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的遭。折霜也笑著跟一起進去,看見了桃令,正端著一盆水站在花壇邊發呆,折霜笑著,“桃令——你家主子呢?”

桃令手里的水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折霜連忙拉著威遠侯夫人過去,道:“你這是怎麼了?如何站在外面?”

桃令就呆呆的,“主子奴婢在外面澆花,可是我剛剛澆過花了啊,怎麼還讓我澆花?”

如此,威遠侯家兩個夫人立即發現不對,立馬飛奔到屋子邊去,想要推開門,門確實關著的。敲門,卻沒有人來開,威遠侯夫人著急了,喊道:“阿霜,快,快跟我一起撞門。”

桃令開始哭,“夫人,夫人——你怎麼樣啊,你怎麼鎖門了,你說話啊,你別嚇我啊——”

聲音凄慘,響徹了整個威遠侯府。

陳姨娘再忍不住,連忙人,“還愣著去做什麼,快些,快些去請白大夫來,快。”

別管里面出事了沒有,先大夫來是最要的。

如今對蘇彎彎也有著真心呢。

然后門一撞開,就見著里面懸梁了一個人,就是蘇彎彎。

威遠侯夫人連忙大喊一聲,“快,快,大夫!!!”

頓時了起來。

折霜去探蘇彎彎的鼻息,哭著道:“還好,還有氣呢,差點就沒救了。”

威遠侯夫人看脖子上勒痕,那里已經烏青一片,蘇彎彎發白,整個人都散發著一死氣。

陳姨娘人拿來了人參兌水,就那般的往蘇玩玩里倒,一邊倒一邊哭,“我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一會功夫,人就想不開了?”

威遠侯夫人也掉眼淚,“才十七歲呢,哎,才十七歲呢。”

承恩侯家了一團,威遠侯夫人也不回去了,只道:“阿霜,你回去多找兩個人,咱們日夜守著這是被人哄著去死,是人都不能見死不救。”

都如此說了,折霜自然是哭著領命。這家夫人去一去,那家夫人請一請,都是請相的武將人家,一個上午沒過,京都就都因為蘇彎彎要自殺的事震驚了。

南陵侯夫人沈凝正在外面做客呢,聞言抹淚,“之前阿霜跟我說過一次,卻沒有說這般的詳細,只說是跟彎彎子實在是合不來,但彎彎如此時刻需要也不能不管,便去家看看,回來之后還長吁短嘆的,我還勸阿霜,說是合不來就算了,別人家的事,你如今這個份,管太多了遭人嫌棄,阿霜聽了我的話,這才沒有日日上門。”

有人就說沈凝,“你這般可不好,瞧瞧,這也是阿霜心好,去威遠侯家做客,也想著承恩侯夫人家的事,這才跟威遠侯家的那個辣子說,不然,但凡今日錯一步,便是死一個人了。哎,可憐見的,也實在是可憐。”

說完,又看看四周,低聲道:“如今,也就是我們這些人在這里,我才說句老實話,咱們京都這些人家的姑娘,哪個不是養的好好的,都沒有一個差的,琴棋書畫,騎等等,那都是從小就細心教養,就想著們將來能明理,懂事,誰也沒教過們夫婿死了去守節自殺這等子事,哎喲,我一想到我的兒將來這樣,我的心就疼。”

另外一個就嚇白了臉,“我家的姑娘,說了江南的李家,家不會有這種事吧?”

沈凝就臉肅穆,搖頭道:“非也,只有娘家人迫罷了,要是娘家人肯橫起來,哪個夫家敢死人?”

如此,大家對蘇家就不是那般的好了。

正說著,就見著木清婉從外面回來,急匆匆的,喊沈凝,“母親,母親——你聽聞了沒有,阿霜正在四找人救承恩侯家大夫人呢,聽聞爹寫了信來,說讓去守節,陪葬。”

此話一出,又跟其他的人聽見的不一樣。

“我怎麼聽聞是自小的教養?”

“不過這麼一說,好像又是這麼一回事,我也聽說是蘇家老爺寫了信來,讓守節。”

“我估著是,不然好生生一個人,尋死做什麼?”

“天爺,我竟然見著了這般的事,不行,我得去承恩侯府看看。”

夫人們一個傳兩,兩個傳三,不過又一個時辰,就傳出了其他的版本。

從蘇大人寫信兒到蘇大人因為要馬上回京述職,所以想要討好承恩侯,承恩侯說我兒子死了,一個人在地下難免孤單,不如讓你兒去陪我兒子吧?

蘇大人就想,如此甚好,還能給我家里掙一座牌坊,何樂而不為?

于是一拍即合。

等承恩侯聽見的時候,已經傳的到都是了。

承恩侯黑著臉從屬衙里面往家里跑,太子齊禮正好從宮里出來,見了人這般,問邊的禮部大人,“這是怎麼了?”

禮部大人皺著眉,“說是他家大夫人聽聞丈夫死了,便要懸梁自盡守節呢。”

齊禮:“……”

誰?蘇彎彎嗎?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我再也不說大話了,你們打我臉吧嗚嗚嗚。

以后我會默默的加更,再也不說出來,然后驚艷你們所有人!

下午三點的不更了,我出去打個針,晚上12點前更新,更新多我不說了,我要默默加更!謝在2021-09-24 12:10:38~2021-09-25 11:32: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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