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彎彎的手慢慢了。
桃令等人都趕忙上去看, 只有折霜第一時間就抓住了李太醫。
太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些什麼了。腦海里面的念頭瘋了一樣涌出來，知道這樣做很難, 但是愿意試試。
現在只能寄希于齊禮那句：朕放你走。
怎麼走？何時走？
想，這都是要齊禮去兌現諾言的。但是現在, 不愿意再去相信齊禮。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
這個世上，可能活著才能行走, 但是這個世上，死人能做的事更多。折霜剛剛在馬車上的時候就在想了, 想要是彎彎醒過來該怎麼辦。
折霜想了很久, 想到最后, 還是覺得死掉的人，才是最自由的。
雖然短時間，幾乎不能做到換一個份過日子, 但是可以慢慢的給換份。
李太醫自然也想到這個辦法了，他在宮里面看的多，自小就練出來的靈敏度, 所以一見折霜抓住了他, 便苦笑道：“此事, 關系重大，我不敢。”
他怎麼敢？要是查出來，便是滅九族的事。
折霜卻道：“李太醫, 在宮里面的時候，你也聽見了，陛下說放走。”
李太醫心里已經嘆息若干，“可是，這跟下卻是沒有任何關系, 陛下若是問起來，便是罪過，這份罪過，李家不能擔。”
折霜慢慢的放開了他。
知道，可以著李太醫做下這樁事，但是不能。
若是做了，跟一個惡也沒有什麼區別。
只能將李太醫的手放開，沒有跪下求他，沒有讓他難做，而是道：“那你替診治，一定要治好。”
李太醫心復雜的嘆息一聲，也沒有因為折霜的放過而激，而，以至于說出幫忙的話。
他只是默默的去配藥，然后看了看蘇彎彎，走到一邊，小聲的跟折霜道：“其實……就算是你們想要的將人帶走，也沒有用，這幅子，雖然活了過來，但是已經破敗到了極點，需要好生養著。”
“你們不能將留在京都城里吧？那肯定是要送出去，此顛簸，不了的，不然好不容易活過來，怕是又要去世。”
“且這一次能醒過來，其中藥材，有很多只有宮中收購的多，在外面遍尋不著，但凡有懷疑的，便會被查到蛛馬跡，很容易暴。”
這還是怕折霜會因為蘇彎彎的事蠻狠于他，所以想說清楚。折霜知道他的意思，點頭，“李太醫，你放心，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一道行不通，我就不會再去行。”
李太醫這才放心，然后嘆氣，“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天下之大，哪里有藏之地，只有讓蘇貴妃娘娘好好養著，才能恢復，你才能活下去。”
折霜讓小丫頭帶李太醫下去休息，然后道：“你們說，該怎麼進宮？我跟陛下已經好話說盡了，我再說也是那些話，不知道他會不會聽。”
刕晴牙等人站在一邊，面面相覷，如今蘇彎彎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他們同樣也擔心陛下再變卦。
在場眾人中，折霜算是最了解陛下的，都說出來這種話，可見也是不相信陛下的，那他們怎麼能有比折霜更大的分量？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折霜閉著眼睛，“桃令，你去，你跟陛下見一面。”
桃令抬起頭，頷首：“我說什麼？”
折霜：“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回我不教你，你就把自己的心里話都說出來。”
桃令張的點頭。雖然心里對齊禮十分怨恨，但到底是帝王，對齊禮還充滿著一天然的敬畏之，怕自己到時候說錯了話，反而害了大家。
不過折霜讓去，就去。
于是半夜又進宮，果然一路暢通的到了安樂宮。
姜荔已經回去了，但是齊禮還在。折霜進去的時候，桃令在外面等著，然后給齊禮行禮。
看見他好像一個盡人生挫折的醉漢一般坐在地上，心中嘆氣，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有今日這種模樣。
但卻不可憐他，可憐的人是蘇彎彎。
折霜見齊禮沒有君臣相見的意思，索主做了一回妹妹，坐下來，讓老太監拿一些酒來，我跟陛下喝一壺。
齊禮接過酒杯，一杯一杯下肚，道：“活過來了？”
折霜：“對，活過來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瞧見他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可見是知道自己來的意思。
他道：“朕這一次說話算話，你們放心，朕說放走，就會放走，絕對不會食言。”
他說著說著譏諷的笑了一下，“阿霜，咱們兩個人自小長大，你要相信我——
“算啦，如今朕算是沒有信譽了，朕……這一輩子，說過很多謊言，做過很多錯事，但是這一次，是真的真的很后悔。”
折霜并沒有任何波瀾，道：“阿兄，后悔也沒有用了，太醫說，彎彎的子已然破敗，二十多歲的子，就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把話說的很狠，“ 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這就是說，這回就算是被救了回來，也活不了多久了。”
微微呼出一口長長的氣，“阿兄，以后別人要是發熱，可能吃一副藥就好了，但是不行，發熱，可能就因為這子，而要沒命。”
深夜有點冷，忍不住站起來走，好讓自己暖和一些，“我本想著要把送走的，但是李太醫說了這話之后，我就猶豫了。我很怕，自己在送的途中就讓命喪黃泉，我也很怕死在了我的沖之下。”
折霜：“我想著進來跟你談一談，讓好好的過完下半生，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可我又覺得，我說了太多太多，你應該耳朵都要起繭了。索把桃令帶了過來。”
認真的道：“阿兄，你聽聽跟相依為命之人的話吧。我想著，有一些我們之前不知道的事，是知道的，你聽聽的話，想一想彎彎，許是就能徹底放手了。”
齊禮苦笑，“你這是帶人進來打朕的臉。”
他當然知道蘇貴妃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他也知道他想要自由，但是他從來沒有去了解過，到底是怎麼過的。
桃令進來了。
跪在地上，一時之間，路上來的話也忘記了，只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字，便開始沉默，沉默了一會，開始說自己的真心話。
“若是可以，奴婢恨不得殺了你。”
齊禮挑眉。
桃令：“我們家姑娘苦，都是因為男人，第一個是我家的老爺，他貪承恩侯家的權勢，想著跟他做親家，便什麼也顧不上了，將我們家姑娘眼的送到京都來，不準和離，不準回家。”
“后來，讓我們家姑娘苦的是莫知曉那個畜生，陛下……你知道他是怎麼作踐我們家姑娘的嗎？那些手段，奴婢說出來都覺得惡心。”
眼睛上面有眼淚珠子掛著，被毫不在意的用手抹了一下，然后道：“每天早晨，我去看床上的，總是被嚇得尖，的上沒有一塊好地方，剛開始，還只是背上，上，后來那個畜生漸漸地不遮掩了，的臉上，脖子上，手臂手腕上，通通都是傷口。”
“因為有傷口，那半年，我們家姑娘都很出門，承恩侯夫人那個賤人，說我們姑娘子安靜，不喜歡外出，外人便都信了，但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哪里是不喜歡外出，我們，我們是被關了起來！”
“那屋子就跟現在一樣，很大，很寬敞，比我們在徐州的時候屋子大多了。可是，每一個瞬間，我們都覺得無比惡心，在這種屋子里面，不會有人來看我們，只有兩個婆子守在外面，像關押犯人，把我們關起來。”
“我來的路上，聽刕夫人說，我們家姑娘在宮里的時候，還讓人做了一把秋千。”
“您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做一把秋千嗎？除了在刕夫人家里看見秋千，讓覺得舒適之外，還是因為在莫家的時候，我們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院子里面，有著高高的墻，墻外面有人出出進進，有人不斷地行行走走，可只有我們，只有我們姑娘，全著傷藥，頂了一件裳罩在頭上，怕見不得似的，走在院子里面。”
“當時就跟我說，桃令啊，如果這里有一架秋千就好了。我站在上面，到時候你把我搖得高高的，我就能看見外面的人在做什麼。”
折霜用帕子抹眼淚，別過頭去，這些事真的不知道，知道蘇彎彎肯定過的不好，只不知道，是這般的殘忍。
齊禮的手漸漸，他突然想起來剛進宮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
說，“陛下，這樣的屋子，臣妾待過。”
他當時并沒有深思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現在，他明白了。
——這樣的屋子，就好像承恩侯府一樣，被關在里面，不被外出。
他的心有些不舒服。
桃令用手一把將眼淚水掉，繼續道：“后來，我們家姑娘知道要怎麼保護自己了，知道不能總是待在院子里面不出去，開始順從，那個畜生還很高興，他覺得自己馴服了一只貓。”
折霜閉上眼睛，止不住的抖。
桃令嗚咽道：“一只貓，要馴服它何其容易，您永遠也想象不到，為了讓我們姑娘聽話，那個畜生真的讓人買了很多只貓放在籠子里面帶過來，然后拿著刀，拿著繩子，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將那些貓一點點的折磨瘋掉，死掉，還有好幾次，剛出生的貓被他直接摔死在我們姑娘面前。”
“姑娘說，不會服輸，雖然彎彎——”
桃令突然大聲道：“說，雖然彎彎，但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彎掉自己的脊梁骨。”
折霜再忍不住，哭出聲來。的手抓住自己的大，一點點的抓，讓自己不要哭的太大聲。
齊禮終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曾想過這些。
對于他來說，蘇彎彎不過是他人生中出現的一個頗有意思的人。作為人婦，朝著他拋出了手絹。
這樣的人是他人生里面沒有見過的，所以興趣。后來覺得這個人確實夠瘋，夠狠，他還喜歡的，就繼續留著。
再后來，他不想放走了，卻非要走，那自然就是關起來。
關起來，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沒有打，沒有罵，他給了榮華富貴，給了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榮耀，還在矯些什麼呢？
但他此時此刻明白了。
對于蘇彎彎來說，他跟莫知曉其實是一樣的。
莫知曉把關了起來，他也一樣。
莫知曉想要馴服，他也一樣。
他其實……跟莫知曉那個畜生并沒有任何區別。
這個認知讓他痛苦起來，折霜看過去，見他臉很是不好。然后就見他直匆匆的往外面跑，趕忙跟上，桃令也跟在后面。
齊禮騎馬到了荔枝巷子里面。里面的人很多，燈火通明，應該還在看病。
李太醫見了齊禮來，連忙跪在地上，“陛下，更深重，您要保重龍啊。”
別這個醒了，陛下再生病，到時候就不是一個蘇貴妃娘娘走能解決的問題，而是太后娘娘會手過問，自己離死也不遠了。
好在折霜等人跟在后邊，使眼讓李太醫下去，然后道：“陛下，我們先出去。”
屋子里面瞬間靜悄悄，所有的人都被遣走，齊禮慢慢的走過去，走向蘇彎彎的床。
床上的很是脆弱，好像自己輕輕地拍下去就要散架了似的。
齊禮坐下來，默默地看著，“彎彎，你是不是很恨我？”
蘇彎彎神有些不濟，不想開口說話，只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恨。
此時此刻，真的不恨。想，這一輩子，該殺的人已經殺完了，就連自己也殺了一回，沒什麼看不開的。
只覺得好笑，“你說我這名字，是不是取得不好？彎彎——別總想來打斷我的脊梁骨，想把我打彎掉。可惜了，我這人骨頭，總想直了子。”
沙啞的聲音響起，緩慢的，帶著一滄桑，嘶啞道：“若是我在和一些，許是我跟陛下，還能就一段金玉良緣，但我不是。”
“我不跟你，陛下，你幫過我，當年要不是你，我不過那段日子。”
齊禮是給你很大的勇氣的。
殺掉莫知曉后，并不敢那麼快的殺掉承恩侯夫人。
“我知道你會幫我，我看準了你會幫我，所以我才敢殺了，捫心自問，我借了你不，所以我不恨你。”
就連當初敢那麼快的把自己的家命給折霜，跟著一起燒貞潔牌坊，也是因為他。
他是四皇子，是太子，所以敢。
但是除掉這之外，對于齊禮這個人，其實所知甚。
咳嗽了一聲，齊禮連忙給遞了一杯水。又見齊不能自己喝水，所以慢慢的用勺子喂給喝。
此時此刻，齊禮竟然覺得有些悲戚。他想，他之前錯了，錯的太過于離譜，所以傷了的心。
他寧愿蘇彎彎恨他。因為恨他，至代表還在乎他，可不恨。
齊禮將水杯放下，淡笑著道：“你從今以后，有什麼打算？”
蘇彎彎眨了眨眼睛，“有的，之前有好多，不過現在，怕是未來十年之，我是不能出去走的，畢竟子不好嘛，我得好好養子。”
道：“但您要是真問，我也說給您聽聽。”
“這，李太醫說已經不行了，最起碼得躺個十年。可十年之后，我也才三十多歲，并不算太老吧？”
“也正好，桃令的孩子們到時候都長大了，家立業，也放心，可以跟著我出門去看山川河流。”
“不過說實在話，陛下，”笑起來，“我其實不太愿意出門，只不過覺得這輩子，一直被人關著，怎麼也出不去，沒看過高山和海，便覺著有些憾。”
齊禮點點頭，“行——那你就再躺十年。”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有些哽咽，“一定要躺十年嗎？”
蘇彎彎：“是啊，十年。”
十年又十年，十五歲從徐州嫁到京都來，到現在已經有十年。而如今，又要用另外一個十年去躺著。
兩個十年一過，人生中最該好的時就過了。
“只希——陛下你這次說話算話，別再反悔了。”
齊禮凝視著，一錯不錯的看著，突然道：“你真的，真的對朕沒有慕之嗎？”
蘇彎彎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
“我與陛下，皆因我心有貪念而起，想用子做易，走了一條彎路。后來，我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也不需要陛下了，擅自做主，求您放過我，過了三年好日子。”
“后來種種，我剛剛也說過了，有因有果，我并不怨恨你……也不慕你。”
齊禮失落的站起來，“朕知道了——雖然說，大家都說，朕對不起你，但朕也想跟你說一句——你就算是現在，也在跟朕說好話吧？你看，你從前說的都是好話，朕聽著聽著，就當真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彎彎啊——以后沒人再能去敲打你的脊梁骨了。”
蘇彎彎平靜地笑了笑，“陛下，多謝你。”
屋子外面，折霜正跟刕晴牙和桃令說話。
“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到時候，你就跟秦雨住回來，在這里照顧。”
桃令竟然是歡喜答應的，“我待會就回去拿行禮——夫人，我想，院那邊的事我就不做了，專心在家里照顧我們家姑娘。”
折霜點頭，拉著的手，“自然可以，我會跟書院那邊打招呼，桃令……雖然李太醫說，要一直養著，但我覺得，過半年，你們就走吧。”
跟秦雨道：“到時候，秦雨肯定是跟著你走的，我想秦媽媽秦向定然舍不得秦雨，便也跟你們去。”
桃令猶豫起來，肯定是要跟著姑娘走的，折霜說的對，京都的事和變故實在是太大了，們不能賭。
就算是去一個齊禮知道的地方，慢慢的走，慢慢的在另外的地方修養，也比待在京都好。而且京都并不算一個適合養傷的地方。
只是……不能為了自己，而著秦向和他的一家跟著走。
這樣對秦向不公平。
看向秦媽媽，搖頭道：“到時候，孩子和秦雨都留在京都吧？就我跟著姑娘去，要是愿意，秦雨就等等我，我一年能回來一次，要是不愿意，就……就和離。”
如此堅決，倒是把秦雨去了個氣了個半死，道：“我早跟阿爹阿娘商量好了，將來要去別的地方養老的。”
自從秦雨娶了桃令之后，秦媽媽其實就已經琢磨開了。
“蘇貴妃娘娘肯定是不能待在京都，得去其他地方，到時候老奴估著也要跟著走。”
有些慌張，但也有些歡喜，“不瞞夫人說，做了一輩子的奴才，其實，不做奴才的時候，就想找個地方，最好是大家都不認識老奴的地方去修養。”
“別人見了老奴，首先要一句秦老夫人，誒呦，這個稱呼可真好聽。”
折霜就笑起來，“那你就舍得我？”
秦媽媽嘆氣，“怎麼可能舍得，你那麼小的時候，就是我帶大的，雖不是娘，更甚娘，所以老奴哪里舍得您。”
又嘆息一句，“但不舍得，也沒有辦法，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老奴總得過自己的日子，您總想著，那些不被父母所喜歡或者被拋棄的嬰怎麼辦，難道就沒有想過，像我們這樣的婦人年老的時候該怎麼辦嗎？”
笑盈盈的，“你也別厚此薄彼，老奴先去給你試試自己怎麼辦。”
折霜就笑起來，“行，那你走的時候，我給你包個大紅封。”
這件事是早就定下來了，桃令聽后恍惚，然后跪在秦媽媽的面前，“阿娘，你待我好，我心里知曉，我自小沒有母親，嫁給秦雨這麼多年，您是把我當親兒看的，我能明白，您放心，我不會讓你失的。”
于是這件事就定了下來，折霜正要再說幾句話時，就見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
齊禮出來了。
趕忙過去，看見齊禮這般模樣，嘆息一聲，親自拿著披風替他穿戴上，“陛下，您該回宮了。”
齊禮點頭，“這就走了。”
天快亮了。
齊禮騎著馬，一路狂奔，到得皇宮之時，突然轉頭看了遠方一眼，然后反回去。
老太監正等在里面，替他換了裳，看著時辰，正好，上朝的時間正好。
齊禮便匆匆而去朝堂。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可以放在一邊，只要坐在那把龍椅之上，他就是這個世上掌控風雨之人。
上朝，下朝，在書房里面商量國事，昨晚上讓他傷心的，讓他悲痛的，讓他后悔的事，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
他回到寢宮的事，姜荔正在宮殿門口等。
問，“陛下，蘇貴妃昨晚大病一場，實在令人擔憂，不知道而今如何了？”
齊禮坐下來，靜靜的看著道：“蘇貴妃子自來不好，前段時間又得了癔癥，所以朕讓人看著，不讓出來，昨天晚上，又發病，終究沒有治愈，阿霜進宮看了最后一眼后，便——去世了。”
“此后，世上再無蘇貴妃。”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什麼番外，是里面沒有說卻想看的，快跟著我說哈，上回說的我都記下了，都會寫。這兩天沒說的話，我就按照自己的大綱去寫了喲。
明天早上捉蟲，只審核了一遍，按照往常肯定還有錯的，但我看不出來了，現在腦子有點蒙蒙的，想睡覺，晚安喲謝在2021-10-22 18:13:26~2021-10-22 23:47: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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