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可以給我轉正呢?”薄勛的嗓音低低的。
他又了一點防曬霜在掌心,覆在倪苓的皮上慢慢,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倪苓坐在椅子上渾繃,禮服的擺已經被推到腰間門,上被防曬霜抹過的地方,皆是一陣抖索。
“想要轉正麼?”別過臉,努力穩住氣息,“那你還要再好好表現才行!”
“哦?”薄勛抬眼看向倪苓,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探尋著突破區。
……
化妝師敲門的時候,薄勛正幫倪苓拉下擺。
他低應一聲:“進來吧。”
化妝師聞聲小心翼翼地推門而,眼前的倪苓禮服下擺有些凌,在外面的腳腕上有輕微的紅印。但薄勛的襯和西卻纖塵不染。
薄勛隨手從桌上出一張紙巾,不聲地干了食指和中指上略微粘稠的水漬。
倪苓盯著男人漂亮的手指,臉頰霎時間門又額外疊上一抹晚霞。
剛才,他起初只是用單獨一指緩緩試探,后來竟變了兩指并攏一起發力。
在倪苓還陷胡思想之際,薄勛把防曬霜還給化妝師:“我幫涂完了,接下來給你了,我去趕飛機了。”
今日的薄勛還有其他的行程,此刻也只能略帶不舍地先走一步。
化妝師點點頭,目送著薄勛英的背影緩緩離開。
轉看向倪苓,急急忙忙地開口:“倪苓姐,主辦方的人來催我們了,說紅毯還有15分鐘就到你上場了。”
化妝師一邊說著,一邊又從鏡子前的桌上挑出了散和腮紅:“倪苓姐,我再幫你補下妝。”
拿起刷子看了倪苓一眼,忽然神一頓:“好像、不用補了,您現在狀態很好,臉上很有澤。”
“……”
電影節頒獎禮的這個晚上,倪苓如愿以償地拿到了職業生涯的第一座影后獎杯。
18歲考進電影學院之后,10年的時間門里,拍過許多影視作品,有收視不錯的、也有撲街到無人在意的。
倪苓的上也被打上過很多標簽,比如“帶資進組”、“花瓶”、“金雀”、“背后有惹不起的大佬”、“空有一張漂亮臉蛋兒”等等。
然而自今晚之后,是毋庸置疑的演員倪苓,是堂堂正正的影后倪苓。
這一晚倪苓生命中有里程碑意義的一夜,不過有點憾,薄勛沒能陪一起慶祝。
彼時的薄勛,正坐在飛機上前往大洋彼岸,談一宗國合作的生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門里,兩個人都各忙各的。倪苓無進組,而薄勛則留在國西海岸。
兩人日常只能靠著視頻聊天以解相思之苦。
他們倆有時差,但每一次都是薄勛來遷就倪苓的時間門。
他心疼,所以經常自己深更半夜不睡、或者凌晨就早早爬起來,只為能隔著屏幕看看、聽聽的聲音。
一轉眼兩人快個月沒有見面了,這簡直就是對他們本.能的一種折磨。
這一晚,兩人終于難得都在北京。《搖搖晃晃的夜》,牢記網址:m.1.倪苓在橫店拍戲的中途,要回京錄制一檔訪談節目。薄勛則在家里等著回來。
薄勛等得百無聊賴,索自己開了瓶紅酒。他打開電視,打算看看倪苓之前得獎的那部昆曲題材電影。
在這之前,他其實還沒有完整地看過。
薄勛沒什麼耐心看這類型的電影,他全程按著遙控拉著進度條,只看有倪苓出場的片段。
然而電影進到了后半段,劇突然進了男主床戲的節。
屏幕里,倪苓幾乎到了口,和男演員更是有十分親的肢接。坦白講,畫面拍得并不.,甚至稱得上唯。
但薄勛盯著電視機,整個人簡直要炸了。
這個人怎麼能拍這麼大的尺度呢?之前不是說好的,以后再也不拍吻戲、床戲和戲。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薄勛心中憋著一口悶氣,起關掉了電視,端起面前的紅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晚上十點一過,門口響起了一陣輸碼的聲音。
倪苓一進門,就看見薄勛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里,面前的兩瓶紅酒,已經空掉了一瓶半。
見這氣氛不對,倪苓甩下腳上的高跟鞋,輕手輕腳地走上前,撒般地抱了抱他:“怎麼啦?”
薄勛垂眸看著倪苓,一臉委屈地撇撇:“你怎麼能拍那樣的戲呢,你這人不講信用!”
倪苓不明所以地笑笑:“你在說什麼呀?”
薄勛隨即拿起手邊的遙控,電視應聲屏幕亮起,畫面里出現了昆曲電影里男主角的那場親戲。
倪苓瞥了一眼,立刻明白了薄勛黑著一張臉是在生氣什麼,原來這男人是吃醋了!
忍不住輕笑一聲:“你看不出來麼?這不是我,是替啊!”
薄勛眉心蹙起:“畫面這麼高清,節這麼流暢,還能用替?”
倪苓笑眼彎彎:“現在的拍攝和剪輯技早就突飛猛進啦。更何況……”
薄勛抬眸:“更何況什麼?”
倪苓沒再出聲,而是抬起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前的兩顆紐扣,半只雪球跳出來。
勾一笑:“我這里的胎記,你都忘了麼?”
薄勛一愣,被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