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結局中

79.6% / 74/93

第七十三章

看著年漸行漸遠的背影, 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自己的人生中離去。

失神的看著,心里空空的, 像迷失了方向的小鳥, 找不到歸途。直到一雙堅定有力的手臂, 從后將拽進懷中。

溫暖的懷抱,沉郁的木香,悉的氣息……短暫迷失的小鳥找到了回家的路。

轉了個, 雙手環住陳知言的腰, 將臉埋進他的膛。

男人心臟沉穩有力的跳聲在耳邊放大,引導的的心跳跟著共振。

好一會兒,江才抬起頭,仰著臉, 企盼的問:“叔叔, 你會一直陪著我吧?”

陳知言抬手捧起的臉,俯, 在眉心印下一個吻, 低語:“我會。”

安心的重新窩進他懷里,閉著眼睛呢喃:“我也會陪著你, 很久很久……”

如果上天會安排朋友離開,親人離開,也許某一天也會安排人離開。

但我還是會祈禱,陪你的時間可以久一點。

久到老天都忘了把我們分開。

-

回到包房,時間不早了,大家又玩了會兒就散了場。

把朋友們一一送走,江才和陳知言坐上車。

代駕確認目的地時,陳知言剛想說南景別墅, 江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我今晚不回家……”

陳知言頓了幾秒才拒絕:“不可以。”

一臉無辜:“可我已經和媽媽說了,今晚不回家,住瓊瓊那兒。”

陳知言扭頭看,神復雜。

鼓著,慢吞吞道:“你要是不想帶我走,那我就去找瓊瓊了……?”

陳知言氣息翻滾了幾瞬,黑眸微瞇,定定的看了幾眼,然后對代駕報了個地址。

聽著陌生的地址,有些迷茫:“這是哪里?我們現在不回酒店嗎?”

陳知言勾了下角,搖了搖頭。

追著問了幾遍要去哪兒,他都只笑不回答,江被他這態度弄的有一丟丟不安,最后都急了,用力拍了下他的掌心,問:“你說不說?”

陳知言一把扣住的手指,在掌心把玩著,有些玩味的說:“急什麼?到了就知道了。”

皺了皺鼻子,對他的神神很不滿。

最后車子駛進了江邊的一高檔小區里。

代駕還鑰匙離開,陳知言握著的手下車,乘電梯上到頂層,輸碼開門進屋。

陳知言打開燈,彎腰從鞋柜里拿出拖鞋。

換鞋進屋,好奇的打量著室

這個房子也是個不太大的平層,但裝修風格卻和陳知言其他幾公寓不太相同。

不是黑白灰的極簡風,整調偏和,一些裝的甚至有些明亮,顯得很有活力。

只是家陳設有些舊,不是時下流行風格,有點像十年前的流行的風格。

看了看,好奇的問:“這也是你的房子?”

“是。”陳知言說著走到窗邊,拉開紗簾,打開窗戶。

清涼的夜風徐徐吹進來,讓人呼吸暢快。

陳知言對江招手,讓向外看。

寬闊的江面,星點點,霓虹不滅。

“這是真正屬于我的房子。”陳知言從后擁住,溫聲說,“是我讀大學時,沒有憑借”

偏了偏頭,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不解道:“什麼意思?其他的房子都不是你的嗎?”

“這里是我讀大學時,用靠自己賺來的錢買的第一套房產,它完全屬于我自己。”陳知言順勢吻了吻的臉頰,說,“后來,我其他的,包括房產在的所有資產,都來源時創,屬于時創。”

還是不解:“可是,時創不也是你的嗎?”

陳知言抬起頭,目虛虛向遠方,片刻后才說:“時創不屬于我,它屬于我的母親。”

這下聽懂了,“噢”了一聲,安他說:“那也沒關系,你和你媽媽是一家人嘛。”

陳知言沒有應聲,只是久久的凝視著遠方。

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開口:“慢慢,如果我沒有時創,只有這一不算大的房子,你會對我失嗎?”

詫異的抬頭,不假思索的說:“怎麼會?這房子我很喜歡的!而且就算你沒房子也沒關系,我有房子的呀,有好幾套呢……”

然后稍微有些赧,“雖然不是我自己賺錢買的,是爸爸媽媽給我買的,但他們說送我了,那就是我的,我可以轉送給你!”

男人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數秒之后,突然低笑了一聲,的腦袋,說:“那叔叔就放心了。”

覺他緒有點異樣,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心,認真說:“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哄你的。”

陳知言笑:“我知道。”

-

從窗邊離開,陳知言帶江在每個房間都轉了一圈。

看的出來,這房子雖然沒怎麼住過人,但保養的很心,很干凈整潔,臺上養了幾盆花,尤其是的一棵發財樹,長的很茂盛。

所有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只有一間是關著門。

“是儲間,放了些雜。”陳知言主解釋。

點點頭,有些不解的問:“那你怎麼不住這里,一直住酒店啊?”

不知是不是今晚喝了酒的緣故,陳知言的神總有些迷離,聽這麼問,頓了好幾秒才說:“酒店比較方便。”

“哦”了聲,心里想的是這里也不麻煩啊,一看也有阿姨來整理的。

看時間不早了,陳知言催去洗澡睡覺。

早有準備,自己帶了睡和洗護用品,但正要從包里往外拿的時候,眼睛一轉,又把東西塞了回去,轉頭問陳知言要睡

陳知言從柜里找了短袖和短

迅速洗完,換好服出來。

陳知言的短袖太寬大,下擺可以遮到大,領口也寬松,半個肩頭都在外面。

巾里鉆出來的幾縷頭發,噠噠的往下滴水,氤口一小片布料,暗明顯。兩條細細的小在寬松管里晃著,白的耀眼。

著頭發嘀咕:“浴室沒有找到吹風機呀。”

陳知言的目的肩頭和細長的脖頸上匆匆掠過,別過頭,說:“好像是沒有。”

他頭發短,用不著吹風機。

這里也很久沒住人了。

傻眼:“啊?那怎麼辦?”

陳知言想了想,說:“我去儲間看看,也許有。”

跟著他進了儲間。

里面空間不大,十多平的樣子,墻放了幾排玻璃展柜和儲柜,很整潔。

等陳知言在柜子里找吹風機的時候,江好奇的打量著,一個玻璃專柜中,上面幾層擺放著很多手辦,都是十幾年前流行的漫角,下一層擺著一些s之類的游戲機和手柄,再往下一層擺著放著一只舊足球,托車頭盔,雪眼罩和手套,還有一些獎杯和獎牌。

全都是男生喜歡的東西。

陳知言以前也喜歡這些嗎?江像是發現了什麼,更好奇的四看起來。

等陳知言從柜子里翻出吹風機,回要給江時,卻看到站在柜子前發呆。

“看什麼呢?”他隨口問一句,走過去。

突然手打開柜門,從里面取出一把紅的傘,遲疑的問:“這把傘……”

沒說完,目落在傘柄上的金的小月牙印記,眼睛驀然睜大。

陳知言沒想到被發現這個,耳尖發燙。

“這是我的傘!是我給你的拿把小紅傘!”江驚喜的看向他,“你還留著?”

好像被人窺見,陳知言不太自然的“嗯”了聲。

發現他耳尖發紅,江腦中閃過一道靈,不敢相信的問:“你是不是一直都記得我?”

陳知言抿不答,把吹風機遞給,轉要走。

哪能讓他跑,沖上去從后面抱住他的腰:“你說呀?你是不是一直都記得我?肯定的,不然你不會留著我給你的這把傘!”

自問自答,歡喜的不得了。

“嚶嚶嚶,虧我還以為你早不記得我了,你還裝著和我不認識……你真討厭!”

假哭著撒

陳知言被著,的水汽似乎都要過布料滲到他的皮里,黏黏的,熱熱的。

他忍不住苦笑,想要扯開的胳膊,卻被抱的更

最后他只能無奈承認:“是,一直記得,在派出所看到你時就認出你了。”

轉到他前,烏溜溜的大眼睛里閃著:“為什麼?”

陳知言:“什麼為什麼?”

企盼:“為什麼一直記得我?”

是和我一樣嗎?

第一眼見到你,就念念不忘了。

陳知言垂眸熱切的眼中,不由就陷進那璀璨星河里。

他淺淺的笑:“小姑娘這麼可,怎麼會忘。”

“嗚嗚”兩聲,鉆進他的懷里。

五年前那麼倉促的一見,原來并不是只有一個人記得。

那麼漫長又無的等待中,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幻想那個男人也能記住

原來幻想也能真。

心臟被充盈,被填滿,被用力的撞。

仰頭,拉下男人的脖頸,急切的咬上去,想要深,糾纏。

陳知言溫的全盤接納,安急躁的小舌,陪著糾纏,引領到每一角落。

直到起了反應,他才不得不停下。的臉頰,息著說:“好了,先去吹干頭發,我去洗澡。”

依依不舍的點頭。

-

睡覺前,江抱著自己的枕頭,悄悄推開陳知言的臥室房門。

男人正靠坐在床頭,翻著一本書,聽到靜,抬眼過來。

暗暗呼吸幾下,眨著眼睛,說:“叔叔,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男人拿著書的手指緩緩收,半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小姑娘等不到他回答,就讓他默認,抱著枕頭顛顛的跑到了床邊,手腳并用,想爬上去。

陳知言立刻捉住:“不行。”

撅起:“為什麼不行?”

陳知言繃下顎線:“你說呢?”

不管他,抱著他的胳膊就往床上爬。

陳知言一個不妨,被坐在上,登時僵起來。

趁機從他上翻到里面去,把自己的枕頭擺在他的旁邊,掀起被子鉆進去,嘀咕:“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睡。”

天真卻極力的言語,讓陳知言發干,

他啞聲苦笑:“慢慢,不要為難我。”

咬了咬慢慢往下,拉著被角蓋住半張臉,小聲:“我沒有為難你……我可以的……”

男人暗沉眼眸驟然一,難以置信的低頭看過去。

小姑娘乖巧的躺著,烏黑發鋪陳在白枕頭上,在被子外面的一雙烏溜溜大眼睛里水瀲滟。

“你可以什麼?”男人結迅速滾,聲音暗下去,帶著警告。

那種讓靈魂栗的危險氣息悄無聲息的彌漫開來。

輕咬了下,鼓著勇氣,和他對視,喃聲:“我不會哭的。”

陳知言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忍著意,強自鎮定的一字一句重復:“我不會哭的。”

陳知言俯看著,目晦暗不明。

好半天,他才像是氣笑了一般,點了幾下頭,然后把書往床頭柜上一放,調暗閱讀燈。

線立刻暗淡下來。

莫名的曖昧悄然滋生。

男人翻過去,手臂撐在側,緩緩俯,拉下礙事的被子,孩緋紅一片的臉。

修長有力的手指挑開寬松運服的領口,往下拉,白的一寸寸的暴在灼熱的視線下。

孩眼中出驚慌,但沒躲,任由男人肆意凝視。

看夠了,男人才低頭,滾燙的直接印上圓潤的鼓起邊緣,輾轉著向下。

攥著被子,抵擋里涌起的,一波又一波要將淹沒的陌生|

細碎的聲音從間溢出,無法抑制。

男人急劇|息數下,抬起頭,眼睛里念翻滾,而邊還留著一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用手指勾了勾已經遮不住風領,暗聲問:“你自己還是我幫你?”

“啊?”江的大腦頓時清醒了幾分,恥和張快要將吞沒,抬手遮住眼睛,聲音小的幾不可聞,“別,你別問……”

陳知言溫低笑,作卻很強勢,拉開的手,看著自己:“不問,是直接做嗎?”

被這直白的言語刺激的渾發燙,忍不住瞪著小,沒出息的往后

陳知言閉了閉眼,深呼吸數下,咬牙哼笑:“不知死活。”

說完,他直接翻下床,朝浴室走去,頭也不回的說:“在我回來之前如果你還沒睡著……”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但那強烈的暗示和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一個繭,滾到床里面,閉上眼睛。

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響了好久才停下。

-

次日,江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想到昨晚,有些臉熱。

最后還是被陳知言抱著睡了一晚上,無事發生。

吐了吐氣,暗暗決定下次一定要勇敢些。

走出臥室,聞到一陣香味從廚房飄來,江顛顛跑過去。

陳知言見起床,說:“去洗漱,吃早飯。”

飛快洗漱完,跑回來,餐桌上已經盛好了兩碗面條。

吃完后,江認真點評:“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陳知言端著碗去洗,笑:“那以后都我給你做。”

有點點愧疚:“我什麼都不會……”

陳知言的臉:“什麼都不會不也長這麼大,以后照樣可以什麼都不會。”

抱住他的腰膩歪了一陣子。

等陳知言洗完碗,江問他們今天要做什麼,陳知言說隨,最近他可以休息幾天。

一時沒有想做的,就在家里呆著。

喜歡這個房子,有陳知言年時期的痕跡。

想起來昨天在儲藏室看到有相冊,問陳知言能不能看。

陳知言猶豫片刻,點了頭,把相冊拿出來給

翻開,里面有陳知言從小到大,每一個年齡階段的照片。

其中有一組,從他一歲開始,每年一張的一家三口全家福。

驚奇的一張一張翻看,連連驚嘆:“景姨年輕時好哦,太有氣質了!”

指著照片上的小人,說:“叔叔,你長的好像爸爸,尤其是眼睛,簡直一模一樣,不太像景姨耶。”

陳知言坐在后,沉默不語。

沒有察覺,微微憾的說:“如果你能再多傳點景姨的貌,你肯定比現在更帥!”

后男人眼睫了幾,手指蜷拳。

翻到最后,發現只有到陳知言二十五歲時的全家福,后面就沒有了。

“之后的呢?不在這個相冊里嗎?”問道。

陳知言低垂的眼,聲音發干:“沒有了。”

不解:“怎麼會沒有了呢?弄丟了嗎?”

陳知言沉默片刻,深呼吸一口氣,艱難開口:“其實,我,我不是我母親親生。”

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陳知言抬眼看,聲音已經平靜下來:“我是領養的,不是親生。”

像是驚呆了,愣愣的看了他很久,緩不過神來。

寂靜。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依然不敢相信,試圖去尋找反駁的證據:“可,可是……你和爸爸長的很像……”

陳知言眉眼間浮現痛苦神:“對,我和他長的很像……”

他頓了下,似乎是在緩解什麼,過了半分鐘才繼續,“因為我和他是親生父子。”

張了張,發不出聲音。

原本就雜如麻的大腦像是被人用木用力攪,更加混

嘗試去理順。

他是被領養的,和媽媽不是親生,卻和爸爸是親生。

這是什麼意思?

實在理不順了。

陳知言低垂著頭,遙遠的痛苦記憶洶涌反撲回來。

二十五歲那年,他第一次得知自己不是親生而是被領養的時候,也像江這般,不敢相信,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他沒辦法接,覺得這一定是老天爺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可沒等他緩過神時,另一個更大的玩笑砸到他的頭上。

那一天,他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天,真的會塌下來的。

-

的寂靜被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

陳知言被鈴聲拽回現實。

他接起來,聽了幾句,臉驟變。

顧不上再對江解釋自己的世,陳知言急忙起,拉起江就往玄關跑。

又一次看到他慌失措的一面,江不由心中一咯噔,忙抓他的手問:“怎麼了?”

陳知言胡的找尋車鑰匙,聲音微抖:“我爺爺,我爺爺可能要……”

一顆心沉沉往下墜,用力抱住他:“別怕,別慌,沒事的,我陪你去。”

陳知言抵著的肩,強迫自己冷靜。

從他手里拿過車鑰匙,拽著他往外跑。

很慶幸,今年把車學了。

按著導航,江一路疾馳,半個多小時就趕到了陳家老宅。

路上,陳知言的緒已經平穩下來。

他沒有松開江的手,帶著一起買進陳家的大門。

陳放看到兩人牽手進來,沒多問,徑直拎著他們去老人房間。

“爺爺怎麼樣了?”陳知言問。

陳放搖搖頭,語氣沉重:“不好,一直昏迷,清醒的時候很了,醫生讓做準備了。”

陳知言急道:“為什麼不去醫院?”

“你爺爺不愿意去,醫院也說沒有必要,讓家人多陪著,最后走的也安心些。”陳放拍拍他的肩膀,低聲,“去陪陪你爺爺吧,他清醒時一直想找你。”

陳知言沒再耽擱。

和,已經沒有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彌漫著清新的桂花香氣。

看到床上干瘦的老人,陳知言眼眶發紅,拉著江走到床前,半跪半蹲,輕的輕喚:“爺爺,言言回來看您了。”

老人吃力的抬起眼皮,想說話,可已經發不出聲音了,眼睛在陳知言和江上來回打轉。

陳知言握著老人的手,哽著聲音:“爺爺,,是我喜歡的孩,您不用擔心我了,我找到想要陪伴一生的孩了。”

跟著陳知言半蹲在床前,好讓老人看清楚些。

等陳知言說完,也把手覆上去,輕聲:“爺爺您好,我,您可以我慢慢,我的家人都這麼我的。”

老人眼睛眨了眨,眼角潤。

兩人陪著說了會兒話,但老人的已經支撐不了,不多時就重新昏睡過去。

陳知言半跪在床前許久才起,把江拉起來,低聲道歉:“對不起,讓你這麼倉促的見我的家人。”

忙搖頭:“你別這麼說,我不介意的,你現在不要管我了。”

陳知言的手,帶出去。

沙發里,陳放正等著他們,李媽端茶過來。

陳知言正式介紹江

陳放很歉疚,說的話和陳知言剛才說的一樣:“真的抱歉,第一次見面竟然這麼倉促。”

看著他和陳知言七分相像的眉眼,有些恍惚。

客氣一番,三人坐下說話。

主要是商議老人的后事安排。

陳放斟酌著,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言言,你爺爺他隨時可能就走了,這幾天你能不能住家里?也能多陪陪他。”

陳知言抿著,沒有直接應下。

陳放看了眼江,似是很難堪,好一會兒才低聲說:“你媽媽那里,我會勸的……”

沉默好一會兒,陳知言才點了下頭,說好。

就在這時,一道纖弱影出現在樓梯口。

時景冰冷的聲音響起:“我同意了嗎?”

陳放和陳知言臉同時變白。

陳放搶先站起來,快步走到時景面前,乞求:“小景,你醒了?我……”

時景沒有理他,一把推開他,徑直走到陳知言面前,指著他,對陳放怒吼:“你們是當我死了嗎?陳放,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這個私生子踏進我家大門半步?” w ,請牢記:,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