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次躺在傅承勛的下,向輓歌只覺得這場床事是一場十足十的諷刺。
傅承勛低頭看向輓歌,見思緒飄忽,本沒有在看他,也沒有把注意力落在他上,無端的一怒火席捲傅承勛整個人。
他俯下,在向輓歌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向輓歌吃痛回神,就聽到男人凝聲質問:「在我的床上走神?向輓歌,你在想誰?」
向輓歌皺起眉頭,本想問一句,在想誰他有什麼資格問?
但是想想,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問。
依照傅承勛的為人,若是問了,指不定有事什麼樣的辱。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如果現在在你下的是秦思璇,你也會這般暴,毫不顧慮的嗎?」
男人黑眸一:「你有什麼資格提起?」
「傅承勛,為什麼那麼大的怒火呢,我不過是提到,多餘的話我還沒有說一個字。」
「你沒有資格提起,更沒有資格拿現在的你跟比。」
「是嗎?在你的心中,原來已經重到了如此地步。」
傅承勛眸深幽,定定的看了許久,再次俯下這次,不再是親吻其他地方,而是霸道有侵略的吻住的。
向輓歌無聲冷笑。
還以為他是永遠不會吻的了,此刻,卻因不想再讓提到夏思璇,做出了異常的舉。
向輓歌突然有些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
……
一場歡結束,向輓歌拖著疲憊的從床上下來。
饜足后的男人攥住的左手,語氣早已恢復了往常的冰冷淡漠。
「去哪?」
向輓歌面淡淡,語氣平靜:「洗澡。」
男人看著,許久未言。
向輓歌沒有多停留,不聲的把手了出來。
浴室里,向輓歌一次又一次的清洗著子,想到傅承勛剛才的佔有,口突然一陣難。
浴室開關開到最大,向輓歌人卻未站在花灑下。
趴在洗漱臺上,吐的昏天地暗。
就連向輓歌自己都不知道,現如今,對傅承勛,竟然從心裡到排斥到如此地步。
看著鏡子里,臉蒼白的自己,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恨意像是魔鬼一樣佔據了的心。
抬起自己的右手,站在鏡子前細細端詳,看著看著突然拿起洗手臺上放著的刀片,對著自己的手割了上去。
力道不大,細微的疼痛從手腕傳到四肢百骸,卻有了一嗜的快意。
……
回到臥室,傅承勛靠在床頭,並未睡,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男人轉過頭,看著,俊逸的臉上沒有更多的表。
向輓歌未在意,緩步走到大床的另外一側,掀開被子躺上去。
男人突然拉起的手,聲音冷然。
「哪裡來的傷?」
淡淡瞥了一眼用白布裹起來的右手。
漠聲回:「沒什麼,不小心打翻了玻璃杯。」
男人視線幽暗,似是還有話想說,向輓歌卻不想深究,慢慢躺下,將自己這一側的燈熄滅:「我睡了,傅先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