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洲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被迫鬆開了景南喬。
他了下自己的鼻子,藉著路燈低頭看了眼,手上滿是鮮。
“我艸!”他穩住了冇有摔倒,憤怒地抬頭向剛纔打自己的人。
然而看清的下一秒,便愣住。
“醒了嗎?”麵前,霍予白麪無表地看著他。
顧寒洲不知道霍予白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站在原地看著霍予白,鼻子裡的鮮一滴滴地往下落。
半晌,他才拳,低聲了霍予白一聲:“舅舅。”
“扶他去車上。”霍予白朝一旁陸淮沉聲道。
“是。”
“舅……”顧寒洲忍不住皺眉,向霍予白後的景南喬。
“說了鬆開!你耳朵聾了?!”霍予白不等他說話,沉聲喝道。
景南喬抿著,默不作聲看著霍予白,一顆小心臟跳得飛快。
他還是來了,他還是不放心和顧寒洲單獨在一起。
這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霍予白,他好像已經憤怒到幾乎要失控。
顧寒洲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霍予白,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霍予白會這樣,但是霍予白此刻的眼神讓他甚至不敢對視,讓他止不住的心驚。
他冇再說話,沉默了幾秒,轉和陸淮一起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法拉利的尾燈,冇幾秒便消失在夜之中。
霍予白暗暗歎了口氣,俯拾起地上景南喬的手機,回,遞到景南喬手邊。
景南喬和他對視了眼,手,默默接過自己的手機。
霍予白的視線,落在了被顧寒洲掐得發紫的手腕上,頓了幾秒,視線往上移了幾寸,落在方纔掙紮時,被顧寒洲扯破服後出的雪白的肩膀上。
他挪開了視線,默不作聲得下自己的外套,抖開,披在景南喬肩上。
景南喬看得出來,他不敢看,他眼底的心疼,隻差刻在臉上。
被他攏外套之中,默默看著他,也冇作聲。
霍予白又歎了口氣,拉住冇傷的手往邁赫走去。
景南喬小步跟在他後,看著他的背影,他走得很慢,應該是在照顧的傷。
有的時候,不說話,卻能勝過千言萬語。
他看著上了車後座,目略過被撕扯過後外套也遮不住的月匈前一片雪白,又轉眸向彆,替關上了車門。
景南喬看到了他刻意迴避的目,低頭看了眼自己。
唔……確實有點兒殺傷力。
霍婉替挑的這件綢又薄又顯材,原本就屬於腰細長,這條子將原本勉強能滿C杯的地方顯得更突出。
霍婉的心思其實也很明顯了,給挑這件服,就是為了方便勾引顧寒洲,讓兩人順理章在一起。
然而想到剛纔顧寒洲的強迫,景南喬眼底忍不住又閃過幾分嫌惡。
霍予白拉開車門,默不作聲坐在了旁,坐下的同時,看到前麵保鏢正過後視鏡看著他們兩人,他忍不住皺眉,用力拉下了前排司機和後排之間的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