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夠盛的。”
進屋看到餐桌上擺滿菜，方年眉一挑。
關秋荷會提議讓方年晚自習請假，準備確實到位。
有牛排、大閘蟹這種在棠梨本見不到的食材。
也有逢年過節才會準備到位的鴨魚。
餐桌上擺著的醒酒，也是在棠梨難得一見的。
關秋荷看了眼方年，道：“洗手吃飯。”
坐上餐桌后，關秋荷給方年倒了一點紅酒：“喝點？”
“好。”方年欣然點頭。
今天確實值得慶祝一二。
方年掙到了人生中第二個一百萬。
“謝謝老板帶我‘撿’了兩百萬。”關秋荷舉起紅酒杯。
“干杯。”
方年舉起杯子了下，抿了口，低哦了聲：“康帝？”
關秋荷沒聽清，追問了句：“什麼？”
“我說這是什麼酒，好像還不錯。”方年臉上適時的表出了一點疑。
因為以他目前的生活范圍和生活水準，本不可能喝過這種酒。
關秋荷回答道：“羅曼尼康帝，1990年的。”
“你應該懂一點，我看你書里面寫過。”
方年了個笑臉：“略懂，90年的康帝，我這一小口幾百元沒了。”
接著臉一本正經的道：“其實95年的就行。”
開始關秋荷還沒反應過來，接著翻了個白眼：“我真會小心眼！”
因為記起了康帝經典年份的品鑒說明：
1995年的康帝展現出的是它化的一面。
芬芳優雅的妙香氣，帶著玫瑰、皮革和香料的氣息在寬松中自如地發展。
般的質地，單寧像真正溫的覺。
將強勁和飽滿藏在細致和所有能會到的妙后面。
方年早就看向餐桌：“菜不錯。”
這頓飯，是方年跟關秋荷吃過最長時間的一頓。
從傍晚六點鐘吃到八點多。
聊了些關于這次‘撿錢’的事，言語間有不互相慶祝的詞。
關秋荷幾次提起要謝謝，都被方年特地給帶偏了話題。
酒喝到恰到好的微醺地步，飯后，方年收拾了餐桌。
將紅酒杯放到茶幾上，關秋荷抱著抱枕，盤坐在沙發上。
“小方，我說真的……”
關秋荷一開口，方年就打斷了：“荷姐，別再說這個。”
“這樣，你把房租給我免了，就當是謝我這次帶你掙錢了，畢竟你也冒了風險，對我照顧又多。”
“我現在沒什麼缺的，你再說下去，等哪天又該說是你引我有野心的了。”
關秋荷看向方年，盯得很深，然后才點頭。
“好吧，那就免了你的房租。”
方年一臉欣的點頭：“這才對！”
關秋荷眨了下眼睛，對方年的欣不太滿意，于是端起酒杯慢慢喝著酒。
客廳里的氣氛一下沉默了下去，有些許的尷尬。
良久，關秋荷放下酒杯，開口道：“小方，有些事想告訴你很久了。”
方年連忙點頭：“嗯，荷姐你說。”
“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麼我一副責任棚的樣子，尤其是那次在網吧門口特地喊你回去吃飯？”
關秋荷眼簾低垂，不快不慢的說道。
“你可能不記得有個晚上，你湊巧到我，跟我說了晚安，然后‘嘭’一下把門關了的事，但我記得！”
“我心眼小，只是為了報復。”
“你不是想上網吧嗎，我偏喊走你，后來還跟你說是為了讓你別誤歧路！”
方年張大了，關秋荷自顧自說完。
“剛好也缺個飯伴，所以玩玩而已。”
這下，方年一句‘臥槽’怎麼都忍不住。
他真沒想到，原因會如此簡單，但想想關秋荷的年紀與別，又覺得不難接。
關秋荷嘆了口氣，道：“要不是你剛才讓我小心眼又犯了，我可能準備良久，還是不會說出來。”
接著語氣淡了下去：“中秋節的晚上我多跟你說過一些。”
“當初我也沒想到會來棠梨……”
“年初家里發生了些事，我才發現，邊除了虛偽的利益以外，什麼都沒有。”
頓了頓，關秋荷將掉下來的頭發挽到腦后。
“我想要冷靜一下，特地找了個偏遠的地方，帶著從小到大的歲錢，拿著預備買房自己住的錢離開了家。”
“只是沒想到，棠梨這個地方比去國外都要恐怖，幾乎沒一個說話我能完全聽懂的，我像是被世界棄了一樣，所以我開始變得小心眼，斤斤計較。”
“你吧，算是第一個‘害者’，你自己找上門來，還說一口我聽得懂的普通話……”
“若是一直禮貌，不失禮的話……”
聽完關秋荷的解釋后，方年沉默了下去。
他知道關秋荷輕輕帶過的事肯定不是上說得這麼簡單，但無意深究。
也不想追問關秋荷怎麼這麼小孩子脾氣等等。
其實從能大老遠跑來棠梨這種小地方，就能看出來。
家里沒錢的話，想跑也跑不。
若是沒有方年的出現，關秋荷無非就是跟自己較較勁什麼的……
在棠梨這種小地方，關秋荷覺得自己是有底氣的。
也的確有資本把方年當做一個有點意思的‘工人’。
也可以給‘惡心人’包上一層糖用來斤斤計較……
迎著關秋荷略有張的眼神，方年笑了笑：“這就是你們富二代的個嗎？”
關秋荷看向方年，認真且充滿歉意的道：“對不起。”
“我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生活，讓別人買單。”
方年特地挑著眉道：“所以你后來對我照顧有加，也是想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還不惜暴自己富二代的份？”
“就不怕我一沖，對你這樣的老人也有興趣？”
聞言，關秋荷先是撇了撇，握拳頭了自己的。
接著咬牙切齒：“首先我真算不上富二代，我的積蓄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那個26歲的首富，一千三百多億家，那種才算富二代。”
“另外我不是老人！老娘只是打扮老！最后，老娘看不上你這種未年的小不點！”
方年明智的不跟關秋荷爭論，敷衍道：“是是是。”
關秋荷也沒說錯，多有提到過幾句家里，資產數千萬的樣子。
算起來的話，確實不算富二代，就算在棠梨也算是這樣。
棠梨的經濟水平確實很有限。
但作為有名的假證詐騙之鄉下屬鄉鎮，還將在接下來的幾年陸陸續續數次上國務院的重點名單。
暗地里的‘有錢人’不。
這是方年一開始不驚訝關秋荷這麼年輕好像還有錢的緣故。
現在大家還稍微藏著掖著，頂多再過兩年，寶馬奔馳路虎這些豪車會經常跑在路上，比其它車還常見。
輒花費數百萬去一趟澳門的事，也會經常冒出來……
“……”
說出這件事后，關秋荷松了口氣。
方年也跟著松了口氣。
兩人都明智的沒再提那些過去的事。
如果不是方年足夠優秀，關秋荷隨便給點補償打發走方年，為自己的個買單，本不會有解釋。
如果不是關秋荷對方年的照顧大多發自心，并且沒有切實惡意，方年也早就拍拍屁搬走了，他才不會在意關秋荷是哪蔥……
方年能接關秋現在的坦誠，也能接一開始的瞞，以及的一些個。
大抵上也是三觀穩定的一種，能接相同的觀點，也能接差異的觀點……
……片刻后，關秋荷向方年：“我想多說兩句。”
“這次炒，你應該是攢夠了買房的錢，你也說要以后不票。”
“所以，你的高中生活應該有一些別的東西，比如你之前說老師請你代課就好的，你以后若是遇到演講的機會就不至于怯場；
不要只應付考試，應該多利用自己的優勢，去獲取更多的知識積累，給未來打下更深厚的基礎……”
方年忽然臉了然道：“你不會是看我這麼優秀，想當我的人生導師吧？”
關秋荷撇撇：“又嘲諷我是吧，你覺得我配嗎？”
“只不過在經歷上比你多，很后悔自己高中時期錯過的機會，于是想告訴現在的你。”
聞言，方年認真道：“我明白，你是想讓我在高中的學習生活以外，恰當的利用資源接社會，了解更多的資訊，甚至去嘗試失敗等等。”
關秋荷點點頭，補充道：“在這之外，再去權衡好學習、、運這些，簡單而直接。”
方年微笑著聳肩：“這不是我的興趣，不過可以是其他人的興趣。”
關秋荷抿了口紅酒，沒再多說……
……深夜十點四十五分。
方年拿著自己早上給關秋荷作自己證券賬戶的電腦，回了502。
走進書房，方年習慣的打開電腦，連上兩個U盤。
看著加上電腦盤上保存的那份一共三份存稿都已是完結狀態，砸吧慨了一句。
“怎麼還有點不適應了……”
片刻后，方年打開了保存在QQ空間日志中的一篇日志，是那本只寫了五章的科幻未來。
方年自言自語：“有時間改一改，把這個故事寫短篇？”
“……”
十一點多就躺到了床上休息……
……次日中午下課后，方年沒在食堂吃飯，直接出了校門，吃了碗湯，然后回了職工小區。
等到下午一點市后市開盤，方年分批次全倉買當日跌幅達到8%的中路份。
買均價4.45元，一共是買460700。
證券賬戶上扣除上一筆易的印花稅等之后，也就值剩下幾元錢的零頭。
方年到學校時，差不多趕上了第五節課過半。
新開通了流量疊加包，方年打開票件，看著綠油油跌停的中路份，慨了一句。
“A真不是游樂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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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