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了，陸如心在家里坐立難安，時不時就拿起手機看一眼。
心準備的“安神油”已經送出去兩天了，厲寒湛那邊怎麼一點靜都沒有？
難道效果不好？
不可能啊，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弄來的，對方吹得天花墜。
難道效果太好了，寒湛睡得太沉，所以沒空聯系？
還是說……他用了，但本不想告訴？
各種猜測在腦子里打架，讓心煩意。
原本的計劃是等厲寒湛用了油，發現效果顯著後，自然會主聯系，就能順勢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
可現在，主權似乎完全不在手里。
再也等不下去了，咬了咬牙，主撥通了厲寒湛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那邊傳來厲寒湛公事公辦、毫無波瀾的聲音：“喂？”
“寒湛，”陸如心立刻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甜又關切，“是我，如心，那個……我前兩天給你的油，你試過了嗎？效果怎麼樣？對睡眠有幫助嗎？”
電話那頭，厲寒湛正在翻閱文件，聞言，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瓶油他當晚回去就試了，味道初聞尚可，但不僅沒有毫寧神助眠的效果，反而讓他覺得有些躁悶，毫無用。
他言簡意賅，語氣冷淡：“沒用。”
兩個字，像兩盆冰水，直接把陸如心澆了個心涼。
“沒……沒用？”
陸如心的笑容僵在臉上，聲音都變了調，“怎麼可能沒用呢？賣家明明說……”
“還有事嗎？我在忙。”厲寒湛顯然沒興趣聽解釋，直接打斷了。
“沒，沒事了……”陸如心失魂落魄地掛了電話。
下一秒，巨大的憤怒和被騙的恥瞬間淹沒了！
“居然沒用！”氣得一把將手機摔在沙發上，口劇烈起伏，“竟然敢騙到我頭上！”
立刻翻出之前聯系那個賣家的聯系方式，打過去——已關機。
發信息——紅嘆號！
試圖通過之前易的平臺找人——賬號已注銷，人間蒸發！
“啊——！”陸如心氣得尖，恨不得把眼前能看到的東西全砸了，“跑路了？混蛋！別讓我找到你！”
發泄了一通之後，看著空的聯系人界面，一邪火無發泄，猛地想到了“ROSE”這個名號。
對！都是這個什麼狗屁ROSE的錯！
什麼神調香師！什麼一劑難求！本就是徒有虛名！說不定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搞營銷！賣的都是沒用的垃圾！
不好過，也絕不能讓這個ROSE好過！
陸如心立刻重新拿起手機，登錄了幾個知名的社平臺和奢侈品討論區，手指飛快地打字，開始編造小作文。
以“害者”的口吻，繪聲繪地描述自己如何花費巨資、托盡關系才買到ROSE的油，結果發現本毫無效果，純粹是智商稅！
指責ROSE名不副實，虛假宣傳，是欺騙消費者的不良商家！
文章寫得極盡夸張煽，充滿了被欺騙後的憤怒和不甘。
用了一些水軍賬號進行轉發和評論，試圖將話題炒熱。
很快，一些關于“ROSE油無效”、“ROSE是騙子”的負面帖子開始在小范圍傳播。
另一邊，正在查看香料樣本的陸星悅，手機屏幕亮了幾下，是設定的關于“ROSE”這個名字的輿提醒。
隨手點開鏈接，看到那些明顯帶著惡意和夸張的黑帖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氣笑了。
看著屏幕上那些百出、純粹為了黑而黑的指控，只覺得荒謬又好笑。
對自己的作品有絕對的自信，經得起任何檢驗。
這種低劣的抹黑，除了顯得對方蠢之外，毫無意義。
陸星悅掃了幾眼那些黑帖，從那夸張的語氣和悉的潑臟水風格，幾乎立刻就鎖定了幕後黑手——除了陸如心，沒別人能有這閑工夫和奇葩腦回路。
嗤笑一聲，本來懶得理會這種稚的把戲。
被狗吠了幾句，難道還要吠回去嗎？
何況這種毫無據的詆毀，本傷不到ROSE這個品牌的基，反而顯得對方很low。
然而，低估了某些“”的護主之心。
這些帖子差錯地，被時刻關注著ROSE態的沈老爺子看到了。
老爺子一看到有人居然敢如此污蔑他心目中的神，頓時火冒三丈，蹭蹭往上漲！
“豈有此理！簡直是胡說八道！ROSE神的油效果卓著，是我的失眠救星！哪個無知小輩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沈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當即戴上老花鏡，拿出平板電腦，手指不太靈活但鬥志昂揚地開始在網上跟人對線。
他直接用著實名認證的大號，在陸如心的黑帖下面激留言：
【無知小輩！信口雌黃！ROSE士的油效果非凡，乃我親驗證！你買到的定是假貨，或是自毫無品味，不懂欣賞！在此惡意中傷，其心可誅！】
沈老爺子在商界德高重，他的實名賬號一出現，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原本只是小范圍傳播的黑帖，熱度瞬間被引！
網友們驚呆了：
【臥槽！沈老爺子親自下場了？】
【沈老都說好用？那肯定是真的好用啊！】
【這黑子踢到鐵板了哈哈！】
【沈老威武！守護最好的ROSE神！】
陸如心正在電腦前得意地看著自己制造的“果”，忽然看到有人劈頭蓋臉的訓斥和一大堆擁護ROSE的評論，頓時也來了火氣。
可不知道屏幕對面是沈老爺子，只覺得這個ID“網齡八十八”的老家伙多管閑事，居然敢罵？
立刻切換小號，火力全開地跟沈老爺子對罵起來：
【老不死的！你懂什麼？你說好用就好用？你誰啊？我看你就是那個ROSE的狗吧？這麼大年紀了還追星，惡心不惡心？給你什麼好了？這麼賣力給洗地？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