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得極其難聽,各種污言穢語層出不窮。
沈老爺子一輩子人敬重,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辱罵過?
還是為了維護他敬重的神!
頓時氣得臉發白,手指發抖,差點把平板給摔了!
“反了!反了!這是哪里來的潑婦!氣死我了!”老爺子捂著口,著氣。
一旁的管家嚇壞了,連忙給他遞水順氣:“老爺子,您別怒,別跟這種網絡噴子一般見識啊!”
“不行!我不能讓神這種委屈!”
沈老爺子緩過氣來,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孫子沈淮南,聲音氣得發:
“淮南!你馬上給我查!立刻!馬上!是哪個混賬東西在網上抹黑ROSE神!罵得極其難聽!還敢罵我是狗!簡直無法無天!
查出來是誰,我一定要讓他好看!給我神出這口惡氣!”
電話那頭的沈淮南聽得一頭霧水,但爺爺如此震怒,他不敢怠慢,連忙安:“爺爺您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誰惹您生這麼大氣?我馬上查!”
而另一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捅了馬蜂窩、得罪了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的陸如心,還在得意洋洋地對著電腦屏幕輸出,罵得歡快。
......
陸家這幾天可謂是烏雲罩頂,仿佛天突然就塌了下來。
先是好幾個談得好好的合作項目,對方突然毫無征兆地單方面終止,語氣強,連違約金都愿意照付,擺明了就是不想再跟陸家有任何牽扯。
接著,陸經國費盡心思、幾乎板上釘釘的一塊黃金地皮的開發權,也被政府那邊以模糊的理由打了回來,之前打點的關系全部失靈。
公司資金鏈瞬間繃,價也應聲下跌。
陸經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四托關系打聽,到底是誰在背後整陸家?
他們最近也沒得罪哪路神仙啊!
最終,幾經周折,花了大價錢,才從一個消息靈通的老友那里得到一個模糊的提示:老陸啊,你們家是不是不小心得罪沈家了?沈老爺子那邊放的話,要給你們點“教訓”看看。
沈家?
陸經國和吳玉蘭聽到這個消息時,簡直如遭雷擊!
沈家那可是跟厲家一樣底蘊深厚、在政商兩界影響力都大的老牌豪門!
沈老爺子更是跺跺腳江城都要抖三抖的人!
他們陸家結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去得罪?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嚇得魂飛魄散。
最後還是吳玉蘭著頭皮,多方輾轉,終于聯系上了沈家的管家,卑躬屈膝地表達了想登門道歉的意愿,雖然他們本不知道錯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是,沈家那邊竟然同意了。
陸經國立刻帶著吳玉蘭和還不知道大禍臨頭的陸如心,備上厚禮,戰戰兢兢地來到了沈家老宅。
一進客廳,就看到沈老爺子沉著臉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手里盤著核桃,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周的氣低得嚇人。
陸經國肚子都有些發,連忙上前,陪著笑臉,腰都快彎到地上去了:
“沈老,晚輩……晚輩帶著家人來給您老請安了。不知道……不知道我們陸家是哪里做得不對,惹得您老如此怒?還請您老明示,我們一定改!一定改!”
吳玉蘭也在一旁連連附和,臉蒼白。
沈老爺子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渾濁卻銳利的目掃過面前戰戰兢兢的三人,最後定格在一臉茫然又帶著點不服氣的陸如心臉上,冷笑一聲:
“哪里不對?哼,這就要問問你的好兒了!”
陸如心被點名,猛地一愣,下意識反駁:“我?我怎麼了?沈爺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怎麼可能得罪您呢?”
“誤會?”
沈老爺子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怒意,“前幾天在網上,那個上躥下跳、滿噴糞、污蔑ROSE神,還罵老夫是‘死狗’的混賬東西,難道不是你?!”
轟——!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瞬間劈中了陸家三人!
陸經國和吳玉蘭猛地扭頭,難以置信地瞪向陸如心,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陸如心更是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那……那個在網上跟對罵、維護ROSE的老家伙……居然……居然是沈老爺子?!
這怎麼可能?!
沈老爺子怎麼會幫那個調香師說話?還如此維護?
巨大的震驚和恐懼瞬間攫住了,讓渾發冷,舌頭打結:“我……我……沈爺爺……我不知道是您……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可以滿污言穢語了嗎?!”沈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嚇得陸如心直接一哆嗦,“ROSE神也是你能隨意詆毀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看來你們陸家的家教,很有問題!”
陸經國此刻恨不得當場掐死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兒!
他連忙撲通一聲差點跪下,聲音都帶了哭腔:“沈老!沈老息怒!是晚輩教無方!是這個蠢貨有眼無珠!沖撞了您和您……您維護的那位士!我們一定狠狠教訓!求您高抬貴手,給我們陸家一條活路吧!”
吳玉蘭也嚇得魂飛魄散,跟著一起求饒。
陸如心看著父母卑微驚恐的樣子,再看著沈老爺子那張盛怒的臉,巨大的委屈和不解涌上心頭,幾乎是無意識地口而出:
“可是憑什麼啊?!那個ROSE到底給了您什麼好?您為什麼要這麼護著?!就是一個賣香水的!”
“閉!你這個孽障!還敢胡說八道!”陸經國嚇得魂飛魄散,猛地回頭狠狠扇了陸如心一個耳,打斷了更作死的話。
陸如心被打得踉蹌一步,捂著臉,看著父親猙獰恐懼的臉和沈老爺子冰冷厭惡的眼神,心里一陣委屈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