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覺自己像是推翻了三座大山的勞苦人民,終于有勇氣有信心迎接以后的生活了!
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敲著房門,提醒該吃早餐了,才著眼醒來。
飛快換好了服,已經迫不及待回到自己的小窩了。
門外的人竟然是陸越琮。
陸越琮還端著餐盤,一碗清粥兩碟小菜,配著一個小豬造型的白胖饅頭,看得人食指大。
“這是趙姨給我兒準備的早點,我聽老三說你還沒起,覺得你應該也需要一份,所以自請纓,給你上門服務了!”
陸越琮畢竟是長兄級別的人,據說也是從政多年的人中龍,江有點誠惶誠恐的接過餐盤,尷尬笑道:“謝謝陸先生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睡過了時間!”
“沒事,昨晚我看到你這里很晚才滅燈,多睡一會兒也是應該。”陸越琮不在意的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機,“介不介意我煙?我昨晚也在加班,現在想提提神。”
江點點頭,還了拿了一個自己折出來的煙灰缸。
陸越琮瞅著那個“煙灰缸”笑了笑,道:“我老婆也像你這樣,喜歡把家里的廢利用起來,說是這樣又環保,又很有就,有時間你們可以流一下心得!”
江又一次出驚訝表,剛咬進里的饅頭都甜了不。
還從來沒聽陸家人夸過,陸北只會說小家子氣,婆婆也會嫌這樣是拿不出手的行為。
陸越琮在心里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起來。
瞧瞧,這才是貴公子該有的形象!不以喜,不以己悲,不會隨便瞧不起人,在外還會夸自己的老婆!
江喝了兩口粥,又問道:“我今天可以走了嗎?”
陸越琮站在窗前撣了撣煙灰,淡淡道:“應該沒問題了。阿北的母親拿出了自己珠寶公司一半的權,送給了老二,他占了大便宜,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江沒想到自己又欠下這麼大一個人,泄氣道:“我真的沒拿!”
“我知道,不是你拿的。”陸越琮似乎看穿了一切,目鑿鑿的定在上,“早上我去找趙姨要兒餐,發現還有不甜品剩下。趙姨說是你昨天叮囑特地做的,還說那些都是以前的二太太最喜歡的口味。昨天你拿了甜品,但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說沒發現你吃甜品,甚至都沒幾個人見到你拎著甜品。”
江被他娓娓道來的分析震住了,捧在手里的碗都開始晃。
陸越琮笑了笑,穩聲道:“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阿北。我會保守你的,那麼相應的,你就先欠我一個人吧!”
江登時收回了剛才的好。
真不愧是縱橫場數十載的老狐貍,輕飄飄幾句話就讓欠他一個大人,往后指不定要怎麼討回來!
江再次堅信自己總結出來的一個真理——陸家真是沒有一個好男人!
最后還是老狐貍安排車將送到了家門口。
秋濃烈的灑滿了老城的筒子樓,江踩著枯黃的落葉,對著陸家的豪車揮了揮手。
再見了,陸北!
林花好還算有良心,早就烤好了香噴噴的戚風蛋糕迎接。
江挖一口蛋糕,就數一樁林花好的“罪狀”。
“早就跟你說了不要那麼高調,你背了那麼大一個書包,裝著沉甸甸的甜品,不覺得自己很扎眼嗎!”
“還有那堆珠寶,你掛在網上賣二十萬?你是慈善家嗎!窮的都吃不起飯的大善人!”
“還有那個人渣陸東珉!你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他差點把我當小抓起來!”
提起渣男,林花好終于抬起了腦袋,訥訥道:“他發現丟東西了嗎?”
“廢話!他說那是價值幾千萬的珠寶!他心積慮這麼多年,圖的不就是錢?錢丟了他可著急了,你人沒了的時候我看他都沒這麼著急過!”江氣得了林花好的腦門。
林花好著桌沿,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出一句讓江噴飯的話:“你說他還記得我嗎?其實我那會和他打了個照面,我還沖他笑了笑,可是他看也沒看的就從我邊走過去了,他是不是都忘了花花了啊……”
江氣得拿蛋糕叉子林花好的肩膀,恨不得化容嬤嬤給扎扎針,讓漿糊似的腦袋好好清醒清醒!
“你瘋了吧!那種人渣認不出你來豈不是更好!你別告訴我你還惦記他!你忘了他害死你爸媽,奪了你的家產,還差點把懂懂也殺死了?他自己就是婦產科大夫出,他比誰都知道懷孕三個月的人墮胎有多傷,可他還是讓你去打胎,他簡直渣的人神共憤!他從來沒過你,你醒醒啊!”
林花好大大的眼睛眨眨,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很清醒啊!我也沒說我還他嘛!”
“不許想他!他以為你已經死了,你就當他也死了!”江對陸家男人的厭惡已經達到了巔峰,以后絕對不允許陸家任何一個男人再出現在們的生活里!
一旁正在踢球的懂懂這時候正好跑了過來,眨著林花好的同款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江小姨,誰死了啊?”
江惡狠狠道:“就是你爸爸!他死了,化灰了!”
懂懂非常懂事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經常看到媽媽拿著爸爸的照片,一邊罵他死男人,一邊抹眼淚!”
江噎了噎,不由抬頭向林花好。
林花好有些窘的低著頭,弱弱道:“也沒有經常啊!偶爾窮的實在沒錢了,就會想他……想找他要點錢!”
“好,現在你有錢了,把他的照片拿出來,馬上燒掉!”江說得一臉決絕。
林花好頓了頓,然后聽話的摳開自己的手機殼,從手機背面撕下一張著的大頭。
果然是他們倆的合影。
陸東珉笑得很虛偽,江看著就惡心。
江去廚房,擰開煤氣灶,想將照片直接扔進火里。
角卻被小懂懂輕輕拉住,孩稚的請求:“江小姨,我只有這一張爸爸的照片,可以留給我嗎?”
江的手一抖,狠不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