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涂鴉這麼簡單,不是有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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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回一點點,

永山直樹為了擺三個國小流氓的糾纏,快步轉向大街的某個巷子,然后抓了一把雪半蹲在轉角。

小巷子里正有一個黑人小伙正在墻上噴繪著什麼,墻角放著一些瓶瓶罐罐,

“Hey,Man!你擋住我的墻了!”這個黑人小伙看起來瘦瘦弱弱,有種其他黑人見的文藝氣質。

“噓~”永山直樹豎起一手指在前,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黑人小伙就看到這個亞洲人用傘柄一下把一個追來的黑哥們勾翻在地,用雪糊在另一個的臉上,又用傘把他勾翻,

從墻角拿起了他的噴漆,對著倒地的兩人說了一句:“斯普瑞斯,媽惹法克兒!”

然后用力噴了下去,之后就是兩個黑哥們的鬼哭狼嚎.....

“當時我害怕極了!”

幾年后的一次采訪中,讓·米歇爾·斯奎特這樣說到,

“我以為下一個就會到我呢,以至于那個家伙說‘RUN’的時候,我拔就跑了起來!”

......

看到不同尋常的黑人小伙突然開始在墻上噴來噴去,

“你在涂嗎?”

“不然呢?”黑人小伙上不饒人,“你毀了我的上一幅作品~”

“和我有什麼關系,要說,也是那三個家伙的錯!”

“他們怎麼得罪你了?”

“那三個家伙要搶劫我~”

???

我看到的是你大打出手好吧.....黑小伙不說話了,重新專注在噴繪上。

對于街頭涂這種藝,永山直樹其實更本不懂,實際上,對于后現代藝家們的藝作品,他都不怎麼能夠理解。

在室碼上一平方的防火磚居然就能賣幾千英鎊?在墻上粘個香蕉就能賣十幾萬元?在黑板上畫六行圈圈,居然能夠價值上億?

果然藝家的世界水太深,讓人把握不住!

但是把握不住,并不妨礙永山直樹評頭論足啊。

“涂就是這樣的啊,像是小孩子在畫。”

“哈哈哈,這是致敬畢加索嗎?”

“不對不對,這里用紅更好看!”

聽著這個亞洲人對自己的作品大放厥詞,黑人小伙忍不住了:

“給我閉!你知道街頭藝嗎?你知道涂嗎?你知道我斯奎特是誰嗎?”

喲吼,看起來還是個有名氣的涂高手,

“都不知道,但那怎麼了?涂這麼簡單的事,不是有手就行的麼?”

一聽這話,黑人小伙氣壞了,直接把噴漆塞到永山直樹的手上,一指旁邊的墻壁,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1982年的3月,斯奎特正于如日中天的階段,2月份剛剛舉辦了個人畫展的他,凈賺20多萬元,而現在,這個亞洲小子,居然敢來到我的領域?

斯奎特心里暗暗諷刺:“在我斯奎特的涂旁邊創作,不超過一個星期,整個紐約都會知道你的不自量力!”

突然被這麼一刺,永山直樹也有點趕鴨子上架了,自己的畫工那是完全沒有的啊,以前設計一個耳套還要讓中森姐妹幫忙來著。

斯奎特在旁邊冷嘲熱諷:“怎麼了?畫不出來?不是有手就行的嗎?”

“怎麼可能,我在思考而已~”永山直樹犟到,然后想到了最簡單的辦法,涂而已,太復雜的不會,火柴人總沒問題啊,一個圈圈四條線而已,剛好這里是個拐角......

永山直樹直接用噴漆在墻角畫了一個等高的大頭火柴人,手里拿著一個噴漆罐子一樣的東西,地上還有兩個倒地的火柴人,拐角另一面還有一個正往這邊跑的火柴人.....這就是之前那幾個混混被打倒的形。

“紅的噴漆給我下~”

他不客氣的換了一個,給火柴人手里的噴漆配上了紅的噴霧,給他的黑頭配上白的眼睛和歪龍王笑的,也在頭旁邊配上了臺詞:“Suprise!!!

Mother

Fu*ker!!!”

“完了!”永山直樹大言不慚的對斯奎特說到,“怎麼樣,不賴吧!”

斯奎特看著魔的火柴人,簡直不想再說什麼了:“你這本不是街頭涂!”

永山直樹好奇問到:“什麼意思?這里不是街頭?我不是用噴漆噴在墻上?還是說街頭涂有什麼規則?”

不過這個問題卻把斯奎特問住了,是啊,街頭涂什麼時候有規則了?他本來就是一種最自由的藝啊!

想到這里,斯奎特也不語塞,自己居然沒有這個圈外人看得清楚......最終還是不愿的承認了:“好吧,算是街頭涂吧。”

然后又開始完善自己的作品了。

“哈哈~”永山直樹看到這個黑人小伙又重新開始噴繪,覺十分有意思,雖然剛剛到了幾個黑人混混,但是這個黑人小伙似乎和他們不一樣,是個蠻有趣的家伙。“你的名字是斯奎特?”

“yeah,你聽過我的名字?”

“不是你剛剛說的嗎?”

.....黑人小伙又不說話了。

“我的英文名威廉~”永山直樹自我介紹到,說了在國的份,“算是個作家。”

“哦吼?寫笑話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兒文學作家~”

......

兩人就在這一問一答中互相悉起來,

等到這一幅作品畫完,已經是可以稱為朋友的關系了。

“SO,那三個黑人混混一直跟著你?然后你還買了服、吃了午飯?”斯奎特驚奇到,“你的膽子這麼大的嗎?”

“反正他們也做不了什麼~”永山直樹還想舉胳膊秀一下,但是被棉擋住了。

“也是,你們亞洲人似乎都會功夫、武士道、跆拳道什麼的.....”斯奎特想到之前永山直樹利落的干趴下兩個混混,看樣子手更好啊。

永山直樹被逗笑了:“誰說的,我只是下手更果斷而已。”

說完也嘆息到:“不過沒想到紐約居然這麼危險,連白天的曼哈頓都有黑人搶劫,看樣子下午的游覽要取消了。”

不過突然看到斯奎特也是黑人,干的解釋到:“不好意思,不是說你......”

“喲,Man,不是所有的黑人都是黑幫混混!”

斯奎特也有點為自己的黑人同胞到丟臉,又想到眼前這個剛認識的家伙居然因此對黑人產生了不好的印象,決定好歹挽回一些黑人形象。

“威廉,下午我帶你見識一下真正紐約真正的黑人是什麼樣子的!”

“什麼?”永山直樹有點意外,本來以為下午肯定是要回酒店了。

“跟我來!”

不知道為什麼,永山直樹有點相信這個家伙,也許是他穿著得?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瘦弱可欺?

反正返回服裝店取回相機之后,就跟著他走了。

......

隨著斯奎特的帶路,永山直樹漸漸走過曼哈頓的中城,來到了切爾西街區,這里是工業文化與街頭藝融的地方,被稱為最文藝的街區,集聚著數不清的畫廊與藝館。

在這里,大手提音響是街頭時尚人士的標配,噴罐是街頭畫家的武,音樂與繪畫是這里不同種族不同文化之間流的渠道。

斯奎特明顯是這里的明星,在路上有許多人朝著他打招呼,經典的黑人撞就不下十回,讓永山直樹都有點擔心斯奎特的小板了。

“嘿,斯奎特,你要帶我去哪里?”永山直樹一邊拍照一邊問到。

“去驗真正的紐約文化~”斯奎特像是孩子一樣笑到,“威廉,別擔心,我不會賣了你的~”

呵呵,如果這里不是繁華的曼哈頓,而是布魯克林的話,我還真有點擔心了。

“看,那邊就是我的‘畫廊’。”

斯奎特指著一條空曠的街道說到,街道兩邊的墻壁上,涂滿了奇奇怪怪的但是又彩鮮艷的涂作品,

它們的創作者正在興得介紹著一幅幅涂的來歷,然后又突然來了靈

“威廉,請等一下,我又有想到了一幅作品。”

說著就從背包里拿出了噴罐,原來這麼大一個包里面全是噴漆用的.....

看著黑人小伙又陷創作之中,永山直樹在周圍拍了幾張照片之后覺很無聊,

這麼長一條街居然全是這個家伙的噴繪嗎?看到街道上散落著幾個噴罐,永山直樹隨意拿了起來一按,居然還有料?

于是街頭藝家直樹又上線了,他在墻角的空白,噴了幾個半高的火柴人,然后找了散落的其他噴罐,給每個火柴人都畫了一個小旗子.....一幅歡呼的火柴人就完了。

站起來,看著火柴人像是在歡呼街面上的其他涂作品一樣。

“你應該簽個名。”

已經完作品的斯奎特也在一旁看著涂,對最自由的藝理解更深之后,他沒有計較永山直樹在他的“畫廊”上作畫,反而鼓勵到:“應該簽個名~”

“簽名?街頭涂不是從來沒有簽名的嗎?”永山直樹不解。

“一個符號、一個圖案、一個特征,能夠代表你的標志,都‘簽名’”斯奎特說到,“就和我之前SAMO系列一樣。”

“這樣啊~”永山直樹倒是沒有考慮過屬于自己的簽名,看著沒有面部表的火柴人,他突然想給他們加上一點,于是他在一個火柴人頭部的位置,畫了一線,然后寫上了一句話:“Suprise!!!

Mother

Fu*ker!!!”

“哈哈哈,這樣就很有趣了!”永山直樹哈哈大笑,現在的火柴人雖然是在舉旗歡呼,但是一下子反諷的覺就上來了。

旁邊的斯奎特看著這副涂覺很無語......但是看久了的話,火柴人配上這個臺詞,又非常的有魔,貌似還真的有趣。

“威廉,你以后的藝名想被稱為媽惹法克兒嗎?”

“哈哈哈,被做媽惹法克俠也不錯嘛!以后說不定能夠管理一個全球的組織呢~”永山直樹說著不著調的笑話,除了自己別人本不懂。

斯奎特搖搖頭:“好了,威廉,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去那里?”

“The

Mudd

Club!”

這麼早就去俱樂部嗎?永山直樹看著天空,才3點多,話說這個俱樂部的名字似乎很悉啊,在哪里聽過嗎?是很出名的俱樂部嗎?

“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當然不是直接去,要先去接我的朋友~”

額......莫非我要做個電燈泡?

永山直樹心中默默吐槽,但是還是實誠的跟著走了。

......

翠貝卡的酒吧夜店都很多,

斯奎特帶著永山直樹七拐八繞,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來到了一家酒吧,

之后,昏暗的燈下,居然已經有很多嬉皮士在喝酒了,駐場的樂隊也正在演唱。

斯奎特很練的和酒保打了招呼,徑直走到柜臺里面,把背包放到柜臺下面,

“威廉,我的朋友正在演唱,先來喝一杯酒等等吧~”

說著就開始上手調酒,居然還能玩出花樣過來,果然多才多藝。

“好吧~”永山直樹還能說什麼呢?

一杯漂亮的尾酒很快遞到眼前,3層不同的酒涇渭分明,顯示出調酒師高超的技藝。

“這杯我請!”

剛剛大賺一筆的斯奎特明顯不在乎小錢,自己也調了一杯尾酒,然后和永山直樹一起坐在了臺前。

臺上的樂隊正在唱著搖滾,斯奎特指著領唱的孩說到:“那就是我的孩兒~”

一種說不出的驕傲。

臺上的孩面容清純人,材火辣,嗓音純粹,演唱激澎湃,音域十分出眾,

“很漂亮,而且是一位出的歌手,你賺到了!”

永山直樹和他了一杯,出了男人的微笑。

很快一曲唱完,臺上的歌手換了一位,然后歌手就從旁邊跑了過來,

看到斯奎特后就沖過來抱在一起,來了一個長長的法式吻。

一旁的永山直樹一下子捂住了額頭,嚶太郎你在哪里,這麼多狗糧我吃不下....

“親的,這位是威廉,我剛認識的朋友。”

朋友膩歪一陣之后,斯奎特總算意識到還有一位朋友在場,

“威廉,這是我的朋友瑪當娜。”

永山直樹沒有什麼特別反應,禮貌的打招呼:“你好,我的英文名字是威廉,來自日本,是一位作家~”

那個孩似乎很長時間沒見過這麼古板的自我介紹了:“哈哈哈,好久沒有聽過這麼古板的介紹方式了,你是十幾年前的人嗎?”

然后又想起了什麼,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那麼,我的全名是麥當娜·路易·西科尼,來自,目前是一位歌手!”

然后和斯奎特一起大笑了起來,兩人恩恩的樣子,又忘記了永山直樹的存在。

“麥當娜?!!”來自后世如雷貫耳的人,名字,出生地,職業,都對上了!

此時永山直樹已經卻被這句話震驚得出不出話來,

這個開朗的孩子,居然就是以后的國音樂天后嗎?

雖然已經遇到過很多名人了,但是這一位,

真的可以說是見過的音樂界名人中,咖位最高的了。

而且,居然還和一位黑人街頭藝家談過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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