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瑞聽著妻子的話,心里不是滋味。
妻子記得他們的過去,但卻辯認不出他,總是把兒子當了他。
“媽,我不累,我抱著寶寶吧。”
藍銳從母親懷里抱過了那只洋娃娃。
然后單手扶著母親,從老夫人們面前走過。
二太太和三太太在母子倆走過的時候,不輕不重地呵了一聲。
“你呵什麼?想嚇死我寶寶嗎?”
家主夫人瘋是瘋了,聽力卻極好。
聽到兩個妯娌呵了一聲,頓時大怒,停下來,就揪住三太太,揚手一掌在三太太的臉上。
“啊!”
三太太沒想到瘋人會打人。
被打了一掌,臉上火辣辣地痛,又氣又恨,得特別大聲。
“你還,還,吵醒我的寶寶,你個賤人,想搶我的老公,搶我的寶寶,沒門!”
家主夫人悖然大怒。
不給三太太掙和還手的機會,左右開弓,啪啪幾聲,就把三太太的兩邊臉打得紅紅腫腫的。
嚇得二太太松開了挽扶住老夫人的那只手,后退好幾步,記起了老夫人,又趕上前拉著老夫人一起往后退。
瘋子的力氣很大的,打人是往死里打。
們平時只敢在婆婆面前說說,可不敢跟瘋子正面沖突。
家主夫人突然發難,不僅僅是三太太猝不防的,連藍銳等人都想不到。
等家主夫人狠了三太太幾掌后,藍銳才反應過來,忙上前拉開了母親。
在他拉開了家主夫人后,傭人們就趕上前拉著三太太往后退。
拉得太急,三太太還差點跌坐在地上,反正三太太就很狼狽。
“滾,滾出我家去!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不要臉的賤人,狐貍胚子,專門勾引人家的老公,你爸媽是怎麼教出你這種不要臉的兒來?”
家主夫人指著三太太破口大罵。
三太太被打又被罵,也是怒火中燒。
掙扎著要跟家主夫人算帳,傭人死死地拉住。
“三太太太,夫人是個瘋子,你別跟個瘋子計較。”
“媽,我們出去,不要理會這種人。”
藍銳也哄著母親走。
在藍銳的哄勸下,家主夫人跟著兒子走了。
“放開我,放開我,那個死瘋子居然敢打我,你們都是死人嗎,眼睜睜地看著瘋子打我。”
三太太氣得也想瘋了。
撲到老太太面前,指著自己的臉,委屈地哭訴:“媽,你看看我的臉,那個瘋子居然打我,把我打了這般,我的臉呀,痛死我了!”
“大哥,你馬上把瘋人送走,送走,不要再留在家里了,看三不五時的就鬧一場,現在還發展到打我了。”
三太太向老太太訴完了委屈,又沖著藍瑞大吼大喊的。
藍瑞看著三弟妹被妻子狠了幾掌,雖覺得對不起三弟妹,不過聽了三太太的話。
他繃著臉,面無表地說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刺激到,否則不會突然手的。”
“我老婆住在我的家里,你覺吵,你可以不來我這邊。”
藍家也和君家一樣,都是一大家子同住在一莊園里,不過每房都有屬于自己的房子和院落。
既相連又獨立。
完全可以各過各的,互不干涉。
二太太和三太太經常來大房這邊,打著旗號是陪老太太,其實就是在老太太面前爭寵,也是挑拔離間,想把家主夫人趕到郊外去。
“大哥!”
三太太氣恨不已。
“媽,打擾你休息了,讓二弟妹扶你回房休息吧。”
藍瑞上前扶了扶母親。
老太太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對兒子說道:“你老婆老是這樣鬧,把我們家鬧得犬不寧的。你還是把送到郊外的山莊靜養吧。”
“你和如月也要早作決定,比你小那麼多,可不會等你太久的。”
藍瑞溫聲說道:“媽,我和如月的事,我會理好的。銳兒那樣維護著他媽媽,一提到送走他媽媽,他就跟我急。”
“媽,我就兩個孩子,晴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就銳兒在我邊長大的,因為送走他媽這件事,我們父子倆經常吵架,父子都快吵沒了。”
“媽總不能讓我和銳兒真了仇人吧?”
老太太:“……老二家的,扶我回房,氣死我了。老三家的,你回去用冰塊敷一下,以后在面前嘀嘀咕咕的,刺激了,吃虧的是你自己。”
二太太趕扶著老夫人回房。
三太太覺得婆婆還是偏著大房。
也是,大哥現在還是家主呢,藍氏集團給大哥后,如日中天,大哥的私產都無數。
著實讓人羨慕。
三太太氣呼呼地轉走了。
藍銳不管這些。
他帶著母親出了山莊,在他剛才打電話的大草坪上散著步。
“媽,我一定會找回妹妹的,現在有點兒消息了,相信,很快,我就能找到妹妹。”
“妹妹一定也還活著。”
否則就不會有人在調查誰家丟失了孩子。
家主夫人卻說著其他:“老公,以后那些狐貍再找上門來,我就像剛才那樣,狠狠地們的。”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兇?”
藍銳笑了笑,說道:“媽,你不兇,你一點都不兇,你是最溫善良的人。”
家主夫人被兒子一哄,就眉開眼笑,說道:“我就知道我老公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媽總是說,你是家主,要應酬,說什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的。”
“我睜只眼閉只眼,我才不呢。我的丈夫就只能屬于我一個人的,我絕不與別人分我的丈夫。”
“媽自己不也把爸看得牢牢的,都舍不得和別人分爸的,憑什麼讓我和別人分你。”
“咱們一家四口要幸福一輩子!”
藍銳聽著母親的話,心里憤恨不已。
他是聽說總手管著父母的婚姻,勸說母親允許父親在外面拈花惹草,不要管他爸管得太死。
說什麼男人在外面是逢場作戲,只要他還知道回這個家就行了。
偏偏父母都不聽的,就是這樣,父親的爛桃花才會因生恨,而不得,從而抱走了妹妹。
讓父母痛苦了二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