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楊希從母親那里到了戶口本,帶上戶口本和份證,悄悄地溜去了民政局。
歐煜比早到,已經等著的。
歐煜很低調,沒有開車過來,更不帶保鏢,還像相親那天一樣,戴著大大的墨鏡,戴著口罩,把他的臉都遮住了。
“你怎麼不戴個黑頭套,只出眼睛和鼻,像搶劫犯那樣,保證誰都認不出你來。”.七
楊希看到他這副打扮,調侃他一句。
“你是怎麼來的?”
“坐公車。”
楊希哦了一聲,“真是天天辟地頭一回。”
歐煜:“……走吧,我們進去,現在還早,沒那麼多人,咱們早點辦完了手續,早點溜。我打探過了,楚亦那混小子不在。”
楚亦和夜君博識,自然也和他認識。
夜君博和慕晴領證的事,最初就是楚亦說出去的。
那個長舌男。
歐煜不想讓楚亦知道他和楊希領證之事。
“嗯。”
楊希很配合他。
歐煜自然而然地拉起的手,拉著就往里走。
走著走著,楊希停下來,扭頭看向不遠的一個中年男人,對歐煜說道:“從我過來開始,那位大叔就一直盯著咱們。他想做什麼?”
歐煜連頭都懶得回,低低地答道:“老宅的管家叔,我爺爺派來盯著咱們領證的,預防我帶著你去辦個假證。”
“你爺爺是不是很喜歡用叔的姓氏騙人?”
“據我所知,只騙過你們家人。”
楊希呵呵兩聲,“真是榮幸。”
歐煜拉著進民政局。
叔也跟著進去。
反正,叔就是全程看著兩個人辦理結婚手續。
直到兩個人拿到了兩本結婚證,叔才松口氣。
完了任務!
從民政局里出來,楊希把結婚證往自己的兜里一塞,就向歐煜揮揮手,說道:“我店里還要裝修,先走了,再見。”
歐煜住:“我送你。”
“你都是坐公車過來的,怎麼送我?”
楊希攔了一輛計程車,拉開車門,鉆進了車,關上車門后,還向歐煜揮手說再見。
走得干干脆脆,不帶走一片云彩。
反而是歐煜著他那本結婚證,站在路邊看著載著楊希遠去的那輛計程車,越來越遠,有點,說不上的滋味。
別人領了結婚證出來,都是親親熱熱的。
他們倆領了結婚證出來,分道揚鑣。
“叔。”
歐煜著叔。
叔上前,恭敬地了一聲大爺。
歐煜把自己那本結婚證遞給叔,說道:“我要回公司了,你拿這東西回去給爺爺過過目,你是全程看著的,我和楊希都是按著正常的程序辦理的結婚證,絕對是真的證。”
叔不接結婚證,笑道:“大爺,老先生是讓你帶著大回家,你們倆親自把結婚證給老先生過過目。”
“別大,……”
“大剛和大爺領了結婚證,結婚證還熱著呢,大爺可不是忘了?既然領了證,是大爺的合法妻子了,便是我們的大。”
歐煜一臉黑線。
他能讓楊希死守,卻沒有辦法讓叔閉不提。
這是爺爺的心腹!
“楊希店里忙,晚上,我再帶回去見爺爺,在此之前,你們誰都不能去打擾,也帶句話給爺爺,別得寸進尺。”
叔恭敬地應著:“我一定會把大爺的話帶回去的。”
“沒事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公司了。”
歐煜也攔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揚長而去。
叔等他遠去了,才走向自己的車。
……
歐煜回到公司的時候,看到辦公大廈門前停著好幾輛豪車,其中一輛邁赫,就算是化灰,他都能認出來。
他死對頭夜君博的。
不用問,也知道其他幾輛豪車是夜君博的保鏢車。
夜君博來了。
果然,歐煜走進辦公大廈,前臺就告訴他,夜總來了,在頂樓的貴賓室等著他。
歐煜面無表地應了聲知道后,就上樓去。
心里卻在猜測著死對頭的來意。
兩個人不對盤,除了在公共場合偶爾面之外,鮮私下接,像這樣來公司找人,可以說是第一次。
十分鐘后。
歐煜在頂樓的貴賓室看到了夜君博。
夜君博站在窗前,背對著他,君家的幾名保鏢像忠誠的士兵,站在夜君博的后,見到他進來,默默地退到一旁,讓出路來,允許他走到夜君博的后。
歐煜不會做出突然襲夜君博的事來。
他和夜君博過手,他干不過夜君博。
君家的保鏢雖讓路,都盯著他呢。
他要是敢背后襲夜君博,君家的保鏢就能一擁而上,在他的地盤上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那就太丟臉了。
“今天吹什麼風,把夜大總裁吹到我這里來。”
歐煜走到夜君博的邊,與他并肩站著,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
兩個人高差不多,氣勢相當,以往,兩個人都是西裝革覆的,今天的歐煜沒有穿西裝,他剛從民政局回來嘛。
在他的休息室里有服可以換。
他好奇夜君博的來意,等不及換服,就先來見夜君博了。
夜君博偏頭看他。
歐煜也看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夜君博上下打量著歐煜的著。
歐煜一腰,說道:“我的材就像架子,穿什麼服都很好看。”
夜君博角一彎,彎出一抹笑容來。
“歐總喝了不的酒吧,說話都還帶著酒味。”
歐煜:“……”
昨晚喝的酒,現在都還能聞到酒味。
夜君博的是狗鼻子吧。
“夜君博,你找我有什麼事?”
歐煜直接問著他的來意。
夜君博反問他:“不請我去你的辦公室坐坐?說來,咱們認識二十幾年,我還沒有進過你的辦公室呢,帶我去參觀參觀?”
歐煜的角微。
“走吧。”
他率先轉往外走。
夜君博抬腳便跟著他,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貴賓室。
那幾名保鏢亦步亦趨。
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幾名保鏢止步。
歐煜客客氣氣地請著死對頭進了他的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