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竟然躲過了刀,還用余力廢了劉渾的另一只手。
連續失去兩條手臂,劉渾也因為失過多,臉變得無比蒼白,險些暈倒。
“老祖……”劉渾目呆滯地看著自己那雙安靜躺在地上雙臂,害怕到了極致。
此人敢當著老祖的面斷去他的雙臂,豈不是也敢要他的命?
雙臂沒了可以想辦法接回去,再不行還能安假肢,可命要是沒了,就真的沒了。
“好大的狗膽!”
劉家老祖哪里得了這樣的挑釁,區區一個大宗師,敢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簡直就是想死!
劉家老祖直接使出殺手锏,手中的罡氣化作一個邪惡的骷髏頭,朝韓塵沖過去。
只見那邪惡的骷髏頭正張著盆大口朝韓塵沖來,要將韓塵吞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韓塵揮著盈劍,正面迎上。
他揮著黯日刀經,宛如神技,招招帶著刀勢,快如閃電,讓人眼花繚,防不勝防。
“區區螻蟻,豈能撼巨象?”劉家老祖譏諷的笑了笑。
可下一秒,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他的名絕技《幽然鬼頭》,竟然被韓塵一刀砍散架了!
劉家人個個看得目瞪口呆,老祖這招名絕技干趴了不武王,沒想到竟然會敗在一個二十多歲的黃小子手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韓塵輕輕吹了一口沾在盈刀上的灰,輕飄飄扔出一句:“這也太小兒科了吧?還有更厲害的麼?盡管放馬過來。”
韓塵的這話一出,徹底激怒了劉家老祖,“我要你死!”
這一次,劉家老祖直接進了暴走狀態,出招完全不腦子,但招招都下絕了狠手,這本不是大宗師能承的,只要中招,非死即傷。
原本韓塵還想試探一下劉家老祖的打斗路數。
沒想到對方本不按常理出牌,招式都是出的,本沒有規律可言,讓他躲得有些心累。
即便韓塵躲的速度再快,也還是防不勝防,膛實實挨了一拳。
這一拳,痛得韓塵整片肋骨都被震麻了,要是劉家老祖再使點力,恐怕得碎好幾肋骨。
吃了這麼大的虧,韓塵不敢再大意,揮盈刀的時候,將全心的力都用在了應戰上面。
劉家老祖見韓塵被自己打了一拳只是皺了幾下眉頭,心里十分詫異。
那一拳他用了十分力,就是武王被打,說也要斷其一肋骨,這小子怎麼跟沒事人似的?
雙方手十幾分鐘,原本還以為自己占盡優勢的劉家老祖臉越發難看。
明明兩人之間隔著鴻,卻讓他有一種被碾的錯覺。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區區一個二十多歲的黃小子,怎麼可能碾他呢?
就在劉家老祖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一把暗紅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有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怎麼可能?
“一切該結束了。”韓塵呢喃低語。
“不!”劉家老祖將瞳孔放大到了極致,最終死在了韓塵的刀下。
其余劉家人見此形,向韓塵的眼神仿佛是在地獄里的取命魂。
連最厲害的老祖都死在了這位年輕人手里,他們注定為此人案板上的魚。
站在不遠看完整個過程的陳福云差點驚掉了下。
自己從一開始就不看好的年輕人,竟然殺了劉家老祖!
這也太玄幻了吧!難不,自己還在做夢?一切都是錯覺?
“陳蕓在哪兒?把人出來,否則今日就滅了你劉家。”韓塵冷冰冰吐出自己的目的。
劉渾終于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不認識韓塵,韓塵卻要上門找自己的麻煩,原來是因為陳蕓。
他目呆滯道:“在……在我房里,還沒來得及。”
如果老祖沒死,他或許能用陳蕓作為人質威脅韓塵。
可現如今老祖已經死了,劉家再也沒有了能夠制韓塵的人,哪怕他們手上有人質,也不敢輕舉妄,否則他們即將面臨的只有死路一條。
“你該慶幸你沒有,否則在場所有人都得為你陪葬。”韓塵揮著盈刀,一刀結果了劉渾的命。
如此好之徒,不知干過多搶別人家兒的事,死不足惜。足惜。
劉家存活下來的那些人見韓塵殺了劉渾之后沒有再追究他們的意思,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今天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他們的萬幸。
禍端都是劉渾惹出來的,死了也活該。
只是可惜了老祖還有其他死去的人,經歷過今天的事后,劉家必然元氣大傷,劉家在君安市的地位,也要重新洗牌。
在劉家出現新的武王之前,他們的日子只會過得越來越艱難。
韓塵在劉渾的房中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劉蕓,只是場面有些尷尬。
雖然劉渾沒有真的對劉蕓做什麼,但是……做了跟沒做好像區別不大。
韓塵找到劉蕓時,劉蕓的四肢被鎖鏈困在了床上,除了一不掛外,上還有很多鞭傷以及蠟燭滴落過的痕跡。
劉蕓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沒有嫁過人,經歷過這樣的事,恐怕會給心里留下極大的影。
陳福云看著懷里被摧殘過度,已經失魂落魄的兒,在心里將劉渾罵了無數遍。
同時他也在慶幸兒的命還在。
劉渾那個人不僅好,還有殘暴傾向,以往落他手里的人,要不了幾天就會變得無完,甚至有人會被折磨至死。
陳蕓所經歷的這些,與那些人比起來,本不值一提。
等陳福云安頓好陳蕓后,韓塵再次找上了他。
“陳先生,你的兒我已經幫你找回來了,還請你遵守承諾,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陳福云嘆下一口長氣,讓韓塵跟著自己進書房。
陳福云從屜里掏出一張自己死去妻子的照片,輕輕著,像是在懷什麼。
“蕓兒的母親死的早,我就這麼這麼一個兒,蕓兒就是我的命。
本來我想把這件事帶進墳墓里,這輩子都不打算說出來,生怕會給自己惹來殺之禍。
罷了,既然你救了蕓兒,又非常想知道那件事,我就不再瞞了。”